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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天早上穿好衣服,千机云准备出门,就瞧见喝醉了的秋曦笙。他的臀肉有些发紧,以为又要挨顿胖揍,瞧见秋曦笙有些涣散的眼神,试探性的开口问了几句话,就发现秋曦笙喝醉了。

    千机云眼睛一亮,将今天事情都推了,小心翼翼地扶着秋曦笙回了房间。秋曦笙表情很温和,有着千机云贪恋已久的温柔。

    他哄着秋曦笙去做饭,然后就心情很好的出去买了菜。身后的伤一直在出血,千机云倒也不在意, 反正是黑色的裤子。

    回家之后他高兴的缠着秋曦笙,一起躺在沙发上看电影。秋曦笙难得温柔的拿着药膏帮千机云上药,等千机云收拾好之后又一起欢乐的吃饭。

    到晚上的时候秋曦笙就醒酒了。千机云已经收拾好了饭菜和碗碟,又将药瓶都放回了原处,在外面处理完了会议和工作才回来。那些秋曦笙温柔的痕迹就被他悄悄的掩饰过去。

    秋曦笙揉了揉太阳穴起了床,瞧见跪在房间外的千机云,就不耐烦的喊他滚。千机云一瞬间的眼神有些受伤,秋曦笙低着头瞧见他努力掩饰着低落慢慢滚远的样子,皱起了眉。

    千机云点了点头,努力的模仿着小熊猫滚远,头磕在地上有些痛,他也只好忍着。到了自己房间之后他脱了裤子,瞧着身后已经开始发硬的伤口,和上面轻轻一碰都疼的厉害的伤处,又轻轻捏了捏。疼的又是一阵撕心裂肺。他难受的沉默了一会儿,将裤子套了上去。

    秋曦笙想了想,走到他房间门前踹了踹门。“出去,挑件衣服。”

    千机云应了一声,换了身很花的衣服和长裤跟在秋曦笙身后。宽松款式的衣服,看着挺花,但穿上不会很疼。虽然是冬天,可他向来不穿秋衣秋裤。不论穿上会绷紧伤口, 秋曦笙如果瞧见他对自己这么好更是会狠狠折磨一番。

    “换了。”

    千机云小心地瞧着秋曦笙,“我用五十下皮带换,可以吗?” 他有点紧张,声音都在打颤了。再挨五十下皮带,屁股就要烂了。当然他不知道那个屁股已经被抽烂了, 只是宽慰自己比寻常狠了些。

    秋曦笙随意的点了个头,就出了门。

    千机云侧卧在后座上,勉强的闭上眼就睡了。到了地方才醒来,下了车之后就跟在秋曦笙身后慢慢的走。伤口疼得厉害,他也不敢和秋曦笙嘴硬,就一点点的慢慢走。

    秋曦笙侧头瞧着他,轻轻眯了眯眼。往后一仰凑在千机云的耳边就逗他。

    “怎么样,屁股还挨得住今天的责打吗?” 上扬的嘴角好看的很,千机云瞥了他一眼,双手插兜迈开步子就往前走。逞强的脚步越走越慢,屁股疼的他连表情都难以控制到平静。挨不住,又怎样呢。难道秋曦笙会饶过他吗。

    最后疼的撑不住,在一家冰激凌店前停住了脚。可惜没钱。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店铺的名字,小心的挪了步子站远,生怕秋曦笙一个罪名下来将他拖进洗手间里惩罚。

    秋曦笙说过他没资格吃这么好的。一个五毛钱的小布丁他买了两个回去想带给秋曦笙, 被一巴掌甩在脸上, 又使劲踹了几脚。疼得他都没缓过神来。更何况是这种三十多块钱的甜筒。

    兴许是千机云的神情太可怜, 又最近挨了顿狠揍。秋曦笙走过来掏钱帮他买了支巧克力味的,又给自己也买了一支草莓味的。

    千机云跟在秋曦笙身后,走到了顶楼的电影院前。秋曦笙买了两张电影票,带着千机云就走了进去。千机云舔了口手中的冰激凌,慢慢的坐到座位上。秋曦笙趁灯光暗下去之后,凑过去亲住千机云。

    千机云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由着他亲。亲完之后千机云又舔了舔手中的冰激凌,啃了口脆皮。许是胆子大了些,他凑到秋曦笙耳旁回敬了一句。单“味道不错”四个字。

    秋曦笙的巴掌打过来的时候差点将冰激凌打落在地。千机云硬生生的受了这一下,然后忍着痛小心翼翼的抱起冰激凌继续啃。脸慢慢肿起来的感觉不太好受,千机云垂着眼帘,想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可怜。有个冰激凌做安慰,不错了...

    电影开始的时候千机云就觉得内心有些痛楚,他闭上眼睛,也不想继续瞧着电影。这部电影他以前瞧过,讲复仇的一个片。还带着家庭暴力和鞭打折磨的剧情。前期被折磨得狠,让人都猜不出是怎么过审的。

    秋曦笙看这种电影,恐怕回去折磨又要翻倍。

    果然等到电影后面,秋曦笙就凑过来在他耳边讲着什么话。千机云早就催眠自己睡着了,猛的听见他的话只是害怕的打颤,勉强的转过了身。旁边的座位是空的,看这部电影的人并不多。

    秋曦笙背对着他淡淡的开口。“今天用马鞭抽,抽断为止。”

    千机云挨打这么多次就没有看见过马鞭断过。今天这个屁股估计要被打烂了。他慢慢将身体转回去,难受的瞧了瞧秋曦笙。想说一句求饶的话,最后又觉得自己没有理由。秋曦笙不屑的眼神让他又觉得有一些受伤,就别过了脸去。心里…更难受了。

    等到电影结束,千机云就站起身,努力快步的走出了电影院。也不等秋曦笙一起去挑衣服,他直接就自己下了楼。他想用手揉揉身后的伤口,却因为疼痛又不敢了。

    在电影过程中叫来的司机就开着保时捷等在楼下,千机云揉了揉太阳穴,走进了电梯。

    秋曦笙站在远处瞧着千机云瘦弱的背影,还有他迈动步子的痛楚,只是无所谓的勾起了嘴角。秋曦笙低了头瞧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一月一号的字样,今天可是新年第一天。

    秋曦笙一个人挑完衣服之后开了车回去了。躺倒在扶椅上,打着瞌睡。衣服是随便买的,本来出去是想和千机云看部甜蜜些的电影,对他好一点。可那部电影票售空了。

    千机云在晚上九点的时候回了家。他关上门,将鞋子脱了换上一双带了兔耳朵的拖鞋。一步一步的走进客厅。

    秋曦笙睁眼,瞧见一脸疲态的千机云。对方的手有些发颤,神情也有些恍惚。“你又他妈的去夜店了是不是?” 秋曦笙本想安慰自己,新年第一天,饶了千机云。瞧见他的所作所为就又烧起火来。

    千机云瞧了一眼他,轻轻的说了一个是。他犹豫了一会儿,想将藏在身后的礼物掏出来递给他。是卖得很贵的一个巧克力牌子,他和秋曦笙都挺喜欢的。

    秋曦笙打了一个激灵就迅速站起了身,走到千机云面前就是一脚。直接踹在千机云的小腿上。千机云闷声一哼。手上的盒子落在地上,里面的巧克力磕在地上的声音很清脆,碎了几块。

    秋曦笙看也没看将巧克力踹到一边,又恶狠狠地一脚踹在千机云心口。

    “裤子脱了。”

    千机云转身将窗帘关上,脱了裤子和底裤,跪到了暖气旁边。昨天的伤还没好,他,他以为秋曦笙今天不会罚的。

    秋曦笙走到他身后,气的又是一脚。千机云头磕到暖气上,没注意,留下了血痕。他伸手碰了碰,竟然沾了点血迹。

    秋曦笙蹲下身,瞧着千机云身后的伤口。

    大片大片的淤黑,很多地方已经被抽烂了,里面的肉也被抽得紫黑。结了痂的伤口上的痂壳都被硬生生抽的只剩下面的嫩肉,显得可怜极了。嫩肉上满是鲜红的血痕,显然被秋曦笙折磨狠了。

    伤处显然撑不住秋曦笙说的“抽断马鞭” 。秋曦笙伸手将他的臀瓣分开,瞧见里面的穴口还流着血,泛着肿。

    千机云挨打的时候总是很规矩,不敢挪动位置,现在却疼得受不住了,身子哆嗦着。秋曦笙一眼就瞧出来了他的害怕。

    “昨天的伤?”

    千机云轻轻点了点头。

    秋曦笙站起身,拿来了马鞭。抵着千机云身后的伤。

    千机云语气有些轻缓,甚至有些轻松了,“今天毕竟是新年第一天,”

    秋曦笙皱起眉嗯了一声。

    “放些音乐,有点情调。” 他哪里敢求饶。求饶的话怕是又要挨上几顿狠的。他的求饶,自从一年前发生那件事以后,秋曦笙就再也没听过。他曾经也有过期待的,可后来他就认清了事实,不想了。

    秋曦笙又嗯了一声。

    千机云就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唱片机前翻动着,找到自己想要的那张之后放到上面,将指针搭在唱片上。这才缓缓地走到暖气前跪下。

    秋曦笙瞧见他额前的伤痕,撞的有些重,现在还在滴血。他倒也不心疼。毕竟千机云最是喜欢利用这种行为来博取他的同情的。

    马鞭嗖的就抽到了千机云身后。千机云身子一哆嗦,身后的伤又开始流血。身体的痛楚席卷了他的心脏,他痛苦的想逃避这一切,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是自找的麻烦。

    秋曦笙恶狠狠的几下鞭子又抽了下去,他的力道轻了一些,却还是让千机云痛苦不堪。汗滴从他的额前缓缓滴落,和血混在一起,使他更痛苦了。他伸出手擦去额前的血和汗,却只是更难受了。他的身体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小心的想取暖,逃避着伤痛。

    秋曦笙瞧着千机云哆嗦着的背影,有些不耐烦。他似乎很久都没有听到千机云的惨叫声了。

    用出了十二分的力道,秋曦笙硬生生的抽在伤处的嫩肉上。千机云将自己的惨叫声抑在喉咙里,怎么也不肯叫出声。撑在暖气上的手已经连手心都浸了汗。贴在上面又黏又粘。他觉得头有些发晕。

    今天是第一天。第一天受了怎样的责打,一年中就会受到一样的责打。如果惨叫了,那么每天的毒打都是会这么恐怖的。他不肯喊。如果晕过去,就更不可设想了。

    秋曦笙接着又是狠狠的一鞭子,直接叠加在上一道伤口上。千机云疼的发出了小小的一个“呃”字,显然撑不住了。声音有些打颤,他的身子不自觉的在哆嗦在害怕。

    “嗖…啪!!!!!”

    秋曦笙没有再听见千机云的反应。他还是那么乖巧的跪在那里,连个声音也不再出,也不闪躲,也不求饶。

    千机云小心翼翼的搓了搓手,低了低头。

    秋曦笙显然没有觉得千机云是因为真的内心受伤了,只是觉得自己抽得还不够。

    他恶狠狠的连续十下抽在臀峰上。马鞭击在臀肉上,留下黑紫色的伤痕。千机云闭着眼睛,眼睛里带着血泪。

    秋曦笙不满意,恶狠狠的抽下去,几乎是要将千机云硬生生打死的力道。

    马鞭划开了皮肉,留下了血污和大片撕裂的伤痕。千机云硬撑着,姿势却撑不住了。腿在哆嗦,心脏疼的不断下坠着。

    “对不起。” 千机云叹了口气,小声的开口,慢慢换成了跪趴着的姿势,将头搭在放在地上的手臂上。高高撅起的屁股上连发青发紫的伤口也不再能看到,除了深黑色的伤痕外就是流着血的伤处。他的身体开始打颤,畏惧着来自秋曦笙的任何苛责。

    千机云闭上眼睛,有些乏了。扣着手肘的手指有些发酸,也在慢慢哆嗦着。

    秋曦笙听着千机云那一句话,嗓子倒是已经沙哑了。只是没有求饶,他却不满意。打了千机云这么多次,也没有听见他求过一次饶。

    他的马鞭抽得更狠了。像是要审判千机云的罪责。

    秋曦笙带着怨恨的鞭子抽的千机云连句话也不再开口。他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只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抽散。

    疼…t…e…n…………g……………他的思绪都拉长了,浑浑噩噩地,下一秒就要失去意识。

    “唔。” 千机云疼的一窒,勉强的撑起身,想遮掩住身后的伤处,就被秋曦笙单手拎了起来。他左手拦腰抱着千机云,右手的马鞭就快准狠的抽在千机云臀腿交界处,随即就又是一鞭子。

    千机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秋曦笙就将他整个人翻转过来,将马鞭硬生生抽到他的命根处。

    “!” 千机云瞧着秋曦笙,瞳孔都放大了,秋曦笙用的力道比之前更甚,疼的他实在受不住了。他疼的一顿,右手忍不住就捂了下去,眼神飘到秋曦笙身上,带着恳求和受伤。身体软了下去,无力的倒在地上。

    秋曦笙满意的将马鞭放到一边,瞧着上面遍布着的血迹,他却仍旧不以为然。千机云总是会偷偷上药的,这些伤口并不算什么。

    他转头瞧着千机云,那个人艰难的跪趴着,整个人都狼狈极了。屁股上被抽烂了,每一处都是深黑色的,流着血,像是一块被烤焦了的肉一般。

    秋曦笙捏着他肩膀处的嫩肉将千机云拎起来,冷笑着瞧着他。千机云缓缓的睁眼,望过来。他还没说一句话,就又受到了秋曦笙的苛责。

    秋曦笙抬手又是一巴掌。千机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在发肿。

    “怎么,还不求饶。”

    “求了饶,你会饶恕我吗?” 嗓子有些沙哑,却还是悦耳的好听声音。

    “我会。” 秋曦笙抱起千机云,本意是想哄他一会儿。

    千机云咧开嘴,像是讽刺般的笑了笑。他的牙齿里都带着血丝,看起来可怜极了。

    “一年前的你,我会信。” 千机云转了身,想挣脱秋曦笙的怀抱。

    秋曦笙讽刺的瞧着他,伸手就又拿起了鞭子。“知道你错了就好。你犯下的错,我永远也不会饶恕的。”

    千机云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身走向了自己房间,他微微低头,“是吗?我想也是。”

    秋曦笙瞧着他那个惨兮兮的背影,面无表情的走到唱片机前关掉了有些忧伤的音乐。或许是千机云的声音太平淡了,连星点的委屈也听不见,秋曦笙心底抽疼了一下,没有再罚。

    进了房间之后,千机云趴到床上,扯上被子就睡了。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今天又挨了顿饿,从抽屉里摸出一袋方便面撕开,啃了几口。他是硬吞的,连水也没有喝。

    瞧见方便面上的血,千机云有些头疼的爬起身子,拖着自己去了洗手间。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刷牙的千机云无力的滑倒在地上,就这样蜷缩在洗手间的地板上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