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周末聚会
徐果结束和齐怀奕的对话，心理状态变得十分微妙。整个人都陷入了被现实中的陌生人发现“网黄”身份的害臊，甚至完全没有怀疑齐怀奕认出他的理由。他之前在主页上说过承远大厦门口晚高峰堵得厉害，再加上他阴茎上的痣和臀型，被齐怀奕认出自己是小菊也说得过去。 一个看过他屁股的甲方，尴尬。 徐果在出门赴约前，反复告诉自己，没事，就当是面基，他只是去见个粉丝而已，不慌。 一个舔过他屁股摸过他唧唧的粉丝。 再见面时齐怀奕却表现得正经了不少，不仅没有像先前那样满嘴胡说八道，还为他多次不合时宜地玩笑道歉，并且保证没有也绝对不会将徐果的网络身份告诉其他人。然而徐果却因为不自觉地联想到下午的春梦而坐立不安。 “所以你昨天为什么会满身机油地出现在我们大堂的厕所？”徐果终于找到个合适的话题让自己停止不自觉地去看齐怀奕的下半身。 齐怀奕昨天的出现是个真巧合。当天他上午翘班，开齐怀诚的车去城市另一头吃网上很火的肥肠面，吃完回来就被齐怀诚抓了个正着，说既然他这么爱开着车到处跑，那就当次司机送他去开会好了。结果齐怀奕载着他哥，车正好在承远大厦门口抛锚。霸道哥哥从来都是不讲道理，自己打了个车赶去开会地点，留下一句：“你修，没搞定晚上别回来。” 齐怀诚的意思本是让他去联系维修来拖车，然而过于言简意赅导致齐怀奕以为他罚自己修车。折腾了半天把自己搞得一身脏污，最后还是打电话给司机拜托对方联系维修。 之后就有了厕所偶遇徐果的事情。当然齐怀奕并没有说他本来打算在玩笑之后就告知徐果自己就是基佬港湾的大飞机。 徐果常常会在“基佬港湾”的主页上更新状态或者转发其他性爱视频。时间一长，小部分小菊的忠实粉丝都知道了他的性幻想里包括陌生人打野炮、公园裸露、公厕强奸等等。然而幻想之所以叫做幻想，正是因为这些情形在想象中十分刺激，实际却不具备可行性。 齐怀奕的玩笑出发点正是基于此，正巧碰上了，那就满足他的性幻想吧。除了隐藏大飞机身份之外，齐怀奕其他说的都是实话。虽然小菊拉黑了他，但并不妨碍他成功被小菊漂亮的屁股勾起兴趣，约不着那看看视频和日常也行。 齐怀奕的坦诚解释让徐果放下心来。他坦言自己是见到徐果真人过于激动，才会喜不自持，行为和言语都过于自由发挥。并且保证之后不会再跟徐果乱开玩笑，也不会把徐果的“网黄”身份告诉别人。 一顿饭吃完，徐果对于自己网络身份暴露的尴尬缓解得也差不多了。 正经起来的齐怀奕不再神经兮兮的，看起来倒是意外地迷人。作为一个颜控十级的小基佬，徐果不介意多一个这样的朋友。 两人都是开车来的，齐怀奕便没有坚持送徐果回家。毕竟齐怀诚让他跟进徐果公司的投资项目，以后跟徐果接触的机会不会少。 至于为什么齐怀奕一个执行总裁要去盯一个占公司年投资百分之一都不到的项目……齐怀诚表示，既然齐怀奕那天坚持要公权私用去看徐果展示项目，索性整个项目就齐怀奕来跟进好了。 齐怀奕朝齐怀瑞控诉着大哥的冷酷无情，齐怀瑞安慰道：“你就把这当成是他的助攻吧。” “那倒是。”齐怀奕点点头，“不过之后我在果果面前也要像在公司里一样装正经人了，好累啊。” 齐怀瑞说：“往好的方面想，起码他现在应该不觉得你是变态了。”只是痴汉粉丝而已。 …… 徐果回到家，说不上来心情如何，只觉得世界真奇妙。自己有个帅哥粉丝，帅哥粉丝跑来现实里想要勾搭他还差点弄巧成拙，好在补救及时？ 徐果迫不及待地约了余方方和徐意周末见面，这个故事真是太值得与好友分享，大家共同感叹！ 地点是他们常约的露天餐厅，照例是徐果出门接上徐意再给连辉一个白眼，然后和余方方碰头。 余方方最爱来这家餐厅，因为正对着一家模特经纪公司，主要是男模。然而今天徐果的掉马故事让他完全没心思去欣赏对面的型男进出公司，全程专注地听着，甚至不自觉张大了嘴。 “果果，我觉得他对你有意思。”徐意肯定道，“至少对你的屁股有意思。” 余方方仔细想了想说：“你跟这个人接触最好还是谨慎点吧，我最近看网上好多人说PUA，跟国外学的什么pick up artist。他奇奇怪怪的，又是外国人……” 徐果道：“PUA算什么狗屁Artist啦，不过是些想学着当贱人的人罢了。比如他家那谁。”徐果朝徐意努努嘴。 余方方说：“不对，连辉不一样，PUA是想学着当贱人，连辉是个真贱人。” 徐意早就习惯了好友们对连辉的明嘲暗讽，往常都是不在意地笑笑，今天却一本正经道：“我决定跟他分手。等他升职这阵子忙完就说。” 类似的话徐果和余方方少说也听了四五遍，已经不再当真。 徐意继续道：“上次跟果果拍的那个视频，我看大家评论的时候被连辉看见了。他没认出那是我，当我是在看别的零，还问我是不是想做1。不仅不听解释，把我手机都砸了。” 另外两人这才注意到，徐意最新款的手机屏幕已经碎成蛛网。 余方方心痛到：“我们送你的生日礼物啊！！！” 徐果在心里决定等他们分手了，自己一定要痛殴连辉一顿。 “说吧，你这次出门又是用什么代价换的……”徐果问道。 徐意说：“他好像也有事要出门，都没问我去哪。连辉最近工作特别忙，也没像以前一样管我那么严。他对我控制欲真是太强了。” 余方方大声道：“你早就该这么觉得了！” 徐果想了想，又问徐意是不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跟连辉分手，不分手就割腕那种。 徐意盯着自己手腕看了半天，狠下心点了点头。“唉，他高中的时候真的很可爱，在小树林里偷亲我被教导主任抓到，还拖住主任让我快跑，结果第二天他一个人全校公开检讨。” 余方方道：“我高中的时候还差点为了傻逼前男友割腕。少年时的冲动就是很莫名很不讲道理，偏偏人总是能记住那份充满回忆感的悸动。即使我现在觉得他是傻逼，也并不影响我回想起跟他做爱有多快乐多心动。” 徐果拍了拍余方方的肩叹道：“你没有男朋友的原因可能是道理懂太多。” 余方方怒瞪他：“瞎说，诅咒谁没男朋友呢？我很快就要有了！” 徐果和徐意：？？？ “齐怀诚，我要去追齐怀诚。” 徐果和徐意异口同声：“余方方你疯啦？” “见到他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个人绝对就是在我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未来男友。我一定得追他，下药都要带走那种。” “余方方你清醒一点。那是齐怀奕他亲哥，先不说兄弟俩都是gay的概率有多低。文旅的董事长，你要怎么追？你一个月也不一定能见到他一回。”徐果想要抓住余方方肩膀疯狂摇晃。 徐意拉住他：“果果，你先别急着给方方泼凉水啊。” 余方方：“就是，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徐意补充道：“我们应该慢慢劝他，让他清醒。” 徐果和余方方一起看向他：“目前最需要清醒的人应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