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之后再恋你 2
团火红直冲出来时,没人敢挡她 的路,只有杨舒童例外,她是被眼前的事实、以及亲耳听见的话语给狠狠震住, 小脸白惨惨的,全身僵硬得无法动弹。 「滚开啦!」猛然间,浑身怒气的火红女郎一把将她推开。 没能站稳,杨舒童整个摔向一边,先是撞到桌角,跟着趺坐在地上。 她听见霍雪希和其它人的惊呼声,这一撞确实好痛,但再怎么疼痛,也比不 上胸口划开的一刀。 「小童?!」男性嗓音透出明显焦急,一个高大黑影忽然将她笼罩。「怎么 样了?!哪里撞疼了?!」 霍绍伦由敞开的办公室大门瞥见她的身影,见她被那个恶女撞倒在地,连忙 冲出来,英俊脸庞写满担忧。 他伸手将她扶起,见她表情不太对劲,小脸苍白得不可思议,双目不禁一眯, 不由分说就拦腰将她抱在怀里。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周边的人全都瞪大眼睛。 「霍绍伦,她是谁?!」火红女郎尚未离去,此时见他当着她的面怀抱别的 女人,神情还前所未有的紧张,一把怒火在心口烧得更加旺盛,恨不得冲过来拳 打脚踢。 然而,霍绍伦却冷笑了声,阴沉地说:「她是谁你管不着,我玩女人还要跟 你报备吗?你要解除婚约,可以呀,先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说服你爷爷?赵老 爷子如果只认我这个孙女婿,你还是非嫁我不可。」 「霍绍伦,你……你这个烂男人,你做出那么多丑事,我爷爷不会让我嫁你 的,想娶我,你少作梦!你以为我没办法说服我爷爷吗?!我就做给你看,让你 后悔莫及!」 俊脸显出高深莫测的笑,霍绍伦不发一语,抱着怀里的小女人径自回到办公 室,长腿一勾,把门砰地一声踢上、关起。 门外还传来火红女郎的叫骂声,他抿着唇、沉着脸,对那些言语似乎早己无 动于衷。 关上门后,他一直将杨舒童把进办公室里边另辟的一处休息室,才轻手轻脚 将她放在宽敞的沙发椅上。 他专注地凝视她苍白的小脸,浓眉不禁蹙起。 「怎么哭了?」 她……哭了吗?杨舒童怔怔然,左边胸口彷佛被掏空,难受呵……如她哭了 吗?她的确该好好痛哭一场,吊慰她可悲的爱情。 「不要碰我。」她别开脸,拒绝男人为她拭泪的举动。 男人目光更沉,扣住她洁美的下颚,不让她逃避。 「不要!放开我,你、你放手──」杨舒童想拍开他的手,无奈再怎么挣扎, 还是撼动不了他分毫。 漫天的委屈和被欺骗的难堪一下子掳掠了她,心痛不已的她和泪嚷着:「为 什么要骗人?!为什么?!你、你根本用情不专,已经有未婚妻,还要在外面拈 花惹草?!你你……大骗子!」 他让她指控,一掌改而握住她的双腕,另一掌则揽住她腰,好近地注视着她。 「我没有欺骗你。冷静下来,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连真实姓名都要瞒我……明明姓霍,却要误导我,让 我一直以为你叫作邵伦,姓邵名伦!」 霍绍伦微微一怔,停顿了几秒才说:「是……这一点的确是我不好,小童, 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 「小童……」 「你放手,让我走!」她双腿开始踢赠。 「小童!」 「不要叫我的小名,从现在开始,我们……我们是陌生人,你不认识我,我 也不认识你,放手!」 霍绍伦脸色铁青,听到她喊出那些决裂的话语后,他下颚线条陡然间紧绷起 来,深沉的眼底窜出火炬,属于理智的神经在瞬间丧失功能。 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看来气得不轻,将她抱得更紧了。 「什么叫作陌生人?什么叫作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我们发生过的那 些事,你想要全数抹杀吗?」 杨舒童扁扁嘴,想着和他之间的种种,心头的酸苦加倍攀升,却倔强地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之间没关系了,一点牵连也没有了,我不要在这里, 你这个陌生人,放开我!」 霍绍伦怒瞪着她,一种极度慌张的情绪狠狠撞击胸口,他低吼一声,蓦然间 俯首封住她不断吐出决裂言语的樱唇。 「不……唔……」杨舒童奋力抵抗他的唇舌,甚至咬伤了他。 但霍绍伦似乎是豁出去了,己彻底被激怒,在尝到血腥的味道后,他不仅没 退出,反而加强力道撑开她的齿关,以蛮横的姿态吸吮她的丁香小舌,扫遍她芬 芳的植口。 「唔唔……不……」她的气愤无法喊出,肢体在他身下使尽吃奶力气般扭动, 目的是为了甩开他,却反效果地造成两人之间亲密的磨蹭。 他精劲的身躯覆在她身上,将她完全禁锢,一手拉开她的秀腕,压制在她的 头顶上方,另一手己掀高她的棉质衣服,粗鲁地拉掉她的胸罩,大手覆盖,恣意 地享受她丰挺的胸脯。 「哈啊……你……大骗子,不要……」 「我是大骗子,那你就是小骗子。」霍绍伦低嗄吐气。「亲爱的小童……你 的身体明明要我,渴望我的亲吻和爱抚,想在我身下融化,你这张小嘴却这么不 老实。」 「没有……我不是、不是的……」她破碎地辩解,脸庞已涨得通红,情欲在 他的撩拨下一波波涌来,再如何抗拒也挣脱不开。 他冷哼一声,头忽然往下移动,他的大手掐住她一边的浑圆,那乳尖在他过 重的力道下泛红、充血,随即,他张口整个含住,一下子重、一下子轻地品尝起 来,还发出啧啧的吸吮声音。 「哈啊!」杨舒童身体颤抖,惊呼一声后,她转开小脸羞耻地咬住嘴唇,强 忍着不愿发出呻吟。 她越是抗拒,越是煽高男人的怒火和欲望,施展在她身上的折磨手段也就越 来越恶劣。 「不许咬唇。」他强逼她开口,她偏偏不依。 「你就是非惹我生气不可?」他况声问。 「放我走!」她倔强又破碎地哭嚷出来。 「想得美。」猛然间,他彷佛被野兽附身,目光狂妄野蛮得吓人,狠狠扯破 她的底裤。 「呜……不要!放开我,这是强暴,放开我、放开──」太迟了,她踢踹的 玉腿被他挤开,他迅雷不及掩耳地解开腰带和裤头,扶住那根火热的男性象征, 已狠狠地贯穿了她。 「痛……呜呜……不要、不要……」她的蜜径还不够润滑,却被他突如其来 地撑开。 她拍打他的胸膛,捶打他的肩背,泪水哗啦啦地倾泄,底下的充实所引起的 轻疼正慢慢消退,起而代之的是奇异又熟悉的骚动。 她太明白了,她对他的身体仍深深眷恋,就算他欺骗她,把她玩弄得那么凄 惨,对他的碰触,她仍然无法免疫。 呜……这实在太可悲了。 「你、你强暴我,这是强暴,你你你混蛋,你强暴我……」 不行!她不能这么不知羞耻,她不要有感觉,她要把他遗忘,再也……再也 不要记起。 见她秀眉疼得蹙起,霍绍伦心一软,顿时生出深重的罪恶感。 但是,接下来又听到她口口声声的指责,那刚刚生出的罪恶感和怜惜情绪马 上被破坏殆尽,扫到外层空间去了。 「我强暴你吗?你这个小骗子……」他被气得双眼发红。 「你就是强暴我!你就是!」 她呜呜哭泣,感觉他的一部分在她体内持续胀大中,一股惊慌又混乱的感觉 淹没了她,不禁推拒得更激烈。 「你起来!」呜……她不要再在他身下失控啦!不要、不要、不要! 霍绍伦将那股亢奋埋得更探,听见她急喘,他附在她发红、发烫的耳边嗜血 地嗄语:「你不是说这是强暴吗?既然被你指责得这么惨,就别让你失望……相 信我,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一定会让你清楚明白,什么叫作强暴。」 她要 逃得远远的。 不想他、不看他、不听他,再也不要将他放在心上。 他是个大骗子、毫无爱情道德的大混蛋。 她杨舒童提得起、放得下,这样的烂男人,她一定可以说服自己忘掉他,将 他当作路人甲,从来不曾在生命中出现的陌生人。 一定可以。 也非得如此不可。 「想什么呢?这么无精打彩的?」女性嗓音如春风般轻暖地拂过耳畔,带来 温柔的抚慰。 杨舒童由窗外收回视线,抬起搁在臂弯上的小脸,朝着来人微微牵唇。「没 有啊,我没怎样的,华姨……」 「是吗?」何碧华风韵犹存的脸庞漾出耐人寻味的弧度,将盛装茶点的小托 盘搁在一旁的茶几上,跟着在杨舒童身旁坐了下来。 「以前你来华姨这里,一定跟着志嘉、志毅和志琳骑箸单车到处闲逛,要不 就到溪边钓鱼、烤肉、打水仗,再不然就是跑到山坡那边放风筝、玩一堆孩子们 的游戏。」边说着,她像慈母般摸了摸杨舒童垂肩的长发。「可是你这一趟来到 台东,成天懒洋洋的,什么事都提不起劲,看来呀……心事重重。」 杨舒童脸颊微红。 何碧华是她母亲生前最要好的朋友,后来嫁到台束,生了两男一女。 自从父母亲去世后,她在这世上也没其它亲人,何碧华待她一直很好,每逢 过年过节,一定邀她到台东来,平常也多有联络,每个星期至少会讲上两通电话, 彼此就像亲人一样。 从发现霍绍伦的真实身分和欺骗她的事实后,杨舒童「逃」到台东来已经三、 四天了,这里就是她最后的避风港。 她不想听他任何解释。 那天所发生的事就如同一场恶梦,她的心被无情地剌伤,身体却背叛了她, 在他刻意的强迫下随之起舞、奔腾、狂放和融化…… 她口口声声嚷着那是「强暴」,但他和她都心知肚明,她的情欲依然因他的 撩拨熊熊如火,把她的灵魂燃烧成灰烬,将她的理智卷进一个无边无际的深渊, 万劫不复了。 她在他办公室的休息室幽幽醒转,男人不在身旁,她也不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坐起身躯,她取来面纸擦拭着腿间因欲望的释放而留下的潮湿,心中充满滑稽感 和悲哀,沉重得几乎要无法面对自己。 她必须逃离,逃离原来的生活,逃得好远、好远,让自己能沉静下来,好好 思索内心,也能重新整理思绪,找到让心坚强起来的方法。 来到台东后,她用电话联络过李香育和朱晓青两个女孩儿,说是自己有要事 处理,花店暂时休息一个礼拜,等回到台北,她会再联络她们过来。 电话中,两个女孩都很关心她,旁敲侧击地问了些事,但她的心事对她们怎 么说得出,只笑笑地模糊了焦点,却听到两人对她说出同样的事── 有个自称霍绍伦的男人在找她。 闻言,杨舒童心脏一凛,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查到香育和晓青两人的住家电话 和手机号码? 还有,他找她干什么?!她和他……从此一刀雨断,再也没什么好说。 她恨他、恨他、恨死他了…… 噢,不!她不要恨他,越恨,心里就越是他的身影,她要把他当作陌生人, 他的一举一动再也牵扯不了她的感情,她不要恨他,也不再想他。 「嘿,怎么流眼泪了?」何碧华轻呼。 「华姨,我、我……人家没事,您不要问了啦。」她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儿,感情上是别扭的、难堪的,硬着脾气要自己放开,偏偏就是不甘心,可自己 却不知道。 「好、好,华姨不问,你心里不舒坦,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哭过了心里就轻 松许多,千万不要愍着。」 「人家其实又没、没……哇啊──华姨──」是忍不住了,有人在旁边温柔 地劝慰着,杨舒童心里的难受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起来,撞破一切坚强的伪装,她 忽然扑进何碧华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腰,呜呜地放声大哭。 何碧华心里有些明白,年轻女孩能为了什么把自己弄得这样魂不守舍,又伤 心得泪涟涟?还不就是那恼人的爱情吗? 唉……她内心幽幽叹息,温柔地抚着杨舒童因哭泣而不断轻颤的背脊,鼻中 哼出软软的音调,像哄着孩子入睡似的。 女孩儿的爱情她没办法帮忙,她只想让怀里的孩子明白,只要心里受了委屈, 她永远都愿意安慰她、拥抱她。 爱情啊……总是让人伤心流泪,才能显现得出其中甜蜜的可贵。 在台东这个宁静的小镇又待了两天,杨舒童收拾着行李,也收拾了心情,终 于决定回到台北。 一辆中古的厢型车驶近杨舒童的住处楼下,缓缓停了下来。 「谢谢你,志嘉。」车内,坐在前座的杨舒童解开安全带,冲着高大黝黑的 言志嘉微笑。 「谢什么谢啦!我刚好送货上来,还和朋友约好要去台北世贸看展览,才顺 便载你回来的。」言志嘉是何碧华的大儿子,只比杨舒童大一岁,两人从小感情 就好,像兄妹也家朋友。 杨舒童嘻地笑出来。「对啦对啦,我又不是你那个宝贝美美,会让你专程 为她操劳,就算累得跟狗似的,心里还欢喜得不得了。」她难得俏皮地眨眨眼, 指出他正在交往的小女友张静美,狠嘘了他一顿,「反正,除了你的宝贝美美, 其它人都是顺便的货色啦。」 言志嘉的脸马上红了,平常也是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 要在张静美面前,他就成了男子汉「小丈夫」啦,听话得不得了。幸好,张静美 人美心地好,是个朴实善良的台东姑娘,他这么听小女友的话,家人倒觉得庆幸, 终于有人可以管管他。 「我我我……你你你……」 看到言志嘉说不出话的矬样,杨舒童实在忍不住了,捧着肚子笑出声来。 「不准笑啦!」他搔搔头,最后想不出方法,终于伸出大手要去捂她的嘴, 两人在车子前座玩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攻防战。 「呵呵呵──」杨舒童笑到流眼泪,整张脸红红的。 言志嘉忽然停下动作,微笑地说:「看到你开心就好啦,小童,你要多笑, 妈妈担心你,我也担心,其它人也一样,你要快乐一点,别把事情憋在心里。」 唉……杨舒童沉静下来,望着他,又点点头,唇边的笑弧是感激又感动的。 「我知道你们关心我,谢谢你,志嘉。」 他揉揉她的头,咧开嘴笑。「好吧,你可以滚出去了,我要去找我在台北的 朋友喝酒兼menstalk,别耽误我宝贵的时间。」 「哇!我刚刚才感动得不得了,你变脸变这么快?」她笑着捶了他一下。 他小恶劣地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道别完,杨舒童终于下了车,目送言志嘉倒车离开后,她才转身缓缓走向公 寓。 此时夕阳刚落,天色有点昏暗,社区前的路灯纷纷亮起,空气中闻得到淡淡 的饭菜香。 不知道哪一户人家今晚吃当归鸡……杨舒童皱皱巧鼻,淡淡微笑。 正低头要从包包中掏出钥匙,猛然地,一个高大黑影从身后将她完全罩住。 那个人靠得太近了,杨舒童吓了一跳,忙着要转身看清楚,却被一双铁臂从 身后整个捆抱住。 「啊!」是他?!熟悉的男性气味瞬间钻进她鼻腔,她一时间忘记挣扎,竟 被霍绍伦连拖带抱地带走,塞进他停在对街阴影下的轿车中。 他帮她扣住安全带,黑眸沉沉望入她的眼中,丢出话来,「你要是敢逃,我 就在车上要你。」 「嗄?」她瞠目结舌,整个人还处在惊愕当中尚未回神,然后,就怔怔看着 他替她关起车门,绕到另一边来,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就为了逮她吗?! 这个男人简直……简直无法无天! 她胸口急促起伏,想质问他,却只会傻傻瞪人,看着他发动引擎,踩下油门, 把她挟离现场。 杨舒童想好了,她不要理会他,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车子驶回霍绍伦位在天母的住所,一路上,她沉静得像一缕空气,倔强地把 小脸转向车窗外,外面漆黑,景物模糊难辨,却还是瞥见他倒映在窗玻璃上的脸 部轮廓。 那张英俊的脸绷得很紧,方唇像拉平的线,嘴角紧抿着,深沉视线直盯着前 方,他看起来气得不轻。 气死他最好! 就算气死了、气炸了,也……也不关她的事。她重重咬唇,痛得几乎流泪, 强迫自己不去打量他。 停妥车子,他绕过来替她开车门,见她赖在座位上动也不动,他也跟她卯上 了,直接解开她的安全带,弯身就把她抱了出来。 「放我下来!」一出口,杨舒童就后悔了。才下定决心不跟他说话的,不是 吗? 霍绍伦脸色铁青,反脚将车门踢上,不顾她的挣扎,笔直地将她抱进电梯, 从私人车库直达楼上住所。 杨舒童咬着唇,在他强而有力的箝制下扭动身躯、踢蹭着双腿,胸脯好几次 不自觉地擦过他的胸膛,早将他的男性唤醒,却还不知情势对她越来越「不利」, 也越来越「危险」。 他踏着大步进入客厅,坚定地往里边的宽敞卧房走去,这时候,杨舒童再也 按捺不住,边推拒着他,边大声嚷着:「放我下来!你干什么?!你……你放开 我!」 她挣扎的动作加剧,但一切都太迟了,他把她逮来这里,要如何为所欲为, 根本不是她能阻止的。 眼睛一花,她整个人被抛到大床上去,及膝的百折花裙一下子被翻到大腿上, 露出雪白肌肤。 她惊呼一声,连忙狼狈地翻身坐起,拨开散到额前的发丝。 「你你……你……」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因为霍绍伦像头猎豹般立在床边, 眼中闪烁着奇异的火焰,把她当成美味大餐似的紧盯住不放。 他动作优雅、慢条斯理地脱去西装外套,解开领带,又慢慢地解开衬衫钮扣, 脱去上衣,露出精劲结实的胸膛。 「你你你……」杨舒童差点无法呼吸,下意识往大床的边角移动。 心脏撞击着胸腔,跳得好快、好快,她小脸一下子红了,燥热感从四面八方 涌来。 她想起两人那些亲热的画面,他曾给予她的快感和充足,彷佛在他如此灼热、 诡奇的注视下,又悄悄爬上她的心,在那儿咬呀蹭的,让她浑身都热了起来,也 骚动了起来。 杨舒童,你、你不争气!没骨气!你这个淫荡的女人!她内心痛批自己,觉 得悲哀,面对他真是无助到了极点。 「那个男人是谁?」霍绍伦忽然出声,语气沉静阴郁,双手竟开始解皮带、 拉开拉练,将长裤踢开。 杨舒童别开通红的脸蛋,倔强地抿箸嘴,手里还抓来一个枕头紧紧抱在怀中, 以为这样多少可以给她一点安全感。 「那个送你回来的男人,这几天,你一直住在他那里吗?」终于,他脱掉内 裤,赤裸裸地站在床边,腿间的男性早已昂扬,充满生命力和威胁感。 「你管我!」原来是在问志嘉,原来……他早就「埋伏」在她家附近。她呼 吸微紧,干脆闭上眼睛。 哼!眼不见为净,她不看总可以吧?! 突然间床一沉,男人已爬了上来,在她的小脑袋瓜还没想到脱身的对策时, 他的体温逼靠过来,扯掉她怀里碍事的枕头,将她迅速扑倒。 「干什么……」她气得抡拳捶人,小嘴倒被他恶劣地侵占。 她正要重重地咬人,洁美下巴却被他抢先扣住,害她只能被动地任他纠缠、 深探、袭击…… 片刻过去,在杨舒童被吻得全身发软,理智昏昏沉沉时,霍绍伦终于抬起脸, 沉声又问:「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的大手正恶劣地袭击她的胸脯,以折磨人的技巧抚弄个不停。 杨舒童喘息着,努力要抓住剩余的理智,哑声嚷着:「不要你管…,你起来, 大骗子,起来啦……」 又骂他是骗子!霍绍伦嘴角抽搐,下半身挤进她腿问,火热的昂扬压在她大 腿内侧。 「你……」她便是忍住呻吟,但腹中闷烧的热流己悄悄起了反应,悄悄地润 湿着她腿间的幽径。 「他搞过你吗?像我驯服你一样,狠狠地爱过你美丽的胴体吗?」霍绍伦恶 意地问,一股前所未有的酸意淹没了他。 适才见到她和那个男人在车子里打闹着、笑骂着,她笑得那么轻松、开心, 他胸口便燃烧起炽热的怒焰。 彷佛沉睡的火山爆发开来,滚滚岩浆猛爆而出,只想尽其所能地破坏,让所 有的一切全都下地狱去。 杨舒童愣了几秒才弄懂他问了什么。 「你你……你下流、肮脏,满脑子都是欲望,他跟你才不一样呢!」 「他跟我不一样?」霍绍伦挑眉,眼睛眯了眯,不怒反笑,「所以你喜欢那 个家伙,爱得不得了,不用他强迫你,你就心甘情愿躺在他身下,为他张开大腿, 欢迎他来上你吗?」 「你闭嘴!不要侮辱志嘉,他才没有你这么无耻、这么下流!」他的话好伤 人,杨舒童心一痛,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了。 霍绍伦觉得这辈子到现在,还从来没这么恼怒过,有种近乎疯狂的感觉,嗜 血地想撕裂底下的猎物,将她吞进肚子里。 「我无耻、下流?」他笑了,冷泠的,那张俊脸罩上一层寒霜,眼瞳却窜着 危险的火苗。 「是……你骂得对、骂得好,我就是无耻又下流。」 听他这么说,杨舒童心中竟矛盾起来,觉得好难受,却赌气地不去多想,只 恨恨地说:「你起来啦……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你要大玩爱情游戏找别的女 孩玩去,我……我不想再瞠这淌浑水,你明不明白?」 他注视着她许久,看得很深,忽然沉静地说:「如果我说,我不是玩爱情游 戏,我很认真呢?」 「霍绍伦!」她瞪住他,「不要再骗我,我不要再信你,永远不会!」 「因为我无耻、下流,又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他嘲弄地扬眉。 「你、你起来啦!」杨舒童不想回答,眼泪顺着嫩颊滑下,他裸露的身体带 给她好大的威胁,让她心跳加速、呼吸不顺,这样的谈话状态根本没办法冷静, 也毫无理性可言。 突然,他低头以舌卷走她的泪,在她惊慌下吻住她的唇。 这一次的亲吻,他放慢力道,依然吻得好深,像要将她的灵魂全部吸走,不 让她有任何思考的能力。 「霍绍伦……」不对……不该是这样……她要狼狈把他推开,在他的禁制下 奋力挣扎,而不是有触电的感觉,难以自制地响应他的唇舌。 为什么他的态度会突然缓和下来? 为什么要对她倾泄出无尽的怜惜? 她不要他的温柔呵……那会让她的一颗心又酸、又痛、又举棋不定,她不能 再陷下去,被欺骗了一次还不够吗? 如果再一次栽在他身上,连她都要看不起自己的。 为什么他不再多说一些恶劣的话来欺负她、侮辱她,让她更坚定自己的立场 和决定呢? 他这么温柔地对她,她……她招架不住的。 「小童……」他低嗄地唤,黑瞳中的火一明一灭的,让她看不清他真正的情 绪。「你不会懂,我到底有多认真。」他彷佛牵动了唇角,苦涩地自嘲。 她的确不仅,喉咙梗着一块什么,胸口突然变得好闷、好闷。 「你、你不要这样看我……」看得她好难受。「你放我走……」 「我想抱你,想好好爱你,想看你在我身下狂乱的模样。」 「不……你不要……」 她的拒绝无法坚持,在男人的唇舌、双手和体温的摩掌和膜拜下,所有的一 切全瘫软了。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对待,像是珍惜着一件最心爱的宝贝,将她捧持在掌心里 呵疼着,流连着难以放开。 她不懂他为什么改变态度,但芳心和欲望全被他撩拨得乱七八糟。 这一晚,在他的大床上,他没有被指控「强暴」她,却是爱了她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