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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门了。”又道:“我闻得你们二老爷说,明年或要再考一遭的,你们两个可好生温书。横竖这考试尽有,也不必太过耽心。”众人皆点头称是。 正在说时,便见有人进来道:“回老太太,外面有人前来要见咱们家中榜的三位,二老爷教请二位爷同小少爷出去呢。”贾母闻言便道:“也罢了,你们且去罢。”他几个便起身告了一声,自往外面去了。贾母又道:“你们也回去忙去罢。二太太先留一会子,我有事同你说的。”众人闻言,果然纷纷起身出去了。 鸳鸯见机,便拉了玉钏儿合琥珀两个出去,一时房中便只贾母合王夫人两个。贾母便笑道:“倒也无别的话,依旧是宝玉同云儿之事。那日同你说罢,我便悄悄使人拿了他两个的八字去算,回来说是命格恰恰相合;不如趁我还有一口气在,先将此事定下来的是。” 王夫人早知贾母要提此事,闻言道:“宝玉这会子没中,心下正不痛快,老爷也不喜欢,只怕此时提了倒教老爷不快;又要骂宝玉不用功,只在这些事上经心了。” 贾母蹙眉道:“这是甚么话!难道宝玉不中,就不娶亲了不成?你只说是我的意思。他再不孝,此事上也不敢违拗。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不成他如今胡子一把了,倒忤逆我不成?” 王夫人闻言正不自在,只是深恐贾母就此定下湘云,只得勉强道:“老爷那里敢违拗老太太。只是素日对宝玉严厉些,如今连琮儿都中了,宝玉反不中,难免有些恼他;说不得要教他明年再试一遭,到时有了功名,面上岂不好看些?况他两个如今年纪也不算大,再隔一年,倒也并不为迟。横竖我们心里有成算罢了。” 贾母闻得王夫人这话,倒也无可辩驳,又见王夫人究竟不曾否了二人亲事,亦不愿过于紧逼,又觉自己如今身子骨尚且硬朗,料想还有几年可熬,乃笑道:“果然你是最疼小辈们的,这话却比我想得周到了。只是我瞧着云丫头委实可怜见的,每每往家里去,便见泪汪汪的,倒教人心里不忍。想着早些定下来,他也算有了靠,他婶子便不至再勒掯他。如此看来,倒要他再耐烦上一年,瞧着甚么是忍心的。”王夫人陪笑道:“老太太若疼云丫头,便时时地接他来家里住着也罢。我只与往日一般待他;免得教人瞧出甚么,没得坏了云丫头的名声。”贾母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就这样罢。”王夫人闻言方才松了一口气,便告辞出去。暂且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 贾琮其实还是个小孩……也就十来岁的样子吧。比贾若大不了几岁,俩孩子平时玩得挺好的,贾琮老实,又让事儿,但是对贾若挺宠的,贾环找麻烦的时候一般都是他给贾若出头……大房内部的关系还是挺和谐的。 王夫人估计是真的不想让湘云当自己儿媳妇儿,但是现在又不敢明着和贾母杠上,只能暗地里想办法啦。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一关是过去了。 第145章 第一百四十五回 【第一百四十五回 】相勾结成黑云压境·暗谋划见山雨欲来 且说朝中之事。前些时日, 边境又传来消息,原来南越合骠国上次兴兵作乱,却教冯岩痛击了回去, 左等右等不见三皇子消息,是以心下焦躁, 便纷纷议论道:“那劳什子三皇子瞧着竟是靠不住的。上次说得好听,倒教咱们吃了一场好亏;如今又问他许多回, 竟索性没了回音。他自不讲信用,咱们还同他讲甚么?”故而两下一拍即合, 乃纠集兵马,气势汹汹往边境而来。 那厢三皇子闻得这两国所为, 却正中下怀,便向左右笑道:“此时他们愈是闹, 愈是对我们有利。若要平这两国之乱, 自然要大举往边境发兵;届时将领皆往外去,京里兵力空虚;可不对我们更有好处?况就我所知,如今军中粮草匮乏,一朝开战,自然左支右绌,难以抵挡。”是以便唤了人来,命那人道:“传话过去罢, 凭他们占了多少,待我即位,皆割与他们去;好歹不要惜力, 将冯岩牵制住才好。”那人闻言,领命而去。 却说京中闻得消息,今上龙颜大怒,上朝之时,便教人将消息念于满朝文武听了,又问何人愿往边境之处领兵克敌;便见冯岩上前行礼道:“末将愿往。”今上闻言准奏,又钦点威震将军陈瑞文为其副手,着二人不日率精兵前往。二人领命,乃各自回去筹备,过不多日,便领兵出城而去,不在话下。 却说瑧玉闻得消息,乃正入在他猜测之中;因其一早便暗暗令冯岚备下粮草兵器等物,假借行商之名,一一运往边境开战之处。正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又知冯岩最擅行军打仗,是以绝不忧心。今上也知瑧玉这番安排,深为赞赏,却又笑道:“霦琳此番回来,可赏他些甚么?他小小年纪,爵位军衔皆过于旁人,再要赏他,恐怕只有指婚了。只可惜朕没有合适的女儿。”又道:“朕记得文起家中有一亲妹,似是同霦琳岁属差不许多?” 瑧玉闻言笑道:“父皇明鉴。薛家小姐往日同安和也甚亲厚,比安和略大两岁。”今上笑道:“倒好。且先将眼前的事了了,待清闲下来,先问问几个孩子的意思;若都合式,倒也亲上加亲了。”一面又道:“我有些乏了,你也回去歇息罢。”瑧玉闻言,乃行礼告退,自回房中去了。 那厢今上见瑧玉回去,便招戴功上来,问道:“老三那厢可有甚么动静不成?”戴功便将一个纸卷呈上,自在一旁垂手侍立。今上展开看了一回,便揭开香炉将纸丢了进去,叹道:“不当人子。老三此人不孝不悌,况害了五儿一次还不足,如今又定出这般毒计,可见‘自作孽,不可活’了。” 原来三皇子隐约闻得今上已知当年事实,有意褫夺其太子之位,另立瑧玉为储,少不得心惊肉跳,便欲先下手为强;只是瑧玉近些年很是有些建树,当日尚未认回之时,便已立下许多功劳,深得天下人心,在京中又有许多交好,故而不可明目张胆斩杀了去,恐天下不伏,有人借机谋反,自己再落得个弑弟的名声,到时文人运笔如刀,只怕遗臭万年;是以总要捏造罪状,才好师出有名。如此思索一回,意欲替他安个谋反的名头,便道瑧玉有夺位之心,又暗地在今上饮食药饵中下鸩,以栽赃瑧玉暗害父皇,如此一箭双雕。却又恐难以取信旁人,思来想去,便要从贾府之处下手,乃密密传话于贾政,令其搜集瑧玉罪证,又要其届时出来作证。 却说那贾政本是一介书生,闻言惴惴栗栗,深恐若不应下,届时祸及自家;又闻三皇子道瑧玉有反心,竟不分青红皂白便信了去,故觉此举顺应天意,乃暗想道:“如今太子既有这话,少不得是要从的。我本无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