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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万万没想到,这帅哥虽然经验浅却是个公狗腰。 令狐羽从来没有被人弄得这么爽过,当真是飘飘欲仙了。 作为一个打从十七岁就开始夜夜笙歌的老江湖,阅人无数,识遍高手,八年的床笫欢爱经验还不如眼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雏儿……这冲击感一点也不比任遥一发初精破了二十年眼看大成的功要小。 令狐羽瘫在地上软绵绵地喘了半天气,有一点不甘心地撑起身子。才一动换,那些被射进蜜穴里的灼热精液便从微微肿起的入口处泉涌而出,顺着两条修长大腿滑落,仿佛在提醒他方才那场性`事有多么激烈。 任遥还正俯在他身上闭目养神,粗壮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腰,终于消停下来的胯下雄伟不再怒张,尺寸也依然可观。 令狐羽把这腻腻歪歪搂搂抱抱的家伙扒拉到一边去。 他一向都是睡过拍拍屁股走人的,不太习惯完事还要抱在一起,好像多缠绵似的,想一想就一身鸡皮疙瘩。万一对方再问他两句:“刚才开不开心?”、“哥哥的大宝贝好不好?”、“操得你爽不爽?”之类的……令狐羽怕他要忍不住想打人。 好在任遥倒是没说什么,被他推开了也不强行粘回来,就坐在一边望着他。 令狐羽察觉这家伙的视线不断在自己两腿间淌下的白浊湿滑和小腹处来来回回,不由怔了一瞬,想起交合时他为了激任遥赶紧射出来说过什么射在里头怀不怀的调笑话,不禁又气又哭笑不得。 这帅哥怕不是个傻的吧? “……你想什么呢,我是男人,不会怀的!”令狐羽忍不住回身在任遥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忽地心尖一悸,竟又觉得可爱极了。 这一瞬闪过的念头叫令狐羽猛地哆嗦了一下,连忙抓着自己的衣物躲远了些。 任遥竟也不介意他这么大大咧咧地拍自己脑袋,仍是担忧地望着他,“我中了毒,那东西……留在里头不好,得赶紧清理干净。”说着就起身走过去,似想要帮他。 令狐羽这才晓得原是他自己心里污秽想多了,顿时脸上一红,眼看任遥已经又揽住他的腰,竟是当真打算帮他清理菊`穴的模样,慌忙又一个闪身想把人甩开,没想到腿软腰软没跑了,被任遥紧紧掐腰搂在怀里。 那才百般承欢的蜜`穴仍十分敏感柔软,时不时抽搐收缩一下,真要让这小子把手指捅进去又抠又摸的,指不定又要兴起弄个不停,那可真是没完没了了…… “没事我习惯了,至多明天睡醒了再撸两发就好。再说你刚才那么生猛,求饶都不肯放手,搞得我都快要精尽人亡了,就算有什么也早就散干净了。”令狐羽连忙满口胡说八道地拒绝。 任遥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一时心想他怎么会对淫毒习惯了呢,一时又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夸自己“生猛”还是抱怨自己不够体贴,但令狐羽身子僵硬紧绷,与方才两人忘情欢爱时的柔软完全不同,显然并不想再被他碰触,这一点任遥还是能够察觉的。 任遥心下有些困扰,但也不想勉强对方,就乖乖松开手来,仍是在一边看着他。 令狐羽得以脱身,大大松了一口气,赶紧胡乱穿起衣裳,本来抬腿就想开溜,可心里总还惦记着那三百年的葡萄酒。他原就是来偷酒喝的,意外颠鸾倒凤爽了个够,酒馋却还没解。他是个拿酒当水喝的主,之前那么一桶还不够他漱口的。 如是一想,难免不甘。令狐羽犹豫一瞬,还是忍不住跑去又抱了两桶酒在怀里,盘膝坐在地上仰头饮酒。 醇香美酒入喉,一瞬就什么都不在乎了,烦忧尽消。 他越喝越开心,眨眼又空了两桶,眼角面颊尽是美酒熏染的红霞,竟与爱欲红潮别无二致,仍是意犹未尽地模样,只恨肚子实在有些撑不下。 任遥一直静静在一旁看着他。 他不愿意再让自己抱了,倒是愿意拼命抱着酒桶;明明方才欢爱之中热情如春水,才颈项缠绵罢了就立刻冷淡地拒人千里,仿佛心有阴霾,谁知两桶酒下肚竟又开怀的眼睛都亮了……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又经历过怎样的事,才生得如此与众不同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任遥不禁哑声开口。 令狐羽还正舔着唇上残余酒液,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江湖救急,一顺手的事,还留啥名啊。” 任遥不禁皱眉,“你不肯告诉我名字,我日后怎么找你?” 令狐羽闻声微微一怔,“……你干嘛找我?” 两人互相盯着,各自不明所以,更是不知该怎么把话说下去才好了。 片刻,任遥轻叹一声。 “我眼下有要事在身,不能与你同行同去,免得连累了你。但来日若是我能了却心愿,再无牵挂负累,我自然要去找你。我任遥虽不是什么英雄豪杰,却也不是始乱终弃不敢担当之人。” 他深深望定令狐羽,自是发自肺腑。 令狐羽却险些乐了。 什么意思?这小子难道是睡了一回就以为自己看上他了,想要对他“负责”不成? 怎么可能。 求欢时百依百顺什么都好,一旦爽过了就拔屌无情恨不得麻烦事越少越好,世间男子大抵如此,便是令狐羽自己也不得不说这样的日子真是太轻松惬意无负担。 少时他也不是没见过一脸情深似海与他说“担当”的人,还不是各个都转身就没了下文? 什么“眼下有要事在身”那都是张嘴就来的借口,无外乎装装模样,免得暴露了自己不过是个无情小人的嘴脸。除非按捺不住空虚寂寞想再与他春`宵一刻,否则没有人会再去找他的。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真情真爱,都是随便说说而已,谁信谁傻呗。 令狐羽笑的眼泪都要溢出来,就随口敷衍着道:“你叫任遥,是吧。那这么着吧,任公子,等你了了你的‘要事’,不忙了,我来找你就好。我消息很灵通的。何况你这样的‘大人物’,有点啥动静,那可都是江湖大事。我肯定立马就能知道。” 他江湖沉浮日久,早习惯了这种看破不说破的场面话,只当是给对方铺个台阶留好颜面。 任遥哪里知道他那些九曲十八弯的复杂心窍,虽然略觉有点奇怪微妙,却也深信不疑,就点点头说:“好。一言为定。我不会要你等太久。”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块羊脂滑腻的白玉来,塞到令狐羽手里。 “这地方是神教禁地,不宜久留。你拿着这个快下山去,如遇到教众阻拦,给他们看就能畅通无阻。” 他抓住令狐羽的手,十指交缠将那玉佩合在两人掌心,眸中尽是情深。 “这玉佩是我爹娘留给我的,你要替我好生收着。” 那块玉佩光泽温润晶莹剔透,一看成色就极好。 令狐羽简直都要惊呆了。 这小子干嘛? 不过是睡了而已,彼此取悦你好我也好的事,至于要这么戏做全套吗?搭上这么好一块玉佩大爷您是打赏我伺候得好的意思咯? 令狐羽眼中流光明灭,黑眼珠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唇角上扬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我肯定替你好好收着。等下回见着面再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