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为何会如此巧合
小九稳稳神，道：“天正，这银票我不能收。小九昨日所做的，不过举手之劳，实在不值得天正如此重金酬谢。” 语罢，便要将那银票塞给天正。 看着天正脸色毫不掩饰的失望神色，小九有些慌，又道：“若天正心中实在记挂得紧，不如留下一两碎银子给小九？” 佟天正“嗯”了一声，也不再坚持，只叹气道：“既然小九坚决不肯收……那我也不再强求。只是这心中实在难受得紧……”尾音拖得长长的，同时一双眼睛含怨带艾的望着小九，弄得小九只能顺着他道：“那……那……别的还有什么事，小九可以帮上天正？”话音刚落，小九自己心里已经是犯起了糊涂：天正不是来感谢我的么？为什么又变成了我要帮他？怎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天正听了这话，喜笑颜开道：“确有一事，小九可以帮忙。”小九赶紧让他一一道来。 原来，佟天正家中经商为生，最近想要做熏香、香料的生意。听闻这个村子盛产各种植物药材，便想要在此地建一个制香坊。 小九半猜半蒙，神色认真道：“所以，天正是想让我，为你介绍下这个村落，以便你选址？” 天正伸手摸摸小九绷得直直的眉毛，笑道：“这倒不用，地点早已相看好了。说起来，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是邻居了呢。” 小九惊疑道：“邻居？可，可，隔壁并没有空房啊？” 天正坦然笑道：“哦，昨日午后，我已经把隔壁的三间院落全给买下来了。” 小九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同时在心里暗暗悔道：或许……这人真的是太有钱了，早知不如直接收下那一千两？咳！不可，有钱归有钱，道义归道义。 天正见小九没说话，便接着道：“昨日忙着差人去准备地契文书，又是去城里置备香坊的用具，因此没顾得上来找小九。今日，可算有了空。这制香坊的事，还得有劳小九，多多帮忙了。” 小九挠了挠头，困惑道：“……可是，制香一事，我之前也从未干过，你让我如何帮你？” 天正一脸诚恳的望着小九，道：“我以为，制香的原理，和这炼丹不会相差太多。小九既然已是远近闻名的炼丹师，在这香料制作上，必定能触类旁通。” 小九这才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是要让我帮你调香？” 天正却并未答话，只道：“说了这么些话，小九，我都有些饿了呢……” 小九赶紧去厨房做早饭，这天正也在一旁递递拿拿，生火烧水。小九看着这么个贵公子挽起袖子鼓着腮帮子试图吹火的模样，心里一阵乐，对他的态度更是又亲切了几分。 这么一来，天正又是借口要和小九一起调香，又是抱怨说隔壁搬家搬的太慢自己没地儿落脚，又是推说不熟悉村落里的人，干脆一天天的在小九家里赖着不走。 好在小九也是个喜欢热闹的，家里多了这么个漂亮的人，这人还总能和自己逗乐，小九心里也是欢喜。更何况——自从天正在家里赖下之后，就主动承担了买菜这一项任务，家里的饭菜水平简直是飞升。小九一度觉得，自己恐怕调香还没学会，先练成个厨师了。 只不过，后来小九总觉得有些奇怪：天正的妹妹，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明明说要回家乡，却又能与天正汇合？而且为何天正对这个妹妹，一字不提？ 小九试探着问了问，却发现天正难得的瘪了个嘴，不满道：“小九如此关心她，怎么，小九觉得，她比我好看不成？”小九赶紧摇头如拨浪鼓：“不不不没没没，你好看，你最好看。”自那以后，小九就不敢再问了。 那天，小九去后山采药归来，发现秦先生来了。 看来这佟天正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就把秦先生迎进了门。两位衣着华丽的贵公子，端端正正的坐在两把缺胳膊少腿的椅子上，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 小九也没多想，赶紧给秦先生看茶。 旁边天正冷声道：“小九，不必费事。秦远然身娇肉贵，喝不了这茶。” 秦远然却是不顾仪态的捧着茶碗，灌了一口，道：“小九，这茶好喝得紧，特别解渴。” 小九挠挠头，奇道：“你们二人……难道之前也认识？” 这一下，两人不约而同的对望一下，冷笑一声，看得小九心里直发毛。 秦先生轻咳一声，道：“多少算是认识。不过，这不打紧。重要的是，小九，我是来告诉你，皇宫的御药房，现下正缺顶级的炼丹师。若小九有兴趣，我便能举荐小九出任。” 小九眼睛都瞪大了：“当真？御药房的……顶级炼丹师？我？” 秦先生见了小九的反应，脸上露出由衷笑意，笃定道：“对，你。只要小九愿意，你就可以成为本朝最顶级的炼丹师，转为皇室炼制绝品丹药。一来，炼丹师的薪俸足够优厚；二来，这皇家炼丹师已经有了品级，不再是平民。小九是绝不用再担心，欠那什么，呵呵，郑氏的一千两了。” 小九只觉得心跳都加快了。皇室炼丹师，专炼绝品丹药——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这时，一旁的佟天正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只是，做了这皇室炼丹师，只怕日后就困在了京城，甚至困在了皇宫，要想再过这自由自在的生活，只怕就……难了。” 小九听到这里，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是了，自己自幼跟着钟先生，是个闲散惯了的人，最怕那些繁文缛节。真要让自己困在一个地方不能动，那也太难受了，就算是皇室炼丹师这样的荣誉，也比不上舒心畅快的生活啊。 这边秦远然还要再说什么，却听见了外面的拍门声，只得暂是按住了。 小九赶紧去应门，外面站着的，赫然是回春堂的伙计。 那伙计和往常一样，按掌柜开出的清单，向小九订货，同时取走之前备好的养心丹。小九没忍住，多问了一句道：“你们少掌柜呢？我以为今日还是少掌柜来。” 那伙计顺嘴道：“少掌柜？他现在哪里还来得了。” 小九一听这话不对，连忙问：“这位小哥，白大哥可是发生了什么是？病了？” 那伙计顿时眼神闪烁，一副说错了话要搪塞过去的模样：“并……并没有……他就是，有些忙碌……”见小九还想追问，这伙计脚下抹油般的跑了。 这下，小九心里顿时不安起来。 等他皱着眉回了屋，秦远然和佟天正都望着他，小九决定： A、跟这两人告辞，立刻去城里找白大哥（白皓霜好感度＋2） B、正好秦先生也要回京城，不如与他同路，同时多问一些皇室炼丹师的事（秦远然好感度＋3） C、这几日，越发觉得天正是个可靠之人，不如单独问问他，看看他能否帮上忙？（神秘债主好感度＋2） 嗯，不管哪个选项，下一章都会有肉吃了。所以，到底会是谁先得手呢？咩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