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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汁的水蜜桃。 荣与期一向冰冷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灼热起来。 路明月没有察觉,却眼尖地看到他耳朵尖红了,忙体贴地拿草帽给他扇扇风,“才五月份,太阳就这么晒了,我们回去吧!” 荣与期不动声色地移开眼,不敢再盯着她的脸,看看脚下这一块地,低声说:“不是还有一行?” 路明月看看行间的杂草,又抬头眯着眼望望正午的太阳,迟疑地说:“太晒了,要不你先回我家,我把这点弄完?” “不用。”他沉沉说道。 路明月刚要说话,下一秒手上的草帽就被人拿走,接着眼前一暗,整张脸都被罩住。 等她反应过来,重新把帽子戴回头上,就见荣与期已经拿着她先前扔在地上的锄头,正有模有样地锄着地上的杂草。 路明月惊愕地看着他。 动作生疏,但又一板一眼做的很认真,明显是之前看她在做有样学样。 堂堂荣华集团总裁竟在葡萄地里锄草!说出去都没人信,她恨不能此时掏手机出来拍张照。 他效率很快,不一会,一行草锄完。 直起腰神色自若地对她招招手,“走吧。” 路明月走过去,低头瞄瞄他沾了泥的黑色皮鞋,西装裤上也溅了点泥,与平常片尘不染的模样大相径庭。 她心里更加觉得不可思议,总感觉他今天跟她印象中的他特别不一样。 她想了想,“我们从后山小路走吧,那边凉快。” - 荣与期跟着路明月一路走到后山。 没走多远,她停在一棵树前。 那是一棵足足有两人合抱粗的大槐树,上面缀着满树的白色槐花,风一吹,清香四散。 路明月眼睛一亮,回头抛下一句,“等我一会。” 说完,她脱下胶鞋,搓搓手,丝毫不顾形象地抱着树,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她身手敏捷,不过几下就已经坐在树中间的一个大枝桠上。 她晃荡着脚丫往下看,恣意地拍拍手,“我猜你一定没爬过树,敢不敢上来?” 荣与期抬头望着笑靥如花的她,心头泛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奇特感觉,那种感觉细小,却绵密,很快占据他整个心房,叫人蠢蠢欲动。 路明月在上面得意洋洋地叫:“荣与期,你上来呀,上面的视野可好了!” 因为一番动作,她此时T恤领口歪着,下摆也卷起一角,发丝更是被风吹的凌乱。 但是她的脸庞光洁,眼睛明亮,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自在得意让她神采飞扬,又有些妩媚惑人。 荣与期矮下身子脱了皮鞋,也学她一样,抱住树往上爬。 只刚开始的时候有些难,之后仗着长手长脚他也没费多大力气就已经爬了上去,稳稳坐到她旁边的大树干上。 路明月刚才只是故意逗他,没以为他会真的爬上来,不由惊讶,“你以前爬过树?” 荣与期笑着摇头。 想也不可能,看他细皮嫩肉养尊处优的怎么可能爬过树。 路明月心里啧啧,果然天才的人学什么都又快又好。 她调皮地晃晃腿,发现什么,不由笑起来。 “我们撞袜子了。” 荣与期低头去看,两人果真都穿了灰色的袜子。 她的脚比他小很多,窄窄的,细细的,很秀气。 路明月玩心乍起,伸长腿去和他比长度,嘟囔,“你怎么比我长那么多!” 荣与期心中好笑,想着她平时虽然聪明又大胆,但到底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路明月扶着树枝慢慢站起来,“看到没,这里能望见整片葡萄园。” 又指指远处的房子,“还能看见我家的小白楼。” 荣与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行一行的葡萄架整齐排列着,偶尔能见到有人在其间劳作,远处村落静谧安详,却又充满着勃勃生机。 确实是个好地方。 山间清凉,空气清新。 路明月深深吸上一口,感慨道:“不管遇到多难的事,我每次只要回到这里,就什么忧愁都没了。” 荣与期看着她,印象中,她大多时候都是笑着的,脸上更是从来没有过忧愁消极之类的情绪,很难想象她口中的忧愁是什么样子。 路明月弯起嘴角,“还有这片葡萄园,我从出生的时候它就已经在这里。有时候想,这里的日子就和慢慢生长的葡萄一样,花开花落,新鲜芳香,多有意思。” 荣与期心思微动,“你会一直留在这里?” 路明月点头,“我喜欢这,从我十岁起,我的人生规划,人生目标,就已经都在这里。而且,” 她忽然歪了头笑,脸上甚至有一些向往,“等我以后有了孩子,希望她也能爱这片葡萄园,能把明月酒庄当作她的事业。” 荣与期望着她,薄眉微蹙,似是有什么困扰。 路明月转过脸去,伸手撸起一串枝上的槐花,放嘴里嚼了嚼,点头,“还是从前的味道。” 她又折下一根数枝,递给荣与期,“要不要尝尝?我小时候和程程他们经常过来摘了吃,还摘回家让奶奶包饺子。” 荣与期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犹豫了下接过。 路明月撇撇嘴,“怕什么!毒不死人!” 荣与期失笑,摘下一朵放进嘴里,意外地竟有些清甜,味道还不错。 路明月笑,“没骗你吧!” 她忽然凑近看着他衬衫胸前的地方,“咦,这有块泥巴。” 估计是锄草时翻出来的潮土溅上来的。 她伸手就要去抠上面已经干了的泥点子,却忘记自己是在树上,两手都松开,身体顿时有些失衡地晃了晃。 “啊!”她惊呼一声。 荣与期心里一紧,连忙伸出胳膊捞住她,牢牢把她勾进自己怀里。 “小心。” 路明月惊魂未定,右手死死拽在他腰间,几乎整个人都快坐到他怀里。 她瞥一眼他神色,面红耳赤解释,“我这次可真不是要勾引你。” 荣与期晲她一眼,“以前有过?” 路明月眼睛眨了眨,很想问他,曾经臆想过算不算? “明月,你在上面干啥咧?” 树下突然传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 路明月心里一惊,连忙和他分开,抓住另一边的树干。 荣与期俊眉微挑,似是惊讶她动作如此之快。 路明月也不看他,望望树下。 “咦,哪来一个这么俊的年轻人!是城里来的吧?” 路明月哈哈干笑,“婶婶,我们摘槐叔花吃呢!” “你们这样摘能摘多少,我这有长竿子,帮你们打下来,正好篮子也借给你用!” “不用了,婶婶,我就是带城里人见见世面,他没吃过。” 婶婶了然地笑笑,“是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