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赴约(h,第一次)
他们最后约在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贺从江不太想在家里呆着,跟贺文清谎报了时间,提早到达约定地点。俞重星已经订过了位置,他提了名字,被店员带到一处安静的角落。微信里对方告诉他马上就到,等了一会儿,贺从江便看到熟悉的人影走进来。 入秋后的宁城天气渐凉,俞重星穿着修身的驼色长风衣和牛津鞋,像是自公学出来的学生,她脱下外套,露出里面搭配的衬衫,坐到贺从江对面,给自己点了一杯红茶。 贺从江打开带来的笔记本,跟她说了一下社团会议的内容,作为外联部,他们负责给不同的活动项目拉拢赞助资金,这对于俞重星跟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需要商讨的是赞助形式和资金安排。 作为新社员,被分到的是比较简单的小型调研,让他们充分熟悉志愿活动的流程,需要的资金不多,俞重星打了个电话就拿到了以一家小公司名义捐助的款项。为了方便记录,她坐到贺从江旁边,一边通话一边拿他的电脑打字。 卡座沙发很宽敞,但贺从江跟她挨得很近,俞重星挂掉电话,并没有坐回去,而是看了看他,问:“你想接吻吗,贺从江?” 他只是回望着她,并不说话,俞重星叹息着,贺从江觉得她仿佛在失望,又好像是无奈,但那张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末了,俞重星捏着他的下巴,亲上他的唇瓣,与她冷若冰霜的脸相反的是,她的口腔温暖柔软,带着浓重的红茶香气。 贺从江被热烫的舌尖侵入,眼神有一瞬间的恍然,俞重星稍稍撤开点距离,瞧见他泛红的耳垂,显出一点欢愉的戏谑:“想被亲就自己说。” 他没把目光移开,而是不住扫视着她,俞重星毫不闪躲地对视,将他的取舍疑虑尽收眼底,两个人都在无声地审视着彼此。 然后贺从江动了,他猛然出击,用力地吮咬俞重星的嘴唇,深浓的五官带有一种漂亮的凶狠,俞重星张开一条手臂,将他的腰揽过来,带着隐约的放纵意味,让贺从江由着性子乱七八糟地亲她。 “是你非要招惹我的。”贺从江气息不匀,下了结论。 俞重星轻轻地上下抚着他的脊背,直到他从激烈的情绪里缓过神来:“我知道,我知道。” 两个人纠缠着又亲了一会儿,贺从江还要绘制表格,硬生生抽身而出,将注意力放到电脑上。 但俞重星向来比她温文尔雅的外表恶劣得多,她撑着头看贺从江打字,右手却伸向了他的运动裤,把玩已经半勃的性器。 “嗯......”贺从江僵着身体,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惹人注意,尽管在咖啡馆的角落,旁边还是有来往的服务员和客人。 见他慌乱,俞重星的动作却越来越大胆,一边没有忘记奚弄他:“刚刚被亲的时候就硬了吧?” 贺从江已经忘记了表格下一列要输入的数字,他哑着声音,竭力平静地说:“别摸了......” 手指已经挑开运动裤的边缘深入私密处,她在龟头上使劲一蹭,贺从江立刻低低叫出声来,后腰狠狠颤了颤。 “要在这里出来吗?”俞重星把手拿开,问道。 贺从江已经忍得额角冒出细汗,嘴唇被牙齿咬红了,他一脸窘迫气愤,不住摇头:“还不是你......非要在这里弄......” 把人惹恼了,俞重星亲亲他的侧颈,又提议:“那去酒店吗?” 暖湿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脖子上又让他抖了一下,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老实地同意了俞重星的提议,只是贺从江穿的运动裤实在遮不住痕迹,这样走出去太惹人注目,思索间,俞重星看到了搭在沙发上的风衣。 无奈之下,贺从江裹着俞重星的长风衣走出了咖啡馆,步伐略微别扭,他看见身侧一脸坦荡的人,更觉得发窘,然而俞重星一直捉着他的手,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法做出惹人注目的举动,默然地跟着她上了俞家的车。 简短地吩咐了几句,司机便向目的地驶去,跟她并排坐着的贺从江后知后觉感到忧虑,他看了一眼驾驶座的人,低声询问俞重星:“你有身份证吗?” 俞重星平淡的视线仿佛带着安抚:“是俞家的酒店,不用担心。” 贺从江点点头,俞重星将身体稍稍靠近,补充道:“也不会有人查到的。”他猛然扭头无声地询问,而对方已经坐了回去,并没有察觉到这句话引起了震动似的。 因为有别人在,他们在车上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贺从江注意到司机沿着市区的道路绕了两圈,才把他们送到酒店。他身上仍旧穿着俞重星的外套,站在大堂看着俞重星从前台那里拿到房卡,两个人相携上了电梯。 房间所在的楼层寂静无人,打开房门,是一间宽敞的套房,身穿衬衫的俞重星走到床边,回头看贺从江,从容地如同在谈论一件寻常的作业:“你想要继续刚才的事情还是想洗澡?” 贺从江别过眼没有看她:“......我先去洗澡。” 酒店房间的照明灯是那种常见的泛黄的颜色,比日光更让人昏沉,他置身于这种人为制造的暧昧气氛里,露出来少有的无所适从的神色,像是一头被光线捕获的豹子,挣扎、苦闷、摇摇欲坠,俞重星几乎要对他心软。 于是她收回了那种可以衡量一切的眼神,用更加唾手可得的好处引诱她掌下惶惑的猎物。她帮他把遮蔽身体的风衣脱下,轻轻舔吻贺从江的脸,问:“紧张吗?” 他发出模糊的回应,俞重星柔和地拥抱他,直到他也搂住她的腰:“我会让你舒服的,宝宝,嗯?” 贺从江皱着眉,但更像是对此刻的温情不适,他没有反驳,只是后退一步,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光裸着上身走进浴室。 俞重星跟着走进去,他正准备脱裤子,此刻停了手,低声说:“我们还是分开洗吧。” 她闻言笑了,大概是觉得他很有趣,拿出一只灌肠器放在洗手台:“是给你这个。”随即又问,“知道怎么用吗?” 他一直盯着台子上的东西,那种不自觉的阴沉再度浮现在脸上,他说,知道。 俞重星往前踏了一步,贺从江迅速看向她,她抬起双手,开玩笑地做出投降的姿势:“你这么害怕还要来跟我开房吗?” 他为自己的过度反应觉出一点尴尬,收敛了戒备的神情:“我没有害怕你。” “嗯,我知道。”她还是凑近了,摸着他的发尾让他无法躲闪,给了他一个吻:“因为我喜欢你,是不会让你做不愿意的事情的。” 水声停下,贺从江披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卧房的桌子上已经摆了一整排的道具,他并不为俞重星的准备感到意外,这本来就是一场双方都心知肚明的邀约。 坐在这些情色道具前,俞重星仍旧是那样波澜不惊,她不紧不慢地带着指套,像是在准备自己的餐具,她挥挥手让他过来:“你来选吧,从哪个开始?” 贺从江迟疑着站到桌前,神色不定:“你......不是还要洗澡吗?” 然而俞重星的手已经穿过他的袍子往腿根钻:“清理得干净吗?先让我检查一下。” 他没怎么推拒,被按倒在床上,仰躺使视野变得狭窄,贺从江只能看到俞重星光亮柔滑的头发。她的手指按在那个湿润的入口,细长的指头探入肛口,肠道不适应异物的侵入,下意识收缩,因为之前灌肠过,并不至于毫无准备,所以进入没有特别困难,在没有抹润滑液的情况下,俞重星塞进了一根指头,在里面翻搅了几下,紧实温暖的肌肉裹着她蠕动。 “这么好进呀,不会是之前跟别人做过吧?”她抽出手来,把旁边的润滑剂打开,一边淋在掌心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随着她的再度进入,贺从江标致英俊的脸蒙上一层淡红色,浴袍被推到腰以上的部位,露出起伏的腹部与半勃的性器,说话间参杂喘息:“没、没有,跟你是第一次。” 俞重星伏在他身上,垂眸看他,点漆的眼透着分明的笑意:“那你怎么学会的灌肠?之前自己玩过?” 他体内夹着两根指头,微微失神,默认了这个说法,俞重星不断试探的指尖按到了前列腺,他感到自小腹泛上来的酸胀,呻吟了一声。 “是这里吗?”俞重星半跪在贺从江的双腿间,对方身体的变化逃不过她的观察,在他点头的时候起身向前,一面按揉着那处,一面听着他自鼻腔泄出的轻喘,贴在他耳边说:“宝贝,你里面好紧。” 贺从江修长的双腿将人扣在中间,他怔愣地盯着悬于面前的皎洁脸孔,俞重星投下来的冷静视线始终稳定地停在他的身体上,埋在肠道的手指反复地撑开收缩的内里,他哆嗦了一下,皮肤发热,伸出手勾住俞重星的脖子,把嘴唇印在她的衬衫领口处暴露的皮肤上,喑哑地说:“你...嗯...慢一点......” 俞重星反手把他的浴袍彻底解开,空出来的手把玩少年人薄薄的胸肌,在乳珠也立起来的时候,又加入一根手指,狭窄的甬道立刻被塞满了。贺从江难受地扭了扭,然而后穴里手指推挤的触感越发明显,他仰起头呼吸,却被咬住了嘴巴,于是口唇也被堵住,上下一齐纠缠,好不容易松开的时候他觉得快没法呼吸。 “小穴里面热热的,看来是准备好了。”俞重星下了结论。 “别说那个词......”贺从江因为这狎弄的话难堪地遮住眼睛,俞重星不无所动,手指把他的肛口扩得更大了一点。 她的衣服甚至都还没有脱下,就用手指肏开了他,坚硬的性器搭在他的小腹上,渗出了一点液体,情动得明显,贺从江失去了所有的余地,他已经不能继续站在谈判桌前了。 贺从江跪趴在床边,他听到俞重星褪下衣物穿戴道具的声音,最终还是由她选了一根假阳具,直径和长度都很普通,只有前端稍稍翘起来,让他对接下来的事情没有过于害怕。 温热的手掌扶在他的臀部,俞重星把假阳具的龟头蹭在发红的肛口,上面已经涂满了润滑,又在入口倒了一些,皮肤被带着凉意的液体淋上颤抖了一下,俞重星握着假阳具,低头缓缓亲吻身下人绷紧僵硬的背部:“贺从江,放松。”然后一点一点送了进去。 以往肛塞插入的有限,贺从江没有体会过被破开深处肠肉的滋味,只感到那根硅胶棒子不断地向里进去,像是要捅进胃里一样,他的膝盖抖得快跪不住,被俞重星捞住腹部:“别怕,已经全放进去了。” 贺从江觉得他被塞满了,只要呼吸就能感觉到肚子里明显的形状,一时间难以适应身体被撑开的恐怖,连前端都萎靡下来,有些后悔做到这一步:“拔出去,好难受....哈......” 俞重星自顾自地从后面捏着他的乳头,把软下来的性器撸到勃起,但对贺从江的请求充耳不闻,用假阳牢牢地钉住他,直到他消耗了一些体力,才说:“你要乖一点,出尔反尔不是好习惯。” 他摇着头,想说这样实在不行,可是俞重星判断他已经适应得差不多了,穿着假阳具开始抽插起来,柔嫩的肠肉被摩擦着碾过,贺从江一下子软了腰,半张脸陷在枕头里,呼出哽咽的呻吟。 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少年躯体,漂亮且柔韧,即使上半身已经塌在床垫上,撅起来的屁股依旧被俞重星握在掌中,迎合她的每一次肏干,她掰开臀肉,好方便看到那个被润滑液涂得亮晶晶的小嘴怎么吞吃下假阳。她肏得不快,一方面是贺从江始终放松不下来,肠道肌肉咬得紧,进入和退出都需要力道,另一方面,更加深层的原因,是俞重星打算让贺从江也体会到乐趣。 翘起的前端在肠道里滑动的时候不断地顶到前列腺,那种绵延的刺激在积累之下最终冲破了不适,浮现到体表。与他自己之前的自慰不同,假阳的顶撞之下肠道被奸开的强烈酸胀也混成了怪异的快感,和前列腺的舒服交织混杂,贺从江来不及分辨,只是低着头轻声哼哼。 俞重星看不见他逐渐变得痴惘的神情,但觉得后面松快不少,摸了摸底下的性器,果然已经硬得紧贴下腹,心里知道差不多了,握着贺从江的手放到上面,倾下身子,像是半抱着他一样,哄道:“宝贝,自己弄,前面舒服了后面也会好受。” 贺从江正在体会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被俞重星一领,自己也迷迷糊糊地听了,上下撸动涨红的性器,前后夹击,刚洗过澡的身体在热意的烘烤之下又渗出汗水来,脖颈因为用力咬牙凸出一条青筋,他忽然喊了一声:“俞重星......我好像要射了。” 她侧头去舔那根血管,像是捕食者在舔舐新鲜的猎物,血液隔着一层皮肤,在她的唇齿下奔涌,只需要轻轻一扯——散着腥热的液体就会流入她的口腔,不过还是为时尚早,俞重星想。 她吮吻着贺从江在高潮中战栗的肩头,尽管射了一回,仍然没有变软的性器在他的身下摇晃,屁股一直将她的假阳含到最底端,贺从江转过头来,眉目艳糜潮红,他们接吻,这只是一个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