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亲密接触（暗室勃起）
10 傅谦睡了两天，只不过是白天睡觉，晚上失眠。 严珩看到他睁开眼，就知道他又做梦了。即使睡了很久，傅谦也一直萎靡不振，整个人恹恹的，周围散发着死气沉沉的气息。 严珩睡觉的时间很晚，傅谦失眠的时候他就陪着，两个人在黑暗里互相凝视，傅谦的眼里总有读不尽的忧伤。 “梦见什么了？”严珩问。 傅谦沉默许久才开口道：“爸爸，死亡，鲜花。” “那都是过去了。” “可是所有人都在让我想起过去，连我的梦也是。” 严珩努力让自己不被傅谦的抑郁所影响，可悲伤的人往往相似，自己又何尝不是个悲观主义者，光是傅谦一蹶不振的样子就让他喘不过气。 “我有点想起爸爸了，他很爱妈妈，我总是看到他送妈妈鲜花，妈妈总是很开心地笑，他也很爱我，自己过的很朴素，但会送我很多礼物。”傅谦说，“但我只能想起年轻时候的他，关于我上初中后的记忆就没有了。” “我小时候很崇拜他，就像普通小孩一样觉得爸爸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他很聪明，什么苦都愿意吃，妈妈最喜欢他踏实这一点。可当他有钱了，我就几乎见不到他了。” “我总是在失去。”傅谦说。 “失去的总会回来，虽然是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严珩说。 只有在夜晚，傅谦才会说几句话，大概是想的东西太多，不得不说出来。那他一个人的时候怎么办呢？写日记吗？严珩想。自己不喜欢想事情，他想象不出来总是心事重重的人该怎么办，如果他再敏感一些就难以在母亲的身边生活18年。 一首曲子，足以让他平息下来，把咆哮的声音阻挡在外，在被窝中幻想着有人轻拍着他，为他唱这首安眠曲。 于是他对傅谦说：“给你唱首安眠曲，你就睡得着了。” 严珩也很难过，他小时候活得并不开心，但他喜欢把难过嚼碎了吞到肚子里，对母亲和继父露出笑脸，但母亲还是会骂他怪物，他就承认自己是个怪物。 严珩的歌声很好听，温柔又清澈，这首歌叫，是他在英语课本上看见的，老师教学生唱，他一下子就把这首歌学会了。 “You a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 you make me happy， when skies are grey······” 没有人对他说“你是我的阳光”，那他就对自己说，唱这首歌的时候他才会觉得我不是怪物，不是垃圾，也渴望有人能对他唱这首歌，有人能爱他。 “You never know dear， how much I love you， please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 傅谦睡着了。 严珩轻抚着傅谦的脸，他想，快来爱我吧，让我成为你的阳光，驱散过往阴霾。 第三天早上严珩很早就醒了，他昨天在傅谦的外套里摸出几百，打算现在下楼买盒饭吃。 严珩刚想下床，傅谦就突然拽住他，说：“你去哪里？” 这把严珩吓了一跳，傅谦今天早上怎么醒了？之前一直都睡一整天。 “出门一趟，买吃的。”严珩答道。 “不行。”傅谦说，“我和你一起去。” 严珩纳闷道：“你好了吗？” “应该好了。”傅谦拽着严珩，像是在想事情，手越抓越紧，脸上却看不出表情。 “对不起。”傅谦突然道歉。 “没关系。”严珩说。两个人像是心有灵犀般，把那件事忽略过去。严珩想，反正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你不知道而已。 “外出必须告诉我，你的安全随时可能有危险。尽可能地减少外出。今天去买你的生活用品，可以吗？”傅谦松开手，说。 “嗯······”严珩想了想，问，“那我必须住在这里吗？” “如果你选择出去住，会面临和之前一样的危险。”傅谦冷冷地回答。 “好。”严珩嘴上答应，心里却想傅谦有想要以安全来威胁他的意思。 如果自己那天没有看到继父和别的女人走在一起，自己是不是就不会被追到如此地步。 “走吧，商场应该开门了。”傅谦起身道。 傅谦家附近有个前年新开的百货商场，和严珩住的地方有五站车距离，他没怎么来过，商场已经和当年完全不同，很多商店都装修得很新潮，虽然人比市中心的大商场少了很多。 严珩看见一家奶茶店坐满了人，与它旁边的面包店形成鲜明对比，他好奇地瞧着店里色彩鲜明的装修。傅谦以为他想要一杯，于是问道：“想喝吗？” 严珩本来对这玩意儿没兴趣，但耐不住好奇心，蹭蹭傅谦的人民币也不错，便点了点头。 “坐过去等我吧，我去排队。”傅谦说。他想起之前看见的小猫，想吃东西了就用小爪子扒拉他，跟严珩点头的乖模样有些相像。 严珩就进店找了个位置坐着，看见傅谦从破旧的大衣里拿出黑卡付钱，倒是把店员小姐姐吓了一跳，傅谦刚刚转周期，还是一副精神病院在逃病人的模样。 等奶茶的时候傅谦接了个电话，严珩隐隐约约听见他说：不要打草惊蛇。 “怎么了？”严珩接过奶茶，问。 “有人跟踪我们。”傅谦答道，“没事，先喝。” 严珩顿时紧张起来，“谁的人？！” “你继父，霍铭。”傅谦说，“待会儿说，隔墙有耳。” 严珩没心情喝了，有点可惜里面的料，“走吧，这杯不好喝。” 傅谦起身道：“下次给你买好喝的。” 两个人进了一家略显老旧的手机店，与崭新的商场格格不入。傅谦和正在贴膜的老板说了几句，老板就带着他们进了休息室。 “你认识？”严珩问。 “你可以理解为线人，但我不是警察。”傅谦笑了笑，“总之这里很安全。” “不去买东西了吗？”严珩故意道。 “半个小时就被跟踪了，我以为你知道我带你出来的目的呢。”傅谦皮笑肉不笑道，“作为合作伙伴，我认为你有权知道。” 严珩皱了皱眉头，“什么？” “是霍铭逼死了我的父亲。”傅谦冷冷道，“他被高利贷逼死了。” “还差一点，我无法指认他是凶手，他藏得很好，手段也很高，但终究是傅家的阶下囚。”傅谦眯起眼睛，眼中满是不屑。 “你利用我？”严珩厉声问道。 “我们是合作伙伴，这不叫利用。”傅谦说，“看来霍铭很疼爱你，派出的人都是心腹，我需要花费很久时间才找到的人，被用来跟踪你，真是不公平。” 严珩只觉得大脑被措不及防地袭击了，霍铭害过人他是知道的，但受害者竟然就是傅谦，他做梦都想不到。老天爷和他玩了个游戏，游戏里的人都拿着刀子互相捅，严珩握着刀子，不知道自己应该捅谁。 “别说他的名字，别恶心我。”严珩捂着脸说，他回想起自己跟踪过的霍铭身边的女人，她们出入的同一个场所······ “隆运楼。”严珩突然道，“他可能在那里。” “茶餐厅？”傅谦疑惑道。 严珩摇了摇头，“不止茶餐厅。” 傅谦愣了下，继而拨通电话，“把隆运楼查一遍，还有不要跟上来。” 语毕，两人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询问老板有没有看见两个人进来。老板贴着膜说不知道，男人却执意要进休息室找。 “完了，挡不住了。”严珩沮丧道。 傅谦发了条短信：放他进来，他看见我们了。 傅谦拉开一个大柜子，里面还有间十分狭小的杂物室，可高度不够傅谦坐直身子，严珩只好趴在傅谦身上。温热的鼻息打在严珩的脸上，他的一只腿跪在傅谦的双腿之间，这种姿势让两个人都想起了厕所里的事情，呼吸也逐渐急促。 男人进来了，老板扯着嗓子哎哟着，男人却当耳旁风，脚步最后在柜子前停下。 严珩瞬间连呼吸都停止了，他吓得整个人都软了，两条腿没了力气，身子直接压在傅谦身上，严珩一听，傅谦和他的心脏都在砰砰直跳。 “他们已经走了，去楼下守着。”男人最后对着电话道，走出了休息室。 严珩憋不住气，终于大喘起来，他抬头看见傅谦的脸色不对，动了动腿才发现，傅谦硬了。 严珩霎时没了话，傅谦却先对他说：“你先出去吧。” 严珩出来没多久，傅谦也跟着出来了，裤子的帐篷也没了，他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对严珩道：“我们暂时不能回去，这几天住另一个房子······” 严珩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希望傅谦不会发现自己看见他的帐篷时的神情，以及他脑袋里龌龊之极的想法。他的小逼又肿了起来，在傅谦出来之前，他就在凳子上夹着屁股摩擦小逼，用手拉扯着夹在逼里的小内裤，小逼被磨得分泌出令人羞耻的淫液，这令他差一点拿桌角撞自己的阴蒂。这是他第二次因为几把而蓬勃的性欲，他想再尝一次阴茎插入的滋味，就算自己会因为呕吐而死亡，那就让他再尝尝荷尔蒙的味道，包裹着记忆中那腥臭味的液体一起吞吐，在高潮中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