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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的心跳,只升不降。 秦野没什么太大反应,双眼微眯,静观其变。 “要说就说,靠那么近干什么。” “不近一点我怕发挥不好。”齐铭声音压得低,伸手掌心一松,落下一枚圆形怀表,“滴答”声从里传来,均匀,不响,但在这样一个狭小密室里显得愈发清晰可闻。 秦野看出他要干什么,笑了声,“别了吧。” 齐铭眉眼微垂,难得露出点近乎于豁出去的固执。 “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难得有这么个跟秦野独处的机会,况且这种逼仄里一点昏黄的环境实在很适合催眠,至少他很擅长。 从上一个场景起,自那栋孤楼起,他就已经明白自己注定要败在秦野身上。 他不想输,又情难自禁,唯一一个办法就是率先让秦野出局,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偏就想试试。 秦野倒很自若,他视线毫不躲闪,直直对上那双眼,扬眉沉声: “我要是不配合呢。” “你会的。” “你也太自信了。” “你错了秦野,我这么说不是因为我自信,是因为你自信,你根本不屑我在你身上使这种花招,你也懒得为这么点事大动干戈摔掉这小东西,或者推开我揍我一顿。” 电梯忽地一顿,那道封闭的门缓缓打开,外面排布着毫无规则可言的镜子,混乱无序,无数个他们映在镜子里,秦野面朝门口,镜光里是跟前位处中央占据大半视线的齐铭。 那人说完一通话,又一字一顿重复: “所以你会的。” “滴答”声自始至终没停,轮椅上的男人低笑一声,默了会儿才开口: “你已经开始了?” “是啊。”齐铭俯身在他耳侧落顿,温热呼吸混着清冷声线:“我已经开始了,而且你的确很配合。” 跟之前那伙朝气蓬勃满身生机的十来岁少年少女相比,这一关秦野碰见的这些人,似乎收敛不少。 而收敛的往往深藏不露,一旦动真格,更有杀伤力。 秦野跟齐铭还在电梯厢里,底下三人等了又等,却怎么也等不来电梯。 “妈的什么共进退,垃圾队友,一会儿电梯下来,不锤爆齐铭狗头我不姓朱。” 卷毛有点暴躁,苏兴乐看着也不怎么愉快,小白一如既往充当空气,三人各有想法,身后跟着一溜被卡的玩家。 小白:“我们怎么办,一直等着吗?” 卷毛:“不然还能扒拉电梯门不成,他们在里面待多久了,十八层楼都该到了……别是出故障了吧?或者野哥直接把电梯紧急制停了?” 苏兴乐扫了眼他们,“不会,我们还在这,秦野没理由停电梯,游戏还得继续,时间一到过不了关就得重新开始。” 他顿了顿又继续:“大概是齐铭做了手脚,只要电梯门不彻底关上,就永远不会往下走。” 负二层电梯门果然应了他的话,自始至终开着没关。 齐铭身靠一侧站在门*界处,一脚抵门,拿自己挡住了本要合上的电梯。 秦野依旧在电梯里,轮椅位置稍稍往前挪了些。 所谓的催眠还在继续,齐铭对于背后未合上的门只觉得惋惜,如果这里能变成个闭合的暗室,效果应该更好。 他嘴里念着既定的话,视线一挪不挪望着秦野,坐着那个面上坦然,只是看起来有些犯困,双眼带着丝淡淡的倦。 “困就睡会儿。”齐铭轻声。 秦野思绪还算清晰,他低笑一声。 “睡完这一觉醒来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齐铭笑回,“我都见过你喝醉的样子了,也不会比那时候更好骗,说起来我应该那会儿动手的,可惜了。” 他没头没尾地在那东扯西绕:“不过当时只记得心疼你了,像你这种能力强的,大多都活很累,你还忍字当头,什么都不肯说。” 秦野没出声,齐铭一手盖住他的眼: “睡吧,休息一下,光鲜亮丽给他们看就好。” 他说着蹲下身,手一绕搭在他后脑轻轻往自己肩头压了压,“肩膀给你靠,在我这你不用太逞强。”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滴答”声无止无休,齐铭心如擂鼓。 “你有没有听见我心跳,我是真的很爱你,藏得也不深,你该看出来的。” 这句话出口后靠在齐铭肩膀上的人僵了僵,下一秒这场表演的重点终于被拉上舞台: “你也爱我吧。” 齐铭默数三秒,一个响指收尾,他低声靠在秦野耳侧,重复道: “你爱我吧。” 钟表“滴答”声随之停下,消然无息。 电梯里静默地连空气都滞了滞,齐铭知道秦野对他没兴趣,头顶那个条框也一直都暗着无光,但即便如此,他心底依旧存着不切实际的念想。 他没盼着秦野就地出局,只希望那里亮一格。 几秒后秦野抬手搭上了他肩,不轻不重一推,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了开。 “你也把我想得太弱了点。” 秦野抬起头,一边眉眼被碎发遮了几分,因为刚刚那一出还不太清明,看着困劲没消,但掺进去了一点笑意。 他没把手往回收,在齐铭肩上拍了拍。 “这地方我用不着,你给别人吧。” 齐铭几分错愕。 秦野跟他相对而望,他不太在意地拿下巴一点那链子上的怀表: “虽然吵了点,但很适合治失眠。” 眼前场景大概跟原先想的差太多,齐铭愣许久才回过神,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怎么开口,半晌才问出声: “你就这样的反应吗。” “不然你想我怎么样,靠在你肩膀上掉几滴眼泪,谢谢你看穿伪装读懂我内心,说我爱你?” “……不是,那不至于,我只是……秦野,我就没一句说对,没一点说你心里去?” “别觉得很懂我,我自己的事。”秦野望着他,看上去有点不近人情,“跟你没什么关系。” “那跟谁有关系?苏兴乐?朱子然?还是那个曲小白?其实你根本谁都不在乎吧。” 被质问那个露一身寒意,残忍且毫不犹豫给了一个字:“对。” 齐铭还站在门口挡着后头光景,秦野的视线轻轻一偏,扫见他身后的镜子,微微皱眉愣了愣。 背向而站的齐铭不知道身后有什么,看见秦野神情不太对,转身往后顺着他方向一望,一样怔了住。 底下等电梯的一二三们耐心几乎耗尽,恨不得上去问候齐铭跟他母系父系十八代。 就在卷毛打算就地盘腿而坐等着时,唯一的电梯终于有了动静。 几双眼睛整齐划一望向那电梯,两道门不负众望悠悠打了开来。 在看到电梯厢里的场景后他们有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