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情史 下
自那次长谈后大约半个月的时间,我的岳母和内弟来到我家。我 的内弟是一个矮胖个子,在他又胖又圆的娃娃脸上长着一对笑迷眼。他是一 个机灵鬼儿,说话风趣儿嗓门大,见人不笑不说话。但是他可不是安份的主儿, 着急了敢把天捅过窟窿。他在老家开过大客,帮人跑过运输,但都因为他个人原 因没有干长。岳母觉得他到人陌地不熟的地方性子可能会收敛些,便将他带过来, 想让我们帮助他在这里找一个事儿。听说我的岳母和内弟来了就来了,第二天我 还在上班,妻的老乡小k就跑到我家与二人见面。我的内弟见到小k就主动攀谈 起来,可以说趣味儿相投,一见如故。没想到,这个内弟还和小k跑到我的单位, 打球儿唱歌,溜躂闲逛,令我很别扭。 说实话,我对这个内弟是比较腻味的。从本心来说就不想管他的事儿,把他 招到身边儿就等于膏药贴在了身上。从客观上讲,我当时也没有这个力量,我和 妻都是外乡人,刚来这麽短的时间哪有门路呢?来之前,岳母曾在电话里和妻说 起这个事儿,妻也知道我们的处境,只是答应试一试。没想到,她竟把这个内弟 带来了,搞得我们措手不及,让我和妻很为难。 因为内弟没事儿就往我单位跑,老A也知道我的岳母来了。在岳母来到的第 四天晚上,他和小k就拎着酒菜来到我家。我心里很清楚,他这样做完全是做给 妻看的。在酒桌上,内弟比我和妻还活跃,他与小k一唱一和地与老A、岳母说 笑,我和妻倒成了配角。我过去还真没看出来,内弟小小的年纪酒场经验很丰富。 酒酣耳热时,他举杯端向老A。喷着酒气说:「A哥,我来这里不时间不长, 但第一眼见你就感到咱们有缘。我也听k哥说了,你是很有本事的人。」他这句 话不仅恭维了老A也在小k面前买了好儿。我心里窃笑,但没有表现出来。 他不管别人,仍然按照自己的思路往下说。「A哥,我送我妈过来,也想在 这边看一看有没有合适我的事儿干。开始我没抱多大希望,我姐一个女人家她办 不了,姐夫又刚到儿也很难。自从上次在你们单位见到你,就感觉你是我的贵人, 我的事有门儿了。」 「当领导的事儿多,你别麻烦人家。」岳母拦内弟。 「婶子,你不知道,老A的门路广得很呦!他想办的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 办不成的呢!」小k为内弟敲边鼓。 「妈!你别管。」内弟看了一眼岳母,又转向老A。「A哥,我和你认识时 间不长,按理不该求你。可我这事儿只能靠你了。你如果看得起我这个兄弟,想 帮我边个兄弟,你就喝了我敬你的酒。」内弟说着又老A的酒杯递到老A的手里。 听他这样说,老A站起身。「兄弟别这样说,我是一个热心的人,你是我兄 弟的兄弟,我能不帮吗?」老A向妻望了一眼,稍作停顿,一口饮尽杯中酒。刚 落坐,老A哈哈笑道:「喝了酒就等于领了任务。兄弟,你放心,我肯定诚心诚 意地办,有百分力不使九十九。但是,我只说试一试,办成了你别笑,办不成你 也别恼。」说到这里,老A又向妻望了一眼。 那次酒后没过几天,老A真给内弟办成了。在一个很有名的私企开车,不仅 有假,待遇也很高,只是离我家远些罢了。但他离我家远,对我来说倒是好事儿。 内弟在我家住了一周就高高兴兴地去上班了。我岳母在我家住了一个半月,期间, 老A来我家看了她几次。每次来了与不空手,而且说了很多风趣幽默的话,令老 太太很开心。通这些事,我从心里上真正原谅了老A,他这些行为虽然有作秀的 成份。人与人这间,秀作多了也不是坏事儿,也能增进彼此的情谊。我能感觉得 到,老A的行为更使妻的心河荡起微澜。 送岳母上了火车,我返回家。到家时已是下午五点了。妻穿着套裙,正躺在 床上。哈,我们又回到了二人世界。看到妻嫩藕般的双臂与小腿,我情难自禁, 伏上去就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你眯着眼想啥好事儿呢?」我故意逗她。 「去你的,我真想把她送回去,让她一个人回去,我心里真不忍。可我妈就 是不让我送。到家肯定很晚的。」说到这里,妻的眼圈又红了。我忙打岔,说了 两蒌话才将她的那股劲遮掩回去。见她脸色由忧转喜,我才放了心。就在这时, 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我马上意识到,电话是老A来的。 我对妻说:「你来接,无论谁的电话,问我就说我还没回来。」说完我轻轻 地按下了接听键。妻稍一愣,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妻拿 起话筒,而我靠近话机。 「你好。我知道你自己在家。」这是老A的声音。 「嗯,有事吗?」妻柔声说道。 「哈哈,我想吃你的白馍了。」老A的声音不大,但他的语气很狂放,令我 也受到的感染。为室内只有她一个人,王惠也少了顾及。 「去,别乱说。」 「哈哈,你不是一人在家吗?咱们在一起的时候什麽话没过。你不是小姑娘 了。」老A的调侃引起了我的兴致,我微笑着望着妻,我想看看她如何回答对方 的话。妻向我调皮地眨眨眼睛。因为上次的长谈,妻了解了我的真实想法,所以 对我的顾及也就消除了。二人已达成了默契。她已猜透了我此时的心思。 「现在生活好了,家家有白馍,咯咯,你回家吃吧!」妻开始逗他。 「我想你。」老A的话语中透着十分的真诚。 「咯咯,你想的人太多了。」妻依然在玩俏皮。 「不!你闯进我的心里,赶走了其他女人。你是我心中的唯一呦。」妻用调 侃的语气表白。 「哼!你们男人就会用好话糊弄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我不相信。」 「天地良心!哈哈,你看到我这张诚实的脸就知道我没有说假话。」老A唉 了一声继续说:「我给你总结了五个好,你想听吗?」 「哪五个?」妻轻声问道。 「巧笑顾盼,眉目传情是第一好;瑶鼻檀口,齿留余香是第二好;肤如凝脂, 吹弹可破是第三好;体态丰腴,凹凸有致是第四好;至于第五好吗,你能想像到。」 说到这里,老A故意卖起了关子。 女人都是喜欢别人赞美的,妻也不例外。听到这样轻佻的赞语,她的脸笑了 一朵花儿。 「我不知道。」妻咯咯笑着回了一句,语调愈发娇柔。我能感觉出妻已猜到 对方要说什麽了。 「你的屁股呀!哈哈,特别是你跪着背对我的时候,它是那样丰满、白嫩、 浑圆,让我难以自控。」说到这儿,老A嘿嘿了两声。「每天焊在你身上我都愿 意。」 「咯咯,你讨厌,坏死了。」妻笑着说道。 说实话,我万万没想到象老A这种粗壮的汉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为了继续 听下去,我在妻的臀部划了一把,以示鼓励。 「哈哈,妹妹!我想吃你的馍,但不白吃,我还你香蕉。」听到老A的话, 妻的脸上漾起了春色。 「咯咯,你的香蕉生硬,我吃不消呀!」妻发出柔媚、色情的声音。此时, 受情话的诱导,完全将我略不计了。 「现在去你家好吗?」我感觉出老A的呼吸急促了。 「不行,他一会儿就回来了。让他看到不好。」妻赶忙掐断他的念头儿。 「也是的。等快回来时,我去你们家,晚上和你们聊一聊。这你不会反对吧?」 妻望着我,征询我的意见,我向她点了一下头儿,以示同意。见我同意了, 妻才答应了他的要求。 放下电话,妻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就从卫生间里传出哗哗的水声。原来 她在洗身子,我的心不由得翻腾起来。想到老A,我的心中五味杂陈。对他既妒 忌,又同情。 一家有一本难念的经。这句话用在老A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和妻幽会的时候, 他曾向妻讲起自己的事情。妻又将他说的话传到我这里。 他虽在事业上小有成就,家庭生活确很不太如意。我在前文提到过,他的夫 人是一个丑陋的女人。不仅如此,这个女人产后大出血落下了病根,生理欲望明 显减退。经常躲着他,不愿和他同房。正值盛年、精力充沛的哪受得了这种折磨。 时间不长,他就与长期住在他家的岳母发生了不伦之恋。据说他们的第一次是在 他夫人生完第二个孩子坐月子期间,也就是他岳母五十二岁时发生的。开始时, 我对妻转述的话将信将疑。过后细想起来,这件事决不会是瞎编的。一次偶然的 机会,我见到了他的岳母,没想到,他那现已六十岁的岳母比他的夫人还耐看。 当初,这个岳母力促女儿嫁给他这个穷小子的。她不到五十岁丈夫就去逝了。 丈夫去逝后她和他们一起住。一个精力无处喧泄,另一个寡居多年又认可自 己的女婿。这样一来,发生不伦之恋也就顺理成章了。当然妻后来又断断续续地 介绍了他的情况,便我更加坚信了这一点。老A这个人身大力壮,性欲很强。他 不仅在家里老少通吃,也没少到欢场上快活。据妻讲,他认识妻以后,他很少与 岳母发生关系了,更没有在外面胡搞。他认为妻是女人中的女人,令他着迷。当 然,后面这些话也许是他哄女人的套词儿,就没必要深究了。 妻围着浴巾走进卧室,我还赖在床上思谋老A,考虑如何面对他,怎麽应对 他。可就在这时,床头的电话又叮铃铃响起来。妻拿起接听,好像对方问了一句 什麽话。妻答了一句「还没回来」,接着电话那头儿说了好一阵,妻认真听着, 最后兴奋地说了一个「好」字便放下了电话。 「谁来的?什麽事儿?」因为我没有按监听键,对方说什麽我并不清楚,便 随口问了一句。 「咯咯,老公好消息。我的笔试过了,再有一个月就可以参加面试了。」 「那可是好消息。今晚咱们得好好地庆贺一下。」其实这一年多的时间,妻 也是无所事事,也忙了正事。她主要时间还是在家里复习的。因为要找一个正式 职业,必须经过考试和面试才能取得纳编的资格,岳母在的时候她参加了笔试, 笔试通过了,等于向成功迈进了一步。我也为她高兴。 「老公,不好意思。我今晚还得出去一趟!」妻说这句话时,稍显尴尬。 「干什麽去?」我感到意外。 「刚是老A打来的电话。我通过笔试的消息,是一个人事部门的朋友告诉他 的。他那个朋友想今晚和他坐一坐。老A想让我也去,和他们见一面,面试可能 用得着他们。」 「那我去呗,怎麽说我也是一家之长呀!」我玩笑着说道。 「家长,加你的腿!咯咯,刚和他说你没回来呢,你又去显出咱说假话了。」 「噢!也有道理。你出去别上老A来家,一会儿你到外面等他,去吧!」 「好吧!晚饭你自己看着搞吧!估计时间不会太长。」妻说着就从衣柜里选 衣服,先后试了三次,换衣后,又坐在梳妆镜前小心意意地将自己修饰了一番。 觉得全满意了,她才拎上自己的手包出了门。 老A的电话将我的计划全打乱了。但也没办法,疏通关节,找工作是正事儿。 不能因小失大呀!晚上,自已随便搞了点吃的。吃完后,百无聊赖的我回了一趟 单位,将留在宿舍的书取了回来。漫漫长夜,我与书为友,斜倚在床头看起 来。 先是看了中俞伯牙摔琴谢知音、白娘子永镇雷峰塔、白玉娘忍 苦成夫三个故事,后来又换成看了其中的金云翘传。 直看到头昏眼花了才入睡。因为当时看得快,其中很多故事情节都记得不太清。 但是金云翘这个女性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个人命运很坎坷,早年家中突 遭横祸,含泪离开自己心仪的男子,由她的妹妹代她嫁给自己的爱人,而自己远 嫁他乡。丈夫早逝,她被卖到妓院,后来阴差阳差,她又做了山大王的压寨夫人。 仍然好景不长,山大王被官府剿灭。她流落到一个尼姑庵里栖身。后来,他的妹 夫也就是她的初恋情人历尽千辛万苦找到她,将她接回家中。想与她再续前缘, 她的妹妹也劝她,姐儿俩共侍一夫。这位多情重义的女人只答应同房不同床,在 红烛玉帐前,含着泪向自己昔日的情人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她说自己已是残花败 柳,不能因为虚荣玷污自己对洁的情感。第二天,搬到了官宒后的庵堂里,终日 祈祷自己的情人与妹妹幸福安康。每每想起这个故事,我就感概不矣。她的那个 情人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官员,他肯定记得乐府诗: 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 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 他完全能够想像得到,身处乱世之的弱女子是很难保住自己的贞节的。但是, 既使成婚后,他仍然对金云翘念念不忘,四处派人打听情人的消息。他的深情厚 义可感苍冥,而金云翘以身救家、敢于反省自己的想法与做法更是令人感动呀! 她也过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但那都不是她心甘情愿的。书中有一大段描写她当时 的心情。具体内容我记不清了,但江淮名妓徐月英的诗正切合她的心情:为失三 从泣泪频,此身何用处人伦。虽然日逐笙歌乐,长羡荆钗与布裙。面对昔日的情 人,面对既将到来的荣华富贵,她没有妆奸卖俏,更没有「婉伸郎膝上」去搏情 人的宠爱。而是处处为他人着想。这个女人身子污了,心却是干净的,心这所以 干静,是因为她的始终保留着纯洁的真情。人是感情动物,我们在寻找自己的快 乐与幸福的时候,无论对自己的另一半或者对朋友,是不是也该保持一稞纯洁的 心、真挚的情呢? 妻开门声将我吵醒,我抬头看表,已是午夜三点了。她的头发丝有些潮湿, 口唇间还残留着些许的酒气。这麽晚才回来,不用问我也知道,她肯定和老A在 一起缠绵过。见我醒来,她匆匆地扒掉身上的衣服,钻到我的被中。 「老公。我今天太高兴了。你知道吗?今天吃饭的有五个人,除我和老A, 那仨都是有用的人。人事部门、监察部门还有一个民政部门的。他们都表示尽力。」 听她这麽说,我还是高兴的。但我也提醒她别高兴得太早,你报考民政部门, 竞争的人也不少。但是,我的话没有干扰她的兴致。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我和她都没有了倦意。她给我说了一些酒桌上的情况,说人事部门那个人多麽能 喝,监察部门那个人如何风趣,还有民政部门那个人眼睛怎麽不老实,老A和她 是采取什麽方式和这些人应酬的等等说了一大堆话。 她说间我凑到她身上闻了闻,问她是不是又洗澡了。她这一次已不再羞怯, 稍微沉吟,便爽快地说:「是的,去洗澡解酒。」 「你和他是不是又做了?」我问的是老A,妻能听出来。 「没有做。那仨也去了呀!」 「洗澡咋会用这麽长时间?」我以为她没说实话。 「你别不信」妻觉察出我有点怀疑,又解释说「开始去看二人转了。咯咯, 那些二人转可逗了,说的话就是黄了些。」 这样说来,他们就没时间单独在一起了。我噢了一声表示认可。不过,我估 计老A肯定心急呀!抱着自己妻,听她说两人没有错,我的心里竟替她们遗憾了。 今晚夜色如水,轻风习习。又有酒做媒,不知有多少野鸳鸯在交颈缠绵呢。哈哈, 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我松开妻,又平躺了下来。 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找对象和结婚也切合这一点。人们选择后就会发现选择 自己不是伴侣而是无耐和遗憾。作为男人你要娶个丑的,自己就心虚不想往外带, 如果娶一个漂亮的,又会时时担心对方何会给你挣一顶绿帽子来。其实,女人也 在抱怨,抱怨每天守在身边的男人没本事,而有本事的又经常让自己守活寡。 于是她们对自己说:「要对自己宽大为上,不然累死了,就会有人花你的钱, 住你的房,玩你的郎,睡你的床,还会撕你的照片,打你的娃。」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往往自认为幸运之中会伴随着风险的因子,什麽事 不能求圆满。所谓十全十美的事只存在梦中。妻虽有过失,她至今仍是湖岸边的 春柳,映在我心河的枝条依然是那样的柔媚。在我的眼眸中,她仍是薄雾中的娇 花,梦幻般的神韵令我心旌摇荡。虽然我们之间也有过一些磕磕绊绊,我与她仍 然是鱼与水的关系,不可分离。正因为这一点,我对妻与老A的事就看淡了。 可是,一个女人悲泣的表情涌现于我的头脑后,我心又不安了。因为我十岁 时遇到的一件事情留给我的印象太深了。 一个漂亮女人低垂着头从大们的身边走过。一个人立刻叫道:「噢!破喽, 破喽!」这个「破」字就是破鞋的代称,也是对发生婚外情的已婚女性的蔑称。 我虽小也懂得这个字的份量。 「哈哈,小子,哪儿破了?」又有一个人也跟着冒坏起哄。 「裤子被捅破了?」听到这些大男人的奚落,那个女人羞愤地盯了这些人一 眼,就转过头去抹着眼睛匆匆地逃离了。 「一个女人家家的够难的了,你们嘴上积点德吧!」另一个女人走过指责这 两人。 「唉呦!婶子你要可怜她,你让叔去照顾她呀。」话音刚落,人群中就发出 一阵哄笑声。这个女人笑骂着追打说话人。 后来,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这个女人和丈夫都顶了右派的帽子,后来丈夫 被派到很远的地方去做工。女人独自照顾孩子和瞎眼的婆婆,本村一个男人时常 去帮助她,日久生情,孤寂落寞的她便投入这个人的怀抱。她和那个男人在看场 的平房里亲吻时被发现,二人被连夜带到大队部。她开始闭口不言,问了几次, 民兵连长火起来,冲上去打了她两个嘴巴,并让人拽掉她的裤子,将她拷在队部 的立柱旁。一个弱女子怎麽经得住这些人的威胁恐吓,最后只得垂着头说出了实 情。那些人问得很细,像谁主动的?搞过几次?在什麽地方?全无遗漏。后来, 竟问道两人都采用了什麽方式。女人平被问得满面通红,但慑于他们的淫威也不 得不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很快她的事就在村里传开了,还平被人们添油加醋地演 绎出很多版本。这个女是很可怜的,她回头的刹那那种羞愤的表情至今依然印在 我的头脑里。 我知道,妻不会沦落到她那种地步。但如果妻与老A在外面幽会,很容易被 人发现珠丝马迹,让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比偷情这件事的后果还严重,让人不 可忍受。相反,她们二人要在我的家里缠绵我的心倒能安稳一些。 当初所在那个单位半个月就要值一次班,值班必须在监控制里,上半夜一人, 下半夜一人。值班时须臾不得离开,更不能睡觉。周五上半夜是我的班。我坐在 值班室,百无聊赖,便看起了中央台戏剧频道的,剧情不复杂,但 女主角扮像俊美,唱词精致,曲调悠扬。我很快就被剧情吸引了。 蔡文姬是东汉文学家蔡邕的女儿,既博学能文,又善诗赋,是古代有名的才 女。羌胡番兵乘机掠掳中原一带,蔡文姬与许多被掳来的妇女,一齐被带到南匈 奴。嫁给匈奴左贤王人,育有两子。曹操扫平北方群雄后,派人携带黄金千两, 白壁一双,把她赎了回来,转嫁给自己的士卫董祀。大家对董祀可能不熟悉,但 对三国时间和司马师和司马召应该清楚。她的侄女夏侯徽就嫁给了司马师。我同 情她坎坷遭遇时,也感叹着她特殊的人生经历。看着演员俊俏的面容和优美的身 段,我就在想她被迫背景离乡,又不得不抛夫弃子是不幸的。其实她也是幸运的。 加上被掠之前的那一次,才女蔡文姬一生三嫁,第一个文弱静俊雅,第二的文静 俊雅的大家公子,第二个第三个则是虎前熊腰的莽汉。她既体验到和风细雨的轻 抚,也偿到了涛飞浪涌的震撼,可以说她享受到了其他女人难以享受的异性之爱。 随着的袅袅余音,我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实。 她在做什麽?我带着这个疑问抄起电话向家里打。第一次打过去,那头传来 嘟嘟的声音,或许话机没有放好。我用这句话为妻开脱,也安慰自己。半个小时 后,我又打过去,那头回答我的仍然是嘟嘟的声音。妻是很精细的人,她能犯这 种低级错误吗?我的心里开始嘀咕。我知道不到十点她是不会睡的。她在做什麽? 看电视?看书?还是…… 老A回没回家,我没有注意。如果走了便不用多说。他如果没回去,他们俩 肯定要在一起。因为平时都是他负责安排值班表的,他晓得我今晚值班。凭二人 现在的热度,他不会老老实实地睡觉吧!如果他们现在在一起,是在我的家,还 是在他的宿舍?如果他们真得在一起的话,我倒希望他们是在我的家里,无论依 偎着谈心,还是在床上肉搏,别人是不发现的。幻想他们在一起可能出现的情景, 我的心里既酸楚又激动。 第二天,我很早就回到家里。妻还在床上沉睡着。我一进家门,便东瞧瞧、 西看看,竟然就让我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来了,垃圾桶里有两个用过的安全套! 啊!老A来过了。我摇摇头将两只安全套扔回垃圾桶,开始悄悄地清整室内的卫 生。 一边整理我的头脑也在思考一个问题。谁都希望爱情天长地久,而且完美无 瑕,但外界的侵蚀常常使它出现裂痕和残缺,不复原来的模样。无论爱得有多深, 谁能保证自己的爱情完美无缺?生活中有艺术,也有缺憾,我很清楚这一点。 但是我也坚信自己,坚信自己是理智的,有能力处理情感上的问题和家庭生 活中出现的危机。 东方露出鱼肚白,淡淡的光线透过玻璃窗照在薄毯上,妻的身体身体曲线被 清晰地勾落出来。她微合双目,玉一样的手臂露在毯外,横在胸前,一绺刘海儿 弯曲着斜在额头,鼻翼时尔轻微地翕张,均匀的呼吸着。散乱的长发归拢起来摊 在枕边,脖颈在淡淡的光线里显得更加细长优美,令我怦然心动。我小心翼翼地 去抚摸她的颈项,生怕不小心打扰到她甜蜜的睡眠。可是,手指刚触及她的肌肤, 她就睁开了双目。 「你回来了!」她梦呓般地说了一句。 「还早呢!不必急着起。」我说着脱去衣服贴着她躺了下来。她窝在我的怀 里,浑圆的臀部贴着我的小腹,蜷着身体就像只猫咪。我爱怜地把她往自己怀里 搂了搂,在耳后的发际亲了亲,在我的心中,嫣就是我的女儿,我喜欢她偎依在 我怀里的感觉,喜欢她抱着我的脖子撒娇,喜欢她偶尔露出的淘气神情。心情已 放松的我,开始悉心体会二人世界的温馨浪漫了。啊!她现在依然是我心中的宝 贝! 搂她一会儿,我支起半个身子,让自已的唇舌在她的身上游走,顺着她的肩 胛,一点一点地吻过她的后背和丰臀。我发现她的双臀上各有一个淡淡的红印。 我知道她的肌肤细腻娇嫩,揉搓的力理稍大一点儿就会留下痕迹。 「屁股怎麽红了?」 她未答,却把身子转了过来,脸朝向我,呼吸粗重了些。我的挑斗再次点燃 了她体内的欲望。 「他昨晚来过?」 「嗯!」她用鼻音哼了一声。 「红印是他搞得?」我能猜到这是老A疯狂时留给她的记号。不过,我想让 妻亲口说出来,于是又追问了一句。 「你不在,还能有谁!呵,你明知故问呦!」说这话时,她的脸上呈现既羞 涩又俏皮的神色。 「这个人太不讲究了,要这麽狠,以后不理他!」我故作生气状。 「咯咯,你真傻得可爱!」妻看出我是故意逗她呢。她在我的头上划拉了两 下。「我喜欢他那样,那样可以让我飞起来,飞上天。」说到这里,妻将我揽到 自己的怀里。我的脸紧贴在她的双乳间。谈到老A,我的情欲被充分激发出来。 「老公,你真好!」妻的话未说完,我已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 时光流转,转眼又到了莅年的七夕。在这个传统的情人节,人们那根敏感柔 弱的心弦最容易被拨动了。尤其在七夕的夜晚,仰望繁星点点的夜空,神思便会 穿过深邃沉静之夜,神游于爱河的鹊桥,感到于织女的悲泣与牛郎内心的呼唤了。 牛郎织女的故事,历经千载,长久不衰,因为其中蕴含着情的期盼与爱的缠绵。 一年多的时间,我们共同经历了人世间的风风雨雨。我的工作得到单位领导 认可,她也顺利地进入民政部门,正式成为其中的一员。可以说,在经历凄风苦 雨后见到了天边的彩虹,彩虹虽然不甚清晰,足可让我们心情舒畅惬意了。秋夜 绵绵,金风细细,我和妻吃过晚饭,携手走出家门,走进桃园之中。桃树一人多 高,一稞挨着一稞,很多枝桠交接在一起,似情人执手相望,相依相偎。我揽着 妻的腰,似热恋中的情侣,漫步桃林之间。在幽暗宁静的氛围中,时而深吸一口 气,品味桃树给予我们这份清新与闲适。时而抬头,寻找那令人神往的双星。当 我们的目光都投向那浅淡的银河时,妻笑靥如花,虽无语,眸子里却透出了缕缕 暧昧的温情。我知道,男女之间的情愫已蓄满她的心,她的心河又漾起了涟漪。 「想什麽呢?」我在妻的腰臀上摸了一把。「七夕之夜,你人在我这儿,心 是不是飞到别处了?」我低声与她玩笑。 「咯咯,我在想帅哥儿,不可以吗?」我知道她也在逗我。 「哼!你真是喂不饱的小馋猫儿!」我说着,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用力搂了 一下,才放开。 「在这里面,外面的人绝对发现不了的。幽会的好地方!」此时,我无法控 制自己的心瓣,又生出探寻的老A冲动。我知道,阴措阳差,他们二人有两个月 没在一起了。我也隐约地预感到,老A意识到我发现了他们的事儿。因为我从侧 面问过妻。妻有一次随他去请客,后来又去看二人转,很晚才回家。时间不长, 老A就问妻我知不知这件事,那麽回去我是什麽反映。妻对他说我没有任何表示, 他听后只点了点头,就没再说话。从妻简单的叙述中,我完全可以窥测到老A的 心理。如果我主动去捅破那层窗纸,他是不会承认与妻的关系的。他只做不说, 我视而不见,两个男人达成暂时的默契。 「你们俩来过这里吗?」我问话时,妻正触摸桃子,宽松的衫袖滑到肩头, 露出嫩藕般的手臂和稀疏的腋毛,红色的乳罩也若隐若现。及膝的长裙将她的衬 托的圆润突兀,令我怦然心动。 「来过。」妻已习惯了我的问题。她瞥我一眼,随口说出两个字。 「夜静风清,人面桃花。哈哈,他不像我这样老实吧?」 「那还用说!」她清楚我的话外之意,向我赧然一笑。「去年五一,也是这 样一个晚上。我们来转过一次。」 「你们在这里做了?」我尽力控制住激动的心情,平静地问。 「没有。我不让他做,在野外做难为情。可他的手不老实,到处乱摸。」 「他那次摸你哪儿了?」我又追问了一句。 「你别问了,问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妻说到这儿,发出娇嗔之声。 「哈哈,你都和他做过。还有啥可害羞可隐瞒的。」我说着将手插入她的裙 中,按在她的臀上。 「他摸你这儿了吗?」 「嗯!他把我的裙褪下一半儿,清凉的风和他温热的手一起作用在我的屁股 上,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妻说到这里,又瞄了我一眼,虽然看不清她面部的表 情。从她发亮的眸子里,能够感觉出她的愉悦与兴奋。「你满意了吧!那次显些 失控。他又摸又啃,咯咯,搞得我下面都湿了。」 「哈哈,这样活色生香的景致我没有看到,可惜呀!以后有机会,我倒要欣 赏欣赏,他是如何表演的。」 「咯咯,看自己的老婆和别人亲热。你有病呀!」 「你们有俩月没在一块儿亲热了。他是不是另有新欢了?」 「不会的。他的心还在我这儿,他和我通了好几次电话,说想我。我没有答 应他。」 「有些话,本不该我说。老A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平时对咱们的照顾就不用 讲了,帮助你找工作,又帮助你兄弟解决麻烦。咱们可不能干过河拆桥的事儿呀!」 我似在开导妻,其实也是在为自己找拖词。 听我说完,妻沉呤无语,半晌才低声说:「和他见面多了,我还是怕你不高 兴。」 「你打消这种顾虑吧!我不是心口不一的人。我早就想开了。我记得过去也 和你谈过:婚外情之所以层出不穷,说明它对家庭生活具有补充作用。情感和身 体是可以分离的,将情感交给所爱的人,把身体交给所用的人,是一个聪明女人 的聪明选择。老外在这方面做得就比较好,有配偶,有情人,配偶和情人还能和 睦共处,相安无事。凡是能使你高兴、对咱们家也有利的事,我不会反对的。」 我稍作停顿,接着说道:「回去后,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晚上来家聊一聊。 哈,我倒要看看你的魅力究竟有多大,他对你的情谊到底有多深。」 「太晚了。你们再喝酒要磨到几点呀!」妻显出诧异的神色,她没想到我会 说出上面的话来。 「没关系。太晚了,就让他在咱家睡,哈哈,你可以去陪他,我在旁边不观 众!」 「咯咯,我看你是疯了!」 妻是一个爱洁净的女人,她洗澡要比别的女人费水费时,每一次洗都要搓遍 全身,把沐浴液抹到每一寸肌肤。她这一次清洗得尤其认真。她冲去身上的沐浴 液,擦净身上的水珠以后,一边往身体上涂抹「嫩滑浮液」,一边观赏镜中的自 己。她时而仰起身看一看坚挺的乳房,时而弯下腰摸一摸圆润的丰臀,她越看越 自信,越觉得自己是百里挑一的上等女人。 浴毕,她便穿上了特制的休闲服。这身休闲服是灰白色丝制面料,上身是大 开领半袖衫,下身为筒裙。由于领低面料薄,隐约地显出红色黑色的乳罩和红色 的内裤。这身装束是她最喜欢的,在家里她一般都穿这一身。 我和她刚洗完,便响起了敲门声。妻走过去打开门锁键,来人正是老A。 「你咋才过来?」 「我去市里了,从市里赶过来,再买东西就晚了。」老A说着将一个塑料装 交到妻的手里,「今天没事儿,我和你们两口子喝点酒。」 「A哥!坐这边儿吧。」我在家里就改口叫他A哥,说话间在脸上努力挤出 几丝笑容。 老A似乎对这个称谓很满意。他嘿嘿地笑了笑。 「俩月没来了。兄弟是好兄弟,妹子也是好妹子,我是把你们当亲人看待呀!」 他刚坐下,就来了这麽一段开场白,因为在屋里,他的音量放大了一些。 「咯咯,你对我们的好,我们记着呢!」妻说着将一杯茶递到老A的手里。 「哈哈,我始终觉得A哥是可交的人,是好人!」我随口应合道。 「有兄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开始我还怕来得太勤,被轰出去呢!」 「呦!看你说的,哪能呀!」妻一脸妩媚,说笑着坐在老A的身边。看到妻 这副媚态,我的心里酸酸的,但是脸上依然挂着笑。 「兄弟!我带来两瓶五粮液,今天没事儿,咱们喝点,也谈谈心。」 「好吧!我去准备。」我说着走进厨房。备饭菜时,妻在卧室里「嘤」了一 声。耳功一向很好的我准确地捕捉到了这个声音。就在我要一窥究竟的时候,妻 绯红着脸走了过来。第一个衫扣开了,白嫩中映着一线鲜红。为掩饰自己的窘态, 她一边理自己的发髻,一边和我搭讪。 「你笨手笨脚得,我帮你吧!」她说话时,情绪尚未平复,胸前的双峰还在 明显地起伏着。直到二凉三热五个菜摆上餐桌儿,妻才恢复常态。 我和老A相对,妻于中间打横。刚落坐。老A就拿起酒瓶倒了三杯,自己留 了一杯,其它的递给了我和妻。 「我不喝了,你们两个喝吧!」妻说着就要向外推。 「你是女主人,哪能不喝。这种酒嫩肤养颜。哈哈,还有助兴的作用呀!」 从声音中,别人是难以分辨「兴」与「性」的区别的。老A巧借汉语多音歧 义的特性,既劝了酒,也撩拨了妻。老A善解风情,妻神色暧昧地看了他一眼, 微笑着接过了酒杯。 从第一杯开始,老A就表现出豪放的一面。 「当干部的工作时间和业余时间的状态是不一样的,干部也是人吗?我来之 前见的那个朋友,是党委书记,要说党委书记该是严肃庄重的吧!可他在酒桌上, 闲嗑也很多,很风趣儿。当然了,哈哈,陪他不如陪你们有意思了。」 「咯咯,口是心非。」妻说笑着伸手在老A的肩头轻拍了一下。 「你们不知道。他在酒桌上讲一个笑话,把一桌人都笑坏了。」 「什麽笑话,你快说」妻催他。 老A清清嗓子,故意作出庄重的神色。故事反映两个女人的对话。她们两个 闲来无事逛街,突然吹来一阵强风。甲女说:好大的风喔!乙女说:好危险喔! 要是裙子被吹起来怎办?甲女又说:那我要回家换裤了!乙女问:换长裤吗? 「你们猜甲女怎麽回答」老A望向我和妻。 「肯定怕走光,想换条长裤。」妻不假思索,就跟了一句。 「不,换一条漂亮的内裤!」老A故意尖着嗓子,扮出女人的神情语态。 「真讨厌。总是编排女人」妻咯咯地笑着,认可了这个笑话。有人说女人的 下体直通女人的心灵。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产生了特别的情感,那麽他刚开 始的时候,接受的是她的上半身,日子久了,必然想得到对方的下半身。当女人 献出她的下半身以后,她的情感就会实现质的飞越。开始我对这句话还不以为然, 但是看到妻与老A的神情举止,我相信了。 「哈哈,你听说过人生的四大喜忧吗?」我不想败兴,也出一个话题来凑趣 儿。 「什麽喜忧?兄弟说来听听。」 「一喜金榜题名时,一忧提名别人;二喜久旱逢甘霖,二忧下雨不停;三喜 他乡遇故知,三忧故知借钱;四喜欢洞房花烛夜,四忧吗!哈哈」我说到这里, 也故意停顿了一下。待两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四忧是 洞房花烛夜,疲软不举!」 「哈哈,兄弟这个段子好!色而不淫。好!好!」老A夸张地鼓了两下掌, 「为了兄弟的好段子,我敬兄弟一杯!」说完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也随之饮 尽怀中物。 「兄弟!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来!你要认我这个哥哥,咱哥俩就再干一 杯!」老A说着把酒端起。 「你别让他喝了。他喝不过你的!」妻开始拦酒。 「男人的事女人别掺合,哈哈,我今天就是A哥好好地喝一喝,聊一聊!」 我心里有数,老A已喝过一次了,今天无需怵他。 与他共同干了第两怀,我们俩人就都喝了三杯了。期间,妻也讲了一些新单 位的逸闻趣事,这个三人小酒场的氛围温馨融洽。 「A哥,我和我老公始终把你当朋友,当亲人。感谢你对我们的照顾。」我 敬你一杯。妻将酒端向老A。 「妹妹,你要这样说,应该挨罚。你不实在,你有时就是不好兄弟实在。」 接下老A似江湖中人说了一大?冠冕面堂皇的话,推拖不想喝。我赶路接上 去,我和妻两人起与他喝,他没法,只得饮下。而我因为喝得太猛,剧烈地咳嗽 起来,咳得眼角溢出两滴液体。 「唉呦!你呈什麽强呀!」妻埋怨着,起身为我捶背。 「别喝了!我这会儿也有点头疼了。」老A说着往我的碗里夹了两箸菜。 「兄弟,快吃些菜压一压!」 「没事儿的。刚才酒走差了道了。哈哈,出轨了。」我无意中的一句话,使 老A愣怔了片刻。他很快反映过来。 「我也喝呛过,多喝水,一会儿就过去。」他干笑两声,忙用别的话掩饰自 己的慌乱。 我虽未喝多,但头已发胀,脸也感觉有些热了。也为了给他们留点独处的时 间,便装出醉态,对老A说:「A哥,我不行了,先去躺一会儿。让她再陪你喝 两杯吧!」 「你的脸红了。快去休息吧。我也呆不住,让弟妹帮我掐会儿头,我就走。」 老A接着我的话,说了这些。我知道他这样说是言不由衷的。但是,我还不想捅 破这层窗纸,还没打算拆穿他的西洋镜。我不置可否,只要向挥挥手,踉踉跄跄 地进了自己的主卧室。妻随着我进了我们的卧室,她给我沏了茶,拉开被子,便 轻轻地带上门走了出去。 我独自躺在床上。呵!真应了那句话:「一床锦被半床遮体半床闲」。 妻走后,我又悄悄下床将门锁轻轻地扭开,打开一条细缝,然后躺回床上。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是耳朵并没有闲着,一直倾听外面的动静。外面的 谈话声低了很多,但是谈话声仍能时断时续地传进我的耳中。 「我弟弟又让派出所扣了,你帮助想想办法。」这是妻的声音。我不知道这 个内弟又犯了什麽事儿。这一次妻没有跟我说。 「为什麽?」老A诧异地问。 「跟别人打架,派出所让赎人,交医药费!」妻叹了一口气,我老公最反感 我这个兄弟,我这次没敢告诉老公。接着说道:「就怕伤者借这个机会讹诈呀!」 我侧耳倾听,等了好一阵儿,也没有老A的回音。 「你就再帮他一次吧!以后他再有这样的乱事我也不管了。」妻急切地说道。 「嘿嘿!办事是要有好心情的。」从那个屋里传来老A嘻笑的回答。 「你今天的心情还不好吗?」妻因为疑惑将声音提高了八度。 「哈哈,你表现不好,我的心情能好吗?」 「咯咯,我看你呀!一肚子脏下水。」妻笑着嗔怪他。接着便是一阵悉悉嗦 嗦的声音。 「别─扯坏了─唔」妻发出甜腻的娇音。 我能想像到,妻此时些刻的媚态。她甜腻的娇音,令我心跳加速,血流加快, 再也没有睡意。 「你那里湿了。」老A在低声说话。 「我去看看他,一会儿过来。」妻的声音很低,但是仍然让我听到了。 妻悄悄地来到来到我的身边。我借住卧外的余光看到,她的睡衣里已是真空 了。她轻唤了我两声,见我没有反映。又悄悄地关紧房门走了出去。我们的房子 隔音效果不是太好,响动稍大一点,在其它地方就能听到。 先是从卫生间传出了哗啦哗啦的冲水声,然后是「彭」的关门声,紧接着妻 兴奋地「唔」了一声。听到这些带有明显目的性的声音,我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 眼。后来一切都安静下来。可是老A与妻的身影始终在我的头脑里纠缠着。我几 次欲打开门,去看看他们在做什麽。我轻轻扭开门锁,又将它扭回原位。 那一夜,我重复做了三次这样的动作。不知从何时起,外面下起了细雨,雨 滴滴在蕉叶上,发出嘀答的声音。七夕之夜,恰逢细雨,难道这场雨真是牛郎织 女的眼泪吗?对这一点我不清楚,但是,我躺在床上时听到外面的雨滴声,身边 钟表的走动声,竟联想到床的吱嘎声。那一时刻,我的心里也在落雨,令我时而 兴奋,时而感伤。唉!我这是予妻别爱呀!可是这种做法能有几人理解呢?想到 这里,我的心湿了,眼睛也湿了。 我不知道自己几点入睡的,也不清楚老A几点离开的。那一夜,我们没有象 大多数所想像那样搞什麽3p,搞这种活动必顺闯过心理关,但是这一关岂是容 易闯过的? 七夕过后的第四天,我一时心血来潮,想看看床底保存的。可是与 录像带踪迹皆无。经我再三追问,妻才说出他的老乡小k。原来是小k的,他让 妻保存,后来,他调走时取走了。我记得妻说出小k这个名字时,神色依然有些 慌乱,我没有再往下问。唉!人已经走,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爱妻的情史就到此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