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旧识
战枭从芭蕉苑出来顿时伸了个懒腰，他阴测测笑着，往逍遥馆去。 掌事嬷嬷正抱着暖炉嗑瓜子，见到还挂着丝缕鼻血的战枭调侃道：“呦，大人今日得闲，这么早便来寻乐子呀？还是看了何不该看的，竟出了鼻血？哈哈哈哈，不怕不怕，这的骚货们保准给大人下了火！” 战枭啐道：“若是能见到就好了！可怜我只能站在寒风里听殿下操女人，又是挑逗又是疼爱的，折磨死人了！” 嬷嬷为他引路：“哦？若说殿下能疼爱哪个女人，那必定是洛夫人了罢？” “可不是么！洛夫人那对大奶子，比柳兮媛的还大！”说着战枭揉了揉裤裆。 嬷嬷谨慎拉拉战枭：“大人当心，旁人便算了，洛夫人的身子可馋不得呀！她可是咱们殿下唯一能用‘情’字来论的女人了。” 战枭点头，小声道：“嬷嬷提点的是，以往只是听说，今日我算是眼见了，呸，耳闻了！殿下操女人哪曾温柔过，对洛夫人却是真的疼啊！”战枭感叹：“所以说嘛，女人给夫君贞操那是应该的，若是有幸得了男人第一次才算幸运哈？” 嬷嬷为他打开了一扇门：“哈哈哈，大人说的在理，那大人的第一次是给了哪位妙人？” “我？”战枭揉了一把嬷嬷的奶子，淫笑道：“我的第一次可不就是在这逍遥馆嘛？！” 嬷嬷将他的凉手纳进胸怀给暖着，甚是满足哼道：“几位大人恐怕都是罢？” “不不不，大哥可不是。”战枭一本正经摇头，转瞬他搓两把那垂到肚皮的奶头，色眯眯问道：“她闲着？没给男人操？” 嬷嬷笑着拧他的大掌，一边瘪嘴道：“嗨！别提了！依我的意思哪能让她闲着？从伺候完四位大人她就该忙起来的，可殿下吩咐啦，那骚货是公主胚子，暂且别糟蹋得太快，先好生调教，只给您几位大人舒服。”嬷嬷转瞬又笑嘻嘻道：“这不，前儿郁桑大人才爽罢走了，恐怕那骚货身子还软着呢。我命人去给她洗了洗，好白净着给大人操呀！” 战枭兴奋不已：“哇，如此甚好，以往送来的骚货不出几日便给几十号男人糟蹋坏了，那穴大的能钻个老鼠！她人呢？”战枭往屋内探头，迫不及待。 嬷嬷却难得扯闲篇儿：“那郁桑大人可真是......”说着她啧啧不止。 “怎么？”战枭坏笑：“郁桑可坏着呢！” 嬷嬷贴着战枭耳朵耳语几句，战枭立马笑眯了眼：“他惯会收拾女人，都是和殿下学的。”战枭再等不及，一边说着一边关了门：“多谢嬷嬷！” 走进内间儿，只见尔珏依旧只穿着条肚兜，乖乖坐在床边，此番神志稍稍清明，唯独给捆了双手，屁股拧来拧去的。 见到战枭她如困兽般发抖。 战枭二话不说扯了她的肚兜，淫荡道：“看公主殿下的神情，怕不是忘了给我操过身子？” 尔珏瑟缩成团，已然泪目。 “哈，忘了也不打紧，我自会帮你好好回忆。”战枭粗糙的大手自然攥住了她的奶子，他贴近她耳边，淫秽道：“上次我可没少舔你的奶，你那奶头骚的呀，一刻都离不开男人，你不记得啦？” 尔珏连连摇头，脸色苍白。 “别哭啦，你算幸运了，除了殿下玩过你，也只有我们几个能操你，你瞅瞅其他女人，哪个不是一刻不停的接客？”他把玩尔珏的肥乳，看着旧伤添新痕，猜定是郁桑那小子掐的。他搓她 结痂的奶头，并不用力，看她渐渐舒展的眉心，心机道：“你别怕，我没霍起那么粗鲁，也没郁桑那么坏，更没闻惊那么爱搞女人奶子，只要你乖乖给我吃奶操穴，听我的话，我就不为难你，听明白了？” 尔珏嘴唇颤抖着，点了点头。 战枭得逞笑道：“乖，那哥哥问你，郁桑大人今天有没有让你舔臭脚啊？”说着踢了自己的鞋袜，推倒了尔珏，搂着她不住抚摸那光洁肌肤。 尔珏哭着点头。 战枭笑了笑，扭着奶头又问：“还舔哪了？” 尔珏咬唇，别过了头去：“大人......” 战枭坏心道：“公主这是害臊呀？上次该舔的早都舔了，还害得哪门子臊！”他舔了舔她的耳朵，仿若温柔：“告诉哥哥，是不是给郁桑大人舔了屁眼？” 尔珏不想活了，一串眼泪簌簌而落。 战枭笑嘻嘻：“那公主殿下可不能厚此薄彼不是？”说着便跨坐在了尔珏脸上，将骚臭之处直憝尔珏口鼻：“舔啊，舔舒服了我就吃你的奶头，我知道你的奶头搽了春药，没男人舔弄就难受的上紧，是不是？” 是啊，此刻尔珏的一对酥胸正钻心的痒，她终于如没魂布偶般目光呆滞，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战枭顿时爽到叫娘，险些一个蹲不稳摔个跟头，他嚎叫着将尔珏翻过去，再等不急，将如铁的阳具捅进了肉洞：“真他娘的爽！” ...... 说回尔国。 “陛下！！！”又是宦官尖利之声响彻尔国宫殿：“公主殿下回来啦！公主殿下回来啦！”莫叟气喘吁吁跑过游廊，穿过殿堂，大声喊叫着。 尔渊紧锁的眉头霎时舒展，他冲出大殿，满脸惊喜：“玉儿回来了？” “回陛下！是的！公主正和二皇子在路上，即刻便到乾坤殿！”莫叟喘着：“老奴，老奴先赶来报信。” 尔渊笑意满满，正欲出去相迎，转瞬变得了脸，他一甩衣袖，气冲冲走了回去。 此刻，尔玉正拉着尔萧的衣袖，向后拖着。 自知犯了大错，她畏首畏脚不敢去见父皇与大皇兄，唯有收买二皇兄，撒娇道：“二皇兄～二皇兄～先等等嘛，你先告诉我，父皇没被我气坏罢？还有大皇兄，他可曾说过要了我的小命？” 尔萧嗔怒道：“小丫头，现在知道怕了？早怎么不知收敛呢？你知不知道父皇与皇兄都担心死了，险些被你气得吐血，生怕你被坏人拐了去。”他扯着妹妹向前走，轻拍尔玉的脑袋：“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呐？” “我......”尔玉愧疚不已，低下了头。 尔萧顿时不忍心，摸摸尔玉发顶：“你说说你，皇兄大喜都忍心错过，你不是最喜欢的嘛？” 尔玉吐吐舌头，这才好意思问道：“人家错了嘛，皇兄，我的新嫂嫂漂不漂亮呀？” “你呀。”尔萧笑着赞誉：“苏丞相之女乃尔国有名的‘月色美人’，自是姿色不凡的。” 尔玉好色地吸吸口水： “一猜便是！真是迫不及待想要一睹芳容呢！” “哈哈，真是没心没肺，你还有心思想这个呢？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小屁股会不会开花罢！” “啊？不是吧？二皇兄……”转眼到了乾坤殿，尔玉拽住尔萧的手，扭着小腰，哼哼唧唧：“好哥哥，你要救我！救我～”说着磨磨唧唧向里蹭，好似乌龟。 “尔玉！”殿内传来尔渊一声怒喝。 尔玉吓得一栗，赶忙楚楚可怜埋头：“父皇～孩儿知道错了……” “你会知道错？！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你是存心要气死父皇急死父皇是不是？”尔渊威严站在八仙桌后，板着脸呵斥她：“以往便罢了，你喜欢胡闹喜欢撒野，只要你开心，又无伤大雅，父皇都依你，可是现下，你自己难道不知正有人意欲对你不轨吗？是不是不叫奸人得了逞你便不甘心？三番五次在奸人眼皮子底下跳腾，生怕人家瞧不见你忘了你？那索性，父皇直接把你献给白离夕好了！正好与你的尔珏姐姐作伴！” 尔峰大步流星赶来，正欲咆哮，正欲敲打妹妹的翘臀，却瞅见那人儿正跪在地毯上可怜兮兮地模样，便瞬间没了火气。 妹妹曾几何时会被罚跪过？她可是自己的心头肉啊！ 尔玉低着头，被说得眼泪巴巴，听到父皇要把她献给白离夕，扬起小脸，扁着小嘴嘤嘤：“父皇，是孩儿任性妄为，孩儿错了，以后真的不再胡闹了！求求父皇不要把我送给什么白离夕黑离夕的……那恶鬼孩儿好生害怕！” 尔萧立在一边，不忍心地锁眉，撇开脸不看妹妹，谁知听到“黑白离夕”一词，瞬间忍俊不禁。 这是把那央国储君当成棋了罢？还分个黑白？ “父皇……”尔峰看着尔玉，难掩怜爱，他难得成了说情之人：“还求父皇息怒。妹妹既然平安回来了，您便原谅了她罢！若是她还有下次，儿臣先打烂她的屁股！”说着便当真恶狠狠瞪着尔玉。 尔玉一脸感动感激又害怕地瞅着尔峰，跪着蹭到尔渊身边，抱着他软语道：“谢谢皇兄，玉儿以后不敢了！” 尔玉见尔萧递了个眼神到尔渊处，尔玉顿时转头心虚瞄一眼尔渊：“父皇～便看在娘亲的面子上，原谅了孩儿这一次好不好？” “诶！”尔渊睨着女儿，叹口气将她拉起来，裹进怀里：“玉儿啊，父皇真不知该拿你如何是好！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父皇日后如何见你娘亲？” 尔玉抱着尔渊，依旧是老一套软磨硬泡的战术，错的明明是她，她却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模样。 “咳。”尔萧轻咳，缓和道：“父皇，其实妹妹此番说不定恰好躲过了白离夕的算计。”他慢条斯理道：“皇兄大婚那日，暗卫已禀明儿臣，皇宫中暗藏白离夕的死士。依儿臣看，上次那些个奸人是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若是妹妹当真在宫里，即便有人随时保护，说不定也难逃劫难，凶多吉少。而恰好妹妹秘密出了宫去，反而叫他们摸不着头脑，无计可施。” 尔渊衔茶，凝重点头：“这倒有理。现如今白离夕的死士居然都能安插进皇宫，可见我尔国是有叛贼呐……当务之急必彻查此事！” 尔玉鬼兮兮抬眸：“那这么说来，我反而救了自己呀？！”她顿时来了精神，摇着尔渊衣袖撒娇：“是不是呀父皇？” 尔萧满脸宠溺看着妹妹，无奈摇头轻笑。 尔峰寒起脸，呵斥她：“还来劲了？” 尔渊又叹口气，无奈道：“哎，父皇究竟该拿你如何是好？” 尔玉得瑟起来，跑到尔峰身边，鬼精灵地讨好其实最心疼自己的大皇兄，巧言道：“皇兄～尔玉向你赔罪，那日我错过了你大婚，罪孽深重呢！便不要再恼我了好不好。哎？不如现在便带我去向嫂嫂请安罢？我好想见见新嫂嫂啊，如何如何？” 尔峰瞪她一眼，顿时泄露了眼底疼爱，他再凶不起来，捏捏尔玉的小脸：“她不过是个妃，你倒上心？” 尔萧淡笑着：“皇兄真是宠煞了妹妹，竟连那长幼尊卑都不顾了？” “玉儿是本宫最疼的妹妹，一个妃子怎可同妹妹相提并论！” 尔渊看着尔峰，神色复杂，花甲帝王想要开口，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只好威慑道：“尔峰，那毕竟是你名正言顺娶进门的正妃！尔玉自当拜见嫂子，你现下便带她去轩辕宫行礼。” 尔玉一脸天真：“是呀皇兄，便带我去嘛，我真的很想去看看我那倾国倾城的嫂嫂呢！” 尔峰纠结着，不情不愿点了点头。 待到一行人浩浩荡荡近了轩辕宫，老远便瞧见一个湖蓝色身影正踮着脚，捧着篮子采梅花。 那身影纤长妍丽......似曾相识。 尔玉定睛远眺，揪揪尔峰衣袖，有些兴奋：“皇兄，快看快看！那位便是我的新嫂嫂罢？” 尔峰淡淡一瞥远处，甚是乏味：“大概是罢。” 随行宫人吆喝道：“太子驾到，公主驾到！” 白梅飘飘如幻梦，一袭湖蓝丝婉婉清流随风动...... 那清瘦背影平稳依旧，她放下竹篮，从容叩首行礼。 尔玉哪受得住，赶忙跑上前去，拉住那女子玉手，歪着脑袋，眨着眼睛，着急想一睹芳容：“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嫂嫂怎能给我行礼呢？当是妹妹给嫂嫂问安才是。那日错过皇兄与嫂嫂大婚，真是妹妹的过错。”说着她笑眯眯扶起那女子，没有半分公主架子。 待四目相对，芳容尽现...... 尔玉不禁蹙眉，倏的明眸一亮，顿时大惊一跳！ 那双水眸闪烁着无数星辰，恍惚许久才惊喜大叫：“华槿……华槿姐姐？！怎么会是你！竟然是你！！” 苏丞相之女苏槿华面色如玉，无半点惊讶之色，她温文尔雅，有礼一笑。 尔玉一把牵起苏槿华，拉着她左看又看就是看不够！小丫头嘴角带着姨母笑，心中感受甚是美妙。 如今，苏锦华自然不再是刻意佯装白面公子相，回归了女儿装。 她瓜子脸上略施粉黛，眉目清秀，神情不卑不亢，满是优雅。 敢问这世间还有谁，能将一身如此素雅简单的蓝裙，穿出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丽与脱俗呢？ 那一举手一投足，无须伪装，不用费力，便是大家闺秀的端庄。 苏槿华笑容含蓄，依旧从容：“还望公主殿下恕槿华当日欺瞒之罪。” 尔峰自然是惊讶与困惑，他拉住尔玉，极尽谨慎：“玉儿，你快与皇兄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与她，竟认识？” 说着尔峰越发不安与上火，他一把将尔玉护到身后，冷冷看着苏槿华，言辞犀利：“你怎会认识公主殿下？莫不是你与你爹有何奸计？”他攻击道：“哼，好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竟有机会在市井认得公主殿下？看来，苏丞相教女很是有方啊！” 苏槿华心中一虚，柳眉如烟微微蹙，薄唇紧抿含隐情。她神色迟疑，不敢直视尔峰，刚想辩白，却被尔玉抢了先。 尔玉仿佛护犊子的母鸡，冲上前去拦住苏槿华，抢到尔峰面前，横道：“皇兄你太过分了！为何不分青红皂白便对嫂嫂如此凶？我与嫂嫂不过是相交于茶楼而已，怎么会是什么阴谋？再说了，”她撅着小嘴，挽住苏槿华的衣袖：“华槿姐姐，不，是槿华姐姐才对，槿华姐姐是极好极好的人，还帮我收留了一个可怜的小姑娘呢！” 苏槿华立在一边，垂首咬唇，微风拂发，形容单薄。 尔峰狐疑不减，他无情瞥着苏槿华，冷漠道：“你究竟为何会与公主在茶楼相遇？苏丞相可是说过，你自小在府上甚是规矩，不甚出门的！还有，你为何要收留旁人？是何人？” “皇兄！你有完没完嘛！你何时如此疑心重了？这可是你的枕边人啊！哎呀哎呀！我好不容易才和嫂嫂见面，你干嘛审犯人一般对她？我不喜欢我不喜欢！”尔玉跺着小脚，一脸厌恶瞅着尔峰，哼哼道：“皇兄～你便让我和嫂嫂单独说说话行不行嘛！” 尔峰欲言又止，不好再说什么，看着尔玉那小模样，一颗刀枪不入的铁心已是化掉，无奈摇摇头，点尔玉脑门：“你呀！就仗着皇兄宠你。那......可不许太晚了，你等等便乖乖回菡萏轩听到没有？皇兄晚些会去检查！”说罢还是不放心，走两步便回头看看尔玉， 见尔玉又是跺脚又是晃手，又狠狠横苏槿华一眼，才无奈叹气而去。 眼见尔峰终是在簇拥下走远了，尔玉才放下心来。 她转过身，再次忍不住细细打量眼前女子，小孩子一般欢喜：“华槿，不对槿华姐姐，哈哈，不不不，该是嫂嫂！嫂嫂，我们可真有缘啊！我真真没想到，嫁与我皇兄的会是你！”她凝望苏锦华，忍不住赞叹：“嫂嫂，你真美。” 苏槿华有些羞涩，笑不露齿:“公主殿下折煞槿华了。” 尔玉依旧满脸堆笑，兴奋得有些慌乱：“嫂嫂，哎呀，我有些激动，都不晓得要从何说起了！” 苏槿华掩唇：“公主殿下只管想到什么说什么便是。” “那我们去殿里说罢？如今天寒地冻的，嫂嫂怎穿得如此单薄呢？”尔玉拉着苏槿华，一边走一边说，一道入了轩辕宫，她很是自在取了苹果便啃：“想想我真是蠢，若是换作旁人，定能够想到你便是苏丞相的千金，嘿嘿。” 苏槿华赶忙揖了揖：“公主万万不要如此想，正是因为公主殿下心无杂念，思虑忠纯，才会不做多余猜忌，实在是难能可贵。” “嫂嫂～你不要与我如此生分可好，唤我玉儿便是！我能与你在宫中重逢，很是欢喜，真的。你也晓得，我在宫中寂寞得很，难得有了一个可以与我说话之人，我太开心了！”尔玉又咬了颗冬枣：“对了嫂嫂，我有许多事要问你呢，正愁没有法子寻你。” 苏槿华端坐着，柔声道：“公主殿下是想问我那个小丫头罢？”她顿了顿，将个中隐情与糟粕略掉，平常笑道：“她如今还在苏府，父亲大人也不曾为难过她，她一切都好，请公主殿下放心。” 尔玉点点头：“那就好，其实我还有些想她，可是想着若是能不进宫，自然是在外头自在，所以还请丞相府代我好好照顾她，妹妹在此谢过嫂嫂。” “公主不必客气的。”苏槿华渐渐也放松许多，端起茶盏，细细地抿。她看着眼前小公主，心中百感交集，她是那么单纯，那么善良，那么命好…… “公主殿下，方才见到殿下对你很是疼爱，槿华真是羡慕。” 尔玉大咧咧一笑：“是呀，从小到大皇兄都很疼我的！虽然以前犯错了都是皇兄打我屁股，可是我知道他对我好。嘿嘿，嫂嫂放心，皇兄虽然脾气不大好，有些凶，但是日子久了他就会对你疼爱有加了，其实他是个性情中人呢。”说着她对苏槿华眨眨眼睛：“何况嫂嫂你如此美，连尔玉见了都很是心疼，皇兄又怎会不喜欢呢？你当真配得起‘月色美人’之誉。” 苏槿华不禁红了脸，她含蓄羞涩笑了，那笑如春水，荡漾柔光：“公主殿下莫要取笑槿华了。” 尔玉见到苏槿华害羞，凑到她面前俏皮道：“嫂嫂你害羞啦！”她拉住苏槿华的手，颇为认真道：“嫂嫂，尔玉与你有缘，早已把你当作姐姐，以后在宫中，你时刻记得你还有尔玉，尔玉会护着你的。虽然皇兄侍妾很多，但是，”她贴近苏槿华，神神秘秘挤眉弄眼：“皇兄他一个都不喜欢，那些都是庸脂俗粉，没有半分与嫂嫂相较的资格，嫂嫂只管放心。” 苏槿华即便是淡然如水之人，听到如此肺腑之言，也不禁动容，她抿唇笑着，微微回握了尔玉小手：“谢谢公主殿下，谢谢......” 尔玉弯弯如月的眼眸闪烁着：“啊呀，嫂嫂，唤我玉儿便好呢。” 苏槿华微微颔首微笑。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她看着尔玉那天真模样，又听闻她与南凉皇帝的婚约，再想想父亲大人的叮嘱，咬了咬唇。 如今自己已不单单是那日的华公子了，而公主也是有了婚约之人，过去的，便过去罢。 她微微笑了笑，到底没有说出口。 尔玉那个马大哈哪里察觉得到这些，又与苏槿华闲聊许多，吃了一肚子瓜果，终是有些倦了。 要知道，她可是奔波好几日了，于是打了个哈欠，笑得有些歉意。 “公主殿下定是累了吧？你我来日方长，快回去歇息罢。”苏槿华温柔又贴心。 尔玉娇滴滴莞尔，与苏槿华道别：“不瞒嫂嫂说，尔玉当真是有些乏了呢。那……尔玉今日便先回去了，你若有时间一定要来菡萏轩寻我！” 苏槿华点头，送走了尔玉，看着瞬间空荡荡的大殿，她竟有些依恋这小丫头。 人就好似那向日葵，总是喜欢寻找温暖之处，与尔玉在一起，就充满温暖与阳光，她这样一个毫无心机又善良活泼之人，有谁不喜欢呢。 他......自然也会喜欢了...... 苏槿华口中的他此刻可没闲着，已经手脚麻利查清楚了苏槿华是如何与尔玉相识相交，他面色顿时狰狞…… 那么…… 他便知道苏丞相与央国暗通款曲，相互勾结的秘密了吗？苏槿华便会成为被殃及的池鱼了吗？ 非也非也，他所在意的，竟仅仅是：原来妹妹与南风晚便是那时结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