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宁王被贬庶人下大狱、小冤家误会宜解
男后香闺,翡翠床榻,红烟罗荡漾着满帐子内的春色。 甄流岚坐在床里边儿,象牙云纱袍裙,对儿襟打开着,石榴蜀缎面儿的锦绣抹胸搁在一旁,露出一对儿丰硕香瓜奶子来,没有了束缚,这对儿雪团儿饱满的弹跳鼓鼓圆圆。奶浆一滴一滴的涌出,而他怀里抱着老大个男子,正是他那厚脸皮的帝王夫君,正忙不迭的左右换着吸奶吃呢。 “岚儿……”赵平佑喃喃不清的,嘴里咀着香甜的奶尖儿,豹瞳还大喇喇火辣辣的看着美人那张含羞娇软的美人脸儿,可谓是因祸得福,他的雅清得知了他偶尔有怒血症后,简直对他好的又上了一层台阶,温言软语不说,还各种哄疼,原来这样的待遇可是只有他们的一双儿女才有。 这不,堂堂帝王躺在皇后的怀里,大脑袋脸正对着皇后的胸部埋着呢。 甄流岚抱着他的头,轻轻整理一些凌乱的发丝,脸色柔粉:“佑郎……慢一点……” 虽然羞耻,但他也彻底放开了赵平佑在奶水上对他的索求,虽然有些荒淫了,可古书有记载,人奶的确是大补之物,如果赵平佑喝了别的女人或者男人或是美人的奶水,他也不愿意,不如就他主动吧,多多用一些下奶的吃食。 “吸溜吸溜……”赵平佑吃奶吃的啧啧有声,吞咽的声音也特别大,还坏心眼的吧唧嘴儿品尝,吧唧嘴就吧唧嘴儿呗还要含着殷红的乳头儿,大手一只搂着美人的后背,另一手轻轻捏着那浑圆的美好弧线,触手软玉生香。 脸皮的薄的甄流岚再也受不住了,漂亮的耳垂滴血晶玉似的:“夫君……小点声……” 赵平佑含着乳头一脸委屈:“岚儿……” “好吧,随你吃就是了……”甄流岚对上自家男人那委屈的模样,像个大老虎撒娇似的可爱,噗嗤一笑,宠溺温柔的随了他去。 自家夫夫,什么没做过。 “夫君,沈大人和宁郡王已经处置了小砚城的罪臣,汉王也已伏法,依照我们之前商议的,仍旧判定他们亲族满门抄斩,你觉得如何?” 赵平佑松开乳尖儿,捏着奶肉:“斩草除根,本想为着咱们的孩儿积福积德少造杀孽,但我后来一想,若是现在不除,日后心腹大患让你我二人的孩儿除么?除了杀掉还有什么?判为官奴?军妓?还不如干脆的好。” 甄流岚爱抚他的脸,温声:“夫君说的不错,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只是幼童还是免于他们一死吧,我有了孩儿,还是不忍。” 赵平佑拧眉,继而舒展一笑:“行,皇后说如何就如何。”说完,就又含住乳头裹吸起来。 甄流岚拍拍他的脑袋,勾唇隔着屏风和珠帘纱帐子叫甄尧海进来,吩咐一番。 这几天赵平佑被自家男后勒令好生休养,当了一把甩手掌柜的,大小事务都由男后主张,臣子们去处置,别提多舒服了。 “夫君,宁郡王的事情,正要如此吗?”甄流岚又道“处置了汉王,又立刻降罪于宁郡王,这是否不利于藩王安定?” 赵平佑咧嘴一笑:“放心,动谁都不会动你外公蜀王还有你们家亲戚云南王的,都是我的长辈,敲山震虎,我所作所为有威慑其他不老实的藩王之意,最主要的目的也不是降罪宁郡王。” “你是觉得汉王事情不对?想要引蛇出洞?你心里是否已经有了筹算?不许瞒着我。”甄流岚柔声问。 赵平佑坐起身,为甄流岚擦拭好胸乳,系上胸前亵衣的绊带,把人拥入怀中:“我原本就打算告诉你,就怕你又为了我什么都不顾,就好比之前那次借兵,你拖着病体为我做的事情太多,好岚儿,这一次我是真的怕了,不想你知道,你还身怀有孕,就别再问了,好么?” “呵,你不让我知道,我难道就会不知道吗?让我多思多疑,更不利于养胎。”甄流岚唇珠微撅,不高兴。 赵平佑立刻投降:“我怀疑汉王私通外邦,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但我也没有确切的证据,我怀疑的对象有大金国、北戎国、更有南越国。” “南越本是我大炎朝小小属国此时也屡屡侵犯我朝边地,的确有嫌,但他们的目标,从来都是我大炎朝富庶的南地。大金国一向与我们大炎朝井水不犯河水,且大金国与沙国两国起战,战败,军库空虚,人力远远比不过我大炎朝。只剩下北戎国了。”甄流岚的身子慵懒的靠在赵平佑胸膛前,手放在赵平佑手背上,某种精光一闪,压低声音:“夫君,你罚了宁郡王入狱,实则是耍一出空城计,让敌方以为我们自断一臂,好诱惑他们出来,而宁郡王,你实则是想要他暗中去大金国一探敌情吧?” 赵平佑惊愕,继而失笑,亲热热的吻了一下美人的小嘴儿:“岚儿,怕是我一撅屁股拉几个羊粪蛋,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甄流岚咯咯笑,笑的弯了腰伏在床上泪汪汪的:“哈哈哈……呆子哪儿有这般说自个儿的。” 赵平佑宠溺的望着他笑,还作怪的凑过去大手轻轻捏捏美人的腋下,逗弄的美人在床榻上翻了一个身,风流旖旎的,笑的更开心了。 “你我夫夫多年,这点儿默契若是没有,我也不必做什么男后了。”甄流岚挽住他的腰带,细声细气的撒娇。 “沈子墨是北戎公主驸马,自然负责的是北戎,宁郡王曾经游学五湖四海,熟悉外邦风土人情,刺探的是大金国,而我们刚好南巡,自然是针对南越国。夫君,我说的可对?” 赵平佑抱起他:“不错,所以,我才要把宁郡王下入大牢,削去官爵。” 甄流岚有点担忧:“我听闻阮瓶已经有孕,王妃有孕,这般行事,怕是会伤了胎气。” “不碍事,我听皇叔说满了六个月,何况,他们之间有嫌隙,你宣他过来,刚好一起随南巡大军看顾他的安全,你也好开解开解他,自然了,皇叔也可利用此次机会,与这小王妃尽释前嫌。”赵平佑得意洋洋的,邀功:“怎么样,我这可是一石三鸟。” 甄流岚轻笑摇摇头:“你不了解阮瓶儿,不过也并非无用功,既然做戏就要做个全套,大牢也不必了,直接贬谪为庶人才更真实。苦了皇叔了。” “苦?苦什么苦,我与他说好了,我不会亏待他。” “难不成你要封他一个并肩铁帽子王?” “呵呵,藩王的兵权,朕全都要削走一半,至于王爵,给自己皇叔,大方些没什么不可。” “也算合宜。” 夫夫商议下来,就此拍板。 # “皇上有旨,宁郡王赵简,前有言语冒犯圣上,后有督查银矿万人坑之事不利,一味贪图儿女情长,枉顾圣恩,降罪赵简除名皇室玉碟,贬为庶人,暂时收押行进南省行宫,钦此——” “罪臣赵简接旨。”赵简跪地磕头,高举着明黄圣旨。 此旨意一出,南地震惊,穿到北地和京城中时,留守的臣子们更是惊愕万分,这宁亲王可是极为受宠,还是宗室皇族出身的人,为陛下歼灭林氏出力立了大功,是少有的年轻又德高望重的留京藩王,处置了汉王连心腹臂膀都开始清理了?? 赵平佑此举令人奇怪,但臣子藩王们不是傻子,赵平佑并没有谋财害命,贬谪了庶人,却也没说收了兵权和财产,着惩罚怪异,明显是敲山震虎给大家看看的。 因此举,内情中人坐到了不动声色,一切别有所图的却人人自危起来。 汉王、王万喜等人斩首示众,甄流岚又仔细清理了小砚城以及周边的官员,对他们逐一考核,该赏的赏赐,该罚的罚,罢免了不少官吏,也破格提升了许多人,在南边的口碑更受赞誉了。尤其是破了小砚城万人坑冤情一事,甄流岚还发米发银,令老百姓们歌颂泪谢。 这一切,远在封地的阮瓶全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也有密信只会他,奇怪的是,唯独没有赵简的消息,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肚子,阮瓶内心涌起一股不好的错觉。 “王妃,王妃您不能去啊,王妃您不能出去!!”水儿、媚儿、婉儿等人阻拦大肚孕夫出门。 阮瓶抱着果儿挑眉:“你们当得好差事,奴才反倒管着主子,王爷叮嘱过你们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了吗?” 几个侍奴丫鬟被他的冷嘲蔑视弄的节节败退,好言相劝无用,只得找来了管家,管家见他面色不善,马上安排阮瓶出门上街散心。 这一上街,阮瓶根本不用耗费力气打探消息,但看宁亲王府的大门被涂了脏污,门口一股子尿骚味,经过一些小摊子的时候,从他们的聊天中立刻得知了赵简的近况。 茶摊的一桌席位,两个青年和一个中年老者交谈。 “伴君如伴虎,咱们的宁亲王,也真是可怜啊。” “是啊,本来好好做他的王爷,偏要搅合进去,咱们那位皇帝,哪里是个心善的啊,杀人如麻啊……” “是啊,是啊,咱们王爷,在封地没少给咱们老百姓做主做好事儿,封地内的贪官坏官,被他撵出去一多半,剩下的也都老老实实不敢冒头儿,还自己出资给好几个城做水渠,修栈道,咱们这儿的乌头水坝,就是王爷的功劳,王爷这么一走,好几个坐不住的太守家的纨绔子弟便出来勾结祸害咱们老百姓,唉,王爷哪怕落罪,也是咱们心里边儿的王爷!” “是啊是啊,当年修建乌头坝,王爷才十几岁,唉,和咱们这些老百姓同吃同住,一同下水修建,再没有比他更好的王爷了,唉……” 说着,中年男子还有些哽咽。 阮瓶放下软轿的窗帘,垂下眼帘:“走吧。” 又过了三日,南省行宫的信使一个有些头脸的大太监并一位中宫长令官来到了宁亲王封地的王府别苑,说明来意后。 阮瓶情绪没有任何浮动,低头看了一眼肚子,不可察觉的叹息:“行礼都准备好了,大人,我们可以直接上路了。” 奶妈子,丫鬟,各种行礼全都齐全,在南省的次都,赵简也有宅邸,距离行宫并不远,他过去一切东西也是齐全的。 挺着大肚子,折腾了几日总算到了南都,阮瓶的脸色煞白泛青,嘴唇显得特别红,在侍卫的带领下,去行宫的天牢探望他的‘夫君’。 亲王所享用的待遇自然是不同,单人牢房,视线昏暗潮湿闷热。 赵简漆黑的长发披散蓬乱,气色到还好,一身灰白囚衣,手戴枷锁,站在牢房墙壁的小窗子下,扬起头静静的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哪怕落魄至此,他的模样也是悠哉倨傲的,仍然是皇孙贵胄,帝王的嫡亲皇叔。 “赵简,你夫人来看望你了。”管事打开牢房的门,叫了一声,对阮瓶恭敬的行礼后,示意侍卫跟上来。 牢狱中,只剩下阮瓶和赵简。 赵简转过头看到了阮瓶,有点惊讶:“阮瓶,你怎么来这种地方了?闷热潮湿,对你身体不好,连个丫鬟侍奴也不带着?月份这么大了,说你什么好呢?” 阮瓶扶着肚子弯腰走进牢房中,秀气的眉毛拧着:“你……” 他心里有气,这个天杀的赵简,自己被迫跟着他没享受几天福气,受难倒是一块受了。 赵简舔了舔裂开的薄唇,目光如炬的盯着他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赵简一人做事一人当,以后我是庶人,你是阮瓶阮大人,皇后不会亏待你,孩子在你那里养育我很放心,在南都的我也有几处私产,没有被罚没,全送给你,供你开销和再嫁用。” 阮瓶眯起眼:“你写一封和离书。” “好,让我‘走’的无牵无挂,给我纸笔我就给你写。”赵简心脏裂开了一样,痛快了笑了几声。 阮瓶狐疑的睨他,可以确认,赵简不是装的。 赵简走进两步:“我现在可不是皇孙贵胄了,念在夫夫一场,我能否问问你,你究竟再恨我些什么?好歹日后孩子们不要因为你对我产生恨意。” 阮瓶冷笑:“若是你,身份功名被抢,你心爱的人还去帮你的仇人,你会如何?若是你,一个人不顾你的意愿,争夺你的孩子,强迫你与他成婚,更甚者还侮辱他的尊严,像个娈奴一般调教你的身体,你可愿意?” 赵简眼珠瞪大,来气了:“娈奴?你何必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咱们不说功名与否,那是你后来发生的事情,认错你我也没有做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帮就更别提了,当时不过是听从圣上安排,你说的娈奴更是无从说起,夫夫周公之礼不是天经地义?男子不比女子,身体多多调养,这是一直不变的道理,高贵如甄皇后,也是一样的,不过就是涂抹点膏子,教你一些行礼的规矩,至于吗?” 他相当的无辜。 阮瓶气的咬破了唇内的肉,眼睛前潮湿:“你知道个屁!我让人玩你你私密处灌药,让你发春离不开男人,你可愿意?!卑躬屈膝,奴颜献媚的争宠,你可愿意?床上处处供给他人享用你可愿意?!” 气的身体都发颤了,喊出来的声音甜软软的。 赵简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你说的是什么啊?规矩从前我也不是不知道,看春宫图,私密处药膏养护,用一些秘药补汤。难道你的和我的不一样??不一样的不就是行礼方面吗?” 阮瓶气的指着他的鼻子的长指发颤,看他那副狼狈无辜的模样儿,骂都骂不出来了,有气无力。 他明白了,他全都懂了,这个混球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明白,就敢混乱的让那老姆子“调教”,结果那老姆子会错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