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自曝马甲
周末一大早,姜言穿着自己曾经很嫌弃的小碎花连衣裙,跟个花蝴蝶似的飘出去了。 张全胜打着哈欠放下彩妆盘,清醒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淦!为毛还要化妆?直接穿男装去不就行了吗?” 徐岸看着一屋子智商已下线的室友,由衷地佩服自己依然坚守在智慧的高地上。 初秋的早上有些凉,姜言从宿舍走到校门口,单薄的小身板冻得微微发抖,陈木森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套头卫衣站在校门外,手里还单独拿着一件外套,见姜言缩着肩膀哆哆嗦嗦的,连忙抖开衣服披到他身上,又温柔又无奈地说,“怎么穿这么少啊?” 姜言可能女装穿多了,性子都变作了,看见陈木森那乌漆嘛黑的运动外套,觉得和自己这一身奶黄色的小碎花裙一点都不搭,嫌弃得身子直往后躲,“这外套好丑啊,我不要穿。” 陈木森瞅瞅街对面的女装店,二话不说就带着人往那边走,“那言言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现在去买。”实在得有些过头。 “买什么买,你跟我过来!”过了矫情劲的姜言一把拽住陈木森胳膊,拉着人就往他们学校对面小胡同走。 清早的寒气给红红绿绿的牌匾上了层霜,陈木森一进巷口就被迎面而来的各种旅店、招待所给惊住了,吓得话都开始磕巴,“言、言言你,你要干什么!我我我、我们现在这样会不会太早了?” 姜言没功夫管陈木森那歪到银河系的脑洞,生拉硬拽地把人拖进一间小旅馆,不是姜言抠搜,实在是最近手头紧巴,订不了太好的宾馆。 坐在门口打瞌睡的老板娘见怪不怪,简洁明了地管他俩要身份证。 姜言把自己证件往桌上一拍,然后又去翻陈木森的,陈木森今天没背包,证件都在钱包里夹着,揣在卫衣前面口袋里,一双小手隔着绒绒的布料在肚子上摸来摸去,陈木森小腹跟起了静电似的,麻得他四肢都不会动弹了。 老板娘打字挺快,录身份证号的时候诧异地抬头打量了一眼姜言,然后抬手指着二楼楼梯口,“上楼左拐第一间。” 姜言拿上证件拉着陈木森就往楼上跑,进了房间又火急火燎地把人往床上推,抬手就要去掀自己裙子。 陈木森看他又来这招,都要被吓出应激反应了,连忙起身制止他,两个人在床上撕撕巴巴的,也不知道谁的腿别着谁了,齐齐跌倒在床铺里。 姜言的鼻子又受难了,磕在陈木森梆硬的胸膛上,眼圈一下就红了。 安静的房间将感官放大,温热的呼吸扫在胸前敏感的凸起,陈木森下身有点难受,又听见姜言在那哭唧唧地喊疼,一个鲤鱼打挺就把人给推开了。 被推了个趔趄的姜言差点从床上掉下去,小脾气噌噌就上来了,使出吃奶的劲去搡陈木森,大马金刀地往人身上一跨,屁股用力往陈木森小腹上压,恶声恶气地喊,“你推我干嘛!” 陈木森被压住敏感部位,直挺挺地躺着不敢动,看见姜言脸颊飘红气喘吁吁地骑在自己身上,又躁动又煎熬,“言言你别这样,我,我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这个……” 姜言“哈”了一声,显然没跟上陈木森的节奏,屁股使劲往下压了压,警告了一句“老实点,别乱动”,然后猛地掀开自己裙子,冲陈木森挺了挺腰,“看清楚!老子是男生!”甜甜的萝莉音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清爽干净的少年音。 陈木森看着包裹在肉色丝袜里的男士平角内裤,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人也不知是傻了还是愣了,连个反应也没有。 姜言也是个不会看眼色的,生怕陈木森受得刺激不够似的,又十分彪悍地把丝袜半褪到膝弯,抓过陈木森的手按到胯间,不怕死地强调,“不信你摸!我真的是男生!” 陈木森摸到一根暧昧的形状,心里边那点最后的幻想也被这滚滚而来的天雷劈得渣都不剩了,脑子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直接上手捏了一把。 被偷袭下面的姜言捂着小鸡鸡叫了一声,声音带着颤,听起来跟在做什么坏事似的,陈木森被他叫得脊梁骨发麻,又见这人还傻乎乎地提着裙摆坐在自己腰上,露出一小片白生生的腿根,诱人而不自知,赶紧帮他把裙子拽下来,“你,你先把衣服穿好。” “哎,我裤子还没提呢……” 姜言连体袜还卡在腿弯上呢,陈木森顺手去帮他提,摸到光溜溜的腿肉时手一哆嗦,直接把丝袜干开条口子。 姜言穿的丝袜比较薄,“刺啦”一声裂开后就开始拔丝,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出来,烘衬着被暴力撕开的布料,场面顿时就变得有些不正经起来。 陈木森跟摸着烫手山芋似的,倏地收回手,背过身,“你你你、你自己弄一下吧!” 姜言被陈木森这副反应搞得也有点害臊了,赶紧去提袜子,穿到一半发现裂口太大都咧到膝盖上去了,又踢蹬着腿给脱了,团吧团吧扔到地板上。 陈木森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就感觉有条美女蛇盘在自己耳边“嘶嘶”吐着信子,忽然一道影子闯进眼角余光里,一团皱巴巴的丝袜掉在脚边,好似无声勾引着什么,陈木森额角直跳,终于按捺不住地转过身,想教教对方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姜言露着一截小腿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膝盖上,端正的坐姿跟个小学生似的,张口就是一句,“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我错了。”简直要多乖有多乖。 陈木森到底不舍得对姜言说重话,只让他把假发拿下来,把妆卸了,看看他原本的样子。 都做好挨打准备的姜言一听居然这么简单,立马摘下假发,钻进卫生间。 总算把人支走的陈木森立刻长舒了几口气,调整坐姿遮挡一下不可言说的部位,他还没从女朋友是男生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就又陷入了新一轮的纠结。 姜言在卫生间鼓捣半天,终于把脸上的彩妆卸掉,顶着一张素面朝天的脸出来,脸上的水珠还没干,鬓发也湿淋淋的,五官清秀干净,配上那一身奶黄色的小碎花裙,仍然是雌雄莫辨。 陈木森看直了眼,“腾”地起身走过去,抬手揉了揉姜言头发,嗯,毛茸茸的手感很好,接着往下碰了碰姜言喉结,又小又可爱,然后滑到姜言胸口,平平的却软绵绵,再下面就…… 他已经摸过了,个头不大,但也应该是粉嫩又可爱的。 姜言被陈木森摸得浑身发毛,心想验明正身要这么仔细吗?他怎么感觉陈木森这架势跟买牲口似的,就差让他张嘴看牙口了。 “你……摸没摸完啊?”姜言实在忍不住了,再摸蹭下去他要起反应了! 陈木森连忙收回按在姜言小腹上的手,咳嗽一声严肃道:“你好好一个男孩子,为什么要装女生骗人?”骗走他的一颗心,想收都收不回来。 姜言一看陈木森拉下脸,吓得把准备好的说辞全忘了,自己没理占三分的先委屈上了,“你那么凶干嘛,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你一直误会我是女生啊,而且我之前跟你坦白你又不相信……” 姜言的声音本来就有点软,再加上之前伪音伪惯了,一说话总是不自觉地发嗲,听起来就有股黏乎乎的撒娇劲。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要是还生气就打我一顿吧,或者怎么样都行,随便你!”跪下磕头叫爸爸我都认! 面前的小骗子闭着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小模样,陈木森本来就没多少的火气一下被姜言浇下去大半,剩下的一点在心中作祟,提出过分的要求,“怎么样都行?那你过来让我打一下。” 姜言关注点清奇地提问:“打一下不是打一顿?” 陈木森:…… “可不可以不打脸啊?” 难道自己在姜言心中的形象这么暴力吗?看来以后还是要好好扭转一下! “不打脸,打屁股。”陈木森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时竟一点也不搞笑,手往身后一背,跟个中学老师似的。 姜言在打脸和打屁股之间纠结了一小会儿,最终选择要脸不要腚,虽然有那么一丢丢羞耻,但也总比破相强啊,“打屁股,我选择打屁股!” 陈木森走回床边坐下,扫了眼不太干净的床单,拍拍自己大腿,“过来,趴这里。” 姜言觉着陈木森就跟召唤小狗似的,而自己还要颠颠地凑上去。 满脸不情愿地走到陈木森面前,姜言才回过味来,“趴、趴你腿上?” 完全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的陈木森点头,“是啊,床单不干净。” 左右都是男生,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姜言别别扭扭地趴到陈木森腿上,突然冒傻气地来了一句,“用脱裤子吗?”问完才发现自己有多智障,连忙用手捂住脸。 陈木森忍着笑给姜言拽了拽裙子,拼命往下压自己嘴角,“不用,这样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