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雁南归
夜半,待南风晚从别院出来,他负手而立,仰望天际。 不知是谁放了一盏孔明灯上天,在幽蓝夜色里孤零零飘荡。 南风晚眼底也亮起一盏灯,是筹谋之快感,更是期待之兴奋。可是转瞬,眼底的灯便跟随天空中那盏,一起飘远,渐渐不见。他垂下不尽落寞的眼眸,凛了凛嘴角。 南归的目光还追随着天空中的星点光亮:“今日也不是什么节日啊,怎会有人放灯祈福?” 南风晚看着他,意味不明。 南归一转头,看到南风晚正看着自己,这才挠挠头,有丝局促:“主子,怎么了?” 南风晚依旧直直对他,坚定启唇:回去吧。 “是,主子准备回凌霄台?” 南风晚一动不动,定定凝他:你该回去了。 南归眼中顿时一紧,他喉结滚了滚,眼神飘忽,不敢直视南风晚:“主子......” 南风晚淡然笑了,看着南归:回春了,雁,该北上了。 南归闻言一惊,再无狡辩,笔直而跪,惭愧埋头:“主子,南归对不住您。” 南风晚拍拍他的肩。 你没有对不起我。 夜风微凉,吹着南归碎发,他有丝被戳穿的狼狈,凝望南风晚:“主子,我对不住您。若不是父命......我,我......” 他三指指天,铿锵坚定道:“主子,我虽然名义上是他的人,但是自小就跟着您,是您教我骑射,教我认字,教我明理......您的一切我都钦佩与敬仰,您就是我心中的神。其实我早都认了 自己就是您的嘴,您的手,您的南归!哪怕使命在身,不得不传递消息回去,我也不曾做过半分伤害您的事!黄天在上,此刻我南归若有欺骗,必不得善终。”说罢,他哽咽:“可是如今,如今......我,再无脸面见您了。” 南风晚目若深潭,他将南归拉起:南归,朕都知道,你不必起誓。 他扳下南归的手,甚少如此多言:若非你从头到尾真心待朕,只怕朕早已被你算计送命。若非你守口如瓶,只怕......尔玉与朕之事,白离夕一早就会知道。若非你秘而不报,尔玉行踪白 离夕早都洞悉,早都被掳。若非你不曾告密,只怕小红早已不会落入他人之手。还有那日,朕身陷陈府,命悬一线,想必也是你暗中在陈府门前留下马匹与银两......朕很早就知道,你父亲是央国派来南凉的细作,那么你自然也是,如你所言,这是使命。可是你与朕相伴这么多年,其实...... 南风晚转身,凝望天边。良久,他回眸看他:其实除了母后与音落,我便只有你。你不仅仅是我的口,我的手,我的侍从,更是我的兄弟。 南风晚无声之言未落,南归却眼泪先落,他再次跪下,泣不成声:“主子!!!” 南风晚无声叹息:南归,朕不怪你。你走吧。 南归惨笑:“白离夕也是如此便作我弃子。不过那日,片刻怅然过后,我便释怀与轻松,因为我以为,我这辈子终于可以摆脱阴暗的影子,抬头挺胸,名正言顺跟着您,再无负担与心虚,再无后顾之忧。可是如今......只怕我再也抬不起头,更永远无法释怀。” 南风晚眼底闪过一瞬惊讶,他顿了顿,平静道:白离夕当真弃了你? 南归点点头:“他知道,这么多年我只是做了本分,一颗心早已留在南凉。” 南风晚转过头去,仿佛思量许久。 幽暗夜色不知暗藏多少浮云,静静流淌,无声无息。 南风晚俯视南归,是君主的威严:一颗心当真留在南凉? 南归坚定回望:“一颗心当真留在南凉。从此以后,属下便再也不是雁,而是南归,任凭主子差遣。” 南风晚嘴角晃过一瞬满意,他平静道:任凭差遣?哪怕是害自己曾经的手足? 南归一愣,他不明所以:“主子?” 南风晚眼中重新燃起仇恨,他面色绷紧,咬牙切齿:音落的死,朕不能释怀。 南归心中一紧,仿佛凛风拂过,他浑身一颤:“主子是说......” 南风晚不再遮掩,无情道:你必定有法子联络独孤绯吧?告诉他,朕有份礼物要送给他,请他大驾到访。 说罢他径自离去,嘴角浮起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 夜已深了,但南风晚还是回到了凌霄台。 只见内殿灯火昏沉,香薰袅然,殿内却不见凌桑柔。 南风晚立在帐外。 婢女赶忙行礼:“皇上万安,奴才这就去唤夫人。夫人她一直守在小厨房,温着油茶,说怕皇上回来喝不到现成的热乎油茶。” 那双大眼睛对着自己眨巴眨巴的样子涌上心头,一阵暖意袭来,南风晚微微局促,他淡淡点头,在桌前落座。 他静静怀念着那双水眸,怀念着那银铃般的笑声,仿佛着凌霄台给施了咒,他一到这里,一见到凌桑柔,就会疯狂想念尔玉,想念他与她的短短情缘。 尔玉,你等我,待我为音落报了仇,便想法子救你。 只见凌桑柔捧着油茶而来,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欢愉与娇羞:“皇上,臣妾以为您不会来了呢。” 他看着她,用无数次想要对尔玉的温柔待凌桑柔:答应了你,便不会食言。 凌桑柔反应着他的言语,领会罢颔首羞笑,将瓷碗递给他,扭捏拧头:“皇上快喝吧,您晚膳没吃多少,必定饿了。” 南风晚一饮而尽。 他坐着,身子渐渐微微燥热,不知是情是景或是这熏香。 眼前那双眼眸,分明会说会笑! 尔玉?是你吗?你怎么回来了?! 于是高大威猛的南风晚一把拉了凌桑柔坐在自己大腿上,深邃眼底仿佛有些许迷离。 凌桑柔乖巧坐着,窝进南风晚怀里,小鸟依人:“皇上......” 南风晚拥着怀中女子,大掌探进了她的衣襟,他寻找着那双峰,左右来回按在掌心揉搓,时不时用拇指与中指展开,一同按捻两颗乳头。 嗯......小巧又绵软,尔玉,你的奶子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凌桑柔还是处子之身,第一次给男人摸身子,她不经爱抚便娇躯瘫软,她羞涩不已,紧闭双眸,丝毫不敢泄漏自己的欢喜与迷恋,生怕他觉得自己放荡不贞。 原来,给喜欢的男人摸身子,竟是如此舒服啊...... 南风晚动了情欲,他将凌桑柔抱上床,温柔地除了她的衣裙,覆在她胸前,亲吻那不谙世事的乳头,仿佛讨好她一般,不停地舔舐与轻嘬。 尔玉......舒服吗? 身下之人不多时便发出娇喘,娇躯扭动。 南风晚一边吃奶头一边上下其手,抚摸她每一寸肌肤,从脖颈到乳肉,到小腹,到两腿间,他揉着那簇丛林,探指寻觅花蒂。 凌桑柔一阵战栗,将双腿紧紧搅在一起,她紧张着,沉迷着,享受着,双手揪着锦被,又期盼又害怕。 南风晚换吃另一颗乳头,掌心覆盖湿润的乳房,巧劲揉捏。 他不能出声,不能言语挑逗女人,可是他却也久经人事,十分清楚男女之事的快乐。 他把凌桑柔当作尔玉般心疼,极力爱抚。 待凌桑柔下体清流潺潺,他才褪了华服,分开她的双腿,准备动刀动枪。 毕竟是处子,南风晚用手指轻轻揉着阴蒂,一点点伸进去分毫,再前进少许,只见那条缝终于被他的诚意感动,渐渐有丝放松,允许他长指进出。 凌桑柔怕极了,她浑身绷紧,双目紧闭,微微颤抖:“皇上,臣妾怕......” 南风晚看着灯火下那迷蒙的双眸,心中又一动,他安抚她:别怕,朕会慢慢来。 凌桑柔闻言,抱住南风晚,温柔娇羞:“皇上......” 南风晚忍着胯间酸胀,极具耐心,从一指入穴到二指进洞。 凌桑柔低喘着,感受身子被异物进犯,虽然有些许疼痛,可是她很喜欢,她很想自己快点属于眼前这看似冷漠却待自己十分温柔的男人。 南风晚在半迷半醒间,他又吃了一会儿奶头,吻了吻凌桑柔鼻尖,凝望那双眼眸:玉儿,我,我想要你,好么? 凌桑柔微微困惑,可她不大看得清楚他是叫了谁的名儿还是说了什么话,只判断着那句“要你”点点头:“皇上,臣妾是您的女人,怎会拒绝您呢。” 南风晚抱紧了身下人,自顾自喃喃:玉儿,我爱你,我会好好疼你的,让你每夜都享受鱼水之乐。说罢,他一挺身,将粗壮的肉棒对准穴口,大力刺入。 怎奈洞口还太紧致,他反复研磨,直到满头大汗,才初见成效,将龟头探了进去。再出来,便沾染点点血红。 身下人儿亦全身汗浸,她痛得呻吟,双腿夹着南风晚,强颜欢笑:“皇上,臣妾不怕了,真的,您不用心疼臣妾。” 南风晚愈发温柔,又反复揉搓了双乳,亲吻着脖颈,实在耐不住,才一用劲,完全将肉棒嵌进了那具娇躯。 他笑了,是少年般的明朗:玉儿,我们终于是一体了。 而后便是激动但耐着性子的抽插,南风晚舒爽不已,不多时便喂了精。 身下的人儿自然没有半分轻松,身子火辣辣地疼着,可是她却心里十分甜蜜,因为他待自己,是那样真心。她仰视南风晚,激动得险些落泪。 南风晚清理了身子,躺下身,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又是亲又是摸,怎么都爱不够:玉儿,我爱你...... 此时烛火飘摇,已是后半夜,南风晚终于在疲倦中入了睡。 他不知道,在天地另一边,他心心念念的人儿的确正在承欢,可她,却是在极尽全力讨好着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