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玉其人
“你都不挣扎一下的吗?” 系统震惊地问:“我的前辈们说一般这样绑来的宿主都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从外表看来它外形还挺有高科技感,然而非要说的话江四玉只能说他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某古早游戏赛○号里的闪光皮皮,因为记忆里闪光皮皮似乎就会这样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他记错了。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 “前辈?原来你们是一个组织。” 江四玉饶有兴趣地往四周看了看。他身处的似乎是一个密闭的小房间,但是往前试探性地走了两步后,他发现这个空间会延展。 很明显,这里单单靠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人类是无法出去的。 因为一句前辈露馅的系统本来有点颓废。但是从江四玉的动作里猜出了他的想法,它顿时又小人得志起来:“不过你有合作的意向,这很好。” “原来我们是合作。” 江四玉又从中提取了奇怪的信息:“合作最好的结果是共赢,看来你有一些事需要我帮助你才能完成。” “才没有!你怎么这么多废话,现在我可是绑匪,你要害怕我。” 系统炸毛。它堪称火速地把一大段剧情投放到江四玉面前:“你的工作就是到小世界里扮演这段剧情的主角,然后等剧情主角本来的寿命到了就可以脱离世界然后进行下一个任务。” “哦?” 江四玉把看到的剧情翻了翻,然后字正腔圆声情并茂地用播音腔开始郎读其中一段内容:“啊,不要这样,这里脏,不要,不要舔。” 然后他用意念‘翻’到了下一页,继续用那种仿佛念新闻稿一样的语气对系统发放给他的内容公开处刑:“好疼,好大,感觉里面仿佛已经被捣烂,捣碎,碾揉成了令人羞耻无比的形状……” “!!!” 系统不知为何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它甚至想把刚刚传过去的剧情从江四玉手里抢回来,但是它偏偏不能这样做。此时此刻它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遇到了神经病:“你,你不知羞耻吗!” “我为什么要觉得羞耻?又不是我写的,我只是读一读而已。” 江四玉一顿,忽然诡异地兴奋起来:“真的有那么大吗?” 系统,卒。 …… 系统当然没有真的卒,它只是迅速把江四玉塞进了这篇虐主肉文中他该扮演的人物的身体里,然后火速伪装自己已经逃离现场而已。 江四玉不禁失笑:这系统把他从平凡的日常中抓出来做这种一看就不是正面阵营的坏事,结果没想到脸皮子这么薄。 他打了个哈欠,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肢体,顺便观察了一下自己现在正在使用的这具身体的手。 一双十分漂亮的手。 而江四玉是个手控。 因此他想到剧情里,这双手会在不久后的未来被吊起来,然后折断,最后连手筋都被挑烂,就忍不住觉得可惜。 怪不得原主在得知未来命运后连接下来的十年寿命都不要了,直接选择死。 根据系统所说,它们这是为了保护小世界的生灵权。江四玉没和它吵自己也是生灵,也应该有自己的所谓生灵权,原因很简单。 江四玉想活。 至于怎么活,以什么形态活着,都没有活着本身重要。反正他要活着,而现在原主不想活了,但是剧情又要进行下去,所以原主留下的东西,包括身体—— “归我了。” 他耸了一下肩,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白幡,纸钱,烛火,棺材——哦豁,灵堂。 什么叫虐主肉文总受啊? 首先是虐,然后还得肉,最后还得是总受。 比如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在这个武侠位面里,本来是前途一片光明的长月剑派师兄,上有洒脱大气的师父下有天真体贴的师弟师妹,结果剧情来了就逐渐沦落成整个江湖的禁脔,先被魔教轮流转手后被名门正派私下泄欲,最后才发现自己假死的师父就是幕后大boss。 现在呢? 现在就是剧情来了。 “还挺厉害。” 江四玉感慨了一句:“十年啊。” 原主在剧情里寿命还有十年。 “也不长。” 系统突然出声,可能是江四玉虽然有点神经病发言但是整体配合的原因,它捏着恶声恶气的强调小心翼翼地安慰了一下江四玉: “其实三年后原主就被抛弃了,接下来七年都是苟延残喘。这里剧情写得不细,我可以给你换张脸然后一起休假,最后真相大白露一下面就死。” 江四玉:“啊?” “你怎么能这样没有工作心。” 仿佛一个无情的资○家,江四玉谴责系统:“竟然还想着休假,你这样怎么当一个合格的打工统?休假舒服吗?记住了,舒服是留给有钱统的。” 系统:…… 系统:是的,它知道尽管是这样的任务也是有途径获取积分的,而且刚才也已经敷衍地和江四玉过了。 但听前辈说,做这种任务的宿主一般都要死要活,别说赚积分了,一般一人一统能勉强温饱就够呛…… “我本来以为这十年那些人都能热爱玩弄同一个人,智商也一定很堪忧。” 江四玉遗憾地说:“虽然有点欺负人,但碾压傻之逼幼崽的感觉就是很爽啊。可惜不是。” 系统不得不提醒他:“宿主,你手筋未来就会被挑了,然后你谁都打不过的。” “装逼犯法吗?” 江四玉问系统道:“你告诉我,装逼犯哪条法律?” 系统:…… 它假装无事发生地翻了翻剧情:“而且肉文的主角一般都多多少少有点被上就会爽,或者被碰到就忍不住软倒之类的奇怪特性。” “还有这等好事。” 江四玉微微一笑:“其实我好奇很久了,人到底能被草得爽成什么样。” 他说了。 他真的说出来了。 而且他还问系统:“难道你不好奇人间的极乐是什么样吗?” 系统……系统说我不好奇。 于是江四玉叹了口气。 他觉得系统好可怜。 江四玉站起来,绕过零零星星燃烧着纸钱的火盆,走到棺材前。 外面还有没有彻底散去的喧闹欢呼声,旧的掌门死了,新的掌门上任,但旧掌门的徒弟们却在守灵。 按理说作为这一代的大师兄,如无意外应该是江四玉继位掌门,然而继任长月剑派掌门之位的却是他的师叔。 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剧情,或许江四玉现在还会争一争,但他知道,所以没必要。 因为“师叔”就是他这位假死的师父所换的新马甲。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的剧情。溜进灵堂,将原主迷晕然后侵犯了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江四玉已经走到了棺材面前。他有点好奇棺材里是不是空的。 “你不要冲动啊!” 系统把一串名单打出来:“我们得走剧情的。” 也就是说江四玉得和名单上的人睡。按剧情发展这些人后面都会加入玩弄江四玉的行列里。 还挺多。 “没有。” 江四玉在棺材边站了一会儿,忽然笑了:“我只是想试试被压在棺材板上是什么感觉。”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辈子我都不会死第二个师父了。” 他和系统解释了一下,平淡地就像是说今天月色很好一般:“就像是收藏图鉴一样。” 真变态。 “你不觉得很有诱惑力吗?” 他假设了一个可能:“假死后悄悄回来用别的身份把自己的徒弟按在空荡的棺材上凌辱侵犯,那样就可以说一些特别的烂话。” 比如“你师父的眼睛是不是在看着你”之类的。他嗤笑了一声。 倒也不是不能说。 就是比较不入流。 这具躯体年轻,有活力,有一张近乎于温顺可欺的脸,让人渴望撕开他懦弱的外壳,引诱出堕落的欲望。 美有时是一种罪,因为它是一种强大的武器。强大的武器被放在不会使用它的人手里,总是一种罪过。 江四玉在系统的尖叫中推开了棺材的盖子。 里面躺着儒雅苍白的剑客。 他死于与魔教教主的决斗。 当然,魔教教主就是他,他当然也没有死。 作恶的人往往不会留下太大纰漏,棺材里有代替品也并不令人意外。 “怎么办你师父来了他现在就在外面!” 系统简直不是尖叫了,它的声音尖锐的仿佛想要拉警报:“你人设千万别崩了!” 江四玉顿了一下,大概明白这就是剧情的强制力量。但他没有合上棺材,而是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这具尸首。 没有破绽。 但他并不失望,而是把腰间的玉佩扯了下来,在颊上轻轻贴了一下,然后放在了死去剑客的唇边。 这是一个暧昧又怯弱的动作。 很符合人设。 身为师兄,应该以身作则。但是他却偏偏恋慕上了自己的师父,更在师父的灵堂里被“玷污”,最后沦为‘众所周知的秘密’。 “好可怜。” 江四玉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 他忽然对系统说:“这个孩子,被玩弄坏掉的时候都以为自己在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