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雌狐(发情期的雌狐湿哒哒)
雌狐缺乏反抗的精神,但这也并不代表他能够坦然快乐地接受一切。他依然十分害怕男人,精神紧张敏感。 男人还没有回来。 雌狐蜷在沙发里,看着男人堪称空旷的家。家里还有许多的房间没有被使用。现在是冬天,家里的食物储备充足,照理来说没有出门的必要。雌狐不知道男人是去工作了。他觉得男人一定是去寻找其他雌性了。不然如何解释楼上那些空置的房间呢? 只要别带回来太凶残的雌性就好…… 雌狐在沙发里打了个盹。傍晚的时候,他的耳朵动了动,紧接着便响起开门声,是男人回家了。雌狐睁开眼睛注视着男人,却看到他手里空空如也,身上也没有陌生雌性的气味。 雌狐感到十分困惑。 男人在玄关脱掉外衣,还不知道自己在雌狐的眼里,是个会开后宫的渣雄,已经连续出门找雌多天,而且奇怪地一无所获。他简单休息了片刻,打开喜欢的音乐,系上围裙便开始做饭。雌狐闻到食物的香气就躲进柜子里,一直等到男人进食完毕,他才敢探出脑袋。 男人把雌狐的那份食物放在他房间门口,“吃吧。” 雌狐接过食物,藏到角落里吃完了,才又钻出来,交出舔干净的盘子。在男人的身边,雌狐一直表现得谨小慎微。虽然总是忍不住偷看男人,却从不与男人眼神接触,不敢在男人进食时出现,避免一切可能被视为挑衅的举动。 男人接过盘子,离开了雌狐的房间。 男人其实比雌狐想象中的更加体贴。 他知道雌狐刚刚失去了一窝幼崽,还没有完全从悲伤中恢复,经受不了任何的刺激。所以他妥善地保持着与雌狐的距离,并且给雌狐准备了单独的房间。他允许雌狐在这个家里,能够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小小领地,慢慢地愈合心灵的伤口。 事实上男人并不如雌狐所想,是蓄意要占有他。 毕竟,人类是一年四季都可以求偶的动物。如果男人放纵自己,雌狐的屁股此时早已开花。但男人从未想过要和未处在求偶期的雌狐交配。在他看来,这么做是纯粹的虐待,未免过于残暴。 男人会出现在雌狐的洞穴里,其实纯属偶然。 男人是带着任务来到这里的,因此每年的冬天,男人都会横穿整个冰海,收集监测数据。那天他碰巧遇上了一只没有冬眠的熊,因为担心被弄坏了刚刚架设的仪器,才一路跟随对方来到了雌狐的家。至于狐崽的死亡,当然也与男人并无关联。男人只是暂时被冰洞里的壁画吸引,才多停留了一会儿。仅此而已。 至于为什么要将雌狐带回家——那只熊还在周围活动,就这样放任不管,雌狐一定会和幼崽一样,成为熊在冰洞里的储备粮。 如果雌狐就这样死了,那也太可惜了。 雌狐的尾巴很蓬松,耳朵粉嫩嫩的,胸脯圆润而小巧。变成人类的模样以后,他看起来非常妩媚漂亮。冰海上没有同类的生活让男人不免感到孤单寂寞。除了工作以外,男人偶尔也需要一些消遣。 不过,也只是消遣而已。 至少到目前为止,男人并没有成家的打算,更无心抚育儿童。所有一切有关幼崽的想法,都只是雌狐的一厢情愿。 雌狐并不知道,人类这种邪恶的生物,通常情况下居然不为了繁衍而做爱。男人饲养着他,给予他关怀和保护,只是为了缓解性事的需求,获得短暂的欢愉而已。 虽然雌狐也曾好奇,男人为何会选择弱小的自己作为配偶。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便找到了一个并不特别合理的解释——既然男人可以同时拥有许多雌性,或许他的择偶标准并不严格。而且,雌狐确实生得年轻貌美,皮毛顺滑,自成年后便一直拥有众多同族的追求者。这让他未免有些飘飘然,不能正确地认识自己。 雌狐并不擅长深思。总之他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住在了男人的家里,享受着充足的暖气、美食以及安全的居所。他的伤痛逐渐平复,并且在春天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就进入了发情期。 窗外的冰海还是一片纯白,提前到来的发情期让雌狐吓了一跳。要知道他几个月前才产下幼崽,奶水还没完全枯竭。如今发情期来势汹汹,他又不可避免的开始漏尿,使得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狐狸的骚味。 男人却并不感到意外。 屋子里太暖和了,就像是春天早已经来到。雌狐提前发情是难免的,男人早有准备。房间各处很快铺好了尿垫,雌狐半眯着眼睛,终于不再执着于蹲守沙发。他遍地打滚,追随着男人的足迹,赤裸着身体在尿垫上难耐地磨蹭,嘴里发出诱人的甜腻呻吟。 发情期开始以后,所有的顾虑都被雌狐抛在脑后了。 既然男人是身边唯一可接触的雄性,雌狐便坦然接受了男人作为自己的丈夫。他受到欲望的驱使,无时无刻不在男人的身边撒欢。他汁水淋漓,完全敞开,脑子里除了原始本能,再也不能承载其他内容。 发情期的头一个月里,雌狐几乎都是这样的状态。男人则予取予求,抛下了手头的工作,开始了为期一月的漫长休假,几乎没日没夜的陪着雌狐腻歪。等最渴望的日子渐渐过去,理智终于恢复了一些的时候,雌狐已经能够分外自然地趴在男人身边,愉快地享受男人的抚摸了。 虽然仍保有敬畏之心,但雌狐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惧怕男人。他已将男人视为伴侣。 男人终于又开始工作的时候,雌狐就趴在工作台上看他,一条大尾巴夹在双腿中间,前前后后摩擦着,显然是在做色情的事。工作台的另一头,男人聚精会神,熟练地焊接电路板,组装一只小玩具。 雌狐不满男人的忽视,忍不住发问:“这是什么?” “跳蛋。”男人坦白地回答。 雌狐咬着手指,纯洁地问:“跳蛋是什么?” 男人放下手中的半成品,从抽屉里取出另一个制作完成的跳蛋,撕开一截绝缘胶布,粘在雌狐粉嫩的小奶头上。开关打开,跳蛋便开始工作。雌狐“呀”地惊叫一声,蹦起来一下窜到柜子上。一道奶水射出来,在墙纸上留下淡淡的印记。 男人笑了一下,并没有继续戏弄雌狐,而是及时关掉了开关。他把遥控器交给雌狐,耐心地向他讲解如何使用。 雌狐拿着遥控器,又喜欢又害怕。 雌狐动情的时候,脚趾也会蜷缩在一起,偶尔胡乱地蹬两下。 雌狐的脚掌是幼小粉嫩的,指甲却又长又锋利,生长得很快。每天洗完澡,男人都会坐在床上给雌狐剪指甲。发情期里欲火焚身的雌狐自然任男人摆弄。现在雌狐恢复了些许清醒,对这件事情就很抗拒。 “为什么要剪我的爪子呀!”雌狐几乎是尖叫着抽回脚。他胸前粘着跳蛋,双腿紧紧绞在一起。明明眼睛里还满是欲念,大尾巴却已经警惕地竖了起来。 男人重新捉住他的脚,纠正他说:“不是要剪你的爪子,只是剪短指甲而已。” 雌狐仍然感到害怕,奋力摇头。 男人却不容置疑地说:“还是剪得平整一些吧。” 雌狐仍然不愿意,毕竟锋利的爪子和牙齿是他赖以生存的武器。他一边磨蹭男人的东西,一边撒娇地说:“我不要。没有尖尖的指甲,我怎么刨冰洞、抓旅鼠呢?一旦到外面去,我就会饿死了呀。” 男人把玩着他的尾巴尖,低沉地笑,“这里有我照顾你,为什么要到外面去呢?” 雌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说:“那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又没有爪子,怎么办呢?” 男人认真地说:“那你也许会被熊一口吃掉——八只爪子也没有用的。” 雌狐吓得惊叫起来,“不行不行不行……!” 男人说:“你乖乖让我剪指甲,我就不会不要你。” 雌狐犹豫着探出一只脚,就快送到男人手里了,还是缩了回去。他委屈地说:“可我的牙齿也很尖呀!你难道也要磨平我的牙么?” 男人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雌狐,仿佛真的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雌狐与男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忽而感到十分害怕。他毫无征兆地炸了毛,扯下跳蛋扔到地上,飞快地躲进柜子里去了。 男人把玩着指甲刀,坐在床边耐心地等待。果然没过多久,雌狐便耐不住情欲,自己又怯生生地爬出柜子,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搂着男人的腰求欢。他的脚掌就扣在男人的小腿上,指甲轻轻磨蹭着男人的皮肤。 “不会划伤你的。”雌狐可怜兮兮地说。 男人说:“乖,就剪一点点。我心里有数。” 雌狐撅着嘴,可怜兮兮地伸出脚,分外委屈地说:“那只剪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