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哥哥病娇妹妹(上)(纯骨科兄妹)
放学回家的路上,乔心被几个女生按在墙上,她们撕扯着她的衣服,嘴里肆意说着嘲笑侮辱的话,大家都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可这些女孩却恶毒得让人心凉。 乔心个子生得娇小,即使她已经拼命挣扎反抗,还是被这些女孩压得死死的,校服上衣的拉链被拽开,里面的polo衫衣领被撕裂,雪白的胸口露出来一大片。 她就像一只色厉内荏的小奶狗,瞪圆了眼睛龇牙咧嘴,可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没人养的臭婊子,看什么看?你妈是卖淫的,多少钱一晚啊?你是不是也跟着卖啊?”女孩儿们张牙舞爪地大笑着羞辱。 乔心气得咬牙切齿,她的父母很早便去世,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她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只是看她孤苦无依,即使挨了欺负也没人出头,所以才肆无忌惮地欺辱她,甚至四处散播恶毒的谣言。 她们说乔心的妈妈死于艾滋,她爸不要她跑了,她也是个私生活不检点的女孩儿,但凡乔心穿件新衣服,买件新文具,她们就说她是靠卖淫赚钱买的,不然一个孤儿哪来的钱。 这些谣言被编得有鼻子有眼,许多人都对乔心避而远之,在学校她坐过的椅子都没人坐,她们说她有脏病。 乔心抗争过,理论过,可当全世界都站在她的对立面时,一个才十多岁的小姑娘能怎么办? 她曾站在阳台上想要轻生,也曾想过拿把刀和这些人同归于尽,太多太多负面压力压得她透不过气。 路边的大人们眼睁睁地看着几个高个子女生霸凌娇小的女孩儿,可却无人上前阻止,这个社会太冷漠了,乔心举目四望,冰冷的窒息感让她绝望。 霸凌她的女孩儿们嘻嘻哈哈地推搡着她,用手机拍摄她的丑态,嘴里还不停说着恶毒的辱骂。 突然一片阴影将几个女孩儿笼罩住,一只大手揪住拿手机拍摄的那个女孩的头发,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手机。 “啊,你干什么?救命——”被揪住头发的女孩惨呼悲号着,完全没了刚才的威风凛凛。 其他几个女孩儿愣住,色厉内荏地冲高大的男人怒吼着,“你干什么?我们要报警了啊。” “报警啊,这手机里都是证据,正好让警察把你们抓起来再通报学校,或者进警局蹲几天,你们都满十六了吧,犯法可以进少管所了。”高大的男人晃了晃手里的手机,眉眼冷酷锐利,一米九的身高揪着霸凌少女头顶的头发时简直像拎小鸡。 乔心揪着胸前破损的领口仰头看过来,一瞬间便认出对方,她咬着唇没说话,低头的瞬间眼里有泪却又被憋回去。 几个女孩儿都支支吾吾起来,显然也不是很懂法,她们以为自己年纪小犯点错也无所谓,不过是恶作剧而已。 男人举着手机翻进相册,也不管里面都有什么,一气删了个干干净净,随手把手机扔地上,目露凶光地看着几人警告道:“再看见你们欺负乔心,别怪我不客气。” 这人又高又壮像个铁塔,长相还凶巴巴的,几个女孩儿吓得不敢啃声,捡起手机就跑,她们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 男人转头看向乔心,却见对方冷着脸靠在墙上,自己拽着破破烂烂的衣领,又用校服盖住破衣服,葱白的手指抿了抿散乱的头发,接着一声不吭地蹲下身捡起被撒了一地的课本。 男人也跟着蹲下来帮忙捡书本文具,他们之间的氛围生硬又沉默。 将书本胡乱塞进书包,乔心站起身越过男人沉默地往回走,男人跟在后面一路跟随。 她住在破旧的老房子里,狭窄的楼道到处都是油污和蜘蛛网,墙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广告。 乔心开了门走进去,却没关门,男人随后跟着进来,客厅被男人高壮的体格衬得局促又狭小。 “乔心……”男人拉住视他如无物的女孩儿,掌中的胳膊瘦得握紧五指后还有富余,宽大的校服下,女孩瘦骨嶙峋。 乔心微微低着头停下来,两人沉默许久,乔心终于压抑不住,声音沙哑地问他:“你回来干什么?” 男人低垂着头看她,冷硬的五官软和下来,声音也低沉温暖起来,“都没事了,哥回来了。” 之前还故作坚强的乔心就像瞬间被海水冲垮的沙堡,所有的委屈与愤怒通通涌了出来,即使拼命压抑依然克制不住地想哭,“你说回来就回来了?像你们这样不负责任的大人,想死就死,想坐牢就坐牢,如今回来还有什么意义?” 原来这人是乔心的哥哥,父母去世后紧跟着因为故意伤人蹲了八年监狱,今天才刚刑满释放,八年来两人第一次见面,她依然清晰记得哥哥的脸,在看见他第一眼时便认了出来。 乔心一个人承受了太多苦难,心中的苦水无处释放只能冲着乔斌发泄,她恨丢下她一个人的父母和哥哥。 眼泪还是没忍住流了下来,可乔心却低着头倔强地不想让乔斌看见。 乔斌沉默着一句话也没反驳,大掌按住乔心的后脑勺,将她的额头顶在胸口,无声地拥抱着妹妹。 乔心挣扎着要推开她,可悬殊的力量只不过是做白工。 “对不起,哥回来晚了。”乔斌抱住只到他胸口的乔心,无声地叹了口气。 可乔心心里的怨气却并不是那么好消除的,坚决不在乔斌面前示弱,第二天上学时又恢复了冷漠,把乔斌只当成是透明人。 乔斌跟着她身后去学校,在校门口被门卫拦住,乔心回头冷冷看了一眼转头继续往学校里走去。 刚进教室她就发觉气氛不对,许多同学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她漠不关心地走到座位上,桌椅都被人涂得花里胡哨她却无动于衷,熟练地把桌斗里被人塞满的垃圾掏出来扔进垃圾桶,这才坐下来打开书包往外拿书。 从周围的窃窃私语中,乔心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又被人围观,原来又有人传言看见她和校外地痞流氓厮混,卖淫赚钱等等。 不用说乔心也知道是谁造的谣,她也无心解释,只是默默地拿出书本开始预习,清瘦的身影单薄又脆弱,当她低头看书时倾长的脖子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像一只倔强又孤傲的白天鹅。 原本嗡嗡像放了一万只苍蝇在响的教室突然静下来,乔心无心打探只以为老师来了,依然低着头看书,外界的喧嚣与寂静似乎都与她无关。 一大片阴影突然挡在头顶,乔心这才下意识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你怎么进来的?” “你们班主任老师领我进来的,现在我是你的监护人。”乔斌对门卫说明来意,学生监护人要见班主任很正常,打电话叫来班主任老师,在查看过他的证件后就和班主任进学校了。 乔心没说话,她好像对什么都已经漠不关心。 “桌子怎么回事?”乔斌点了点被画得花里胡哨的桌面,乔心根本不理他,她已经过了祈盼亲人保护的年纪。 乔斌抬头打量教室里的学生,冰冷的视线像择人而食的饿狼,与他视线撞在一起的学生全都不自觉地转开头去。 他抽走她手里的书,直接拽出书斗里的书包,把所有东西收拾干净后一把将书包塞进她怀里,紧接着走到一个女同学旁边,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对方桌子提起来倒扣过来,桌斗里的东西顿时散落一地。 “啊!你干什么?”女生尖叫起来,旁边的学生吓得纷纷躲开。 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乔斌却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把女生干净的桌子拖到乔心面前,再把她被人画花的桌子换给那个女生。 “那是我的桌子……”女生心里不服气,却在乔斌恐怖的气场压迫下不敢撒泼,只能气弱地小声抗议。 “昨天数你欺负乔心最狠,我不管她的桌子是被谁画的,我只管我看见的,以后要是我发现乔心在学校被欺负,无论是谁,我只找你们几个,记住了,别以为我不打女人。”乔斌把乔心的书包放入干净的桌子里,也不管自己妹妹被他一系列操作弄傻,自顾自地威胁昨天那几个欺负过她的女生。 “要告家长还是要告老师我都奉陪,告诉你们所有人,乔心是我妹妹,再让我听见那些不三不四的闲言碎语,撕了你们的嘴。”乔斌怒瞪着班里的人,他本就面带凶相,还留着监狱里的发型,一道刀疤将浓重的左眉截成了嚣张的断眉,一米九的身高杵在教室里极具存在感。 “怎么回事?诶,那谁你怎么随意进教室?赶紧出去。”班主任匆匆赶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个缩头缩脑的学生。 乔斌别有深意地看着那个打小报告的学生,转头看向班主任,“记住我是乔心哥哥,不是那谁,我妹妹在你班里受了校园霸凌,你身为班主任不会不知道吧?这件事我记住了。” 乔斌嗤笑一声缓缓向班主任走去,他就像一头正在捕食的棕熊,而班主任就像只弱小无助的猎物,竟是被乔斌凶戾的气场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乔斌走过讲台顺手拿起粉笔槽里的黑板刷握在手心,一声轻微的喀嚓声传来,乔斌脚步不停地走到班主任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希望我的妹妹能快乐地度过剩下的高中生活,未来的日子就拜托老师了,如果再让我发现她被霸凌……呵呵……我会很生气。” 乔斌将铁皮做的黑板刷放进班主任手中,班主任老师此刻就像只被蛇盯住的青蛙一动不能动,直到乔斌错身走过才松了口气。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太强了,那双眼睛里带着血光让人不寒而栗,班主任老师不禁想起之前乔斌在办公室时毫不遮掩的自我介绍,他说他刚出狱,如今是乔心的监护人。 班主任默默吞了口口水,后背已经被汗湿,这个男人看着像亡命之徒,他看了眼手中已经变形的黑板刷,这是赤裸裸的警告。 走到教室门口乔斌转头看向乔心,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他和乔心长得并不是太像,可两人的眉眼都冰冷得像是没有人情味儿,气质上竟奇妙地十分相似。 放学时乔心看见等在校门口的乔斌,她低着头冷漠地越过他,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家里。 乔斌拿出一只纸盒,乔心眉头一跳伸手去抢,却被乔斌一把抓住瘦弱的手腕。 “你的手里不能沾血,这些东西没收了,以后有什么事我会给你解决。”乔斌按住纸盒子。 那里面有一本笔记本,几捆绳子,雨衣鞋套,一支针管和没有标记的药瓶,乔斌看过那本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各种犯罪推理电影的阅后感,每一种杀人手法都被详细记录分析。 乔心在心里已经计划好一场谋杀,如果乔斌再晚回来几天,乔心便会在一个雨天实施她的计划。 “杀人呢,你也给我解决?”乔心握紧拳头,眼中泛起冷冷的血光。 “单凭这些你以为就可以天衣无缝地做到杀人?尸体怎么解决?如何百分百避开目击者和无处不在的摄像头?怎么制造不在场证明?”乔心只在笔记本里写了无数个案例,并没有详细记录她的作案计划,所以乔斌并不知道她会怎么做,但无论多完美的犯罪总会有蛛丝马迹。 “而且你真的确定要杀人吗?你能承受杀人的后果吗?一旦染上人命,你的一辈子就完了。” “不用你来管,你以为我的一辈子还有希望吗?”乔心恨恨地甩开乔斌的手,双眼中一瞬间爆发出巨大的绝望和愤恨,那样的眼神让乔斌愣住。 在监狱里乔斌见过太多复仇者的目光,乔心的眼神和那些被逼到绝境的杀人犯眼神如出一辙,他心下震动,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逼视着她的眼睛,“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 乔心就像负伤的野兽拒绝任何人的帮助和靠进,她的眼睛里压抑着毁灭的疯狂,“滚吧,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操心,没了那些东西我还可以再用别的方法,你阻止不了我。” 面对乔心坚硬的心房,乔斌无能为力,他用力地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知道了,到底发生过什么我可以不问,要杀谁我去替你杀。” 乔心却不领情,冷漠地推开他走进房间,乔斌出狱那天是她最后一次允许自己脆弱,未来无论发生什么都由她自己承担。 看着完全关闭了心门的乔心,乔斌无力地叹气,他曾以为的守护却原来只是把妹妹推进了更黑暗的深渊,可无论妹妹经历了什么,他绝不允许她的未来再受到伤害,如果唯有杀死欺负她的人才能让她走出阴影,那么乔斌不介意背上几条人命。 后来几天兄妹二人形同陌路,各自忙着不为人知的事情,不过乔斌依然每天都去接她放学,再一前一后沉默地回家。 突然有一天李琳死了,被人从教学楼楼顶扔了下来,班里顿时炸开了锅,大家都在猜测凶手是谁,警察介入调查后学校开始停课。 乔心回家后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乔斌,兄妹两彼此对视着,气氛却有些剑拔弩张。 “我的事不用你管。”乔心撇下一句毫无波澜的警告。 “你是我妹妹。” “你怎么知道我要对付的是她?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吗?不要多此一举给我找麻烦。”乔心说完冷漠地转身离开。 突然手腕被拽住,身后响起乔斌同样没什么温度的声音,“你不说我就一个一个找。” 兄妹两仿佛在打哑谜,乔心的背影依然冰冷,“那你就找吧。” 之后不久班里的王美丽被人吊死在家里,又过几天赵媛也死了,接二连三的连环杀人案让班里的学生陷入了恐慌,逐渐有人发现了规律,死的这三个人都是女生,而且平时都欺负过乔心。 如此显而易见的线索让所有人都惊若寒蝉,直到复课后所有学生在看见乔心时仿佛见鬼一样,他们从一开始的不屑和排挤到现在的恐惧忌惮,连证据都没有,这些人便把她看做是杀人凶手。 警方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一条线索,乔心很快被排除嫌疑,可乔斌却成为重大嫌疑犯,他有前科也有充足的杀人动机,可三桩案子却没留下一点证据,这是三起完美的杀人案。 这次的三桩杀人案影响太过恶劣,媒体和社会都高度关注,警局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乔家兄妹被严密监控起来。 “王队,这两人怎么在家也一句话都不说,他们是不是发现我们暗藏的监控了?”一个装满设备的房间里,几名警察正戴着耳机监控着乔家的一举一动。 “人会不会并不是他们杀的,这几天两人说话还不到十句,看着兄妹感情并不好,乔斌应该不会为了乔心去杀人,毕竟他才刚出狱,没有乔斌帮忙,乔心一个人根本无法完成复仇,也许我们的突破点想错了,杀人犯很有可能另有他人。”另一个警员接着说道。 “再看看吧,我总觉得那个乔斌有问题。”王队没有发表过多意见,只是皱着眉兀自沉思。 而两天后事情发生了惊变,乔心被他的化学老师袭击了。 救护车警车通通都来了,乔心肚子上插着刀脖子上还带着一圈勒痕,昏迷不醒地被人抬进医院。 所有的怀疑因为乔心的遇袭发生了巨大改变,化学老师就是变态连环杀人犯的传言甚嚣尘上,案件还未查明,可恐慌的家长与社会媒体却急于找到真凶,所有人都渴望化学老师就是杀人犯。 医院里乔心醒过来后一言不发,无论警察如何询问她就像哑巴一样保持沉默。 警察走后,病房里乔斌像一只隐忍的随时准备暴起伤人的愤怒雄狮,他坐在乔心床边双眼通红地看着她,就像在问她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乔心冷漠地看着他,始终一言不发。 好在刀子刺中的并非要害,只一星期便拆线出院,乔斌接乔心回家。 在家里乔斌以为乔心什么都不会说,可乔心却突然开始剖白一部分事实真相:“李老师是个变态,他曾经对我做过很过分的事情。” 乔斌猛地握紧双拳,腮边鼓起一股股咬肌,双目仿佛要喷出火来,“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怎样?又没有证据。”乔心不屑地轻笑出声。 “我要杀了那个王八蛋。”乔斌已经被彻底惹怒,只要那个老师被关进监狱,他又无数种方式让对方去死,毕竟能在监狱里呆满八年还养出一身筋肉,这些年的牢可不是白坐的。 “拉倒吧,你已经被警察怀疑杀人,再说这种话是想又去坐牢吗?李琳她们不会放过那个人渣的。”乔心最后一句话说得十分玄妙,隐隐牵涉到连环杀人案。 而另一边警局的监控室里大家都开始屏气凝神,可乔心只说了这一句就再也没多说一句与案情相关的话题。 “王队,乔心那句话是不是在隐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就是那个化学老师?她一定知道什么。”警员们又开始讨论起来,可王队却依然沉思着。 “乔心嘴太硬什么都不肯说,到底是为什么?她不想揭露那个禽兽老师的丑恶嘴脸吗?” 之前的讯问中乔心始终一言不发,警察在她那里毫无收货,如果她出来指认化学老师,对方绝对跑不了,甚至会被重判,侵犯学生再加上故意杀人,够他坐二十年以上的牢。 “不是每个受害者都勇于面对曾经的伤害,更何况她还是个从小失去父母的小姑娘,这种事肯定不敢讲出来,好多被侵犯过的孩子甚至连亲人都不敢告诉,一辈子都在隐藏那段伤痛。”有位比较感性的女警察分析道。 另一边的乔家,乔斌不再提及半句之前的事情,而再次回到教室的乔心发现班里的氛围再次发生变化,同学们从对她的恐惧猜忌又变成疑惑,班里气氛虽然依然紧张,可大家似乎都松了一口气,毕竟不用和杀人犯坐在同一间教室。 乔心嘲讽地勾起嘴角,这些人就像墙头草,毫无证据的前提下怀疑她,又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相信了她。 人啊还真是愚蠢,只需要随随便便引导一下,便像傻子一样什么都相信。 乔斌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乔心的行为却告诉他复仇远没有停止。 他把乔心逼到桌子边,拿出一支不明液体瓶子,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压低声音问她:“哪来的?” 乔心靠在一边的桌沿上懒懒地看向他,不回应,不理睬,不关心,她就像一个永无止境的谜团,解开一层还有下一层。 “乔心……我说过有任何事我去替你做,这种东西与人命你都不许碰。”乔斌俯低身子几乎与乔心鼻尖碰到鼻尖,仅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你替我做?替得了吗?”乔心仰起头,一说话呼吸喷在乔斌脸上,她的声音同样很低。 兄妹两似乎都知道家里被人安了监听器,却又都没有明说,两人仅用低得对方能听见的耳语交谈着。 乔斌气得喷了两口粗气,无奈地看着乔心,“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替不了?” “嘁”一声嗤笑,“我想变得干净,你替得了吗?你不过就是个坐过牢的劳改犯,你什么都做不了,永远都是个loser。” 无情的指控犹如万箭穿心,乔斌的额角青筋暴跳,可他依然压抑地尽量温和地低头看着乔心,“我做得了,只要告诉我你的目的,是杀人也好,还是让你的仇人生不如死,我都可以做到。” 当年丢下乔心一个人面对这个冷酷的世界,如今乔斌只想尽力去弥补。 “好呀,那就和我做爱。”乔心用漫不经心的语气丢下一个重磅炸弹,语气和神态就像在说做爱这种事和谁都无所谓一样。 乔斌整个人都愣住了,“乔心!”他实在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看吧,你就是个loser。” “这种事无关乎lo不loser,我是你哥,而且就算是对其他人你也不可以自甘堕落。” “自甘堕落?”听见这四个字乔心眼中划过一丝狼狈,乔斌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想弥补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你是我哥所以我才要和你做,当年是你丢下我的,就算下地狱也要拉着你一起,怎么?怂了?做不到和我一起堕落就从我的世界里滚出去。”说完用力推开乔斌,恶狠狠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警告,“离我远点,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个背叛者。” 当她在最弱小无助的年纪看见哥哥被捕入狱,留下自己一个人面对可怕而又冰冷的世界时,她的身上便开始长满尖刺,独自一人学会坚强,学会面对孤独寂寞,她已经习惯再大的伤痛都一个人扛。 “我知道当年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可我也有苦衷……” “闭嘴吧,你的苦衷我不想听,要么做,要么给我乖乖地闭嘴,以后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乔斌直起身冷着脸沉默了许久,“不要跟我说气话,除了做爱,哥什么都答应你。” “那就让我杀人。”乔心戏谑地看着他。 果然乔斌坚决摇头,“不行。” “看吧,你的承诺狗屁都不是。”乔心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她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以前无数个日日夜夜都渴望他能出现在她的身边为她挡风遮雨,可那样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她的双脚走在荆棘上已经痛到麻木,不需要再有人来说,“你不用走了,我背你”这种话。 “无论风风雨雨我都不怕,要么握紧我的手,要么离开,我不是狗,你想摸的时候就摸一下,不想摸就一脚踢开。”关闭卧室门前乔心透过缝隙用死寂的目光注视着他,她要的是同舟共济,而不是自以为伟大的为你好。 这么多年来乔斌第一次意识到曾经的决定似乎错了,他不想让妹妹受牵连,可如今她却走上了他最不希望看到的那条路。 乔斌打开掌心看着那支小小的液体瓶子,神色先是痛苦,最后变得决绝。 他一把推开乔心的房门,见她冰冷地转头看过来,在她面前一把拽下绷在身上的t裇露出精壮的上身,下面只穿了一条黑色休闲裤,双腿又直又长。 “哥答应你的事说到做到,但你也必须答应我,不许再弄这个。”乔斌指间夹着那支只有手指粗细长短的液体玻璃瓶。 乔心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原本以为已经死去的心居然奇迹般地跳动起来,随着他的步伐越来越快。 她就那么看着他走过来,被他抱进怀里,小脸贴在紧实的胸肌上,耳边是沉稳有力的心跳。 乔斌低头捧起她的脸,一点点靠进最后与她亲吻在一起,没有乱伦带来的恶心感,也没有背德时的羞耻,很神奇的,他就这么自然地接纳了这个吻。 舌头闯进娇小的口中,他缠住她的舌尖打转,在亲吻的间隙柔声低语:“哥愿意陪你堕落,如果注定要下地狱,哥在下面垫着,再也不离开你。” 紧密纠缠的吻让乔心有些呼吸困难,眼角微红泛着点点水光,不知是感动还是因为窒息。 肌肉隆起的粗壮手臂搂住纤瘦的少女,只微微用力便把人抱离了地面,乔斌将乔心放倒在床上,当着她的面慢慢解开皮带,他的眼睛始终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对方后悔喊停。 可乔心却只是躺着,一错不错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她的心在悸动,已经病态的心理让她在毁灭自己的同时也想毁了乔斌。 当粗大的阴茎插入她的身体时乔心弓起身只是闷哼了一声,之后乔斌毫无阻碍地进入她。 “我被人强奸过,你会觉得恶心吗?”乔心看着趴在她身上的乔斌平静地问道。 “不会,是哥没有保护好你。”乔斌低头用额头轻触她的额头,这样平静的乔心让他痛彻心扉,他比乔心大十五岁,入狱前这个妹妹时常骑在他的肩头玩耍,他把她当公主一样疼宠着,如今他的公主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到了伤害,没有人比他更痛苦懊悔。 “你是我的公主,哥是你的骑士,还记得吗,小时候你还说要嫁给哥哥。”乔斌捧着她的脸细碎地亲吻她的眼睑,鼻尖和嘴唇,缓慢而又温柔地律动着像是怕把她撞碎。 兄妹两温柔缱绻地彼此相拥,自从出狱以来,乔心第一次放下心中的芥蒂拥抱她的哥哥,她搂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压抑着无声流泪。 滚烫的泪珠落在乔斌的肩上,沉重而疼痛,他紧紧抱住乔心突然加快腰部抽插的速度,他拉起她的腿挂在臂弯,掐着她的腰用力撞击着,龟头狠狠捣入穴心。 “啊……再用力一些……唔……用力……”乔心一遍遍喊着让乔斌更加用力,近乎自虐地渴望被对方粗暴地对待。 乔斌应她的要求彻底放开手脚做爱,他像野兽一样狂野,将乔心带入名为情爱的风暴漩涡。 一场电闪雷鸣般的混乱后,乔斌粗喘着压着乔心在她耳边低声问:“是谁?” 不用说得太明白,乔心知道他问什么。 “……隔壁班的陈欣怡……”既然乔斌都愿意做到这一步也只为了知道最后的秘密,乔心觉得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还有呢?”显然乔斌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被乔心恨上的人,为了不让她手染鲜血,他可以杀尽所有伤害她的人。 “没有了。” “只有她欺负你吗?你们班不是还有两个女生吗?” “不用了,那几个人还不值得我花心思去恨。”显然乔斌看见的几个霸凌女生在乔心眼里无足轻重,她根本都懒得与她们计较。 乔斌却有些疑惑,同样是霸凌,为什么却能放过其他女生而独独找上隔壁班的女生。 “陈欣怡是同性恋……”在说出最后三个字时乔心几乎咬牙切齿。 “……”乔斌惊疑不解,“那那个老师呢?” “那个变态喜欢陈欣怡,曾经故意以学习的名义把我骗到化学实验室……”乔心闭紧眼睛深吸一口气,不得不再次回忆起让她恶心的场景。 原来那天陈欣怡和化学老师联合起来将乔心绑住,那化学老师喜欢陈欣怡倒是没对乔心做什么,可陈欣怡却戴着假阳具像个男人一样强奸了乔心。 最恶心的是做到后面化学老师也加入进来,他操着陈欣怡,而陈欣怡强奸乔心,那场景让人恶心欲呕。 乔斌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自己的妹妹居然让一个同性恋给强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