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

    “殿下。”

    桃芝宇猛地攥紧拳头，默念一声该死。

    他垂眸不去看后方情景，只计算自己还能涨多少体力值。他接触池水面积太小，速度自然慢，这会儿才涨到百分之十五，还远远不够。

    秦澹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刚刚一声半点都未曾入耳，这会儿却比鼓擂还响。

    桃芝宇闭上眼，直接纵身跃进池子里！水漫过他的全身。纱衣入水后湿哒哒裹在身上，这池水温热，浑身的不适一并被驱除。

    秦澹瞳孔收缩，脚上步子未停，跟着跳入水中。入了水后却顿觉古怪——这池子看着平常，进来后手脚都动弹不得！

    桃芝宇眼看他跳进池子，顿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npc是不能进复活点的。他们会像多年前的电子产品一样报废。

    而复活点内布满阵法，也屏蔽掉了发出的响动，其他npc根本不能赶来救援。

    他正暗自思考这位大将军死了任务怎么办，却没想到直接被人拽出水面。

    出水时真冷。

    桃芝宇的背抵在古树上，树皮粗糙硌人，秦澹用两指卡着他的下颌，渗人的目光自上至下扫过。冷脸说道:“汝为君。”

    你是男人。

    我不仅是男人，而且还不是人。

    桃芝宇知道他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一位大将军，久经沙场，阅人无数，与他见过数面，却没有发现他毫无掩饰的真实身份，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的东西，打破了一个npc原本的认知。

    桃芝宇愣怔地望着他。这动作迫使他们对视，秦澹的衣物被池水腐蚀到残缺不全，只剩下白色里衣破破烂烂挂住，水从头发末梢滴到颧骨，抚过他为帝国留下的伤疤。

    他猜到了什么？

    桃芝宇不敢开口，只能等着这个npc被回炉重造。一旦智脑检测到了npc异常，那么他这串数据就会被销毁。这是早已注定的结局，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而秦澹不愿等，他左臂发力，直接揪起桃芝宇的诃子把他拎出水中。脆弱的布料禁不起这种力道，发出一声哀鸣，裂成两块儿，桃芝宇又摔回了池子里。

    秦澹要把他拽出池子。

    他以为自己离开这儿就不会被发现吗？

    可笑。

    桃芝宇靠在树干上大口喘气，快速地平复着呼吸。他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朝秦澹勾勾手指。

    秦澹曲膝蹲下，拧眉看他。

    桃芝宇拽他领子，让他俯首贴耳到自己唇边。秦澹蹲在水中等他说出那惊世骇俗之语，却发现他只是笑，笑的光艳倚向自己，秦澹任由他靠近，又看他秋波含情，樱唇微分，朝自己耳廓轻唾一口香气，再用脚勾过自己的腰。

    古人戏称美足为“白玉莲花盏”，那双美足此时正勾着秦澹的腰，玉雕的莲花瓣儿一般，还沾着池内闪粉，在夜色中透出莹莹光晕。

    “尔意欲何为！　”

    秦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扭头看向他。

    桃芝宇是有些怕的，这怕更加让他感到刺激，他有些痴迷地望着秦澹，看他眼白上的血丝，看他目眦欲裂的情态。桃芝宇还想用手去摸他，这次却被他侧脸躲开。

    “　尔欲知之？　”

    秦澹瞪他，目光恍惚，眼前一时变幻成安乐公主的端严音容，一时变幻成这人的姣丽笑貌，他出手死死掐住桃芝宇的脖子，哑声呵道:“言！”

    桃芝宇像要死过去一样仰着头，用细嫩的十指握住秦澹小臂，半是气音半是语地模糊说道:“摸……摸摸我…”

    秦澹狠一甩手，又把桃芝宇砸回水里。

    “　子今欲余顾汝何　？”

    你想我摸你哪儿？

    桃芝宇看不见秦澹，却能听见他让人冷到骨子里的声音。他忍痛半撑起身子，秦澹看不得他“惺惺作态”，一手插进他裂开的衣裙里，将他拽起来后讥诮地揉弄着。

    “殿下意欲何为？是以赐雨露于臣？”

    怎么，殿下是要赐臣雨露？

    桃芝宇被揉的像只发情母猫，塌下腰肢晃着，白花花的细肉露出一道，秦澹顺着揉到他翘起的臀部，把臀肉捏出数道凹痕，桃芝宇吃痛，轻呼一声。

    秦澹戏谑地俯视着他，惊怒都烟消云散，他凑到桃芝宇耳后，说道:“　殿下正直，不与臣说？　”接着又用两指塞进桃芝宇的口齿之间，夹住他的丁香小舌，不许他出声。

    桃芝宇忙转过头讨饶，檀口映红，美眸惺忪。秦澹垂下眼睑，又抬手落下一个巴掌，桃芝宇躲闪不及，喉间发出一声娇啭，粉肌上印下一道朱红掌印，羞的他顾不得疼，眸内含嗔，瞪的人心尖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