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耽美小说 - 今天我们的AV男优老师也很高冷呢!在线阅读 - 12 当受则受(肉杵陷进雪泥,差点折断腰

12 当受则受(肉杵陷进雪泥,差点折断腰

    朱理很神奇的跳了槽。

    不,应该说对方早就想挖他了。他没打算挪窝。但对方心很诚,还帮他找到了他合同上的漏洞,让他可以和老东家念慈堂解约。就欠他一点头了。

    被雪藏第三天,朱理掐指算了算剩余的可怜积分,立刻点头。

    不破王氏用一个金牌编剧、两个超大胸的秘书、三个身娇腰软易推倒的双性人、四个金枪不倒黑塔擎天的壮汉,跟念慈堂硬换了一个朱理。

    朱理老师跳槽过来的那天,不破王氏宾馆里锣鼓喧天张红结彩,宴会办得轰轰烈烈,来给朱老师接风。

    “风就不用接了。”朱理草草扫了眼会场,“你们的摄影棚呢?”

    “呃……”对方来负责接头的Tony老师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朱老师很劳模的。”经济人梁大钦跟着朱理跳槽,连忙在旁解释,“朱老师过来,那个,主要是来工作的。你们选好本子了吧?搭好棚了吧?让朱老师进棚啊!”

    “……哦,哦哦!准备是准备好了的!”Tony感慨,“我们大公子亲自选的本子!”

    就为了选出好本子,不破王氏内部鸡飞狗跳好几天啦!早在常峨求哥哥帮忙挖人之前,王大公子挖人的工作就已经着手进行,所以内部的编剧摄影策划等等们都已经地狱模式开了这么多天了!以至于今天的晚宴中,有一半人咬牙切齿,进食的姿势特别狰狞,就像咬着仇敌的饿狼,还有一半人……哦已经累得张不开嘴了。

    那个野心勃勃设定肉文世界三大定律、仍然不幸被毙的本子,只是成百上千个可怜本子中微不足道的一员。

    即使如此,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是抱着蓬勃的希望蜂拥送本子的。

    譬如说有个金牌编剧交上了他最心爱的这种剧本:

    A先把B绑起来,T形管口塞肛塞乳夹电动棒单面镜!

    然后B反攻,又把A绑起来!

    给他用上海参王一样又圆又壮表面都是突点的假阳具!U形管口蜜肛剑乳套电动刀三棱镜……

    金牌编剧的想像力就像脱肛的野生剑齿象,在想像中把朱理老师虐了一百遍啊一万遍,

    结果本子批下来:不错。可以让三线去演。

    整个策划根本连王大总裁的那一层都递进不去。邻家秘书就直接给批下来了。

    金牌编剧不服气,质问:那,什么样的本子可以递到大少总那里去?

    说话间他已经看到了送最高层审阅的文件夹标题:哎玛,狗宝编剧名列其中!

    这里要插句话解释一下:天凉娱乐的编剧分级方法,跟普通公司可能不太一样。

    普通公司可能这样分:普通经济、银牌经济、金牌经济。哇到顶了!嗯,最多上面可能加个钻石级什么的。

    而天凉娱乐这里是按相关物品市价来的:金子300元1克,这位编剧每千字就是300元。

    至于狗宝,市场价每克在1000元左右。这位编剧的身价就是金牌编辑的三倍多。

    金牌编剧表示羡慕嫉妒恨,而且怎么都不肯承认狗宝编剧的本事比他高三倍多,看到人家企划案比自己的评价高,质问中就带了点气急败坏的意思。

    邻家秘书也没说什么,就是看了他几秒钟。

    金牌编剧忽然开始心虚气短。

    他也不知道眼前的苹果脸姑娘曾经把少年常峨打得心甘情愿叫师父,以后每次见面都乖乖持弟子礼。邻家秘书也没有在金牌编剧面前展现武力,只不过一直带着的微微的笑容收敛,不再笑了,这样看了他几秒钟,金牌编辑忽然感觉好像小时候偷拿了饮料进游戏房喝,洒在玩具上,把积木和图画书都粘了起来,还招了蚂蚁。那蚂蚁一直爬进主卧室,他妈妈就出来看了他一会儿,也没有质问,就那么盯着,让金牌编剧不禁就心虚气短:

    “那个……我就想知道一下我们的差距在哪里……以后我可以更明确努力的方向……”

    邻家秘书的脸色缓和了。还是没有笑。但是最严峻的盯视已经过去了。

    “你知道,”她坐下,拿出一部片子,“朱老师的封帝之作是什么吧?”

    金牌编辑知道。

    。

    这是让朱理拿下影帝头衔的三级片。活生生把AV拍成了巅峰爱情:

    一般爱情剧露个脸,就非说爱个你死我活不可。AV片则把朱理这样的身体露出来玩给你看,剧中人物迷恋上瘾,才更有说服力啊!

    结果这部片子里的大小渣攻们,就是一直在玩朱理演的总受。虽然没有什么海参一样的狼牙棒,其他各种花样也真是没少了去。玩儿玩的,看得观众们都爱死总受君了。大小渣攻们也都迷死他了。总受君无所不受,却只是为了救兄长,在那里筹钱铺路。最后那生路还被总攻断绝。总攻是想彻底控制受君,受君因此绝望而死。

    金牌编剧看到这里的时候,都哭了!

    不止他,很多色狼都纷纷汇报他们哭了。

    一般人持怀疑态度:哭?你们射了还差不多吧!

    毕竟总攻最后还气得奸尸了。那一场的诡异与情色,简直让直男弯成九曲环、小蝌蚪们一个个变异成癞蛤蟆。

    金牌编辑现在都能背得出最后那场的台词: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跑得掉了吗?”总攻轻轻将受君的发丝拨开,指尖抚着他的唇。唇上犹有余温。手指伸进去、再插出,模拟着性交动作,带出了湿润的唾液。

    生命已经离开这具身体,而体液没有干涸。

    总攻沾着他的唾液去玩弄他的菊花:“你从来没有真的开心过吧?你任我们为所欲为,只要保住你最珍视的东西。现在我把它毁了,你是不是可以,看看我了?”

    总攻把菊花瓣的皱褶碾开:“疼吗?现在你可以叫了。他死了,你也不用忍了。你有什么情绪都可以告诉我了。我听着。现在我听得进你说什么了。”

    受君当然什么都不说。

    那张脸,还是那么美,如钉住了翅膀的蝴蝶,风一吹,仿佛还会疼痛得瑟瑟发抖。

    是死寂的空茫,又是悲哀的尽头。

    朱理的脸,是一动不动的,凝结了生前的伤,又透出一种大解脱、大悲凉。

    他不动的脸,都比别人大动特动的脸更有戏。

    总攻的微表情拼不过朱理,也只好靠肢体大动特动了。

    那时候受君因为开始尸僵,身体不能配合总攻动作。朱理演了出来,那种轻微的僵紧,就如同不情愿的拒绝。

    总攻为之大喜过望:“你开始反抗了?你终于会反抗了?”立刻解下腰带,“好好!我这就把你绑起来。这次我一定会很轻的。你不用怕疼!不用……怕。”声音哽噎着,抚过受君手腕上深深的伤。

    这道伤不过是一年前的事。

    那时候总攻心狠手辣、意气风发。他只觉得“身边的人总想害朕”,所以他要心细如发的处理、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他不知道有的人,是那么纯良,一切的心机都只为亏苦自己、去换别人平安。他不知道自己有天会爱上这么个极品,而这极品偏偏被他自己折磨死,便任他有泼天的权贵,也救不回了。

    到这时候他才懂得珍惜。又有什么用呢?

    他小心翼翼缚起这玉琢般的足,向两边拉开。这身体一直很软,现在才有轻微的僵硬,确实,就像迟到的反抗。

    “你要早跟我说你不愿意……”总攻喃喃着,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早反抗又有什么用呢?大约也不过是,早点被杀掉而已。而且那时候就杀掉的话,总攻也不会有任何惋惜。受君心心念念的兄长,还是会死于诏狱。那时候的总攻不知道权势以外有任何可珍惜的东西。

    没有人教过他。

    直到有人用生命献祭。

    他懂了,却也晚了。

    语言干涸,总攻用嘴唇触碰发凉的脚腕,想让它们暖和过来一些。又将冷玉般的足趾一个个含在嘴里。

    凉了,不等于死了。这具身体本来就畏寒不是吗?好几次总攻偏偏要罚这人跪在雨地、雪地里,直到身体冷得像冰,他再毫无前戏的直接捅进媚道中,火热的肉杵仿佛陷进雪泥里,刺激得简直当场就要泄身。他一直操到血丝顺着苍白的美腿往下流,口中叱骂:“承认了?你是来救那小反贼的?”

    “怎会?奴家就只是……一条贱物而已。”受君总是这么柔顺的说,“主子怎么开心就怎么用都好,那今夜的嫖资……”

    死去活来、一笔一笔凑成的巨款,买江湖高手劫狱,却在最后关头被总攻破坏,直接打爆了诏狱中受君兄长的头。

    脑浆溅出来时,受君就疯了。

    总攻当时是不信的。狡猾透了的、捂也捂不热的冷血小坏种,鬼主意层出不穷,今后还要跟他大战八百年呢!怎会说疯就疯了?

    他叫来所有最高明的御医来医治受君,治不好,就砍御医的头。他不是真信砍了头能让他们的医术变得更高明点。他是信这样的滥杀,会让受君装不下去,跪下求他高抬贵手。

    可是受君没有恢复过来,情况倒是一天天坏下去了。总攻才慌了。又在民间求各种能人隐士,什么偏方都试试,也不敢再让受君吃苦挨冻,将受君惴惴然抱在怀里,这才发现,受君的手脚总是这么冷,再捂,也只是出虚汗,像一团冰雪,仿佛给再多温暖,也只是加速它的消融罢了。

    医生们这时候已经没有一个敢再对他说:公子体质太虚,被淘空了,已然回天乏术。

    是他亲屌淘的,他也没话可说。

    但是那个时候,叫他怎么知道呢?

    他那时只知道春去了还会再来、花谢了还会再开,有花当折终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奈何那朵花开,已经不是这一朵。花虽年年相似,去了的人,却再不能原样打造回一个来。这种事……叫他当时怎么知道呢?

    他知道后,已经尽改了。御医治不回受君的病,他就换民间医生。受君终于好一些之后,又跟他耍小心眼儿,装作还跟以前一样痴痴呆呆的,其实可能是要报复总攻。总攻心里倒是欢喜的。报复什么的,这真是太好了!床头打架,床尾和。大不了他让受君反攻一次。他们就和局了!从此和风细雨,姹紫嫣红,大好的日子在后头。

    他那时也没听说,姹紫嫣红是付于,断壁残垣。

    和风细雨的一场性爱之后,他噙着持续了好几天的笑意,放心的睡去,以为醒来时,受君已经绑着他打了一顿、甚至卸下他一只手来。这么重的活,受君肯定累坏了,累得无法抵抗他再操一次。他会好好的舔含受君,这次真的只舔,不会咬,也该让受君享受一次。他都下决心到这个地步了,也该够了。那么然后……

    然后,他睁开眼来,看见受君坐在窗口,翻身而下。

    那时他已经广有四海,却无法,拉回那一跃而下的距离。

    以至于,到如今,落花犹似坠楼人。

    他抱着受君的细腰,几次都差点折断的腰,温柔的说:“我进来了。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痛了。”

    他果然动得很温柔。然而所触的甬道总是艰涩的。这个人,已经不会再分泌粘液了。血也流干、泪早枯了。连口腔都不能再分泌唾液了。

    他温柔的动着、动着,终于不行了,忽然间狂风骤雨的大动起来。一顿操作猛如虎。搁正常人身上那小弟弟都是要磨破皮的我跟你说。以至于字幕组要打个提醒: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看得外头的谏议太监都耐不住了,拉拉旁边的言官,两人同手同脚的走进去,跪下就碰头:“陛下保重龙体。”

    总攻看也不看他们,还在活塞运动为爱发电。万一生物电刺激得死人复活他就流P了,凭此就足以扛起一代宗师大旗了。

    谏议太监与言官不得不提醒他已经是皇帝了,比一代宗师还流P:“陛下,北方胡人正在入侵!还请陛下主持大局!”

    总攻也不理他们。胡人什么的见鬼去吧!他现在就只是个为爱伤心的男主角!在尽肉文男主角的本分乃们造吗!

    “陛下!”谏议太监放了大招,“受卿之所以——之所以看着陛下杀了他哥哥,也没有伤害陛下,就是觉得北方的胡人只有陛下才能抵挡。他把天下苍生托给陛下,陛下千万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啊!”

    “……”总攻终于有了反应,屌还插在身下人的体腔里,眼珠子则慢慢的动了,转过去看着谏议太监,定定的,似要在他脸上凿出个答案来。

    谏议太监挺挺的跪着,任总攻看。脸上全是忠贞、与担忧。

    他倒是真的一片心思为了总攻……或者说,为了皇帝、为了主子。

    他的阳物被剜除,整个人是不全的,像缺了脚的人要倚着拐杖,他们也要倚仗权势,才能生存。时间久了,木脚嵌进残肢,权力也与血肉合而为一。他们以为自己就是权势本身,以至于忘了当初给他们去势的仇人,本也就是皇权。

    一宫不计其数的男人……甚至男孩子,被去掉阳具,不过是为了让皇帝可以更放心的蓄养雌性。而受君失去了一个哥哥,出于所谓的谋反罪名,也是为了保皇权才有这种罪。他们本都是皇权的受害者,有立场反抗。

    但受君选择了自戗,一门心思担心自己杀了总攻就害了黎民百姓了。而谏议太监更是一心为……简直都说不清是为百姓还是为主子着想,总之满脸就凿了个忠字。

    总攻从这种不合逻辑的愚忠里获得了力量。

    心定了。

    慢慢的从受的尸身中将屌拔出来,眼望外头,似穿过八千里路云与月、看定了边关的硝烟:“取朕的战袍来,朕要御驾亲征!”

    背景BGM战鼓激昂,配角们一起激昂的抬头跟着总攻向远方望去,像一个个立起来的小龟头。影片就在这里结束了。

    应该说最后的立意还是很高的。硬生生把一个随时可能玩脱的本子,拔高成了正剧。

    “你看到朱老师的档次了?他是演剧情的,不能光演动作戏。”邻家秘书做总结,戴着黑框眼镜敲黑板,让金牌编剧划重点。

    金牌编剧就低头划重点——不对呀!

    他抬起头来,抗议:“我这本子也有情节啊!”

    一开始被人虐的可怜虫,抓住机会,翻身反攻,这不就是情节吗?也很有张力啊!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邻家秘书无奈,拿出了狗宝编剧的本子,“也罢!你拿去学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