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要同我一处
赵邺的心思,明晃晃在那处摆着。 三皇子身份虽暗地里多有诟病,但哪个敢说。他如今记在皇后名下,是官家名正言顺的嫡子,于礼寻不出半点错。 连历经两朝宰相夏廉、薛文素二人都不曾开口,旁人更是无从置喙。 赵恪年后就十三,延顺初年冬月的时候,赵邺令太史局择日,由作监建造大皇子府邸。 沈氏听闻消息,总归还是舍不得儿子,去陈令安面前求了场。 “圣人娘娘,你我好歹还是表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您也为人母,当明白我的苦,求您去与官家说,容恪哥儿在宫里再呆些日子。” 陈令安并不理她,道:“沈氏,皇子到年岁出阁是祖宗家法,你与我说也没用。” 沈氏望着一脸漠然坐在榻上的陈令安。 这世道本就什么公平可言,同为家中长女,但偏她出生比自己好,她能同官家青梅竹马长大,只这一点她就输得彻底。 她给陈令安道万福:“臣妾明白了。” 然沈氏终究不甘心,转而去了福宁殿,赵邺并没有见她,只让王守英给她带了句话。 “沈昭仪,官家令奴才给您传个话,官家说当日给大皇子取名恪,还望您谨记才是。”王守英恭恭敬敬将她拦在殿外。 沈氏如梦初醒。 官家三子一女,婵姐儿暂且不论,赵恒、赵憬的名哪个不是的饱含深意。只她恪哥儿,叫他谨慎恭敬,从出生那刻起注定低人一头。 沈氏想起那年祖父生辰,她归家贺寿。当时陈令安和离不久,只她春风得意,不但家中亲眷捧着她,就连赵邺人也来了,虽未进府,却也给足了她面子。 她当日以为赵邺是为了自己而来,如今细想根本经不起推敲,那时,他不正是跟着陈家马车走了么。 沈氏站在殿外未走。 王守英催促了声:“沈昭仪?” “你不用催我,我这就走,只是王供奉,烦你也给官家递句话,既是非圣人娘娘不可,当初何不直接娶了。”沈氏道。 王守英只差给她跪下来,这好端端的,如何就提起这茬。 沈氏跟了赵邺十多年,并不是全无脑子,这话她既然敢说出口,也晓得赵邺并不会在上头多为难她。 沈氏心思复杂转身走远,却给王守英丢了个大爆杖。 不说不行,可是说了官家肯定是要炸的。 王守英脚步蹒跚去见赵邺,赵邺连头也未抬,还是王守英硬着头皮在边上站了会儿。 “有事?”赵邺问他。 王守英:“……” 赵邺闻言果真动怒,连手中奏折都给摔了,道:“我与圣人的事,哪里轮得到她说话,出去。” 王守英一声不吭退出。 官家独自在殿内呆了半日,连午膳都没用,午后因在大庆殿召了大臣商议事情,方才从殿内出来。 “去临华殿宣旨,沈昭仪禁足半月。”他临走时冷冷扔下句给王守英。 然而官家根本不踏足临华殿,禁不禁足于沈氏来说没有丝毫区别。 赵邺让沈氏给戳了心肺管子,一整天都板着个脸,还是到仁明殿中才稍微好些,仍叫陈令安看出不对来。 “怎么了这是,谁惹了你。”陈令安看着对面这人笑道。 赵邺若有所思瞧了她眼,摇摇头。 陈令安不是多爱刨根究底的性子,见他不愿提及,便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然而等她梳洗完,换了身寝衣出来,却看到赵邺人坐在榻上,她远远就闻到了酒味儿。 “安娘,过来。”赵邺唤她。 陈令安走过去,笑道:“赵三儿,究竟怎了,连酒都喝上?” 赵邺一言不发抬头盯着陈令安片刻,待她走近了,忽一把扯住她的腰肢,将她压在榻上。 男人不由分说去亲她,大掌自她衣襟探进去,捏着她胸前软绵的一团。这人从就把握不好力道,陈令安险些不能呼吸。 他松开她,却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再次俯身,慢慢渡进她嘴里。 赵邺是成心的,陈令安酒量不算得多好,那一盅酒,最后大半都由他灌到了她肚子里。 妇人染了点儿醉意,面颊坨红,衣衫不整地躺在榻上,不过神智依旧保留着几分清醒。 她偏着头避开他密密的吻,轻声哼道:“赵三儿,你可太坏,这是故意要灌醉我呢。” 赵邺咬着她鼻尖低低闷笑。 “那安娘醉了没?” 她双眸如遮了层薄薄的纱,瞥他:“自然不曾,我想歇着了。” “安娘,我今日让人给骂了。”他凑近她,掀起她的裙,下身那根长物寻到穴口,一点点捅了进去,“可我又觉得挺有道理的。” 两人下身不见一丝缝隙,他埋在她身子里并没有动作,男人还不曾有过这样的时候,每次都火急火燎,恨不得把她给戳破了。 而这会儿,像只是想跟她黏着。 “哪个还敢骂你。”她道,“太后娘娘训你了?” “不是。”他抵着她慢慢磨,硬物被她软嫩包裹着,她里面渐渐涌出水来,他沉下身,阳物又愣是往里挤了点儿。 “唔。”这声却是从他自己唇间发出的。 赵邺搂着她,妇人甬道里不断痉挛收缩,绞着侵略长物,他将她身体里都塞满了,像本来就长在她里面一样。 “安娘。”他自己其实也喝了不少酒,怕醉意比陈令安要浓得多,“下辈子你我生在寻常人家好不好,就你跟我……” 陈令安闻言蹙起眉,摸了摸他的额:“赵三儿,你究竟饮了多少?” “你就说好不好。” 她连想都未想,道:“不好。” “为何?”身上这人急红了眼,重重撞了下她,又抽出些,再戳进去。 陈令安呻吟出声,气息不稳道:“赵三儿,你我这样的身份,不知道修了多少世才得来。要真有来世,依着我自然要像现在才好。” 她生在锦绣富贵堆中,当初就是下嫁袁固,府里二十来个丫鬟婆子,一大半都是专伺候她的,她哪里过得了苦日子。 赵邺一时语塞,隔了半晌道:“安娘,你那日的话我听见了……” 陈令安不解。 他又道:“可我不会放了你的,你这辈子总要与我捆在一处才好。” “我明白。” 然而下一瞬,那人却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令安听他突然这么说,只觉自己头都大了,她狐疑地望着他:“赵三儿,你尽说胡话呢。” 赵邺对上她的眼:“我没醉,也没糊涂。” 两人这样子,委实不是多好的谈话姿势,可他压着她,两人身上不着寸缕,硬梆梆的胸膛抵着她的软嫩,胯下那地儿也使了几分力往里面挤。 “重。”陈令安推搡了他下。 赵邺在她身上趴了会儿,干脆直接攥紧她的臀,不让她的闪躲开,下面那根硕物根本没从她身子里挪出,就搂着她翻了个身。 陈令安低哼了声,穴里还咬着他的肉棍子,偏偏只给她含着,不肯给她吃。 她自己前后挪了挪屁股,阳具紧裹在她身子里,随着她的动作无意识抽搐,她又试图伸手去够摸他下面两颗囊袋。 臀瓣却猝不及防让男人轻拍了下,陈令安整个人刺激得一哆嗦,穴里吐出股蜜液来:“赵三儿!你这人是怎么了,弄成这样我自己动还不成,尽听着你给我画大饼。你真当我没脾气!” 赵邺一声不吭盯着她,自个儿也喝了不少酒,暗骂一声,竟张口就喊:“王守英。” 王守英人与宝珍就守在殿外,这里头断断续续的声就没有停过,他突然听到赵邺的声,踟蹰了会儿才走近了,在帷幔外低着头问道:“官家?” “去拿酒来。” 王守英忙应声跑出去,等酒取来了,人却不敢贸然进去,这平日里送水的事儿可都是宝珍吩咐小丫鬟做来着。 他知道两人这会儿就在榻上躺着,不像那拔步床,又是屏风又是帐幔的,若瞧见什么不该瞧的,他这双眼可是别想要了。 “官家?” 那里头人又应了声,他才弓着身走进去。 确是他想多了,官家人正半倚着榻,身上依稀能看出坐着个人,但全让锦被给裹着,连头发丝都见不着。 赵邺接了酒,才把妇人身上的被掀开,他托着她的背,不由分说含了口酒就吻住她的唇。 他这是存心要将她给灌醉,原本陈令安就喝了不少,这会儿两盅全入了她肚子,她连面前这人是谁都分不清。 待喂完酒,便迫不及待托着她的屁股一下又一下地往阴茎上套弄。 陈令安双腿大张,嫩白的腿根处藏着的穴花儿被捅开了个大口子,含吞着男人的孽根。 他动作又狠又猛,只见得黑色棍身在外头露出瞬,下一秒就再次埋入妇人身子里。 “唔,轻点儿。”陈令安有些受不住了,她无意识缠上他的脖颈,低低地哼,那媚音绕在耳边,赵邺哪里还管得了其他。 他粗喘息着,腰部配合着她落下的力道,快速往上顶撞,她紧致的穴肉咬紧了棍子,一遍又一遍,任由凶物捅进花心。 身上妇人鬓丝凌乱,此刻紧闭着眸子贴在他脸侧低低呻吟,屁股坐在他胯间,刚试图撅起,就让男人毫不留情地按压下去。 “啊,赵三儿。”她根本辨不出身下这人,却唤着他,难耐地扭着腰肢,穴洞里泄了一波又一波蜜液,早让他肏弄得没有知觉。 赵邺几乎红了眼,这妇人身上哪处他没有吃过、咬过,但是她不过喊了声他的名,他就恨不得将她肏死在这榻上。 好在她这宫里,连她这榻都比自己那张床大得多。 “你个没良心的,对你好丁点儿都瞧不见,我何时诓骗过你,安娘,你扪心自问。”赵邺咬着她的唇低声道,“嗯?” 陈令安意识不清,睁了眼愣怔地望他。 乖巧又听话的模样,哪像平日里那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妇人。 赵邺扑了上去。 两人侧躺着,他将这妇人抱在怀里,如珍似宝亲了又亲,胯下额不断往她洞口里塞。 陈令安埋在他怀里低低哼,浑身敏感地直打哆嗦,穴道里因男人的刺激涌出越来越多的淫液。 赵邺只觉胯下胀得厉害,干脆扯了她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腰间,粗长的硬物不管不顾插到底,再猛地抽出,重重戳入。 他已经射了两回,将她肚子都填满了,却仍不愿意拔出来。 交媾处不断发出“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她娇嫩的腿根被拍打得通红,整个人瘫软在胳膊间。 男人似不知疲倦,紧实的臀部不断耸动着,抚着她的青丝:“安娘。” “胀……疼……”她只会喊这两个字。 赵邺的手摸到下面,慢吞吞拨弄着娇软,这处死死咬着他的粗壮:“哪儿疼?” 那儿已经肿了,他这一碰更疼得厉害,陈令安在他怀里打了个颤,眼一热,竟哭了出来:“疼!我疼!” 泪自她眸中滑下,落到男人光裸的胸膛。 赵邺吓了一跳,忙抽出身掰开她的腿看去,有些肿了,不过依着往日的经验,应该不至于疼哭。 女人的泪他见过不少,他还从没见过这妇人在自己面前哭过。 赵邺算不得多耐心,往日更是懒得去管,但是这会儿,赵邺抱着这喝醉,低声啜泣的妇人,竟觉手足无措。 “安娘。”他哄着她,又让外头送水进来,在榻上帮她把穴肉擦干净了。 他亲她的眼,轻声道:“心肝儿,莫哭了,是我不好,我帮你舔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