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器
殷唐睡了很久,半梦半醒的时候身体被包裹在一片软肉里。恐惧从四面八方向他奔涌而来,他知道这是什么,是那个怪物的一部分。 他现在很虚弱,几天来长时间的缺水和饥饿简直要把他逼疯。之前的东西已经被消化了,他的身体里什么都没有,是空的。而那个东西似乎对人类很不满意,这几天一直在用一种粘液在他身体里外反复清洗。 殷唐被迫喂进浓稠的液体,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探究喂进去的和清理他的到底是不是一个东西了。这些粘稠的液体很大程度上维持了他的生命,但也只是堪堪让他停留在死亡边缘。 殷唐在石洞里无法计时,黑暗使他惊惧,他的精神正在飞快地萎靡。他隐约知道那东西想对自己做什么,但是他奄奄一息,连抬起腿都做不到。 皮肤上包裹的软肉是殷唐唯一的感知,因为这东西就是把他捆在石壁上的最大的恐惧——它具有生命。 那东西又来了,因为气氛开始改变了。殷唐太累了,但是他仍然做出了反应,因为触手箍住了他的手臂,骨折一样的疼痛使他抽搐着醒来。 那东西没有发声,但是殷唐的大脑有一个声音轰然炸响。 你是一个、非常、非常有趣的人类。希望你能活到明天。 触手一瞬间涌上了殷唐的身体,殷唐被吓到了,但是他的挣扎换来的是膝盖骨的碎裂,触手虽然柔软,但是格外地有力。殷唐痛得叫不出声,但他哆嗦着不敢动弹。 乖一点,你才不会受伤。 殷唐从那声音里听出来了漫不经心,又是一阵疼痛,他的膝盖骨完好如初。 殷唐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生物,在这次之前他从来没说过话,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那个声音再次直接在他脑内与他对话。 现世的名字人类无法知晓,但是我允许你称呼我为安托斯。 殷唐开始无声地流泪,他感到难以抑制的绝望。长时间的黑暗和身体折磨使他几乎疲惫到了极点,他现在只能乖乖听话,以免被那个怪物,或者说是安托斯折断四肢。 殷唐竟然感觉到了安托斯的愉悦。这很奇怪,他目之所及只有触手和翕张的软肉,却能感受到安托斯的情绪。殷唐在这种愉悦里发抖,他直觉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情。 然后殷唐的四肢就被触手完全扯开,他的身体空荡荡地吊在空中,他像一盘被剖开肚子的火鸡,而安托斯是他的食客——不过显然是另一个层面的享用罢了。 殷唐再次被迫吞入富有营养的液体,殷唐觉得很悲哀,因为他想到了宰杀前吃最后一顿饭的肉猪。液体只是为了防止他过早地失去意识,几天里连续的折磨都向他表明安托斯会在他清醒的时候对他实施暴行。 殷唐被放在一片柔软的物体上,如果他可以翻身就会发现这是一根巨大的触手。但是现在他无暇顾及,因为他的身体被固定住无法动弹。 殷唐知道他真的躲不掉,这几天的清理也许就是为了这一天。他现在是一个干净的容器,即将被灌进液体。 安托斯把他放平,触手上的吸盘在他笔直修长的腿上蠕动,吸出一个个印记。 殷唐哆嗦着腿,情欲的火头一次开始燃烧,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情,交配的欲望把他烧得发昏。 安托斯注意到了殷唐抬头的阴茎,在他看来那东西非常的小巧脆弱,还在颤抖着勃起。安托斯伸出一根特别的触手将殷唐的性器包裹,在他哆嗦了一下后向尿口刺入了一根触须。 殷唐被刺激得惨叫一声,尿道口被破开让他难以忍受地疼痛,他几乎是瞬间清醒了,安托斯并不会给他什么美好的体验,或者说他可能以折磨自己为乐。 触须在他十分窄小的尿道里开拓蠕动,殷唐痛得发昏,双腿无意识地想并拢,又被扯得更开。安托斯的触手凑上来,在他脸上滑动,吸收掉他满脸的泪水。触须把殷唐的阴茎磨得红肿发痛,他只能发出小声的啜泣。 当殷唐的阴茎终于被放过的时候已经完全抬不起来了,只是萎靡地垂在双腿间。殷唐低着头,他仍然没有从最脆弱的地方的疼痛中缓过来。 安托斯并不会在意他的疼痛,只是对殷唐的反应很满意。他又分出几根触手托起殷唐的臀部,紧闭的穴口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穴口边缘稍微有些水红,这是安托斯几日清洗之后的结果。 安托斯直接用触手捅了进去,殷唐哀哀地低叫一声,被迫接受了安托斯的侵犯,前几天他并没有被操过,只是清洗了肠道。 殷唐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小腿,但是不敢反抗,断手断脚的痛苦几乎让他失去理智,他不想再体会一次。殷唐在安托斯野蛮的翻搅中低声呜咽,他的肠道被安托斯捅开,软肉推拒着触手的插入,而触手无视了他的抗拒继续往里挺动,发出黏腻的水声。 殷唐觉得自己要被捅穿了,触手非常地长且黏滑,并深入到他的身体里。殷唐才勉强适应了一根触手,第二根又紧接着刺了进去,殷唐不住地颤抖抽搐,承受着肠道被填满的胀痛。 两根触手几乎有幼儿手臂粗细,殷唐被撑得快要崩溃了。过于黏滑的触手只是深入翻搅,并不主动触碰他的前列腺却总是擦在附近,似乎是无意的撩拨让他感受到了快感,但是被折磨过的阴茎迟迟无法勃起,只是抽痛着。 当触手终于离开他的身体,殷唐松了一口气。他很希望这就是结束了,但是直觉告诉他安托斯不会这样善罢甘休。虽然触手已经把殷唐里外操了个遍,但是他却并没有见过安托斯的生殖器官。 殷唐的上身被抬起,他垂着头,视线里的怪物开始变化,堆叠的软肉打开,露出了藏在底下可以说是狰狞的一根东西。 殷唐本来在这样的黑暗里看不清楚那个东西,但是安托斯似乎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他的形状浮现在了殷唐的眼前。殷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性器,他无法想象这东西要进入自己的身体,他觉得他会被撕裂。 那根肉柱形状可以说是相当完美,但是上面却不是普通的皮肤。一些虬结的筋肉构成了他的本体,缝隙被一些细小的肉粒填满,龟头表皮覆盖着细碎的鳞片,说是凶器也不为过。 殷唐疯狂挣扎想要后退,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悲鸣,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他的眼窝。安托斯立刻表达了他对殷唐不顺从的不满,于是殷唐四肢完全被触手捆住覆盖,两腿被抬起和手臂绑在一起,然后从中间像一枚蚌一样扯开,露出丰腴的肉。 先前开拓过的后穴收缩着,还在往下流水。安托斯在穴口缓慢摩擦,延长了殷唐恐惧的时间。他很喜欢看殷唐流泪,苦咸的液体使他感到愉悦。他像一个残暴的君主一样折磨他的奴隶,殷唐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 殷唐此时情绪快要崩溃,他一瞬间想到很多事情,想到他曾经一帆风顺的人生,他以前不曾珍惜过的东西。为什么是自己呢?为什么他要受到这种折磨?他并不想去死,但是这样活着实在太痛苦了。在暗无天日的洞穴里,被一个怪物反复地折磨,疼痛、饥饿和干渴就是他生活的一切了。 安托斯察觉到了殷唐的崩溃,居然伸出触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安抚,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品。殷唐一瞬间有些失神,他甚至回忆起在襁褓中母亲的呵护。 在短暂的回忆过后,安托斯把性器送进了殷唐的身体,打破了虚幻的温暖。殷唐一瞬间被顶得说不出话来,声音被疼痛卡在喉咙。太大了,他仿佛要昏厥过去了。 安托斯感觉到肠壁并没有撕裂,所以继续深入。殷唐发出嘶哑的意义不明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已经碎了,作为人类的他已经死了。狰狞的性器把他的肚腹顶出弧度,触手却还在挤压那个凸起。殷唐痛苦地痉挛着,直到安托斯终于一插到底。 殷唐软成了一滩水,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安托斯开始抽送,肉柱上的颗粒不断刮擦他的肠道,每一下都重重碾过前列腺。殷唐的阴茎因为疼痛只是保持着半勃,安托斯注意到重新抬头的性器,于是圈住了柱身开始摩擦,逼迫他勃起,殷唐在剧痛和快感里崩溃地哭出了声。 安托斯操了一会,逐渐放松殷唐的四肢。他的身上已经布满了淤青,像一个被玩烂的布娃娃,看起来相当可怜。殷唐感受到束缚被放松,但是他已经没力气了,只是软软地躺在触手上,在安托斯不断的顶弄里绷着身体呻吟。 安托斯完全放松了他,性器还插在殷唐身体里。殷唐勉强睁了眼,在天旋地转中被翻了个身,肠壁绞着性器被转了半圈,突如其来的快感让他一哆嗦。 安托斯再次抽送,这个姿势进得很深,殷唐被触手折得臀部高高翘起方便性器进出,在灭顶的快感里殷唐的性器吐出一点浓稠的精液。殷唐被过度使用的阴茎痛得无法勃起,而安托斯仍然兴致高涨。 殷唐被折成一小团,这让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被随意使用的性玩具。他看不见安托斯,至今只是把那堆触手叫安托斯,也许他的本体很巨大,他从来没有见过。 殷唐的意识在虚幻中沉浮,他以为他在平静地思考,实际上他在发出嘶哑的哀叫。他的痛苦只会让经历痛苦的时间延长,但是他无能为力。 殷唐感觉到安托斯伸进了他的口腔,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似乎是一根交配腕足,他别无选择地含着粗大的触手,温暖的口腔取悦了安托斯,这让殷唐感觉后穴舒服了一些。不过实际上可能是他自己被操到麻木了,过多的快感堆积在一起挤走了他的理智。他含着肉柱,磕磕绊绊地舔吸,好在腕足并不在乎他的牙齿偶尔磕上尖端。 殷唐浑身的敏感点都被开发着,他的意识已经陷入了混沌。他在安托斯的操弄里尖叫着高潮,安托斯在操够了之后把浓稠的精液留在他的体内。但是他并没有立刻抽出,而是堵在穴口。 殷唐再也无力动弹,他已经被折磨到极限了。他在高潮的余韵里昏昏欲睡,然后安托斯把一个柔软的东西塞入他的后穴阻止精液流出。对此他只是稍微抽动了一下后穴,并没有作出反抗。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把精液留在身体里,但是他也无法揣测对方的意图。 殷唐被簇拥的触手托起,然后安托斯残忍地折断了他的手臂和双腿,殷唐一瞬间张了张嘴,毫无声息地昏厥了过去。他太虚弱了,四肢被折断完全摧毁了他。 安托斯似乎毫不在意,他甚至把殷唐摆成一团托在他的触手里,然后在凹陷里源源不断地注入浓白的液体。殷唐慢慢地被液体包裹浸泡,然后所有的触手将他包住,逐渐形成了一个封闭的卵。 殷唐在昏迷中感觉到了一种温暖,他仿佛回到了母亲的子宫,周围是温暖的羊水,他在母亲的肚子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安托斯把卵整个用触手包裹,直到完全看不出来白色的外壳。殷唐进入了他的卵,会迎来他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