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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他入皇陵

    他这样说,陈令安心中便已经有数了。

    她“嗯”了声。

    她不是不知,朝中大臣们定然想着红颜祸水,官家为了个再婚的妇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然而陈令安却觉得这人天生是个当帝王的料子,他在她跟前温情小意,喜爱她的那份心自是真,但他已有决断之事无人能改变。

    她这名声可担得冤枉。

    至于睿哥儿那处,虽这人口口声声表达的意思,是因为她方才想立睿哥儿为太子,但她估摸着,如果睿哥儿朽木难雕,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这话来。

    其实当年她没有跟这人提过别的话,何尝不是心知肚明他的秉性,若要他选择,自己定然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陈令安也没蠢到觉得自己可以与这河山相提并论。

    合则往,不合则散,她早割舍下,倒是他在这上头优柔寡断了好些年。

    “安娘,你生气了?”赵邺轻勾起她的下巴,低头看着她道。

    陈令安被迫仰起望向他,她点了点头说:“刚刚那一瞬的确是有些,不过站在你的立场,我能理解你为何这般做,你若不同意也是应该。”

    赵邺未松开她,盯着她的眸子半晌冷淡道:“安娘倒是想得开。”

    这话听得陈令安心梗。

    每回他在这上头翻来覆去地发火,弄得她丁点儿都招架不住。

    要不是他如今的身份,她倒真想把他一脚踹到床下去。

    “官家,你是想我哭着求你么?”陈令安道,“你明知我若那样做了,只会让我们二人都觉得难堪。”

    她连“赵三”都不唤。

    赵邺面色难辨道:“安娘,你把我当作你的夫君么,你与袁固说事,难不成也是这样面面俱圆,客客气气的。”

    陈令安让他给气笑,说:“袁固可没您这本事,要如何就如何,说赐婚便赐婚。”

    赵邺抿着唇不说话。

    “您扪心自问,您根本不会答应的,不是么?”陈令安道,“您这反反复复,要我如何,您直说便是。”

    她这下是真生气了。

    却翻身让赵邺压在身下,他去亲她的额角,亲她眉心红痣,大掌胡乱在她身上游移,手伸到她抹胸内摸着乳尖儿,豆子大点的娇嫩肉珠子让他夹在指间蹂躏。

    “赵三!”

    他力道忽重了下,惊得陈令安浑身一颤,斥他道。

    “安娘,你从来都是这样,你不说,如何知道我不会应。”他道,“我是你夫君。”

    “却不是我一人的。”她彻底失了耐性,这大半年来赵邺的欲盖弥彰,让她掀了个干净,“我猜猜,可是贵妃抱着你痛哭流涕了,你觉着妇人都该是她那样,有点事便全靠着你。我求了你,你有你的考量。赵三,你莫要在这上头折腾我了。”

    她别开眼去。

    赵邺不知怎就成了这样,他只是想,她能更亲近自己些。

    陈令安没办法再与他谈下去。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淡淡道:“赵三,你扪心自问,我还有哪处对不住你的。若是有,只怪我宣德十一年不该去太清……”

    赵邺吻住了她,将她没说出口的堵在唇间。他肆意亲着她,掠过她的唇瓣细细舔了舔,又撬开她的贝齿钻进去,探舌汲取她口中的蜜津。

    陈令安睫毛轻颤,呜咽了声。

    直到许久,男人才松开她,他手拂过她两鬓青丝,捧着她道:“安娘,你后悔了?”

    陈令安看他良久,摇摇头。

    赵邺眸底的冷骤然散去,他又再次低头蹭了蹭她的面颊道:“你不知道,那天见你我有多欢喜,你莫气了,方才是我不好,恒哥儿的婚事我再想一想。”

    他在她面前总是认错极快,即便是让王守英这会儿瞧见,也见怪不怪了都。

    “我不想跟你吵,赵三。”陈令安也不知想起什么,轻叹了口气。

    她外祖母元月初六生辰,侯府几乎每年都会在这时宴请宾客。

    陈令安并不想去,她这段日子正想着与袁固和离,母亲让她闹得没法子,左右为难,但母亲待她素来心软,只再差些火候只怕就能应了。

    可她那外祖母得知了这事,非要她同去侯府。那日还是外祖母的生辰,只当着她和母亲、舅父舅母的面说要上吊:“老身无能,安娘你生母、养母都是我林家女儿,这是让我们死了都要叫人戳脊梁骨啊。你说你折腾什么!若当年你嫁了三皇子,还有那沈家玉娘什么事。”

    外祖母沈氏兄长的孙女入了三皇子府上做侧妃,生下王爷长子,如今哥儿已三岁了。

    一个娘家的侄孙女,总归比不上自己嫡亲的外孙女。

    不止外祖母沈氏,就是她舅父舅母怕也是这般想的。

    母亲没法,私下劝她道:“安娘,老太太一生要强,你暂且莫要再跟她逆着,万一气出个好歹来,你我罪过可大了。”

    后来,她去了太清楼。

    陈令安走神了好会儿,赵邺已俯身摸索到她胸前,隔着薄薄的布料,张口裹下一侧乳尖儿,含在嘴里轻轻地嚼,又吸吮着。

    她从不愿意在这上头委屈了自己,很快沉溺其中,低低哼了声,挺胸抱住了他的头。

    “赵三,轻点儿。”

    赵邺埋在她胸前低低笑,干脆直接掀开她抹胸咬上一团嫩肉道:“安娘,你这儿能吸出东西来。”

    “你乱说什么。”陈令安揪住他的发。

    他忽松开她,将衣服都褪了,还牵着她的手去摸腿心半软半硬的凶物,硕大的阳具还未完全勃起,此刻大喇喇垂在他腿间,已瞧着很是骇人。

    那东西刚到她手边没多久,就眼睁睁瞧着完全苏醒过来,深色可怖的阴茎,肉身青筋几乎在瞬间凸显。

    她一只手根本握不住,故意伸出指去抠那顶端上的小孔。

    赵邺闷哼声,不由分说分开她的双腿,攫住她的臀贴近自己,胀痛的坚硬挤开花瓣,沿着洞口捅了进去,直捅入深处。

    妇人里面还有些干涩,乍受了这一下,惊得她上半身微微抬起,又徒劳地落在被褥间。

    赵邺直接把她双腿往自己腰间缠,她胯间咬着他的棍子,与他紧紧黏在一处。

    没等她反应过来,腿心那根滚烫坚硬的长物就毫不怜惜地往里面钻,撑开里面裹住的嫩肉,戳入宫颈口内,不让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陈令安拍着他的肩抗议了番,赵邺却完全没停下的意思。

    “安娘,我知道你喜欢的。”赵邺搂住她的腰肢哑声道,“里头都湿了,它咬着我不叫我走。”

    赵邺天赋异禀,胃口也好。但这伙计也不是就越粗越好,幸而陈令安身子敏感,早适应了这人火急火燎的动作。

    小穴吞咽得困难,让根深色的阳物扯至极限,却不肯轻易松开。

    她哼了声,一手勾在他颈后:“赵三……”

    “我在。”他丝毫没放缓力道,腰胯又往深处挤了挤,“安娘,我爽利得很。”

    阳具下方两颗沉甸甸的睾丸撞击着,陈令安只觉那根棍子挤在花肉间胀得厉害,甬道内的褶皱完全被撑开。

    陈令安瘫软在床上,眉头紧蹙着让他肏弄得迷迷糊糊。

    男人浑身酥到了骨子里,他愈发凶狠地戳挤抽插,低头看着眸子半阖的妇人,妇人又软又嫩,娇媚得似个妖孽。

    赵邺恨不得将她埋入自己身子里,藏起来不叫旁人看见。

    她以后总要随自己入皇陵的,赵邺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