第二十一章：喜欢这个吗？还是这个？

    抱着一怀道具的安斯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刚刚发出巨响的床柱，不过他的关注点很快又被进去战斗状态的奥贝恩吸引。

    毕竟是个战虫，在深渊里活下来的虫族不可能对距离这么近的地方发生异动还无动于衷的。而快速进入战斗状态的奥贝恩很快吸引了安斯的注意。

    其实本来不应该的，因为自小被雌虫围绕的缘故，雄虫对雌虫的感官不应该这么敏锐，更不应该在雌虫没有做出大动作的时候发觉这个雌虫已经进入战斗状态，所以奥贝恩也不知道安斯的视线已经在他的身上了，更是没有想到安斯的下一句话是对他说的。

    “要换个地方吗？”

    战虫当然可以判断发声方向和声源朝向，但因为不符合想象，奥贝恩很久才意识到安斯在和自己说话。他抬起头来，看到抱着满怀的东西蹲下身子担忧地看着他的雄虫。

    因为种族和脾性的关系，奥贝恩是那种罕见的让多个雄虫追逐的对象，他其实对雄虫的善意并不陌生，但看到安斯的面容的时候，却有种特殊的情绪。善于欺压者露出的担忧和本心温润者露出的担忧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有那么一瞬间奥贝恩觉得安斯不是自己可以触碰和玩弄的对象。

    “不用管他！”金凯怎么会放任这种气氛正好的时候雄虫被其他雌虫勾去了注意？他被绑在这里可不是为了看安斯和奥贝恩互动的，他十分自然地命令起安斯，语气强势不容拒绝。

    安斯听了金凯的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近金凯在对方一脸“就该如此”的表情下把手上的东西一股脑放到对方身上，然后去照顾奥贝恩。安斯到底是个纯纯的乖宝宝，不像他那些一夜过后骚零遍地昏睡的哥哥们，自然带的不是什么“这个操晕了下一个来”的想法，而是对床伴抱着“亲亲操操抱抱”的心态——性爱之后应该是温存的。

    知道这里的雌性和人类的雌性不一样，社会定位也不一样，也知道这两个虫族将他当做了一个联盟的道具，但这都不能让安斯眼睁睁看着一个雌性和自己上床之后不说享受性事的余韵，连睡觉都睡不好。

    在惊讶的目光下，安斯抱住了脱力的奥贝恩，好像要就靠自己的力量抱起一个雌虫一样。

    “不用。”奥贝恩制止了这样的行为，“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奥贝恩又看了看金凯：“不用这么照顾我。”

    雄虫的关注是意外，但他知道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他是不会离开的，因此虽然此时的安斯态度柔和，但他必须以一个好的态度拒绝。金凯现在已经是可以在雄主操别的雌虫的时候留下的存在了，奥贝恩自然也不会甘愿成为在雄虫身下比金凯低一等的存在。换句话，他不会成为被操完了扔出去的那个。当然，目的很有侵略性但说出的话做出的姿态要够顺从够乖巧，带着家虫特有的柔软语气，与表现得强势蛮横的金凯成为鲜明的对比。在面前只有两个雌虫，一个强大但是桀骜不驯，一个温顺体贴心细乖巧，这样的设定下习惯了给雌虫伺候的雄虫会选哪个？这是不很明显的事情吗。家虫本就是伺候在雄虫身边的，更容易亲近。至于之前暴露了心机的事情？哦，暴露了就暴露了，雄虫这种生物也不是蠢到头，还是懂的在不能反抗的时候好好承受的，在不能成功反击的时候还不是要陪着雌虫演戏。眼前实力强大又掌握他命运的雌虫要装乖就实实在在的当就是乖不是很好？大家都好对不对。反正要是有真心乖的……呵，也不会出现在安斯面前。出现了……也消失的快。

    金凯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也适时哼了声，同意奥贝恩的意思的同时催促安斯快点过去。

    “嗯，那你好好休息。”扶了扶奥贝恩，将之在最小移动的情况下摆到稍稍舒适又角度合适的位置之后安斯这么叮嘱。

    对安斯来讲这大概挺古怪的吧，和两个雌性一起上床也就算了，一个之后还要继续待着。但从金凯爬上来开始事情就超过安斯的理解范围了，而安斯这样的人，一旦事情超过自己的理解范围往往就会顺着对方来，哪怕金凯和奥贝恩的身上都泄露出算计的气息，但又能怎么样呢，那毕竟是两个身子都给了自己的雌性，又不是拿身子下套，又除了老想上床之外没什么目的，安斯也就顺着了。

    说起来很乖巧的样子，他选的道具却是精彩，看到安斯拿起东西时透露出的熟悉，金凯嘴角的弧度都有些僵了。

    其实安斯把东西放到金凯身上的时候金凯就看到那些是什么了，但他本身觉得安斯是不知道那些东西的意义的，能不能知道是什么意思都难说，谁知道安斯一上来就熟练地打开开关在各个模式下切换了。

    金凯哪知道，安斯没吃过猪肉看得猪跑却多多了，本身家境就好，那各个新奇设备科技都是不缺的，那些东西更新换代那么快，用多了碰到新设备的时候自然探索起来也快，这点不像这个世界的雄虫，虽然一样各个不缺金不缺银新鲜东西分分钟送到手，但这里的雄虫一只虫有几百只雌虫盼着机会伺候着呢，哪需要自己摸索新设备，新东西到手那说明书都不用看的，一个眼神就有雌虫上来做说明了，用个性虐道具那都是尽是有雌虫赶着上来做实验，二话不说用上，明明啥都不会，但能在雄虫身边伺候的那些雌虫口才是普通水平？那自然是能让雄虫玩得尽兴，感受到的都是操控的快感没意识到自己知道的比身下的雌虫少多了很多事情是对方在给自己介绍。

    相较之下，安斯的做法太熟练了，看得金凯难免不会怀疑对方是那种手下有许多雌虫更是有丰富的虐待雌虫的经验的雄虫。

    其实本来就是，大多数雄虫偏向意识训练，身体本来就比雌虫脆弱还不加锻炼的结果就是都比雌虫娇小许多，又不见风霜整天在温度适宜湿度适宜光照适宜的地方呆着，自然一个个都白白嫩嫩的，至于骄纵与否手段是否残忍往往和幼时在雄虫学院的环境以及之后的雌虫追求方法有关。因为很多雄虫在折磨雌虫的时候打心底里不觉得这有什么，也没有虫告诉他们这不对，所以多的是长相纯净手段狠辣而神情还看不出一丝狰意的雄虫。

    直接拒绝是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直接告诉安斯他不接受道具，因为如果这影响雄虫对性事的满意度，那就是直接影响雌虫对性事的满意度——对，虫族里就是这么绝对，雄虫的一切感官都是可以直接间接有意无意地影响甚至操控雌虫的，其中自然包括性。就像雌虫忍受不住本能会被雄虫吸引臣服一样，在性事上能感受到多少愉悦能多满足身心的舒适甚至实力的增减都是和雄虫的态度动作感受息息相关的。这也是为什么整个虫族雄雌地位如此分明的原因。

    如果安斯喜欢性虐，他身下的雌虫们就会喜欢被性虐，这是绝对的事情。

    “喜欢什么？”

    安斯对金凯露出了干净的笑容。

    “呵。”金发金眼的虫族面色倨傲不屑，“是你要玩花样的，怎么？不知道怎么玩？”

    于是之后安斯就把道具在金凯身上上了个遍。

    哥哥说过，有时候对象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需要尝试，有时候说不定有意外的惊喜。

    尝试嘛。

    另外金凯被捆绑束缚塞口球夹夹子塞道具之后的形象很好看。尤其是表情，倔强愤怒，以及泄露出的水色。

    唾液从口球的缝隙里流露出来，汗水和唾液，夹与身躯上的一排排夹子，被夹在身上或震动或通电的玩具，前端被塞入的玩具。

    就这样，他依旧可以露出凶狠的眼神，咧嘴不知是威胁还是狞笑。

    安斯拨弄了一下咬着金凯乳尖的夹子，换来那金属光泽的眼神一荡，连身上危险的气息都是一息。敏锐总是会让人觉得有趣，偏偏安斯还会认真的问：“你喜欢什么？”

    他问金凯的时候眼神纯净，闪烁着点点不含杂质的喜爱，就像是孩童看见窗边停落的小鸟，欢喜着洒下谷粒并且关切着哪个是鸟儿喜欢的品种。

    “是这个吗？”

    白皙而纤细的手指划过被唾液浸湿的湿漉漉的口球，黑亮的眼睛细细观察金凯的反应，然后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这个呢？”

    手指沿着排练整齐的夹子一个个拨过去，夹子的头部咬合着揪起的肉摇摆起来，像是被人挑拨的琴弦，被玩弄的躯体产生特有的反应，各不相同，那双黑亮的眼睛里又是一副明了的神色。

    安斯拿过一旁的东西，一个个举起来握了一手：“那这些里面你最喜欢哪个？”

    形状各异的物件透露着淫秽的光芒，它们都被雌虫的前液浸染晶亮地发着光。那双金色的眼睛不由停留在一串串珠模样的小棒和几个形状奇特的物件上，然后状似无意地撇开眼。

    “果然是这个吗？”黑发的人儿露出欣喜的表情抽去了此时插在雌虫阴茎里的玩具。

    尿道里的物件被突然抽出，留下一个暂时来不及闭合的小口，串珠圆润的头部抵住湿润的口慢慢抵进去，再度撑开尿道。粉红的皮肉包裹着胶质的玩具，液体被推积在交接处。安斯看着眼前的小口一点点吞下串珠，又恢复到一个小小的形状再被下一颗圆珠撑开：“慢慢插进去了。用这个的时候凯的表现很棒哦，脸上是舒适的表情呢。”

    安斯的语气干净的就像是情绪外露的小孩看见路边漂亮的小东西欢快地述说的声音，那是纯粹的为发现这一事物而高兴的语气。

    “等打开功能的时候阴茎会很兴奋哎，一跳一跳的高兴的像是要射了……嗯……或者是喜欢这种兴奋了却被狠狠堵住不许射的感觉？”玄青色的玩具深深插入，胶质的细棍连接着一个个的小球导致整根玩具可以弯折，于是可以插入尿道更深的地方。安斯感受着手中的玩具在对方体内弯折滑动摩擦深入的触感，直至玩具完全深入甚至撑开着里面的肌肉，玩弄本该作为阀门看守和控制尿道的那一环。安斯一边回忆着一边插入，并且做出了假设。

    玩具欺压对方体内的感觉，玩具剥夺对方肉体功能的感觉，将本用来控制的肌肉当做玩物逗弄的感觉，那是操控的感受。也是对方敞开了身子仍由你剥夺权益的感受。掠夺者拿着被掠夺者的许可，欺凌对方的肉体和精神，得到的是乖巧又敏感的回馈。

    为了证明刚刚的假设，安斯尝试着将一根细线一圈圈地缠绕上金凯那根被深插入玩具的阴茎。同色系的线与他内部的玩具互相照应，然后安斯打开了开关，看着床上的虫族猛的一弹然后克制不住地颤抖。

    金凯的双手牢牢握紧，肌肉紧绷，那一瞬间他的眼睛那里都没有看，脖子也是僵硬着，因为他全身的感受都在抵抗那处通达全身的难言之欲。

    安斯喜欢金凯的反应，直白又火热。

    安斯试过一下这个玩具，想要确保这不会产生什么过分的伤害。在他身上试的时候这个玩具只会产生小小的刺激，类似于轻微的情趣电击又好像不那么刺激。但是对于金凯来说那似乎是过于刺激了。可能是本就是针对虫族的原因，在打开开关的一瞬间金凯就进入了极为紧绷的状态，只是随着模式的变换，床上的人呈现出一种被欲与痛操控的挣扎，那是深陷于痛楚中也无法克制的欲望，那是欲望叠起也无法忽视的苦闷，那是挣扎着沉浮着的美景。当时金凯就在这个玩具的操控一下一下子达到了情欲的顶端并且被克制在那个边缘上徘徊。

    而现在，更是加上了外部的组合。这个设计必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简单，很快安斯就看到金凯两眼放开地看着前方，如同人类陷入高潮的模样，只是他的身体似乎没有达到人类层面的高潮。

    这不是金凯第一次进入这个状态了，这个玩具明显是最容易让他进入这个状态的，但其实今天他在这个床上加起来有三次这样，这是第四次。而安斯在意的是，每一次这种高潮过去，他的神经就能感受到金凯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更加的喜爱，甚至带着丝丝缕缕的依赖。

    安斯玩着手上的遥控器垂着眼。他也慢慢的反应过来，似乎雌虫一旦高潮就会变得听话又乖巧，只是这一变化并不明显而且会恢复回去，所以之前并没有这么明显的感觉。只是，短时间内经历的高潮越来越多这个变化会越来越明显，而且恢复能力会变得越来越跟不上。而这个变化，似乎有时候哪怕恢复了，还会留下丝丝缕缕的影子。简直就像是……游戏那么简单而明了。

    游戏不是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变数，它们简单又直白——你达到什么标准获得什么成就。而此时的情况似乎就是那么简单，简单的就像是你在游戏里打怪就能获得经验，经验积累够了就能升级一般。

    安斯感觉的没有错，虫族的世界就是这么运行的：你花费在哪里的时间就会得到什么。这点在雄虫对待雌虫上极为合适。

    雄虫掌控着雌虫。他们被雌虫追随着，因为这份得天独厚的掌控力，而这份掌控力会随着他们的关注和接触作用在雌虫身上。

    雄虫可以控制雌虫的情欲，控制感触，甚至实力。只不过这个控制因虫而异，那是讲究天赋和努力的。天赋是天生的控制力度，努力是技能的培养。而这控制力就会影响雌虫，让他们更加听话，更加乖巧，更加聪慧，更加强大，更加倾慕。

    安斯在金凯身上花了力气和精力，他给予了金凯强烈而准确的刺激，金凯回馈他雌虫的臣服于爱恋。只不过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尤其是对于一些天性叛逆极不控的对象。这种控制力不仅仅受雄虫影响，也受雌虫影响，对于天性叛逆后天又意志上不愿受控的雌虫来说控制力的力量就会大大削弱。而很明显，深渊里的雌虫就是虫族里最叛逆对不可控的那一批，深渊里混得风生水起的金凯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才这么久了安斯才看到一些苗头。

    如果安斯这么对待其他的雌虫早获得了一片赤诚之心，当然，其他雌虫就算安斯什么都不做只要判断他为雄虫就会愿意倾心侍奉的。

    只不过，因为落地的地方稍微特殊了些，安斯到现在都没接触到“正常”的雌虫，先入为主加上基本上不会和金凯他们分开的缘故，安斯身边围绕起越来越多的问题虫的可能性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