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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吹风淋雨赏雷。” 严三岁被一番教育,悉听教诲,闭了会儿嘴。 今晚夜里没什么星月,厚重的云遮着盖下来,时不时亮几道闪电,这个点温度低,但有些憋闷,他们正走到半路,天开始下雨。 雨势不小,好在山谷就在不远地方,跑几步也就到了,不至于淋个透湿。 这是个不大不小的山洞,周围树木枝繁叶茂,几人带着水先先后后走进里面,秦野扫了一圈,继而一顿,问: “沈辞呢?” 他难得记清楚一回名字,不过很可惜当事人没能听见。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似乎在试图回忆跟他同处的记忆,最后得出结论: “好像没看到他跟上。” 秦野从兜里取出先前那小细圈瞥了眼,果不其然其中有个灯是红的。 他其实并不想管这些破事,也不想老妈子似的当什么狗屁队长。 但这游戏有他的规矩,规矩就是领队的得顾好整组成员的安全。 他们在这一处落了脚,半步之外外风雨大作,秦野没久待,刚来又走,一身水汽都还没担开。 落雨滚雷的天,秦野沿着来时的路往回找,天黑雨大,视线不好,他走得并不容易,摸了约莫半小时后他终于在一株树下瞥见那熟悉身影。 对方靠着树,看不大清神情,顶上的树叶子厚实,倒是帮他挡了不少雨。 沈辞只淋了半湿,反倒秦野浑身是水,那件卫衣挂在身上,又沉又冰。 秦野算不上什么好脾气的人,这一趟折回来有些恼,本想骂他一大男人还不如小姑娘省心,可等靠近了才发现对方脸色有点泛白,手捂着耳,身子轻颤。 他那团火气在胸口打了个转,最后还是没往外撒,换了句稍微和气些的揶揄: “幼儿园毕业了没,你们老师没和你说打雷别站树底下?” 沈辞在那怔怔地看着他,好似觉得有点丢脸,秦野伸手就是一拽。 “走了,不就怕打雷,谁还没点怕的东西。” “……” 沈辞被他拉着走出两步,接着又没了要动的意思。 “怎么?”秦野眉微皱一回头,“走不动?” “是啊,脚软。” 天上恰好又是一记雷,沈辞捂耳缩了缩,秦野有点无奈,从系统那要来件皮衣往人头上一盖,接着一膝着地蹲身拍了拍背。 “上来。” 第8章 秦野黑发被雨淋得透湿,凌乱挂着水,衬得眸眼更深几分,他耐心有限,权把这件事当任务,只想速战速决,也懒得管这接触算不算亲密。 毕竟在一个直男眼里,这行径实在很正常。 而沈辞内心却做了不少斗争,自我反驳,自我劝说。他向来心思多,想得多。 虽说怕雷,但要走也能走,他不过是想趁这次机会做些什么,他原以为秦野不会搭理,不想对方直接蹲了下,还给他盖了件外套。 妥协来得太突然,沈辞有点猝不及防。 “喂。” 秦野看身后没动静,叫了声,混在雨声里听不大清晰。 犹豫那个终于犹豫完,往对方身上一靠,伸手搭上了他肩膀。 在沈辞把重量压上他背时,秦野突然伸手拦了拦。 “沈梓,皮衣呢。” “我,叫,沈,辞。” 他说着用手举着皮外套稍微遮了遮,把秦野跟自己都罩在了下头。“不是拿来挡着?” 秦野把那皮衣拽下往他身上一搭,动作丝毫不见温柔,透着些不耐。 “自己穿好,我都水浇透了,不用管。” “……” 说话那个语气挺凉,眉目狭长被雨水浸过后更冷几分,往日的懒散像是给冲掉大半,沈辞看着他,无端就觉得戳上了心里某块软肉。 感觉要栽。 秦野只想着别再给他添事,半蹲冲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赶紧别磨蹭。 沈辞穿着那外套,愣了一小愣才回过神凑上前伸手搭肩。 地上因为积水有些泥泞,秦野走得慢,背上那个一路都很安静,跟严启烈像是两个极端。 沈辞贴着秦野的背,虽然那卫衣已经湿到滴水,但毕竟靠在一起还有温度,倒也不冷。 雷声跟之前比已经小了不少,沈辞个子挺高,自认这么叫他一路背回去也不像个事,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了一句。 “秦野?要不你放我下来?” “到都到了。” 他的声音有点哑,像是喉咙里滚了沙,听着有点乏。 沈辞性子向来属于温柔那一挂,但其实他有几分真情他自己再清楚不过,在意不过都是装的,担心也从来只是逢场作戏。 可现在,他却破天荒地想要把心底那点关心真送出去。 “一会儿想办法喝点热的吧,这样容易感冒发烧。” “是,你多喝点,灌着喝。” “我说你,没说我。” “你野哥没那么容易倒下。” 两人回到歇脚地时那些女生都还没睡,大概环境太恶劣,狂风暴雨的,小姑娘们耳朵尖心思细,听着各种声音想东想西,头脑清醒,毫无睡意。 在看到秦野跟沈辞进来时有几个愁容满面的算是松了口气,在此之前他们这地方全是手无寸铁的妹子,只有严启烈一个吊儿郎当的寸头,万一出点什么事也不知靠不靠得住。 秦野在就不一样了,起码心安些。 “野哥,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他把衣袖下摆的水拧了拧,回:“没。” 严启烈在那嗤了一声。 “秦野,小迷妹挺多啊。”他垂头把玩着一块石头,“我在这他妈存在感零。” 秦野笑笑,“怨气还挺重。” 严启烈把石头往地上一丢,手肘往后一撑,望着他逗道: “可不是,想当初我人气也挺旺,你一露面我就废了,要不你来哄哄?” 秦野找了块空地,拖着一身水,背靠石头盘腿半阖着眼缓了缓,低声一哂。 “儿子当上瘾了?” 沈辞自从来了后就没出声,默声不语坐到了秦野对面听他们在那对讲骚话,身上还穿着刚刚那件外套,显得异常安静。 严启烈好奇扫了他一眼,“你们刚在外头,干什么了?” 在那闭目养神的野爹没说话,倒是沈辞破天荒地接了他的骚话事业。 “没干什么,也就比较普通地接触了一下肢体,比较普通地交换了一*温。” 阿烈:“……” 秦野:“……” 周围原先还惴惴不安的姑娘们闻到了瓜味:“操?” 沈辞这一通话说得清清淡淡稳稳当当,砸下来可谓是骚到了极致,说者有意,听者脑内开车,各种限制级画面不可控地循环播放。 金潇潇跟林琪在当机半晌后回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