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边看花灯边弄穴
陈令安与赵邺厮混到半夜,翌日一早赵邺起身,她也跟着起了,坐在铜镜前叫宝珍给她挽着发。 赵邺在一旁见了,心中爱极,忍不住凑过去低头亲她,宝珍知趣地退开,最后还是王守英在外头左催右喊,他才出了门。 陈令安从后巷出去,胡大驶着车回去国公府。 天尚未大亮,府前写着“陈国公府”的两个灯笼还亮着,她自侧门换了轿子,正想回去自己院子,哪知道却碰到陈元卿上值。 毕竟把柄握在他手中,陈令安看到他难免有些心虚,何况她这会累极,只想躺床榻上睡一整天。 念及此,陈令安收了戾气,裹紧身上白狐裘衣,主动对他笑说道:“二郎这会儿可是要去礼部?” “长姐。”陈元卿不咸不淡唤了她声,便要离去。 陈令安又道:“还有一事,你若不喜欢大房的人,趁早跟母亲绝了大房心思,我看母亲如陈今对那韩娘子印象好得很。” 陈元卿“嗯”声,大步从她身边走过。 这性子,半点不讨喜,陈令安也不管他,总归该说的她已经说了。指不定陈二面上一套,背地里极乐意着,那韩小娘子瞧着颇有几分姿色。 不过她很快发觉自己是白操心了,哪个能在陈元卿手上捞到什么好。 府中迟迟没传出陈元卿要成亲纳妾的消息来,倒是大房那儿,出了件了不得的事。 韩初宁在大房院子里住了一年多,先前都好端端的无事,不知怎么竟叫陈元卫摸上手。 她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韩小娘子,心叹她也是蠢笨,纵然陈二那处不成,依着母亲对她的那点子善心,出去寻个普通殷实人家嫁了不难,何苦趟入这泥沼里。 但是陈令安压根不想管大房的事,便木头人似的,杵在林氏身边看戏。 这府里她三个兄弟,她其实都不大看得上眼。 陈二暂且不谈。 陈元卫生来便与她有仇,她母亲不就是被他那姨娘给气死,且他为人肚量小又是个好色的,这府里就他院里莺莺燕燕最多。 至于庶弟陈元印,年已十四五,性子却懦弱不定。上回他与婢女私通,不敢当着母亲面承认,只赖在婢女身上,将来恐难成大器。 待大房几人走后,林氏私留了陈令安说话。 “大娘,母亲这有一事,现就只有你办得。你看二郎左右推脱不肯成亲,还弄了个道士来诓骗我,说什么流年不能成亲。我听说京中小倌颇多,也不知他……”林氏顿了顿,“你让人盯紧了他。” “母亲放心,我定帮您办妥。不过您也该信着二郎才是,他岂是孟浪之人,许真如那道士所说。” 陈令安嘴上说得好听,要不是母亲在这儿,她怕是当下就能笑出声来。 别看陈二平时道貌岸然,竟是个好男风的? 都说她行事会遭人诟病,可端看她兄弟们,哪个又真正守礼了。 陈令安帮林氏锤了会子背,林氏拍了拍她的手:“安娘,我听说袁固已说了门亲事,你在庄子上多散散心也好,不过这亲事当相看还是要相看。” 她想了想又唏嘘道:“姐儿还好,以后从国公府嫁出去总不用愁。就是苦了睿哥儿,高不成低不就的,以后袁家让他认祖归宗我们也不好拦着。” 陈令安心中根本不同意母亲的话。 但还是低眉顺眼应下,怕再气坏了林氏,母亲她这一生被拘在大宅中,明明心中有恨,却还是甘愿替父亲养子。 父亲至死都觉得母亲贤惠,可端看陈元卫和陈元印。 陈元卫十四五岁时屋里就多了通房丫鬟,母亲亲自安排的,陈元印房里那丫鬟听说已经都有了身子。 而陈二,身边围得跟铁桶似,府里哪个丫鬟敢擅自往他边上凑。就他屋里头伺候多年的雁青,还不是一句话给撵出去。 不过终归到底,他们这几人却是恣意,但凡陈元卫他们做的分毫搁在妇人身上,那怕是要除族浸猪笼。 这没多久便要到元日,陈令安没出府门,当然也没找人盯着陈元卿。 不过她偶尔在母亲院子里见了陈元卿两面,这人明显一脸的患得患失,全都写在面上了,可不像平素的他,也不知究竟他遇上何事。 陈令安不动声色留心着,等到正月十五元夕节那日,听得婆子来报:“娘子,我方才看到国公爷身边的郑总管去了门房,许是要去备车出府。” 陈令安慵懒“哦”声,自圈椅中起身,对一旁宝珍道:“我们也该出门了罢,要等天黑出门,怕连轿子都走不动。” 京师上元节这日,无论男女少幼,人人皆去城中看花灯。因街上太过热闹,就是富贵人家的马车、暖轿也不得不暂停留在小巷中,上不得街去。 陈令安轿子早备好,她人站在轿子旁,宝珍手中破天荒捧了帷帽,陈令安出门从不爱戴这东西,今日却是例外。 她未说动身,轿夫便安静守着,看娘子这样,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没多久,陈元卿走出府来。 几个轿夫和宝珍忙低身行礼。 陈令安上下打量陈元卿几眼,虽仍穿着一成不变的直裰和大氅,不过却在发间簪了朵翠叶石榴金花。 她瞬间笑盈盈先开口:“二郎这会儿出门可是要去看花灯,也不知道是与哪家娘子,母亲正烦着你的婚事呢,让她知晓了定然高兴。” “你管好自己的事便罢。”陈元卿有些意外在这儿见到她,淡淡应道。 “你当我愿管你。”陈令安甩了下袖,忽压低了音,“看在姐弟一场我给你个忠告,莫要把母亲当傻子糊弄,等这正月过了,她可再由不得你忽悠。” 什么道士,什么龙阳之癖,恐都是他故意弄出来的幌子。 说罢,也不管陈元卿如何,轿夫帮她打起轿?,坐着离去。 陈令安每年上元节这时候固定都要出门,街上人头攒动,灯火通明。武怀门附近更是由官家亲令人搭建灯山,“诗灯”、“彩灯”、“绢灯”、“水灯”不胜枚举。 旁人都是来看花灯,陈令安却不是。 武怀门外搭了个台子,这会儿时候尚早,几个穿着青黄色紧袖衣的娘子正盘腿坐在木台上。 见陈令安过来,其中个唤作“赛六娘”的妇人站起身走来笑道:“娘子,您今日果然又来了。” 陈令安掀了帷帽看向她,也笑着:“六娘近来可好?” “如何不好,托您的福,我今年还收了两个丫头,原要叫家里卖了,我问了她们意愿,便让她们跟着我做事。”赛六娘道。 赛六娘坊间小有名气的女相扑手,每年正月十五,这武怀门外艺人众多,其中最叫人稀奇的就是女子相扑。 陈令安看着台上,果真有两个略青涩些的小娘子:“怎的不见三娘?” “绣三娘去年嫁了人,夫家嫌她当女相扑有伤风化,便不再来了。” 陈令安一怔,又笑起来:“嫁人了也好。” “好什么,您是不知道,原先她存了些银子都被夫家搜刮干净,如今禁在家中也没别的进账,整日忙着活计伺候公婆还遭人白眼。”赛六娘不免连连叹息。 这周围人渐多起来,赛六娘说道:“娘子,我先去准备了,今年我想着也在融合坊赁个地儿,省得到处奔走,届时您定要来看看。” “那是自然。”陈令安看了宝珍眼,宝珍递了个荷囊来,她从里面摸出锭金子递过去,“算是我一片心意。” “哪敢再教您破费。”赛六娘推辞道。 陈令安劝说道:“收下罢。” 赛六娘与陈令安相识数年,虽不知道她身份,可也能看出她该出自高门绮户,想了想还是收下:“多谢娘子,您既出了资便算合本,到时我把契书给您留着。” 陈令安看了看她,心想赛六娘果真是个聪明人,不说赏赐,叫她算作合本,这对赛六娘来说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事。 不过她并不介意这点子小事上遭人利用,隔了瞬点头应下:“也好。” 宝珍对娘子应下跟人合伙开女相扑馆的事见怪不怪了都,待台上开始表演,台下一片喝彩之声。 陈令安正瞧得入迷,连宝珍离开了都没注意到,等过了些许时候,身上狐裘让人轻扯了扯:“娘子。” 她扭头看去,原是宝珍在唤她。 “娘子,挤在这儿终究不妥,不若去太清楼问问可还有位置了,还能歇歇脚。”宝珍冲她挤眼,指了指旁边酒楼。 陈令安明白过来,再往旁边瞥去,赵邺身边那黄门王守英可不就站在人群中,她伸指一点宝珍眉心,训道:“你这丫头,下次谁跟你搭话都不要理。” 宝珍也难办,那位身边的人召见,娘子可以置之不理,但是她不行。虽说娘子今儿已特意戴了帷帽,可是哪里挡得住有心人。 陈令安仰头往太清楼上瞧去,那处并未点灯一团黑,似模模糊糊印出个人影,那人便藏在黑暗里,是男是女都辨不出,更别说面容。 陈令安冷哼一声,抬脚往太清楼走。 听到她人上来的声音,二楼包间门早打开,赵邺亲点了灯迎她进来,笑道:“你倒是喜欢看这女子相扑,数年都未变过。” “赵三,这样的好日子,你怎的会在这里?”屋里燃了炭火,宝珍自不会跟在她后头,还是赵邺接过她身上狐裘挂好。 所谓好日子,便同花朝节差不多,有点男女约会的意思在里头。 但看陈二郎今日出门那满脸掩不住的春意,还有头上那枝多子多福的石榴金花便晓得了。 赵邺知道她会来,今儿个在太清楼等了两三个时辰,陈令安刚到武怀门前他就见着她,纵然她戴着帷帽他也能一眼认出她。 不过还是不忍坏了她的兴致,生生忍到这会儿才让王守英下去请人。 “说来倒是巧,我刚出来没多久,就在楼上看到你。”赵邺看着她说道。 陈令安根本不信,手扇了扇风道:“屋子里怎这么热,赵三,你如今也学会欺骗我了。” 赵邺未答她,只走过去帮她推开了窗棂,探头道:“知道你要看外头的,怕冷着你,就令人多搬了几个炭盆。” 他这样有意奉承,陈令安今儿心情不错,笑着侧坐在窗下,抬手捏了下他凑过来的面颊,莺声道:“你却是有心。” 动作熟稔自然,跟调戏小倌似的。 赵邺捂着脸,一时愣住,也不知想到什么,往后退了步。 陈令安头戴珠冠,身上穿着浅青色的窄袖褙子,撑肘半趴卧在窗边,绣着花草的纱罗披帛不经意顺着她手臂垂落下去。 赵邺目不转睛盯着陈令安,她这般懒散、不设防的姿态,仿若他真是只叫她进来看街上台子。 她旁的话也未跟他多说两句。 男人走到角落里,顺手将屋里灯灭了。 外头如同白昼,屋子里虽暗,却不是完全漆黑。只乍从外面抬头看,又有屋檐遮挡,几乎瞧不见屋内。 “赵三,你看这外头多美。”陈令安轻声叹道。 不止脚下这街,远远望去,尽是流光溢彩的景象,花灯满街,宛若数条长龙盘旋在京师中。 她尚且这般感慨,何况身后这人。 若不出意外,这天下迟早是他的,她陈家其实早与他绑在一处,无论什么原因,她也盼着坐上那位置的是他。 前两日母亲与陈二跟她说起一事,玉姐儿和睿哥儿当初既已说好了归陈家,那还是当开了宗祠,入陈家族谱才是。 “安娘。”赵邺未察觉到她的失神,自身后搂抱着陈令安,单手环腰攫住她的嘴轻啄,她原本坐着的圈椅让他瞬时扯到一旁。 不多会儿,她面上妆容都叫他给弄花了,赵邺呼吸声逐渐变得粗重,再不满足这点子接触。 他的手从她中衣探入,隔着抹胸揉捏那尖尖的乳,窗户都没关上,陈令安恼怒拍了他下:“赵三,你整日除了这,脑子里还有别的不?” 赵邺根本不松开她,甚至低头就隔着两层布料埋入她胸前,吸吮咬着,弄得她衣裳一片湿润。 他看不清她面上表情,粗粝的掌把她身上都摸了个遍,忽一把推搡着,将她压在窗棂之上。 “安娘,你看你的,莫要管我。”赵邺贴着她的背,安抚道。 陈令安咬着唇,这人手已往下摸去,他卷起她的襦裙堆在她腰间,又拿指腹轻蹭着滑腻的腿缝的,指轻扯开花肉往里探了探。 “唔。”敏感的穴肉不住收缩,因人抵着窗的缘故,她连身后人都瞧不见,这姿势也叫她不大喜欢。 陈令安皱眉,手攥紧了窗,“要做就快些。” “安娘这样心急。”赵邺低低笑了声,自己衣物也没褪尽,只将狰狞的欲望扒拉出,龟头沿着花肉磨着。 顶端不觉陷入花缝里头,撑挤着穴口,赵邺轻抚着她光裸的腿,低声唤道:“心肝儿,我要进去了。” 男人绷紧了身子,腰身一挺,瞬间将坚硬的阳具戳进穴肉深处。 这姿势叫他入得更深,紧致的穴肉裹着他,赵邺掐着她的腰肢,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便在甬道里肆意抽插起来。 她身子又软又暖和,里面更是死死咬住他的长物不肯松,也就这当下,赵邺才生出点自欺欺人的念头来。 她也是想着他的,不然下面怎绞得这样紧,完全舍不得他离开。 赵邺欲罢不能,一下又一下蛮横地耸弄着,重重顶到深处又迅速拔出,他这样放肆,几乎要把她身子给撞散。 男人便是再如何在她面前掩饰,骨子里的强硬总归是改变不了的,没看他虽极少动怒,但府里哪个不惧他。 陈令安不大舒服,要在床上还好,这窗棂的木头硬得很,她胳膊都酸了。 “赵三!你不会轻点儿,就你技术这么些年偏没得一点长进。”陈令安嗔怒道,手摸到他插入的地儿,阴茎此时露了小半截在外头,她在根处揉了揉,连带下面一坨囊袋也没放过。 赵邺重重地喘息,闷哼一声,又听得她玩笑道:“要不是这处使着尚可,真不想与你做了。” 她虽玩笑的口吻,可赵邺明白她说的是真话。 他已经尽心尽力伺候她了,偏她毫不领情。 原以为她和离了要好些,谁晓得她待他越发倦怠,当真在府里清心寡欲不出门,恨不得哪日彻底划清干系。 赵邺心中不忿,愈发加重了力道,阴唇被迫含住硕物,任由它在里面捣弄着。 “二郎。”却忽听得她又低呼了句。 赵邺脑子嗡地炸开,几乎来不及思考,话已说出口:“陈令安,这又是你哪里来的姘夫,真当我是泥捏的性子,偏在我跟前提他。” 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唤她,可见真怒了,胯下粗长的阴茎戳挤开肉穴,完全塞入又拔出。 却冷不丁让陈令安重重掐了下腿根处:“你发什么疯,莫动!陈二郎他怎会来此?旁边那娘子又是哪家的?” 赵邺一阵吃痛,被迫顺着她的眸光望去,竟还真是陈二,他与个头戴帷帽的小娘子站在台前,手还逾矩揽着她的肩。 他不是惯来不喜欢凑这热闹,就算是陪自己也不肯,没听说陈二已定下亲事,私下相会,这可不像是陈二能做出来的事。 然而赵邺却不让陈令安再瞧,明明两人胯下还连在一起,她倒有闲心管别人。 他伸手关了窗,就着这姿势抱着陈令安往里间走。 “赵三!” 里屋灯还亮着,他搂着她上床,将她翻身过来,架着她的腿搭在自己身上,俯身再次冲挤进去。 “陈二在府中又跑不了,你回头再问他便是。”他帮她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我派人去那庄子上送了多久的信。” 就今儿个,还是他强求来的。 陈令安眉眼柔和,淡淡地笑看着他:“赵三,你若再说这话,下次我真不来了,你府中妻妾成群,难不成还缺妇人。” 她若真铁了心不来,这人难道还能锁了她,至少如今,他不敢。 赵邺盯着她缄默不言。 这两日朝中休沐,赵邺不在府中也无人敢置喙。 “明天这街上还有花灯,你不若在这儿再留一日。”赵邺搂着陈令安,让她趴在自己胸前,胯下物什仍牢牢占据着她花肉,不肯抽出去。 不待陈令安出声,他便又道:“倒时我定不闹你。” 这样的话,陈令安根本不信,这会儿自己身体里还埋着根硕物,不时颤动两下,惹得她跟着直哆嗦。 她怏怏地抠着他胸前乳珠,抱怨道:“赵三,你下回能吃饱了再来寻我么,像饿极了似的,再多来几次我可吃不消。” 赵邺抚着她光裸的背,好半天才磕绊解释了句:“安娘,我已许久没怎么去过后宅。” 每月两日固定去王妃院中,他也不过多与恒哥儿说话。 陈令安却掩唇轻打了个哈欠:“困了,明儿个的事再说罢。我心里有些惦记着陈二,他不知在弄什么名堂,把母亲耍得团团转,母亲叫我使人盯着他呢。” “我让人帮你去查他?”赵邺开口问道,那东西还在她肉缝里恶劣地顶了下。 陈令安忍不住哼了声,在他颈边压低了音笑笑道:“赵三,我看你颇有当昏君的潜质,这话也能胡说。你不要忘了,陈二他再如何,也是我同胞骨肉。” 叫天家盯上,能有几个好。 她这话可称得上大逆不道,传出去赵邺都保不住她。 然而意料之外的赵邺却没动怒,只安抚道:“你莫多心,我没别的意思,只想帮你解忧而已,陈二对我而言,与亲弟无异。” “我们陈家早与你牵绊在一处,你却不必疑心陈二有旁的念头。”陈令安昏沉着道。 赵邺心想分明多心的人是她,他只依着她的话说了句帮她而已,却不知她一直猜忌他。 他暗自苦笑,倒吸了口气道:“安娘,且歇着罢。” 那边陈令安“嗯”声,已阖了眼,看来像是睡了,敢情她只管自己话说来舒坦,丝毫不顾忌旁人。 赵邺动作轻缓从她身子里出来,帮她换了个姿势,陈令安嘤咛着背靠他躺下,又让他圈进怀里。 陈令安却几乎同时便睁开眼。 - 赵邺有心陪着陈令安,谁道次日他身边暗卫却寻到太清楼来,王守英不敢耽搁,忙上来敲门:“三爷,家里有些事。” 王守英跟着他多年,不会这点子规矩都不懂,怕是出了什么急事。 赵邺出去低声说了两句才又进屋。 陈令安正披着衣在桌前吃油锤,见他一脸肃色,便搁了箸问道:“出了何事?” “恒哥儿昨儿个夜里高热,府里进宫递牌子,太医去了府中,我娘娘担忧,已出宫来瞧。”赵邺道,“我当要回去趟。” 小儿高热可耽搁不得,陈令安赶紧道:“那你快些回去罢,哥儿可好些?” “烧是已退。”赵邺点头,“应没事了,安娘,我且先回……你……” 赵邺站在那儿踌躇,陈令安直冲他摆手:“赵三你走罢,我难道还要你照顾着不成。” 赵三人虽不在,陈令安却依旧在太清楼这儿看了半夜花灯,直到正月十七午后才慢吞吞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