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艾医院轶事 上
毕业一年以来，已经找了第五份工作了。 任亦，我们故事的主人公。大学专业学的是土木工程，理想是当一名建筑师。 但现实的残酷性告诉他，理想是不能当饭吃的，应聘了多个岗位，建筑师不是要 求工作经验就是需要博士、硕士。本科，这个尴尬的学历，使得很多人高不成低 不就。 在今天的人才市场大型招聘会上，任亦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一份工作， 不然无法面对父母的期望，更重要的是他已经付不起下月的房租了，当然，平时 跟女友的约会也没办法买单。先就业，后择业吧。还是得先解决生存问题，任亦 想起了当初就业指导老师说的话。 投了几份简历就耗了一上午时间，任亦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就着矿泉水吃个面 包，他舍不得买招聘会门口２０块一份的快餐，那简直是趁火打劫。 就在吃午饭的时间，他瞟到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家单位——仁艾医院招聘。 本来这医院的岗位想就跟自己八杆子打不着的，但那则大字招聘广告倒是吸 引了他。 招聘岗位：医护助理。要求：男，本科，身高１７５厘米以上，身体健康。 年龄２５岁以下。专业不限。试用期３０００元/ 月，转正：按贡献提成５ ０００到１００００元不等。 任亦看了看，身高以及其他的条件也都满足，毕竟没有什么专业的要求嘛。 光看这月薪是挺吸引人的，试用就有三千。在Ｐ市很多人的平均月薪还不到 ２０００元。虽然自己对医学完全是外行，但冲着专业不限，报酬也还可以。任 亦放下手中的矿泉水和面包。走到了仁艾医院的展位前。 「您好，我想来应聘。」任亦非常有礼貌地双手递过简历。 在展台后的是一位５０来岁的中年男人，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扶起眼镜看了 看任亦——清爽的短发，洁净的衬衫，笔直的西裤，锃亮的皮鞋，不像一般毕业 生的样子，倒是完全一个成功男士的形象。白大褂又低头看了看简历，不冷不热 的说了一句：「明天上午９点到仁艾医院６楼参加复试吧。」 这一下让任亦愣住了，是通过了吗？管他呢，都叫复试了，那就去吧。 第二天，任亦一早就乘公交车来到了仁艾医院。那医院的规模并不大，完全 就一小型医院。而且一看楼顶上的广告牌就知道，似乎不是什么综合类医院，上 面写着不孕不育专科……不会是那种私人不正规医院吧？ 任亦都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了，但想想自己坐了那么老远的公交车来，而且 写着那么丰厚的月薪，进去看看也不妨，反正干不干还不是自己说的算？ 来到了六楼，任亦看着一个会议室写着「医护助理复试室」，就这了。 进去一看，里面来了十多个复试的，清一色的男青年。大家都在叽叽咋咋地 聊着。不一会，一穿白大褂的进来了。任亦一看，正是那天面试他的那个人。今 天还带了两个女护士一起。 「大家安静，现在有请我们院长给大家讲几句。」一个护士让大家集中注意 力，大家开始正襟危坐在会议室中。 「大家好，鄙人姓陈，大家可以叫我陈院长。欢迎来我院应聘，大家是在招 聘会上经我们初步筛选进入复试的，在正式复试开始前，我有必要跟大家说说医 护助理这个工作，如果你觉得适合，那么就请留下来参加复试，听完了觉得不适 合，那就可以先离开。」院长喝了一口水继续说。 「我们医院是省内最着名的专科医院，其中治疗不孕不育是全国领先的……」 陈院长开始大夸医院如何如何优秀。 「大家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中国传统观念都把传宗接代都视为 家族第一大事。可是由于男性或女性都存在不同程度的不孕概率，使很多家庭因 此发生矛盾，甚至离婚反目……」任亦听着听着，怎么越来越像电台里的广告。 「我们此次招聘的目的是想招收一部分人员作为我们人体精源提供者，长期 为我院精子库提供稳定的精子来源，解决客户……或者说患者不孕不育问题。」 陈院长继续说着。 捐精？！任亦脑中突然闪过这样一个概念。 「当然，我们的医疗全都是科学的手段。首先，不会让我们直接与病患接触， 是通过人工采精的方式进行；其次，我们会考虑到大家的健康问题，采精周期有 着严格的规定。我们也会为你们保密；第三，这是完全得到法律许可的。」陈院 长停了一下，继续说：「除了这些，我们还会给大家提供固定薪酬加提成的方式， 固定薪酬转正前是３０００元一个月，转正后５０００元，提成接授精成功率计 算，每例５００元。」 任亦算了算，如果底薪３０００元，每星期做一次人工授精，都成功的话， 那就是５０００元！而且不用做什么费脑费力的活，他有点心动了。 「好，有没有觉得不适合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了。」陈院长问。 在座的男士哪有肯错过这个机会的，这可是轻松赚大钱的好事啊，无一例外 都留下了。 「那好，大家都很踊跃，那现在开始进行复试，刘护士长，你去安排吧。」 陈院长向旁边的护士长交待了一下。 「好的院长，你们都过来。」刘护士长带着任亦跟这十几个面试的到了体检 室。身高、体重、视力、抽血什么的常规体检项目都做了一遍。 接着又带大家到了医院楼下的篮球场。 「现在沿着球场跑２０圈。」 「天啊，２０圈，这不是要人命嘛？」陈护士长刚下达命令，就有人开始怯 场了。 「必须跑，这是测试体力，因为只有体质优的供体才能提供良好的精子。」 没办法，大家还是开始跑。但这对任亦来说，完全就不是问题嘛。他在校时 就是篮球校队的控球后卫，一场球下来跑动最多的就是他。平时也经常保持打球 锻炼的习惯。 不到１０圈下来，就已经有人蹲在地上撑不住了，任亦跟几个男生保持着匀 速，很轻松地跑着。最后两圈，任亦加快了速度，以第一名完成了测试。 「很好，完成成绩前５名的留下，其他的可以回去了。」 「什么？就这样把我们淘汰了？」那些没通过测试的人，颇为失望地摇摇头， 无奈地离开了球场。 刘护士长带５名男生到了集体浴室：「大家先进去洗洗澡，一会换上浴袍到 旁边的诊疗室来。 刚才跑步一身汗，正好洗洗。任亦跟其他４个男生洗了澡，穿好浴袍到了指 定的诊疗室。陈护士长跟两个年轻的女护士已经在那等着了。 五个男生站成一字排开站在陈护士长面前。「现在要给大家做适应性体检， 只有通过了才可以真正获得岗位资格。…… 大家把浴袍脱了吧。「五个男生你看我我看你，有点惊诧，就这么脱掉衣服， 而且是面对一个中年妇女跟两个年轻小护士？」快点啊，别浪费时间！「陈护士 长说。 有个胆大的二话不说脱了下来，有人带头，其他四个也齐刷刷地脱下了浴袍。 五个男生的裸体就展现在眼前了。 两个小护士也是卫校到医院实习的，似乎没见过这阵势，不好意思低下了红 着的脸。陈护士长见她两这样，有点生气地说：「别磨蹭了，快开始检查。」俩 小护士这才不好意思地走近任亦他们，开始用手轮流在他们五个身上触摸。陈护 士长解释说是检查看有没有皮肤病或肢体缺陷。 轮到一个小护士摸任亦了，实话说任亦的身体除了他妈看见过，就是他女友 了。今天被一个素未谋面的小护士摸着，有点尴尬，还有点意外兴奋的感觉。由 于经常打球，任亦身材保持得相当好，身上肌肉棱角分明。很多同学，不是身上 的肉松垮垮，就是大腹便便了，他大学四年来保持着坚实的腹肌。当然，能通过 测试的其他四个男生，自然身材也不错，只是比起任亦来还是略逊一筹。 任亦感觉到小护士在后面用手开始接触臀部了，而且还扒开了屁眼在看，那 感觉就像是被电到一样，双腿发麻。万一下面硬了怎么办？任亦担心着。但也可 能由于心理太过紧张，虽然有异性刺激，但在这个中年陈护士长面前，却没硬起 来。这样他总算松了口气。而其中有一个已经硬得不像话了，他自己也不好意思 地用手捂住。「护士长，全检查过了，没问题。」俩小护士向陈护士长报告。 「很好，……你们五个一会排队进来，我们要取精子检验。」说完陈护士长安排 他们在一间房间外等候。「许庭。」「到！」一个叫许庭的男生第一个被叫了进 去，就是刚才当众勃起那个。… …五分钟刚到，他就出来了。「哎，怎么快就出来了。」任亦见他出来，忍 不住好奇地问：「里面都怎么采精的？」「是不是那小护士帮你口出来啊？」旁 边的男生也很感兴趣。「得了吧，还帮口呢。帮撸出来倒有可能。」又一个男生 附和说。「你也太快了吧，才五分钟，是不是早泄啊？」「得了吧！」许庭又气 又好笑地打断了几位的谈话：「想让那小护士帮你撸，你想太多了。里面有一台 机器，太要人命了，保管你们几个都撑不过五分钟。」 许庭这么一说，反倒更激起了大家的兴趣。纷纷问这机器怎么样的。但他却 是故意不回答，让大家好不心急。「任亦。」小护士叫道。「哎，到你了！」旁 边的男生碰了碰任亦：「到你爽了，进去体验后告诉我们情况啊？」「哦。」任 亦来不及回答，就匆匆进去了。「解开睡袍，躺到床上。」小护士命令说。 任亦解开了睡袍，那健硕的身材再次展现在小护士面前。小护士戴着口罩， 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分明在他身上停留了五秒。 任亦躺了上床，一张普通的病床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旁边摆放了一台机器。 小护士察觉了任亦的好奇，主动说：「帅哥别担心，这台就是我们院的采精 设备。一会就用它来采集你们精子去化验。」说这话时，这小护士还显露出一丝 坏笑。她不就是刚才帮自己检查身体那个护士嘛？任亦长得还是挺英俊的，对这 种卫校刚毕业的小护士来说，就像看到韩剧的男主角一样，有种莫名崇拜感。任 亦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她的胸牌「夏筱凡」，挺好听的名字。 一会，小护士就拿来一套工具，拆开保护膜，就是一套类似吸管一样的东西， 大小刚好能套住男人的阴茎，那杯体里面则是用医用硅胶制成的一个模具，看着 很像女性的阴道。这是情趣自慰杯吗？任亦心想。以前他跟舍友上网通宵回来， 路过情趣用品店，两人借着四下无人，大胆进去看了一遍，其实就是假装买东西， 老板就给他们推荐过这种自慰杯，当然，最后也没买成，那价格对一个靠父母生 活费过活的学生来说还是太高了，宁愿用手。 小护士把那吸管一端接入机器管线：「这是吸精杯，一会要套在……你小弟 弟上哦。」「哦。」任亦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或者说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她，就应 付了一声。但心想，这体验一定很刺激。 小护士开始给任亦的阴茎上抹润滑油并开始摩擦，被这女孩子这么一刺激， 任亦自然有了生理反应，阳具二话不说就挺立起来。 小护士眼神里显示出惊讶和尴尬，因为任亦阳具勃起时又粗又长。她两个手 都抓不住三分之二。小护士竟开始贪婪地抚摸起任亦的阳具不放手。 任亦自然不知道采精流程是怎样的，只好任由这小护士在按摩自己下体。但 他也看得出，自己身体某方面的长处果然吸引了这个小护士。「呃。」小护士的 手触及到任亦的龟头部分，一下子刺激得他轻喊了一声。 这一下小护士才从自我陶醉中醒来，不好意思又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抓着任亦 阳具的手。 小护士帮任亦套上避孕套，左手拿起吸精杯，右手扶着任亦坚挺的阳具，一 点点地帮他套进去。由于吸精杯是仿真女性阴道制成的，所以任亦此刻的感觉就 像是插进了女性的身体一样。让他身体紧张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抓住了床沿。 「大帅哥，放松……」小护士安慰任亦说。 费了一会劲，终于全根都没入在吸精杯里了。「要开始了哦。」小护士望了 望任亦。任亦点头示意可以进行。小护士打开了机器的开关。 在机器的带动下，套在阳具上的吸精杯开始震动起来。酥麻的感觉开始由下 体向任亦的大脑阵阵传来。「第二步骤。」小护士说着，吸精杯由震动变成了左 右的环形旋转。那感觉就跟口交时舌头在阴茎上打圈的感觉一样。「别紧张，想 射的话就射出来吧。」小护士看着任亦紧张兴奋的表情跟紧绷的身体，手不自觉 地放在了自己的下体。如果没有口罩戴着，那满脸通红的样子就展现无遗了。 「嗯。」任亦答应到，他此刻也想快点射出来，毕竟这场面还是有点尴尬。 但人就是奇了怪了。平时女友不在家，自己看成人电影，撸几分钟就能撸出 来，但面对着小护士，虽然也很兴奋，但那种尴尬的情绪似乎抑制了交感神经的 敏感度，反而想射但射不出来。「第三步骤。」小护士将机器的拨盘拧向第三档。 吸精杯变为波动式的向内吸。任亦觉得整根阳具像有十几根舌头在住上舔一样， 似乎要把沉积在阴囊的精液通过这种方式抽吸上来。 第三步骤足足进行了三分钟，出于对性器官的保护，小护士关停了机器。任 亦也舒了一口气。劳累地躺在床上，但阳具还是直挺挺的。 小护士也有点累了，通常男人到第二或者第三个步骤，都一定是交枪投降了。 这个男生的耐力太好了吧？其实她哪知道真正的原因。「我们继续吧。」休息了 一分钟，小护士再次打开开关：「第四步骤。」第四步骤是真空抽吸，就是用机 器把吸精杯里的空气排光，使杯体内形成真空环境。而且还加入揉珠式震动按摩， 让整根阳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包裹在刺激点周围。 强烈的抽吸震动，加上揉珠按摩，任亦感觉自己极限要到了。本来就不用刻 意地忍精不射，任亦脑中此刻一闪光，全身的灵魂随着精液被那台机器由阳具抽 出体外，痛快淋漓地射了出来！ 没想到第四步骤带来了比跟女朋友做爱还刺激十倍的体验。此刻的他也是大 汗淋漓，浑身乏力了。「大帅哥，你很强哦。」小护士一边坏坏地赞美他说，一 边把吸精杯取下。 小护士小心翼翼地褪下任亦阳具上的避孕套，竟然射了满满一袋。小护士捧 在手上，还有暖暖的感觉。 小护士将精液倒入试管中。趁任亦走出去后，悄悄地拿到鼻子处闻了闻，腥 腥的，很清新的精液。便满意地放在了试管架上。「好家伙，你进去得有十分钟 了。挺能耐啊！」任亦一出来，其他四个就围了上来。 任亦本身心中那得意劲儿，那优越感就油然而生。而且被他们逼问也不好意 思不回答，大致说了说里面是怎么个操作。 有一两个人已经迫不及待了，好像进去是享受服务一样。不过在任亦看来也 确实跟享受差不多，特别是那机器，简直是吸精神器啊！ 果然不出所料，进去的其他三个人，也都没坚持超过五分钟就出来了，最快 的刚第一步骤没结束就射了。任亦有点庆幸，如果不是今天特别有耐力，怎么能 体验到第四步骤这种超爽的感觉。那许庭可找着机会讽刺他们了：「还说我才５ 分钟，除了任亦，你们哪个到５分钟的？」「各位男士。」那位夏筱凡小护士出 来了：「今天的采样已经完成了，你们回去等通知吧，我们会电话通知合格的人 员来报到的。」说话时还特意看了看任亦。 任亦也看了看她，摘下口罩的夏筱凡还挺可爱的，面容清纯，朱唇玉齿。身 材虽说娇小但也凹凸有致。护士服是短裙式的，把她的一双笔直的美腿衬托得让 人想入非非。胸前的两个小山丘不大，但却很挺拔。 一周过去了，一直没接到消息，本以为医院的应聘没什么下文了。此时任亦 的电话响了。原来是医院通知他通过了复试，明天正式来上班。这个好消息让他 兴奋了好一阵。 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女朋友，但不敢说是做精子源提供者，只说是在一家 民营企业做工程管理。女友也很高兴，陪他买了几件新衣服，晚上还一起吃了一 顿好的。 第二天，来到陈院长的办公室。在等候时，任亦见了一个人，很熟悉，他就 是许庭。「是你？」两如见朋友一般攀谈起来。「我也没想到，原以为我不能通 过，没想到我们两个人都通过了复试。」许庭得意地说。 这时，陈院长进来了。「不用起来，请坐。」陈院长压了压手叫两人坐下： 「恭喜你们，成为我院第一批精子源提供者，这将大大加强我院在这个领域的实 力，同时，你们的工作也是很有意义的，为万千家庭带来福音。 任亦心想「万千家庭」，那得取多少次精啊？ 「为了保证我们合作利益，要跟你们签署一份合同。我给你们讲讲：一、在 工作期间，接受我院的安排与管理，服从操作流程；二、除工作时间外，其余时 间可自由活动，但上班须在医院里，并且负责一些日常工作。……其实也没什么 要你们干的，因为你们不是专业，平时就帮着拿拿报纸，提提水壶什么的清闲活。 但预约提供精源的前一个星期内不能进行性生活或者自慰行为。我们会有专业仪 器进行测试，一旦违反，将双倍赔偿月工资。」 「这个规定可是够狠的啊？」许庭感慨道。 「这也是对我们的客户负责，要保证精子的质量。」陈院长解释道：「三、 每周要完成我院制定的身体锻炼计划，保持体力。四、……」 说完了一大篇条款，主要目的就是保证提供的精子是健康，有活力的。任亦 和许庭二人看了看，没什么异议，二人也爽快的签约了。毕竟这份工作真算是轻 松、高收入的。 随后的工作，任亦和许庭除了周二、四固定到医院进行体能训练外，其他时 间基本不用干活，两人就在给他们配的小办公室里喝茶、看报。但不能上网，要 保持视力，因为近视也有遗传的可能。早上９点报到，考勤也不怎么严格，偷个 闲出去转转也是可以的。下午５点不到就可以下班了，任亦除了下午去打球外， 晚上大多玩电脑，跟女朋友可不能讲这么早就下班，免费引起她的怀疑。 一天，任亦偷溜在外面看上午直播的ＮＢＡ比赛。突然接到医院电话，是护 士夏筱凡打来的：「任亦，我是筱凡。有客人要预约，想问一下你最近……有没 有……」 「有什么？」任亦有点不清楚。 「我是说，你有没有射过啦。」筱凡不好意思地问。 「这个星期以来规规矩矩在上班（一个经常偷跑出来玩的还说规矩），都没 有啊？」任亦回想一下回答说。 「晚上也没有自慰？」筱凡不是不放心。 「没有……」任亦心想，虽说这是服务条款，但有这么个女孩子老关心自己 的性生活，确实有点不习惯。 「那好吧，你马上回医院来，我们做个测试，看能不能为那位女士做人工授 精。」 结束了通话，任亦赶紧坐车回到了仁艾医院。这毕竟是他的第一次服务，而 且一次５００元啊。来到诊疗室，夏筱凡让任亦把裤子脱下，一手在他阳具上按 摩，一会就充血胀大起来。现在能随便让自己脱光并且随便摸小弟弟的除了女友 就是夏筱凡了吧。 筱凡拿了台手持的设备，贴近阴茎体做了个扫描。 「嗯，不错，完全符合要求。」夏筱凡调皮地摸了摸任亦的大鸡巴说。 任亦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动作，心里只想着第一次供精到底是怎样 的呢。 「我跟你说一下流程，一会我们的客户，也就是女方会在旁边的手术台上等。 当机器将精子取出后，就直接注入女方身体内，女方还要静置半个小时。这时你 可以先回去了。」 任亦一看，原来旁边的手术台其实就是一张多功能人体支架。四周是一个铝 合金边框，中间用型骨架相连，上面是皮制靠背，使用时，可以将人的双手、 双腿分别固定在边缘，呈型展开。并且外部机械设备能３６０度转动自由，而 且还能根据需要调整各种姿势。也就是说，相当于木偶一样控制人在上面做各种 各样的动作。 室内电话响了，筱凡接起：「嗯，好的，准备好了。」 「任亦，客户要来了，你到床上去吧。」筱凡叫任亦躺在床上，将布帘拉起 来，把取精处和授精处做了个分隔。然后她到授精处那去接待客户。 出于对客户隐私的保护，除了接待来访，授精的全程操作都只有一个医护人 员能参与。而且任亦也是跟医院签订有保密协议的。但好奇心还是驱使任亦来到 布帘后，想看看他第一个服务的客户究竟是怎样的人。 他悄悄拨开一丝布帘，看到夏筱凡正在为那女人固定位置。那女人已经脱光 了，看样子三十多岁左右，妆化得很浓，样子算是比较妖艳，但毕竟是上了一定 年纪，皮肤有点显老了，但身材保持得还不错，只是略丰满型的。 会不会是哪个富豪的小三，富豪年纪大了，又想要个孩子，只好来做人工授 精？任亦这么想着。筱凡完成了工作，转身走了过来。任亦快速跑回床上，装成 没下来过一样。 筱凡拉开帘子走进来，整理了一下短裙，坐在任亦旁边说：「帅哥，要开始 喽。」 说着便给任亦的阳具抹上按摩油，细心地抚触。也不是第一次被小护士摸了， 任亦干脆享受起来，不一会阳具就笔挺地立起来。 按说接下来应该是套上避孕套开始吸精了，而筱凡似乎被任亦的大阳具迷住 了，还在不停地用手上下撸动。直到任亦跟她说：「喂，妹妹，是不是该戴套了？」 「哦？！」筱凡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松开握住阳具的手，将一个套套 撕开，沿着龟头戴了进去。 然后套上了吸精杯，打开第一步骤旋钮。那杯体开始震动，这只是热身。 任亦正等着享受第三、第四阶段那抽干精子的美妙感觉时，突然，那机器不 震了。 「怎么回事？」任亦和筱凡几乎同时发出了疑问。「机器坏了吗？」 筱凡在操控台上鼓捣了半天，也没见反应。「看来是坏了。」 「那怎么办？修好再来做手术吧。」任亦说。 「不行啊，那位客户已经预约好的，如果不按时进行，我们要双倍赔款的。」 筱凡着急了。 「那要赔多少？」 「２０万！」 「什么？２０万！这么说这一个手术你们收１０万啊！」任亦脸上露出了惊 讶的表情。 「是啊，是收１０万啊，不过对于不能生育的人来说，多少钱也换不来一个 儿子。」 「但这分明是暴利啊！」 「我也觉得定价不合理，但护士长说这是院长的规定，因为我们医院是私营 的，要给员工工资、设备、房租、水电全部自己出。收费高是肯定的。」 任亦听筱凡这么一说，想想也合理，不然自己不怎么干活，保底都有３００ ０元一月。他心理一面讽刺着这种高收费，一面也是这里的既得利益者。心里有 点矛盾。 「那现在怎么办？机器也坏了。」任亦问。 「那个，……你能不能……自己弄出来？」筱凡弱弱地问。 「这，……这，我试试吧。」任亦无奈地说。 「你们行了没有？」旁边被固定着的女人似乎等不耐烦了。 筱凡递给任亦一个小烧杯：「弄出来了装这里面，我过去一下！」说着她匆 忙过去安慰那女人去了。 任亦摘下套子，对着烧杯，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今天不但没能享受那机器， 还要我自己打出来？太憋屈了吧，不行，我等整整那小护士。 这会儿筱凡回来了：「行了没，那客户等久不耐烦了。」 「我说妹妹，我也想快啊。你也知道，男人也不是想射就能射的，你这别说 没日本动作片，二没你叫我怎么兴奋得起来啊？」 筱凡呆住了：「那怎么办啊？你们男人怎么这么麻烦啊。」 「生理需求嘛，我也没办法啊。」任亦看着她着急的样子，知道机会来了： 「要不，你充当一下模特，让我对着你撸？」 「让我当模特？……」筱凡惊讶得张开了口。 「你不愿意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啦！」任亦假装威胁说。 筱凡拿眼前这个帅哥没办法：「好吧，那你快点。」说着她摘下口罩，学模 特叉腰摆了个ｐｏｓｅ在任亦面前。 任亦看她那认真样，不禁扑哧一笑。 「你笑什么？快点啊，客户等急了！」筱凡心里可急死了。 「你这样我怎么射得出来啊，没点诱惑。」 「那你想怎样啊？」 「胸前扣子解开两个……」任亦试探性地说。 「你！……」 「快点哦，不然可是要赔２０万的。」 为了快点让任亦能射出吧，筱凡只好配合，立马解开上最上面的两颗衣扣。 粉色的衣服里清楚地看到穿的是蕾丝边的白色胸罩，把胸前两个座小山丘挤 在一起，明显地突出了事业线来。 任亦咽了下口水，没想到这个小女孩胸部还挺丰满的：「裙子再拉上来一点。」 筱凡也照做了，本来护士裙就是短裙装的，可能是院长的安排，为了吸引客 人，故意把护士裙设计得比其他医院的还要短，只到半截大腿处。而且因为筱凡 是卫校刚毕业，很年轻，大腿上光洁如玉，根本没有什么要隐藏的，所以她也没 有穿丝袜。 这一拉上来，几乎要到臀线处了。 看着眼前这个美少女双手提着短裙，胸前扣子也被解开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像极了即将被侵犯的可怜女孩。 这可让任亦动心了，下面直挺的阳具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忍不住放手上去撸 了起来。 任亦虽然很帅，筱凡实际上也很喜欢他，但此情此景她却不敢正面看任亦的 脸，因为自己如此的暴露在一个帅哥面前还是第一次。卫校几乎都是女学生，更 别说高质量的男生了，这能不让她害羞吗？ 「快点行吗？你出来了没有？」筱凡小声催促说，旁边的客人又在叫嚷了。 「快出来了，我要再刺激一点，裙子再上去一些。」任亦趁火打劫地提要求。 为了让任亦快点打出，筱凡也没多想，又把护士裙往上提了提。这下直接露 出小内裤了，跟她的胸罩是一套的，也是蕾丝边的纯白内裤。 任亦看到部分还是镂空设计的，部分阴毛不甘寂寞的突显了出来。而内裤底 部完全勾勒出了美少女的阴部形状，让人不禁想一探究竟。 任亦这下感觉到快要射出了，让筱凡近身跪在面前：「把烧杯放在你乳沟， 我要射了。」 筱凡听话地把小烧杯塞在了乳沟中间，胸罩和两只乳房把它夹得稳稳的。 「筱凡，我要来了。」任亦突然站起来，将阳具对准了筱凡乳沟间的烧杯。 「嗯。」筱凡点点头，闭上眼睛，示意他可以射出来。并且把护士裙的上衣 完全解开，只穿着胸罩。她怕一会射出的精液污染了护士服。 任亦极限到了，手握着阳具，对准了筱凡半露的胸部连射了好几注精液。那 精液从筱凡洁白的脖子、胸前，顺着乳沟，慢慢流入了烧杯中，不一会就流满了 底层。 看着一大片精液残留在美少女的胸前，任亦心里有一种占有者的快感。 等精液差不多都流进烧杯，筱凡起身，用毛巾简单清理了一下胸部的精液渍， 扣好衣服，就过去受精区。 任亦走到布帘后偷看。筱凡将女客户的身体调整为后趴式，臀部高翘，然后 用一根注射器把精子注入到她阴道深处等待着让卵子受精。 任亦就连跟女朋友做爱，也是必须要戴套的。第一次看自己的精子灌进陌生 女人身体，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而且想到筱凡今天必须带着自己的精液味在胸 前工作一天，下体的阳具又不自觉地硬了起来。 「算了，还是快出去吧，一会被她看见我偷窥不好。」任亦想着，自己收拾 了一下，走出诊疗室。下楼时正好碰到许庭。见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便问： 「许庭，干嘛这么一副没精气的样子啊？还不下班去，都快５点了。」 「任亦，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吗？」许庭问。 「有啊，打球啊，上网啊。」 「打球上网这也算爱好啊？」许庭一脸的不屑。 「那你说什么是爱好？」任亦听这话，反问道。 「你平时就不喜欢去个夜场，喝个酒、泡个妞什么的？」 一听任亦就知道许庭平时一定是个夜场高手：「我可没那么多深夜的爱好啊。」 况且任亦自己也有女朋友，虽说不是美如天仙吧，也是很清纯可人的。「你问我 这些干嘛？」 「都像你这么」纯洁「就不用烦了。你说我们这工作吧，好是好，又轻松， 钱又多。但就是限制不能喝酒。每天不能超过１杯啤的啊？而且天天早上来就先 测酒精……这叫我以后在那些兄弟面前怎么混啊？ 我总不能说老子做捐精工作，不能喝吧？「 「原来是这个，我以为多大点事儿呢。」任亦可没这烦恼，于是安慰他说： 「男人不就是吃喝嫖赌抽嘛，抽——不给，我们也不抽烟；你不就少了个喝吗？ 有了钱，其他的想干什么不行？……偷偷跟你说，刚才我第一次完成了人工授精， 如果那个客户成功受孕的话，５００块就到手了！」 「说的也对，以前没钱，喝酒是为了给自己找机会泡妞，现在有钱了，不喝 妞不也主动找你嘛……哎？」许庭好像想起了什么：「你小子，这么快就来活了。 是不是那个小护士安排的？我早看出她对你有点意思。」 「别瞎扯了，这活也轮不到她安排啊，再说了，我有女朋友的，你也知道。」 任亦不好意思地解释说。 「一看你就没有成功人士的气质，有女朋友就行了，有了老婆不也大把老板 在外面搞三搞四的？兄弟如果你看不上她，那我可不客气了啊？」 「你随意啊。」任亦当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但对夏筱凡，他除了想借 机调戏一下这个女孩、玩玩暧昧外，并不想进一步占有她。毕竟还是要在一起工 作，抬头不见低头见嘛，有什么感情的纠纷影响了工作可不好。 「任亦，你帮我把这些汇报材料送到市政大厅，给市卫生局的李科长。」陈 护士长递给任亦一个档案袋。 因为他会开车，平时反正也没什么活，帮着做做送文件的工作，也比整天闷 在办公室的好。 于是任亦就开医院的公车去到了市政大厅，刚送完文件，正到停车场准备开 车门时，旁边正走来一女人。跟任亦年纪差不多，也是二十来岁，一身的职业装， 标准的ＯＬ打扮。 任亦盯着这女人的背影看了一会，只见她一转身，也望了望任亦。 「哎？……你不是任亦吗？」那女人竟然认得自己。任亦拼命地想她是谁。 「你不认得我啦？你高中同学张静啊。」那女孩微笑地看着他。 「哦，张静！」经她这么自报家门，任亦终于想起来了。高中同班，正好坐 在他后座的张静，没想到变成了个职业白领丽人，漂亮到让人认不出来了。 这女生打小就一美人胚子，当时上学老师可是严查早恋，很多男同学都想追 她，但她一是不敢谈恋爱，二是看不上那些自以为是的男生。但她对任亦却是有 特别的好感，毕竟一是任亦长得帅，而且平时说话也幽默风趣。两人平时经常讨 论习题，经常一起上下学，有时张静还故意不坐单车，让任亦送她。 但介于校风约束，虽说互有好感，但始终没有跟对方说。而且大学时大家都 在不同的城市，第一年还联系过一阵，之后听说张静有了男朋友，任亦还第一次 为一个女孩流了泪。 但那都已成往事了。张静毕业后就结婚了，丈夫听说是一个公司的普通职员， 也是大学时认识的，现在两人都在本市工作。 她给所有高中同学都发了结婚请柬，任亦没有去，或者说他不太愿意面对过 去的感情。只托人送了红包。 已经快五年了，而在今天见到她，确实是个意外。 「忙吗？」张静问。 「不忙，送个文件。」任亦笑着回答。 「那我们到对面的咖啡店坐坐吧，好久不见了。」 「哦，好吧。」 两毕竟有过一段学生时代不成熟的感情，坐在咖啡厅，两人如老朋友一样， 聊了很多话题，包括婚姻、生活、工作。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女朋友结婚啊？」张静问。 「哎，别提了，要是我也跟你一样，一毕业就结婚就好了。你也不是不知道 工作了才发现生活压力大。结婚没房没车的，丈母娘不好搞定啊！」任亦无奈地 说：「你老公可就幸福了，早早完成人生大事。」 说完这句话，任亦观察到张静低着头，若有所思，眼中好像有点湿润。 「怎么了？」任亦以为提起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 「没有。」张静转过头来，挤出一个免费的微笑：「对了，你现在在医院工 作？」 「呵呵。」这回轮到任亦不好意思了：「你觉得奇怪吗？」 「那当然奇怪啦，你不是土木工程的吗？不干建筑，怎么做起了医生来。别 跟我说这俩专业是相通的吧。」张静说。 「实话告诉你吧，你可不要跟别人说。我确实在那工作，不过我可不是医生。」 「是司机？」 「别看我送份文件就是司机好吗？司机要本科毕业啊？」 「快说，你是干嘛的？」张静像审问一样。 张静再三追问下，任亦吞吞吐吐地说：「仁艾医院是什么专科你也懂吧？就 是治疗男女生理疾病的。而我……是在做……人工授精提供者」任亦的声音越说 越低。 「嗯？人工授精提供者？……也就是精子的来源？」张静说。 「嗯，可以这么理解。」任亦这时看到张静脸上又露出了刚才那种沉思的样 子。 气氛突然一下子沉默下来。是不是她觉得跟我这种特殊工作的人一起不好意 思啊？任亦心想。还是聊聊别的话题吧。 「张静……」 「任亦！」没等任亦开口，张静先说话了：「你们医院正规吗？」 「啊……，正，正规啊，就连我们都是严格筛选才能进来的，而且对生活各 方面都有特别限制，保证质量嘛。」 「多少钱做一次人工授精啊？」张静问这话，不免让任亦脑中开始思想。 「你的意思是？……」 「任亦，我不想跟你隐瞒。我也跟坦露一个秘密吧：我跟我老公大学一毕业 就结婚了，虽说他家很穷，但人有上进心，我们对未来的生活也是充满希望的。 我们的工作也算是稳定，收入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但唯一的缺憾是……」 说到这，张静低了一下头，再抬起来，眼眶已经完全湿润了。 「唯一的遗憾是，我丈夫的精子都是死精，不能生育。当初我执意跟他在一 起，父母是强烈反对的，现在更是以这个为借口，逼我们离婚。而且我丈夫也不 想连累我，说要与我分手。我知道这不是他本意。但上天好像就偏偏要惩罚我们 两个一样，不管分开还是在一起，都是痛苦。」 任亦递上一张纸巾给张静，安慰她说：「没想到你们有这样的难处，没事的， 现代医学这么发达，医院一定能解决你们的问题。」 「所以你在那医院工作，我想更放心一些，因为像这种治不孕不育的医院小 广告满天飞，我们都不太敢相信。」张静一时没法平静下来。 任亦握住她的手，给她平复一下心情：「我们医院的设备都是美国进口，最 先进的，明天就跟你老公来做个检查吧。」 送走了张静，任亦心里也不是滋味，一来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虽说已为人妻， 但她现在过得并不幸福，心里总不好受；二是不孕不育实实在在地会破坏本来幸 福的家庭。希望明天能给他们带来希望吧。 第二天一早，张静带着丈夫按任亦给的地址到了仁艾医院。任亦很热情地钱 迎接他们。 张静的丈夫没有自己长得帅，也没自己高，但一副老实样，显得没有什么坏 心眼。只是见任亦时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一个男人让另一个男人知道自己不能生 育，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倒是任亦的热情大方，让她丈夫也没那么多顾虑了，很 快两个人就聊了起来。 其实任亦这么热情，还不都是为了张静？心中出多少为自己觉得有点可惜， 这么好的一个女孩，跟了个不说样貌普通吧，而且还事业平平的丈夫。 「你们先在这坐会，我叫护士安排专科医生过来给你们检查。」任亦说。 「那麻烦你了。」张静说。 「没事，老同学别说这个。」 快到中午下班时间，任亦想，检查结果也该出来了吧。就从办公室出去，找 张静夫妇。他俩就坐在诊室外的长椅上，气氛似乎很僵。 「检查结果出来了吗？」任亦问。 「出来了。」张静低声回答。 「怎么样？」 「医生说如果要治疗男方，花费至少在３０万以上，而且不能保证最终效果。 我没什么问题，如果考虑人工授精是比较可靠的方法。」 「那就做人工授精吧。我们不要有过去那种封建观念的影响。」 「这我跟赵刚（张静丈夫）也考虑过了，只是收费要１０万。我们刚工作不 久，每月的收入除了还房贷、生活。根本就不剩什么钱。哪里能找到这１０万元 呢？」张静低着头继续流泪。 看着张静那梨花带雨的样子，虽然自己很想帮他，但任亦自己连第一个月工 资也没发。他突然间想到了个主意，把张静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张静，医院的收费确实很贵。贵主要是贵在那仪器设备和护理费用上。比 如我们用的两台人工授精设备，美国进口，价值就达５００万。上面的功能精细 到能准确测出女性排卵期，甚至男性几天有过性生活都知道。这自然能保证受孕 的成功率。但其实也可以有简单的过程……」 「什么简单的过程？」张静追问。 任亦瞥了张静一眼，脑中似乎又有了坏主意，压低声音说：「我说这话可没 别的意思啊……其实那些设备是为了保证成功的，但人类生育本来就是自然的过 程。实际上就是把男性的精子注入到女性子宫当中而已。」 「你是说，让我找人来做授精？」张静显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不可以，绝 对不可以。那不是让我背叛我丈夫？」 「你别误会，我也只是随口说说，你知道的，我就是人工授精的提供者，所 以那套东西我懂一些。有钱人当然能保证自己在最先进的医疗条件下受孕啦，但 一般人呢，难道就没有这个权力？」 「任亦，我理解你的好意。只是让另一个男子跟我发生性关系，我做不到！」 张静又陷入了大大的失望当中。 其实任亦安了个坏心，他原意是想借机占有张静一次。以弥补他那不平衡的 内心。但见张静像是不能接受这种私下的授精方式，也就没了主意。 「好吧，我也只是提个意见。想帮你们解决问题罢了。」 「谢谢你，任亦。」张静深情地看着他，任亦不知道她这眼神表达的是感谢 还是爱慕，这让他心里很难受，既同情又心碎地看着这位旧时同窗。 送走了张静夫妇，正好碰到许庭。 「任亦，干嘛这么垂头丧气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明天我就要做第一次供 精啦。」 「你小子，现在可别说我跟夏筱凡有什么奸情了吧。你不一样有机会吗？」 「好啦好啦，那是跟你开玩笑的好吧。今晚请你洗脚去，你那天说的话我可 彻底想通了，不喝酒就不喝酒吧，喝多了还不是伤身体？外面花花世界这么精彩， 有的是节目。」 实在拧不过这贪玩的家伙，任亦只好答应了。 两人在洗脚城舒服地享受着，突然任亦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张静的。 为了避免让她听到旁边女技师的说话，他走了出去。 「喂，张静？」 「是我，任亦。」张静的语气听得出有点紧张：「是这样的，上回你跟我说 人工授精的事，我和赵刚商量好了……」 「什么？你们找到钱了？」 「不是……」 任亦忽然间想起了下午他们的对话，心中有点小激动起来：「那你的意思是？ ……」 「我跟赵刚说了，钱不可能短期就能凑齐，但现在的情况，如果不能怀上孩 子，我们肯定过不下去了，总不能等有钱再办这事吧？……所以，我们想请你帮 我们……」 挂掉电话，任亦心想，她终于答应我的计划了，心里扑通通直跳。但得知计 划将要成功，却没带来如期的喜悦，反而有了些许紧张，不知道怎么进行下一步。 「你在外面干啥呢？半天不见你？」许庭走了出来。 任亦一看，正好，赶紧拉住他：「许庭，是兄弟不？」 「当然啦。」 「帮兄弟一个忙，事成之后，请你洗一星期的脚。」 「什么好事啊？说来听听。」 「我们要助人为乐……」任亦把他的计划给许庭说了一遍，当然，他没有把 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只说为了帮助老同学，才「出此下策」。 「你小子是人精啊，这主意也能想得出来。」 「你别贫嘴了，这不是救人于水火吗？你快说，帮不帮。」 「好好好。看在你实在是」助人为乐「的份上，就配合你一把。」 「其实你是看在洗一星期脚的份上吧？」任亦调侃说。 「得了吧你。」…… 两人约好星期天早上来到了张静家。 「到了，就是这。」任亦他们打开了电梯门。 「你拿这箱子是什么东西啊？」许庭指着任亦提的黑箱子说。 「这是医院的生理期测试仪，我求了半天才让夏筱凡帮我弄出来的，你可别 说出去。这可是昂贵仪器，被院长知道我私用，非把我辞了不可。」 「妈的，医院有小情人做内线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