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月色
终于到了南风晚带着和亲公主返回南凉的大喜日子。 不知是不是北方又下了大雪,牵连南岸也下起雨。 只见尔峰的宫人搀扶着头盖喜帕的曼妙女子,将她塞进了马车。 众人送行道喜,目送南风晚一行人上了路。 南风晚骑在马上,遥望烟雨蒙蒙,远眺尔国宫城檐角,他勒紧马缰,决绝而行。 大队车马在官道上前进,一切都秩序井然。 南风晚驾马行在最前,他等待着与尔渊共谋的大计到来。 待到入了山,果然,车马与护卫皆都被包围。 南风晚成竹在胸,按兵不动。 只见一群黑衣蒙面人来势汹汹,锐不可挡。他们的意图很明确,既不为劫财,也不为厮杀,只用高深莫测的武功抵挡南凉武士的进攻与防守,一点点靠近被严密保护的华车,劫获马车上的人儿。 南风晚白衣飘飘,长发纷飞,他身轻如燕,长剑浣花,脚底御风,仿佛竭尽全力保护着车上女子。 依计行事,他渐渐放水,佯装受伤,令众人皆看到黑衣人将车中女子掳走。 他一面做戏拖延时间,一面极尽真实与敌人厮杀。一切都尽在掌控,他有条不紊。 可是!突然! 突然一阵诡异芬芳莫名而来,南风晚大惊! 不对,与尔渊的大计里没有这一部分!当是尔国派人前来缠斗,最后假装将尔玉的替身宫女劫走,其实便会带回尔国宫中,他便带着空车回去南凉,向南弦交差。 但眼下.....分明是有人用了毒! 南风晚渐渐宛如鬼附身一般失去了行动能力!他挥不起长剑,用不了轻功,整个人竟瘫软麻木! 所有护卫也都陷入这莫名其妙困境,只见黑衣人们动作利落,见势态大好,身手矫捷,纷纷撕落华车纱帐,将被捆了手脚,封了嘴巴的红衣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掳走,一瞬间在雨幕中四散开来,如烟如幻,眨眼间都消失了踪影。 南风晚自知身中挫骨粉,被散了武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衣男子将尔玉替身掳走,虽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可到底觉得仿佛哪里不对。 近日种种在他脑海闪现,是尔渊的雄韬伟略,是缠斗的一招一式,是失传多年的挫骨粉,是盖了红盖头手脚被绑的女子,是......是哪里不对? 最令人担忧的还是这挫骨粉,怎会突然凭空出世? 这挫骨粉是散功之毒,江湖中还有另药乃扬灰散,则是封穴之药,若是挫骨扬灰一起用,便是散功封穴无可救药。单用一毒虽不多时日便会失效,且对不通武之人并无所用,可是威力依旧不容小觑,若是奸人物尽其用,双药齐下,于他乃至天下习武之人皆是莫大威胁! 大队人马皆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原地歇息,等待身体武功恢复正常。 ...... 穆流几兄弟终于抓到了人,一个个喜上眉梢,一路上快马加鞭,急着回宫领赏。 央国。 寒冬凛冽,可白离夕的殿内却暖雾缭绕,温暖如春。 他来回踱步,甚是得意,眼底难掩少年轻狂。 此番万事俱备,只待瓮中捉鳖,他不信守株待兔还抓不到人! 白离夕负手而立,俯身嗅嗅釉中红梅,忍不住勾唇坏笑。 哼,尔玉,咱们新账老账一笔清算,看我怎么惩罚你! “殿下。”陆清手托拂尘站在蓝田宝玉屏风外,毕恭毕敬:“穆流等人回来了。” “如何?” 陆清忙笑着恭喜:“不负殿下筹谋。” 白离夕顿时眯起凤眸,神采飞扬,他将手中花朵缓缓捻落,幽幽道:“把人给本殿下带进来。” …… 婀娜殿内。 一只瓷白柔荑从飘渺床幔中优雅伸出,缓缓托过茶盏。那空灵妖媚之音慵懒溢出:“终于抓到了?” “回殿下,人已经带回来了。”独孤绯立在漫天帘幔外,心猿意马,神色复杂。 “独孤大人果然不凡,一招便能制胜,有你帮着离夕,日后必成大事。”停顿片刻,白凝夕傲慢道:“只是不知,大人还有无余力帮本殿下呢?” 那病怏怏的声音毫无生气:“殿下说笑,能为殿下效劳,是绯的福气。” “哦?”侍女挽起帘幔,白凝夕穿袭艳红凤尾长裙缓缓从榻上下来,宛如天鹅,她凤眸勾人心魄,含情脉脉:“大人可不要骗凝夕。” “殿下多虑。”独孤绯颔首:“若是绯不尽心尽力,殿下只管令我身首异处便是。” 白凝夕魅惑一笑,凝视独孤绯:“本殿下怎会忍心让独孤大人身首异处呢?只怕大人还未死,本殿下已被大人呼口气毒死了。”白凝夕挽袖掩面轻笑:“再说了,大人可是离夕的手足,我怎能断了离夕手足。” 独孤绯苍白一笑,难掩眼底萧条:“多谢殿下厚爱。敢问殿下,绯除了为您号号脉配配药,还能做些什么呢?” 白凝夕温柔莞尔,百媚横生,她笑意渐敛,终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与怒气:“独孤大人,明人不说暗话,若不是你做局放出风声,令我疑心我心悸病的渊源,入瓮将你请入宫来,你以为你有机会再靠近离夕?!怎么,如今进来了,却是要过河拆桥,装聋作哑不成?!” 独孤绯依旧淡定,他如鬼魅般面不改色发出轻笑:“只怕真相只会令殿下徒增伤心。” “真相?!什么真相?”白凝夕蹙眉,冷傲道:“独孤绯,你设计入我央国皇宫,再次靠近离夕,究竟是何目的?!你若胆敢耍花样,本殿下便将你使计一事告与离夕。” 独孤绯青白面容总让人想到死亡,他慢条斯理冷笑道:“殿下误会,绯对离夕殿下一片忠心,从未改变……” “那你究竟为何?” “殿下恕罪,现下,还不是时候。”独孤绯凑近白凝夕,神秘又阴暗笑道:“殿下当理解绯的体贴,绯是想为殿下先医好了身子,再告诉殿下那个天大的秘密,免得殿下受不住。” 一记耳光如微风般落在独孤绯脸上,他面不改色,一如既往的从容:“殿下息怒,动气于您身子无益。” 白凝夕隐忍着怒气,眯了眯眼睛,不再理会他的伎俩,冷冷转身:“你,给本殿下滚出去。” …… 央国皇宫的另一处,也是一记耳光晃过。 却是狠狠的巴掌掴在美人面上,立刻便留下了鲜红掌印。 白离夕半蹲下身,眼底暴戾阴冷,他死死盯着跌落在地的柔弱女子,大力揪住她的长发,恶狠狠道:“你他妈的是谁?!尔玉在哪?是谁让你顶替她的?!说!” 女子从未有过的胆战心惊,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无助摇头。 她容貌清雅,双眉紧蹙,若月色般皎洁。 可是,这月色却换不来任何怜惜。 白离夕拎着她,青筋凸起,咬牙切齿:“你是哑巴?!还是活得不耐烦?!你给我说话!说不说!说不说!我让你不说!我让你不说!”边说着反手便又是几个大耳刮子正正反反呼在女子面上,扇得她晕头转向。 女子嘴角含血,她绝望落泪,凄惨摇头,半个字都哽不出来。 白离夕眉眼的妖冶尽数化为残暴与狠辣,他想到又一次错失尔玉便愤恨的牙痒痒,扯住她,令她仰面又挨了十几个耳光。 女子被甩在地上,已是双颊红肿,她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人生中第一次嚎啕大哭:“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尔峰,我恨你!我恨你!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你不得好死......尔峰!你不得好死!!!我做鬼,做鬼都不会原谅你!” 白离夕一怔,挑了挑眉,狰狞神色变成了疑惑。 这? 这……和尔峰有何关系? ……难不成,难不成这竟是…… 不可能罢,不可能罢...... 疑惑化为震惊,震惊转为嘲讽,嘲讽全然是快意! 苏丞相,本殿下说什么来着,让你老人家好好享受眼前荣光,哈哈哈,想不到这荣光竟当真如此短暂! 你那宝贝女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未来便是一国之母,何其尊贵,何其荣耀!怎的今日却到了本殿下手中呢? 可见命途一事,当真说不准呢! 那日你不买本殿下的账,今日便由你的皇后女儿来补偿罢,哈哈哈哈! 如冰的凤眸顿时邪光汹涌,他捏住女子的下颚,歪嘴坏笑:“原来是尔国尊贵的太子妃大驾呀,真是失敬失敬。”白离夕上下打量她的身姿,神色放荡淫秽:“既然太子妃穿着这一身喜服是要再嫁,不巧来到我白离夕宫中,我岂有不盛情招待之道理?太子妃说是不是呢?” 那张如月色般宁静美好的面容满是泪水,她连连摇头,眼泪纷飞,终于失控般大喊:“不......不,不......不!!!” 白离夕细细审视眼前这好一张清雅面容,眯着眼眸,啧啧称赞:“听说太子妃在尔国可是出名的很呢,人称什么来着,月色美人?是么?”说着他佯装温柔,轻抚她腮边清泪:“让本殿下好好看看,嗯,当真不俗。” “你这个禽兽!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苏槿华泣不成声,疯狂喊叫,奋力挣扎,却都只是困兽之斗。 白离夕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直接了当一把将苏槿华暴力推倒,骑坐在她身上,狞笑道:“既然太子妃想替尔玉来伺候本殿下,本殿下岂能不成全了你?虽然不是想要的滋味,不过想来太子妃新婚不久,还未给你夫君操熟,一定还算娇艳鲜花一朵,人妻少妇,必定滋味更妙吧?哈哈哈......”说着白离夕“呲啦”一声将她的华服撕裂。 也撕裂了苏槿华月色般的人生。 苏槿华喊叫着挣扎着,却挡不住他的力气,只换来白离夕将破碎衣料塞进她嘴里,再不听她嚎叫。 白离夕冷哼一声,便令她赤胸裸体相对。看着身下女子纤瘦身姿,甚是嫌弃:“如此看来,你的夫君可没有好好给你揉奶子呀,瞧你瘦的,奶子还没有小尔玉的大。”白离夕坏笑着,撩拨了一把苏槿华的小乳房:“无妨,到了本殿下手里,有的是男人给你玩奶子,一定给你把奶子玩大,若是有朝一日你回去伺候你夫君,他必会感叹和感激呢!”说着白离夕大掌完全包裹住那小奶子,甚是不尽兴地揉弄起来。 白离夕挑逗那干瘪的奶头,俯下身含入口中,大力吸食:“奶头倒是够小。” 苏槿华在他身下泪如雨下,呜咽出声,却唯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子成为他的玩物。 白离夕将两只精致的乳房玩红捏肿后,便提了她的双腿,掰开来准备一探花田。 苏槿华顿时癫狂,她拼命嘶叫与挣扎,惹得白离夕来了气,又是扇耳光又是拧奶头:“给我把腿劈开!又不是没有给男人操过,你装什么三贞九烈!”他将她钳制,无半分怜惜便将铁棒烫进那密不透风的阴户。 “不!!!”一阵剧痛袭来,将苏槿华的人生彻底带入万劫不复。 白离夕一愣,抬眼看着苏槿华面容抽搐,顿时了然,无情嘲讽道:“呵,原来太子妃当真没给男人操过,今夜才是太子妃的新婚之夜呀,看来你在尔国当真是相当受宠呢……无妨无妨,以后本殿下好好补偿你,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女人!”说着他无视滴答而落的血滴,一下一下狠狠抽插起来。 不多时,身下之人便疼痛晕厥。 残暴与绝望交织在黑夜,盏盏华灯下是不为人知的凄惨悲凉,从此,这个婉约美好的女子再也不复笑靥如花。 记得她曾着一袭紫衣,风雅从容轻笑:“唤我华槿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