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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于郊区那个办公性质的大宅, 这是一处独属于司君的私密空间。上学那时候,司君去过牙科诊所,他却没有去过司君的住处,一直对这个神秘领域充满了好奇。 “嚯!”踏进门,夏渝州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 颇为豪华的大开间,目测有一百平米。卧室和客厅之间没有墙壁,只有一个错层。站在客厅中央,可以看到几级台阶之下的弧形卧室,以及卧室里那张临窗大床。整面墙都是落地玻璃窗,躺在床上可以俯瞰半座城市的夜景。 宽敞明亮没有私密间隔,也就意味着不欢迎访客。 “有什么不对吗?”司君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红枣茶。 “没,”夏渝州接过茶杯,在沙发上坐下,“只是没想到,你的房子是这种风格。” 在他印象里,司君一直是刻板矜持的贵公子,郊区那个复古欧式风格的宅子才更符合他的设定。之前看到他开跑车已经很惊讶了,再看到这个大开大合式的公寓……有一种恍惚的割裂感,好像司君看起来跟实际上并不是一个人。 司君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在夏渝州身边坐下:“你觉得应该是什么风格?大宅那样的吗?” 直觉这话说出来司君要生气,夏渝州没敢说实话:“也不是。” 司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轻啜:“这房子是上学那时候租的,工作之后就买下来了,想着……” “嗯?”话说一半停顿了,夏渝州转头看他。 “没什么,”司君又喝了一口,“你喜欢这个风格吗?” “喜欢呀,看着真敞亮,”夏渝州靠在舒适的沙发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咦?” 甜而不腻的红枣茶,跟上学时候喝那种一模一样。打从跟司君在一起,这家伙就雷打不动地每天买两杯红枣茶跟他分享,这味道不管隔多少年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不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样。 这让夏渝州很是惊奇,不由得低头看。茶是从热水壶里直接倒出来的,没有任何配料,看不出什么,倒是装茶的杯子让夏渝州差点没端稳。 白色马克杯,什么多余的图案都没有,只印了几个黑色圆体字【我会负责任哒~】。卖萌的语气词,后面还跟了个波浪线。更可怕的是,这杯子有一面是不平整的,呈s型凸凹,一看就是那种很土气的情侣杯。 “这杯子真别致,别人送你的?”视线怎么都无法从那萌萌的圆体字上挪开,夏渝州忍不住问。 “定做的,”司君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那行字,“以前聊天时某人说的话,觉得可爱就拿来印杯子了。” “是挺可爱的,”夏渝州喉头发紧,“你以前的……情人吗?” 这话瞧着如此亲密,但不能确定男女,“恋人”两字在舌尖转了一圈,泄愤似的改成了“情人”。分开这些年,他也想过司君可能已经娶妻生子,但那是基于司君是个普通人的情况下。打从重新认识,知道他是个身份特殊的血族之后,夏渝州便自动忽略了这个问题。 此时此刻,看到这稚气可爱的情侣杯,夏渝州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眼前这个成熟的男人,大概已经经历过一段甚至几段感情了,只有他还傻了吧唧的站在原地。 摩挲杯面的手指突然顿住,司君:“你不记得吗?” 夏渝州转头看他:“记得什么?” “没什么。”司君缓缓吸气,一口将杯子里的红酒喝干。红酒的酒劲不大,但一口气喝完还是会有点上头,冷白的肌肤迅速染上浅红,连带着左耳上的小痣,也变得色泽艳丽起来。 小痣! 夏渝州福至心灵,忽然想起来了,这话是他说的! 那时候两人刚在一起没多久,就放了寒假。夏渝州放假在家闲来无事,就忍不住作妖,拉着弟弟偷偷去打了个耳洞。过完寒假,带着一颗十分酷炫的骷髅头耳钉就去上学了。 “那是什么?”司君第一眼就瞧见了那颗多出来的东西。 “耳钉啊,”夏渝州凑过去给他看,“好看吧?” 司君皱起眉头:“你是医生,戴这个不合适。” 夏渝州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怎么不合适了?病人瞧见我这么时尚,说不定一高兴,让我给他牙上雕个花呢。” 司君还是摇头,一本正经地论述戴耳钉的种种弊端,以及不要随便对自己的身体做穿刺。夏渝州被他说急了,嗷呜一口叼住他耳朵,威胁道:“你再说,就给你也来个穿刺!” 面对着突然扑到肩上的小恋人,司君的反应有些迟钝:“什么……嘶!” 原本只是轻轻叼着,夏渝州试图说话,尖利的血牙一个不慎直接刺破了耳垂。清甜的血液顺着牙管吸入,夏渝州从没有尝过味道这么好的血,一时有些愣住了。 司君也愣住了,僵在原地半晌,等夏渝州讪讪地放开他,才伸手摸向耳朵:“你……” “哎呀,”夏渝州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出血了,咱们去医务室涂点酒精吧。” 耳垂刺穿了,冒出的血珠迅速凝结,变成一颗艳红的小痣。这是血族的特殊体质造成的,当时的夏渝州不知道,就见司君一只捏着耳朵很委屈的样子,特别慌,磕磕巴巴地道歉。 司君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闯祸了。夏渝州很是愧疚。 接下来的几天,司君一句话都不肯跟他讲。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两人又不在一个院系,没有相同的课程,想偶遇都不容易。 熬到第三天傍晚,夏渝州实在忍不了,跑到教学楼底下堵人。 司君刚上完课,走出二教,就被夏渝州一把拉到偏僻处,壁咚在教学楼的红砖墙上。 “姓司的,你什么意思啊?”夏渝州单手撑墙,恶狠狠地逼问。 “什么?”司君站得笔挺,面无表情地回应。 “我把你耳朵咬破了,是我不好,我道歉。但你也不能一声不吭的不理人啊!”夏渝州越说越来气,“不是你说要负责的吗?过了个寒假就不认了?” 其实夏渝州之前还稀里糊涂的,想着跟司君说清楚,口红那事只是个玩笑。冷战这几天,时时刻刻脑子里都是司君,反而叫他慌了神,恼羞成怒地过来堵人。 司君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我需要冷静一下,这件事……” 话没说完,夏渝州直接亲了上去。 蓝色的眼睛瞬间睁大,司君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个吻其实很短,蜻蜓点水。 看着那白皙的耳朵肉眼可见地变红,将新形成的血痣染成了玛瑙色,夏渝州自己也傻了。刚才一时鬼迷心窍,就想着欺负他一下,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司君抬眼看他,不说话。 夏渝州破罐子破摔,索性把最后那点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