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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四(微h)

    陶然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受人瞩目过。大多数人应该是打听到了她是陶耕明的女儿,各种人情就托到了她父母那里,甚至直接来她家拜访。陶然这才觉得自己接了一个烫手山芋,她有些应接不暇,索性放出话去,她只是一个帮忙安排一些住行的“秘书”,诸位的宴请邀约请留下帖子,她会转交给何博士,由他们决定。

    也幸好她还有另一个藏身之处,她抱着一摞帖子溜进蒋公馆暂住几天,求助周妈。何冬青多年未曾回到永城,可能比她还要一头黑,周妈处理蒋公馆内外事务多年,比他们厉害。

    陶然就坐在小客厅里,一边是一本簿子,一边一摞请帖,看一个问一下周妈这是什么人家里什么关系,再仔细的登记好。蒋樊坐在一边看陶然像做功课一样认真,看了一会儿道:“我进书房了。”

    陶然随便应了声,专心记东西。蒋樊上了楼,不一会儿传来一声响亮的关门声。

    陶然吓一跳,“这是怎么了?今天有什么事吗?”

    周妈笑着说:“这些都不急,再怎么要帮忙也是外人的事情。前两天您说要住过来几天,少爷赶紧让我收拾屋子呢,您房间插得花还是少爷今早从花店送来的亲自选的。今天也是这么早回来了,您来了不如先去陪少爷说说话呗。”

    陶然明白了,蒋大少爷天之骄子,受不了被人忽视。她放下笔,说:“那咱们休息一下吧。”

    陶然走上楼,敲了敲书房门。“是我,我进来了哦?”

    说罢,开了门。蒋樊只开了盏台灯,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陶然走过去,坐在沙发扶手上,伸手把烟夹过来,在烟灰缸里掐灭了。

    蒋樊没反抗,只是抬起眼看着陶然,看起来一身军装气势凌人,实际上眼睛里都有委屈和期待。

    陶然站起来,又走到他面前,轻轻一抬腿,跨坐在他腿上。

    “房间里的百合花很美,很香。”她说,“我很喜欢。”

    蒋樊一动不动,也不理她。

    陶然又说:“我不是只为了帮何冬青,是来的人里还有我的哲学课老师和他夫人,我当时读书时这两位都非常关照我。圣诞节他们还邀请我一起过,去他们家一起吃饭,把我像家人一样关照。而何冬青真的人很好,对谁都慷慨大方,在我被房东要求第二天搬走时帮我找过公寓,介绍学校图书馆的兼职,还指点过我学业,我要报恩的。”

    蒋樊冷哼一声,“……要是我在,哪里轮得到他做人情。”

    陶然被逗笑了,“我出国的时候你都上前线了,哪里顾得上。好啦,你也有那种要涌泉相报的滴水之恩,对不对?你别生气了,还要帮帮我啊,好多人好多关系我都不知道,得靠督军才行。”

    蒋樊揽住她的腰,“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那你当时住在蒋公馆,被下人们轻视我帮你出气开掉他,出不了门我带你出去玩,学校门口被流氓调戏我帮你打架,这些你也要报一报吧?”

    他的手指在陶然腰间摩挲,“陶小姐,我这个人刻薄寡恩是出了名的,你要想回报我,我要的是很贵的。”

    陶然反问,“哦?那蒋少爷当时每次放假回来溜到我房间里,做的那些混账事都不谈了吗?”

    蒋樊摇摇头,“少年慕艾,你情我愿,不算的。从今天开始论吧。”

    陶然笑骂他,“泼皮无赖!”

    假山一事过后,两个人不可避免的亲密起来。陶然从前不愿意告诉蒋老督军以免惹事的事情,会告诉蒋樊,蒋樊的确够义气,每次都雷厉风行帮了她,还被蒋老督军夸赞长大了有担当。

    殊不知蒋樊的确是“长大了”,每次放假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到学校门口找她,被她禁止后就是晚上溜进她房间里,两个人在床上玩闹讲话。

    还记得他第一次解了她衣裳,说自己也要看看她摸摸她的时候,她没忍住出了声,惊动了睡在隔间的丫鬟。

    丫鬟进来问她怎么了,幸好那时有帐子,她侧身朝里躺着,喊住了丫鬟,只说自己是梦里醒来脚抽筋了,已经没事了。隔着帐子,被窝底下,蒋樊和她相对侧卧,正一口含着她的乳尖,一手揉着她屁股。

    此类荒唐事,在蒋樊被安排随军上前线前每个月都要发生。他走前一夜在家里过,又来了陶然房间里,抱着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叫她好好呆在永城,他不知道此后要去多少个地方得多久回来,又或者是战场上不会看谁是谁的孙子,他是要真枪实弹和敌人拼的不知道回得来回不来。

    蒋樊让她好好就在永城念书,等他有了军功回来就娶她。

    只是后来陶然被父亲安排了出国留学,没有在永城等他。

    她出国以后以为年少荒唐就这么过去了,他会娶一个对他政治军事上更有助力的姑娘,没想到回了永城后几乎是立刻和他又纠葛在一起,才明白年少时也不是荒唐无知,而是两个人少年心动。

    蒋樊把她搂进怀里,这次学会慢条斯理的解扣子了,说:“从前就觉得你穿柳绿色好看,明天把瑞馥丽的裁缝喊来,给你做几件衣裳吧,柳绿色好,鹅黄色也好。”

    曾经他带陶然去后湖游船,小小一只船里,昏暗粼粼的光线落在她白皙柔软的躯体上,她被抱在自己怀里,吃一颗绿色的提子,只咬了半颗,就被他低头吻住。后来他回到军校里,看到餐食里一小串饱满欲滴的绿提,就想起几天前她裸着身子在自己怀里拈一颗绿色提子的场面,搞得他中午不得不赶回宿舍兜头冲了一盆凉水。

    他解完襟扣,扶着陶然站起来踢掉皮鞋脱下柳绿色菱形纹旗袍,只着一身香槟色的衬裙和丝袜。他轻轻的解下陶然的珍珠耳坠,“之前是算命说你不能戴金饰对吗?你好像也就只戴这对你妈妈给你的珍珠坠子,也不带个项链和镯子。”

    以前陶然生日,那时候蒋樊都不知道,是看见她收了个小包裹躲回房间看。他疑心是哪个男生给她递情书就跟了去看,发现是她母亲寄给她的生日礼物刚好到了,一对珍珠耳环,一问知道是她生日。他要带她出去买首饰做礼物,结果她不要还说算命的让她不要戴金,最后她就让他带着去吃了碗长寿面看了场电影。那时候他是打马横穿永城的少年,她是不施粉黛的青葱少女。

    陶然说:“我整日上完课就回家了,在学生面前还是要朴素的好。”

    蒋樊撩开她的衬裙裙摆,去解她的丝袜扣。“明日和衣服一起,喊云记的人来,黄金不戴,翡翠玉石也很好,你衬绿色,不知道有没有好的绿宝石。”

    陶然握住他的手,“你要做什么?把我当洋娃娃打扮起来了?”

    蒋樊仰起头看着她,“这次你帮何冬青接待,不管怎样几场宴会是要去的,除非这个何冬青打算做孤臣不混了。你从前不爱这些,但是有时候需要这些去压压人。别人问起来,还以为我蒋修广对自己女人多小气,不带她出来见人就算了,首饰也不置一件。”

    说罢,扯掉了陶然的丝袜丢在一边,把她搂着坐在自己腿上,问她:“你喜欢什么款式的?不喜欢云记宝庆这类的老字号,我们可以喊洋人的珠宝行。”

    他的手探进她的裙底,陶然揪着他的衣领,搂着他的脖子,喘息着,“我不懂…你给我挑好不好…”

    蒋樊亲了她一下,“好,我们都看一看,挑一挑。”

    他亲在她的锁骨上,“绿宝石的项链。”

    撩起她的头发,亲在耳垂上,“翡翠坠子。”

    又抬起她的手腕放在唇边,“翡翠镯子。”

    最后亲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这里是钻石戒指,对不对?”

    陶然忽然整个人从手指烫起来。

    衬裙肩带从肩膀上滑落,蒋樊低头亲了上去。

    楼下,丫鬟小珍过来告诉周妈,“周妈妈,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开饭呀?”

    周妈笑着说:“告诉厨房好好等着,督军和小姐在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