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小车怡情
“彧哥，跟谁打电话呢？” 代彧不慌不忙地将手机放到了客厅茶几上，他本就表情不多，“泰然自若”这四个字他最拿手。 “单位同事，跟我交代下个月的讲座。” “噢——”林舟越瞧他，似是撒娇地拖着长音。 男孩甩着一头的湿发，他身形高挑匀称，肌肉也凹凸有致，胸肌饱满，腹肌也有足足的八块。人鱼线上滑落几道水痕，顺着腹肌流进黑色内裤的裤腰。偏偏宽肩生窄臀，腰线紧致臀部丰腴，大腿的肌肉成完美的弧线。 代彧把目光收了回来，咽了咽唾沫。 “彧哥，你是不是在看我？” 代彧“嘁”了一声；“你少臭美。” 林舟越从电视机旁的收纳柜里找出吹风机，笑呵呵地让代彧帮他吹头发。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两个相处的必备模式。 林舟越的发质很硬，颜色偏棕，遇到水之后还有点自来卷，微微翘着。 代彧的手指插进他的发丝中间，一边吹一边拨动，就像是在抚摸一只狗狗。 温热的风吹过少年的发丝，轻柔的手拨弄着他的鬓角。 “我可真羡慕自己，长成这样的身材……”林舟越像往常一样坐在地毯上。 代彧不善言辞，只觉得当下的小孩原来都这么自恋吗？ 林舟越握住男人的手，将耳边的吹筒拿得远了些，尽量用代彧能听到的声音说；“要是长我这个身材能吸引到你，那可就太值得了。” “……” 代彧说不出话，不过他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不自然。 男人清了清嗓子；“你们现在的小孩都这么会、这么……” 他不想承认自己被撩到了，但是话又说不完整。这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 好在林舟越因为吹风机的声音太大，并没有听到，只能＂啊？＂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 “什么啊？” “我没说话。” “你明明说了。” 代彧；“……” 得不到代彧的回复，少年就报复性地挠代彧的膝盖。挠得男人用脚踹了一把他的腰，男孩才停下恶作剧。 晚上代彧洗过澡之后照例换上了丝绸质的睡衣。他习惯睡前躺在床上看会儿书。大多是医学种类的。 而往日的林舟越都会靠着他的肩膀用iPad画画，画一会儿再让他看看。又或者拿着代彧家的签字笔随便拿个笔记本画小人。 有一次代彧带到公司，才发现自己的实验记录本上被林舟越画了个人。仔细一看，居然是靠在床边看书的自己。 他画中的自己总是在看书，或者是整理盆栽。签字笔下非常简单的几根排线，用不了几分钟就能将他的神态尽数写下，栩栩如生。 林舟越总是自豪地跟他说，这是哪个画家的画法，好像是“佐恩”还是谁，代彧记不住，他只是疑问为什么会有人乐此不疲地画自己呢？ 苏白和陶小阳不小心看到了，就嚷嚷着让林舟越也帮她们画一幅。 代彧又不舍得把画拿出来，再小心翼翼地夹进笔记本里放好。 林舟越今天少见地没有画画：“诶，彧哥，下周我们陶艺班的小朋友要去夏令营，我周六要跟去，回来的话就很晚了，你可以不用等我。” “嗯。”代彧合上书，他想到正好下周六自己要去威远集团的实验室，现在不用找借口了。 林舟越跟他唠了会儿自己兼职陶艺班的事儿，聊着聊着过了晚上十一点。 晚上的时候天气闷热，一到十点多就下起了雨。代彧把阳台的落地窗都打开了，雨点轻飘飘地擦着玻璃，像是细密的针。 空气粘腻，风里夹杂着雨水打湿泥土的腥味。不过多时，雨下得更密集了一些，拍打着阳台花草的枝叶“啪嗒啪嗒”地落下。淅淅沥沥汇聚成小水洼。 代彧喜欢雨，更喜欢睡觉的时候听一点白噪音。 关灯之后，他躺在床上想着杨怀远和张祁的事。 辗转反侧了一阵，身上突然压上来一个沉重有力的胳膊。 代彧将林舟越的胳膊挪开，谁知对方又压了上来。 漆黑的房间里，林舟越的鼻息离他的脖颈如此之近，足以打乱他的所有思绪。 代彧想起床喝杯水，刚刚坐起来就被林舟越一把按回了床上。 少年力大如牛，他顺势翻身骑到了代彧的腰上，男人根本毫无察觉。 “你——” 林舟越喘着粗气，代彧还没说完话，就被对方柔软的嘴唇给侵占了。 少年的身体火热得像烙铁，烫得吓人。他自带一股的侵略性，咬着男人的嘴唇轻轻啃噬，舌头也放肆地深入男人的口腔中。 两人的呼吸来回交换着。 “你不会真以为我会老老实实睡觉吧？” 代彧刚刚用手碰到了林舟越的腰，少年的精力是无限的，这会儿估计早已是一柱擎天。他推脱道；“昨天就被你折腾了一晚上，今天……还要吗？” 男人有些说不出口，这种话说过一次，就能从耳朵红到脖子根。 林舟越倒是越听越兴奋，他勾唇笑道；“人家都是新婚三天下不来床。我已经很收敛了。” “哪有你这样的。” “都是我这样的。”林舟越坏笑；“你不能让刚刚开荤的人第二天就当和尚啊。哥哥，你好狠的心。” “我——” 林舟越不听他反驳，双手握着代彧的手腕将人定在床板上。 少年人自然是比他的体力好得多。 林舟越又在男人的额头、嘴角、锁骨一路吻下来，用嘴巴在他身上处处点火。 代彧被烧得找不着北，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子热流到了小腹，他也忍不住想要发泄，想要通畅。 男人的欲望十分不争气地挺立了起来。撑在他的丝绸睡裤上，隆起了一个小包。 “你看，你也有需求。”林舟越对他的身体反应十分满意。 林舟越的手宽大而炽热，覆在上面来回搓动了几下。 代彧呜咽着，他对这种刺激向来是招架不住的，只能任由对方摆弄。 “你、别太过分。我明天早上还要上班。” 林舟越闻着代彧檀木香味的发丝，轻轻地含住了男人的耳垂；“好的。” 少年得到了他的应允，迫不及待地剥开了代彧的睡衣，露出白皙有平坦的胸部，顺着男人光滑的胸口舔上了他的乳头，含在口中吮吸。 “啊——” 少年舌头十分的灵巧，一舔一吸，把那柔软的乳头咬得红嫩嫩的。 “唔……” 房间内两人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少年褪去了男人的睡裤，裤腰很松，一把就能拽到脚跟。 两人昨晚交合过后一切都熟练了，林舟越用ky给代彧做润滑，不过多时，他就整根插入了进来。 炽热的肉棒插入柔软的小穴，狠厉地释放着怒火。每插入一次都像是要将身下的人生生劈开，每抽出来都带着粘液和血丝。 两个人影相互叠加，少年抓着身下的人的脚踝，就像是一头困兽。 “嗯，啊……舟越，嗯……” “抓着我的肩膀。” 代彧的臀部早就被顶得失去了直觉。屁股下面黏黏糊糊地流了一滩淫水，精液从林舟越的大肉棒里抽插出来，混着润滑油打着白色的泡沫。 “啪啪啪”。阵阵不可明说的声音在房间中不停回响。 林舟越爽上了头，一边亲着代彧的嘴唇，一边发出雄狮一样的低吼。 粗长的几把在肉洞里来回抽插，赤红色的龟头流着前列腺液。林舟越总是完全地抽出，只剩半个头留在男人体内，再狠狠地插进去。 男人又爽又疼，不住地躲闪这撞击，顶得他狠狠地抓着身下的床单。 “哥哥，我好喜欢你。” “好舒服……啊，舟越，深一点，啊啊啊……” 屋外的雨变成了瓢泼大雨，顺着房檐哗啦地往下砸，打得水观音东歪西倒，蝴蝶兰摇曳左右。 鱼缸里的灯科鱼喘不过气来，浮在水面上“咕嘟咕嘟”吐泡泡，毛牛草随着氧气泡晃荡几下，风吹草地见牛羊一般地露出一条躲在里面的凤尾鱼。 天空黑压压的一片，直到第二天天际渐白，雨势才小了一些。 …… 八月的最后一个周六，天气晴朗。 代彧跟张祁约在了CBD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男人开着一辆高档商务车停在咖啡厅的门口，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穿着黑色衬衫，深沉内敛又十分地有魅力。 张祁在门口抽了根烟，指尖捏着烟尾，单手插兜站在星巴克的门口打量过路的人。他没有发现代彧。 代彧静静地打量了他一会儿，帮他点了杯冰咖啡。 过不多时，代彧拿着冰咖啡到门口找张祁。 “好久不见。” 张祁也礼貌回应；“好久不见。”他也上下扫了一眼代彧；“上次的伤都没事了？” 代彧知道张祁问的大概是那天邮轮的事，他小啄了一口咖啡，淡淡道；“一天就好了。” 张祁笑；“不愧是人鱼，自愈能力非比寻常。” 他虽然说话声音不大，但代彧还是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了一圈，发现确实没有可疑的人在身边，才厉声道；“在这儿说话不方便，先去威远吧。” 张祁没想到他答得还挺干脆，爽快地邀请代彧上了他车的副驾驶座。 威远集团的总部在开发区里，而生物实验室则是在高新区，从CBD过去大概要半个小时车程。 代彧在车上问了一些关于威远集团的事。 得知威远集团早年是杨怀远的祖父杨骁所创立，三年前杨怀远接手，并且跟宋氏集团千金联姻，两人在美国完婚。 而今年年初，杨怀远因人鱼抑制剂和人鱼基因药物的研发秘密回国。 值得代彧注意的是，张祁一边开车一边说着这些往事，似乎毫无保留地都告诉了他。 这显然是要刻意拉拢代彧。 代彧有些脊背发凉；“你把知道的事都告诉我了，那会不会我到了就会被你们灭口？” 张祁正开着车，单手握着方向盘，转头瞧了一眼代彧谨慎的模样，不禁抿唇笑道；“小彧，我当你是朋友才告诉你这些。” 小彧？ 比起刚刚那些话，这个称呼更让代彧身上起鸡皮疙瘩。 他瞥了一眼张祁，怕是这个男人对自己床上的那些兔子也这么称呼。 代彧皱眉道；“张先生，你还是直呼我的名字吧。” 张祁也知道自己玩笑过分，伸手到副驾驶座上拍了拍代彧的肩膀；“好的，代先生。”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车开到了威远集团的工业楼楼下。那楼的规模远比开发区的集团总部还要壮大，整个一个工业园区都是威远集团的。林立在面前的楼房自带透明的玻璃，十几根巨大的梁柱撑起六层空间，远看外观就像是奶白色的威化饼干。 张祁的车在保安处登记身份。 “嘀”地一声，大门却没有自动打开，短短几秒钟后由保安室里走出来一个穿着包臀黑色短裙的女人。 女人戴着眼镜，扎着马尾，穿着一身贴身的西装。微笑地朝代彧打了声招呼。 “代先生吗？您好，我是王向彤。” 这就是那个王经理。 代彧朝王向彤问好。 女人彬彬有礼道；“张总，杨总在生物实验室等你们两位，接下来就让我的助理把你们的车停到地下车库吧。” 正好代彧对于这种陌生的坏境有些敏感，他怕自己会被一个人带走，只要跟着张祁，那他的心底还算是安稳一些。 王向彤领着两人到了威远集团的生物实验室，整个楼层都是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房间里面有的养着一些动物，类似于猴子、兔子、羊…… 三个人通过一条幽深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个铁质的大门，门后就像是生化武器实验室，密不透风，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代彧的皮鞋“啪嗒啪嗒”地磕在地板上，心脏比脚步的声音都要大。 惨白的光线照射着整个走廊，所有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 他突然有点后悔，觉得自己这个决定还是太草率了，万一他们就是人鱼猎人，那自己岂不是完蛋了。 代彧正想着，王向彤的声音却打乱了他的思绪。 女人毕恭毕敬地说；“人鱼实验室就在这扇门的后面。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