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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背着自己的包,转身就走。 “哥哥,你刚才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你?” 薄唇上翘、脸部线条变的柔和,眼眸里冰消雪融,单手接过她的行李。另一只手摸摸她发顶:“我在到处找你呢。小军这家伙也是,居然忘了车厢号,只说是卧铺,我只好挨着卧铺车厢来回转。” 如今这年代保守的很,人来人往的火车站,俩人连手都不敢拉,一前一后的顺着人流出站。 吉普就停在不远处,给她打开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把尚有余温的水杯递到她手里“干净的,不喝的话就握在手里暖手。” 看他几步绕过来,上了驾驶座。把身上的军大衣盖到她腿上,“饿吗?先去附近食堂吃饭,还是回部队。我那儿有些远,大概近两小时的路程。” 依依笑着摇头:“不饿。就是有点儿困,昨晚上隔壁一个小孩子一直在哭,隔不到半小时就会哭一次。我一晚上都没睡着。” “那你靠着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女孩点头,闭着眼睛闻着大衣上熟悉的味道,心好像一下子安定下来,很快呼吸均匀的会周公去。 车子一路朝前,很快驶上了通往大山深处的土路。虽然刻意的放慢了速度,可毕竟路况不好,颠簸中女孩身上的大衣很快滑落到腰间。 把车子停到路边,他探过身子伸手想给她重新盖好。窗外光线昏暗,女孩睡颜安稳,嘴角微微翘着,玫瑰花般娇艳的唇瓣微张,吐气如兰诱人采撷。 吉普车的帆布车身根本不保暖,明明该是寒气逼人的。他却觉得自己忽然间如置身火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身体胀痛着如汹涌的波涛,急欲寻找出口。 身子越来越低,朝思暮想的人近在咫尺。心里的渴望再压抑不住,他缓缓的靠近,下意识的屏主呼吸,害怕自己滚烫的热气吹化这雪雕粉塑一般的人儿。 唇瓣相接,温软甜美的触感让人迷醉,忍不住加深力道想要获取更多,却又害怕伤着这娇嫩的宝贝而小心翼翼。 轻轻的触碰,一下,忍不住再一下。直到身体紧绷到几欲控制不住。这才起身,舔舔嘴唇,仿佛在回味刚才的美好。 坐在座位上平复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几分钟后双手握住方向盘。车子重新启动,转头望一眼犹自睡的香甜的女孩。 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她微微侧身,粉嫩的舌尖舔舔嘴唇,贝齿咬住下嘴唇后浅浅的憨笑。美艳的五官添一份纯真,仿佛天使与妖精的合体,高贵又妩媚。 刚压下去的火又烧了起来,男人赶快转头不敢再看。点火给油,车子缓缓的继续上路。在三个多小时后,终于龟速的到了目的地。 耳边传来人语,依依揉揉眼睛:“哥哥,到了吗?” “嗯,到了。” 伸手拽一把掉落的大衣,一只手拽住她胳膊往衣袖里套:“把大衣套外面,现在气温很低,外头下雪了。” 又裹了一件大衣,依依下车才发现四哥等在车门旁。酷酷的脸上依旧无一丝表情:“走吧。先回家。月月一直在外等你呢,刚被我赶回去。” 一排排的平房,他们此刻在最后的一栋。两间房子,外带一个小院儿,春暖花开的时候可以在院儿里种菜。 穿过落雪的小径,房门一打开一股热气迎面扑来。一进门是厨房,连着火墙的炉子燃的正旺,锅里冒出阵阵肉香。 后面半间的帘子撩起搭在门上,可以看到里面的脸盆架子,看来是洗漱的地方。拐进东面是一间二十多平米的房间,靠窗是火炕,后墙放着箱子。中间的八仙桌上摆着四个凉菜,四个座位前杯、碗、筷齐全,一瓶二锅头尚未开封。 “四嫂呢,你不是说回屋了吗?” “大概有三急吧。你先脱了衣服上炕暖和一下。” “我先去洗洗。” 两件大衣全脱掉,把毛衣的袖子往上捋。石头把行李箱靠墙放好,已经给她兑了温水。转身放到后小屋的脸盆架子上。 “毛巾在哪儿,我去给你拿。” “背包里有个蓝色的毛线包,洗漱用品都在那儿呢。” 温热的水抚摸脸颊,舒服的人想要喟叹。吴月推门进来:“依依,你怎么这么慢?不是说下午一点的火车吗,这怎么天黑才到?”就说山里黑的早,可你们路上也太耽搁了。 “火车晚点了。”林石头撒谎不打草稿,把洗面奶给依依,手里拿着毛巾站在旁边,充当人形毛巾架。 晚饭挺丰盛,小鸡炖蘑菇做的十分地道。依依不爱吃肉,只挑着蘑菇慢慢的嚼。吴月其实是喝酒的,不过依依不爱喝,她也就没给自己倒。抬手给她夹了一筷子豆腐。 “这可是我亲手磨的,尝尝好吃不?” “你什么时候会做豆腐的?” “咳,这里交通不便,春夏还好,地里自己种菜,可一过秋天就没多少菜了,又不像咱村儿里有换的地儿。我听我妈说过这东西咋做,自己瞎琢磨了两回就做成了。冬天还可以做成油炸豆腐,冻豆腐,还可以用黄豆绿豆生豆芽,要不然光是土豆白菜萝卜,吃的太单调。” 豆腐在排骨里炖的非常的绵,嚼一口口齿生香。“好好吃,嫂子你太能干了。跟你一比,我简直就是废材。” 吴月知道她连饭都不会做,闻言笑笑:“没事,等你随军,可以来我们家搭伙。我负责做饭。” “好啊,到时你可别嫌弃我。” “那嫌啥,多双筷子的事儿。” 俩女人边吃边说悄悄话,那边俩男人喝着酒,话题很自然的就跑到了工作上。聊起这个,杨庆竹的话才多了一些,不过依旧惜字如金,言简意赅。 “明天可以增加一个雪地特训,天气预报说这场雪会下三天……”石头说着话,端起一旁的茶壶给依依蓄满。伸手摸摸了温度不烫,转身继续跟杨庆竹说训练的事儿。 吴月双眸闪过羡慕,他们结婚快仨月了。杨庆竹其实也挺好,工资全部上交,家里她说了算。有什么力气活也都会干。 可他绝没有林晨这样的细心。这个平时一身冷凝,被手下士兵戏言为阎王的男人,在面对依依的时候,好像变成了慈眉善目的弥勒佛。冷硬的五官都柔和了下来。 一瓶酒俩男人喝了一半,石头把盖子拧好放到了一边。翌日要训练呢,他们喝酒从不会过量。 吃完饭,依依想帮着嫂子收拾洗涮,被吴月给推走了。“不用你,就这么点儿活儿,不搂我一个人干的。一路坐车也累了,晚上好好休息休息。” 杨庆竹抬头望着好友:“你晚上去值班室睡吗?”看石头点头,他转头对妹妹说“你一个害怕不?” 依依摇头,被石头拉着手往外走。吴月笑着摇头:“反正就在隔壁,你要害怕了就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