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俘虏
没等于朋完全消化这爆炸性的消息,背后的厉鬼又是一记猛顶,太重太深,他立即被上涌的快感激得浑身发颤,手机也不知道掉到床头或者别的缝隙里,看不见了。 “别怕,你是我的。”付远虚伪地安慰他,“当你死了,我也会衰败,一同消失。” 于朋索性睁开泪水朦胧的眼睛,直直看着他:“为什么……你……我有什么值得……不……” 对方仍注视着他,如猛兽盯上了猎物,等待一个咬断喉管的时机:“你看见我了。他们……任何人都移开了视线,只有你,我喜欢你的眼睛。”他一边低喃,一边抬手揩去于朋脸上脏乱的痕迹,将几缕发丝挑到耳后。 不知怎么联想到了网上乱七八糟的信息,于朋忽然明白,眼前这人和他自己其实有本质上的一些相同之处,比如被旁人忽略,比如孤独,比如过分在意那些目光……只是他天生怯懦,自顾自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对方却没了性命,不得已让自己从“人”变成了“鬼”。那和付远做爱的他,又是什么? 可能早在事故发生的时候,他们隔着碎玻璃对视,他就已经彻底回不去了。 见于朋似乎认命了,整个人的气息乖顺起来,付远骨子里的粗暴反而更加旺盛,一手撑在床上,一手向前探,捏住对方青涩的阴茎用力揉搓。本就快到了巅峰,于朋心里还在纠结,身体却被猝不及防的撩拨弄得无比兴奋,鼻息陡然一沉,不受控制地泄了出来。付远就是瞅准他高潮后像只瑟瑟发抖的鹌鹑的可怜模样,直起身子,把臀肉掰得更开,挺胯狠狠抽插湿漉漉的后穴。 “啊……不要……我还没……”于朋痛苦地呻吟。 在不应期内,所有感官仿佛都比先前放大数倍,刺激如强大的电流流窜,击打着每一根神经。但疼痛和快感混杂在一起,时刻挑战他的忍耐,他只好努力喘息,试图通过呼吸分散些注意力。可惜收效不大,尤其付远操得兴起,揽住腰把他抱起,变成他背靠在对方胸口、坐在大腿上的姿势,因重力身体下落,把粗大的阴茎吞到难以想象的深度。 于朋不由自主哭了出来,被撞得眼前不住发黑,动也不敢动,甚至觉得自己急促的呼吸也能激发痛楚。付远咬了咬他的后颈,然后握住腰迫使他上下起伏,似乎将这些哭叫的声音当成催促的号角,一下下加快了进犯的速度。 身处单间,肉体的碰撞响动和黏稠水声分外清晰,于朋被操得四肢无力,即使觉得太羞耻,也只能接受,身后不断收缩,又被毫不留情地顶开。他偏过脸,看着掌控自己身体的男人,在那视线里越发厉害地战栗起来。对方顺势亲吻了他的眼睛,如最初那般,舌尖粘腻地扫过,再引导他低头,望着自己半软的、渗出稀薄液体的性器。 施暴者的怜悯仅仅意味着更多的欲望,于朋无暇思考,感觉着从后穴传来的一波波快感,还有对方抚摸皮肤时的酥麻,口中呻吟不断。尽管如此,他还是分神捕捉到付远的询问——这个厉鬼索求着他的身体,还不满足,非要逼他坦诚——“你喜欢吧?喜欢我这么看着你,在每个地方操你……” 他不得不出声:“呜……喜欢……太深了……” 然而,付远根本不打算放过他,以此为借口,手指不停摩擦于朋紧张滑动的喉结,充分感受颤抖的身躯和贪婪吮吸阴茎的后穴:“还不够。” 正当于朋为对方渐渐放缓的动作感到茫然,背后的人把手掌贴在他心口,明明看不见有什么,却带来一股极其强烈的痛苦。他忍不住尖叫,心脏被攥紧的感觉愈发凶狠地席卷全身,连后穴的抽插也变得微不足道,视线里只剩下昏黑和边缘闪烁的色斑。幸好这股疼痛没有持续太久,他垂着头连连粗喘,身体的感知重新变得真切,令他险些大哭起来。 “这是记号。”付远捻了捻受疼痛刺激而挺立的乳头,身下也恢复到一开始的力度,准确撞击着敏感点,“我们相连了,没有谁可以独活。” 于朋费了些时间理解,终于清楚对方的意思——付远通过某种手段,把自己的存在和他的生命联系在一起,要么顺从地成为俘虏,学会享受性爱,要么同归于尽。被厉鬼不由分说断绝了后路,他有些恼怒,但身体的颤抖更多来自于激动,就像吊桥效应,越危险越动心,根本无法挣扎。 他要逃跑吗? 他要模仿电影里被鬼缠住的人,求神拜佛,把符咒贴满屋子吗? 他真的……不喜欢吗? 诸多问题一瞬间充盈脑海,于朋觉得自己的意识行走在丛林,大地一直在震颤,是付远给予他的快感,也是从他这里掠夺的欲念。他以为会迷路,但最后,答案就在眼前——他早就迷恋身后这个人迷恋到无可救药,在血肉模糊的对视里,在纠缠不休的目光里,还在每一次粗暴的入侵里。 他只是禁不住发抖,指节攥得发白,身子一起一落被阴茎顶弄到最深处,从嘴里吐露真假情绪参半的呻吟,害怕对方得寸进尺,又怕对方不肯继续。穴口倒是比主人更直接,一刻不停地吮弄,和软肉一起取悦着进进出出的阴茎。 付远却不在乎,或者说,他已经清楚这个人不可能离开。 窗外早已一片漆黑,于朋迎合着对方的节奏,艰难地吞吐,为了迫使这根硕大的阴茎早点发泄,还不忘尽力收紧后穴。付远眸色愈沉,终于狠狠抵住最敏感的软肉,痛快地射了出来。于朋小声抽噎,又被扣住下巴,不得不扭过头接受唇舌的纠缠,身体依然被带动着起伏不定…… 豪门的纠纷始终离得太远,那些谁为了分得更多遗产结盟害死谁、谁买通了谁的司机、谁又遭受了报应的消息是耳边的风,过了就过了,一般人关注的更多是自己的生活。这几天同事们议论纷纷,都说公司被买下了,不知道对方是什么风格,会不会裁员。在一众情绪各异的人里,于朋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心里又怕又恼,最终还是没躲过主管过来宣布消息:“……没错,你被调到楼上了,好好努力。” 虽然大家很震惊,但于朋工作能力不差是有目共睹的,只是为人太胆小,需要他表现的时候就掉链子。因此消息一出,基本上都是恭喜和些许嫉妒,没有谁抱有真正的恶意。唯有于朋心里不情愿,面上却还要收敛着神情,没敢哭,胆战心惊把东西搬上去。 楼上自然是新老板的办公室,外面是秘书部门,于朋小心翼翼坐在属于自己的办公桌,有些慌乱地打量周围的同事,总感觉自己像只丑小鸭。但老板显然很看重他,立即将他唤进去,手掌也不安分地抚上腰身:“再躲就把窗帘拉开,嗯?” 于朋背后就是窗户,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人,自然也能轻易被看清,现在倒是放下了帘子。他害怕地往对方怀里缩,身子猛地一颤,已经被探入了衣服里:“别……” 熟悉的嗓音凑近耳边,似乎很享受他这副胆小怕事的姿态,嗤笑道:“怕什么。” 闻言,于朋颤得更厉害,倒是比刚才乖巧多了,任由付远把他抱到桌上,两腿勾着对方,视线有些犹疑,不敢落在对方故意弄得成熟了些的脸庞——压迫感比从前更强了,令他腰软腿软。 “乖。”付远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