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夜】新的宠物

    安稳地进入了怀孕的第三十七周。

    相比之前，程安变得更加嗜睡，身体也越发地笨重。

    家里的气氛越发紧张。关睿山多叫了五个保镖，单单为了轮着班预备着给小少爷送医院去。据秘书先生的内部消息，关总推了两个国外的邀约，为的就是留下来等程少爷生产。尽管程安听后对关睿山愿意牺牲事业陪自己这件事持怀疑态度。

    修涵则是从学校请了假，留在家里贴身伺候程安。

    到了下午，太阳照在庭院里，修涵就扶着程安在院子的躺椅上坐着晒太阳。

    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软软的。程安眯缝着眼睛，脑袋一垂一垂地打着盹。

    太阳好刺眼……程安抬起手，想着用胳膊遮一遮阳光，触手却是毛绒绒的一团……

    他吓了一跳，慌忙睁开眼。关睿山正捧着一只小白狗要放在他的脸上。

    “……你！幼稚！”程安想瞪他，眼神却全然停留在关睿山手中的狗崽上。

    关睿山缩回手，抱着小狗像抱着他的孩子：“那我只能把这个幼稚的小东西丢掉了。”

    “别……”程安艰难地从躺椅上坐起来，“我可以摸它吗？”

    “嗯。”关睿山蹲下来，让程安摸着小狗的背，“它才八周大，比我们的孩子小得多。”

    “哦。”程安摸着小狗崽柔软的背毛，也不觉得关睿山说的有什么问题，“那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当哥哥了？”

    关睿山失态地扑哧一笑。

    小狗很乖巧，窝在关睿山怀里也不怎么动，半闭着眼睛似是要睡。

    “它怎么都不动？”程安摸着小狗轻轻地问关睿山。

    “它是个早产儿，出生之后仍需要用额外的睡眠时间来长大。你要抱抱它吗？”关睿山想把小狗崽放在程安的膝盖上，程安却摆着手躲开了。

    “你抱着就好。”程安牵着关睿山往别墅走，“快到屋里去。外面好热，别让小狗中暑了。”

    小金毛躺在和它身量差不多大小的竹筐里翻着滚着，身下垫着的毯子原本是铺在关睿山床上的盖毯，现在被程少爷征用了，将来也不会还回去。

    “它好可爱。”程安用手指戳了戳它，小狗立刻扭过头来舔程安的手。“它会留在这里吗？”

    “嗯。”关睿山揉了揉小孩的头顶，“喜欢吗？”

    程安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金毛：“它真漂亮。”

    “它的父亲更漂亮，得过比赛的冠军。”

    “哦……”程安似懂非懂地答，“但它看起来好瘦、也好小。”

    “嗯。它的母亲身体很弱，怀了四胎，最终却只有它活了下来。所以你要好好照顾它。”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善良。程安吞了口口水。“突然对我这么好。我还以为，你很讨厌宠物。”

    关睿山皱眉：“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的父亲——也是你的父亲——最大的爱好就是养狗。”

    “哦。”程安抬头看了他一眼，“我看耽美里，那些霸道总裁都不喜欢宠物。然后小受就要为了让小宠物留下来，牺牲自己的肉体，被总裁拽上床蹂躏！”

    他刚说完，额头上就被打了一记。

    “都给你没收了，怎么还有？”

    程安揉了揉额头，嘿嘿地傻笑。

    “我能给它喂东西吗？”

    “有佣人会喂的。”

    程安瘪着嘴：“我想它早点亲近我。就一次，求你了。它是要喝奶吗？”

    关睿山抱着手俯视程安，招手叫来了佣人。

    程安看他们低声说了些什么，知道关睿山这是同意了，喜滋滋地和小金毛说着话：“有吃的啦……你再等等哦。”

    程安接过佣人递给他的温温热热的奶瓶，手足无措地顿在那里：“要怎么喂呢？”

    关睿山叫退了佣人，从程安手里拿过奶瓶。

    “这样。”他把奶水挤在自己手掌中，然后弯下腰来。

    小狗崽像是闻到了味道。左嗅嗅，右嗅嗅，迈着两条小短腿跌跌撞撞地往关睿山的方向走去。小下巴搁在关睿山的手掌上，呼啦呼啦地舔了起来。

    程安抢过关睿山手里的奶瓶：“我也要试试。”

    关睿山躲闪开：“一给你你就弄脏。手伸出来。”

    程安伸出双手，把掌心递给关睿山。关睿山没有像自己刚才那样，反而在程安的食指尖挤了一些。白白的奶水瞬时顺着程安的手指流淌下来。

    “小气。”程安哼了一声，手指伸向了刚对关睿山失去兴趣的小金毛。

    小金毛给面子地走过来，对着程安的手指伸出来小粉舌头舔啊舔啊。它个头小小　，舌头上粗糙得很，舔在手指上温温的、痒痒的。

    几滴奶水舔完还不够，小金毛的宽额头拱着程安的手掌，还想讨更多的吃。

    “能再给它一点吗？”程安抬着头看向关睿山。

    关睿山一口回绝：“不行。定时吃饭的习惯要从小养成。”

    关睿山说了“不”的事，就再难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程安悻悻地摸着小金毛的脑袋：“不是我不想给你吃，我也是寄人篱下……”

    他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主动噤了声，低着头假装给小金毛搔着痒。不时抬起下巴，用余光瞟关睿山。

    他好像也不太生气……？程安松了口气。最近关睿山的脾气真是好了太多。就是自己做错了事，他也不会像过去一样，好像从一群穿蓝白囚衣的囚犯中提人一样，点“程安”的名字，再叫去他身边罚站……呼，真是太好了……

    “程安。”

    程安精神一紧，狱监长又来了。

    “过来。”

    程安只好起来，站到关睿山的沙发旁。没想到小金毛也跟着他的脚步追了过来，对着程安的拖鞋是又踢又咬。

    程安低着头，语气委委屈屈：“对不起，我不该说那种话……”

    关睿山看着他，脸上却轻松得很：“站那么远做什么？又不是罚你的站。”

    程安往前靠了两步，手臂都能碰上关睿山的手臂了。

    “你没生气？”他小心翼翼地问，关睿山却没有答。

    “我想到了，”关睿山说，“这个奶要怎么喂。”

    －

    关睿山一定在外面玩得很开！这是程安此刻脑中唯一还来得及想的事。

    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能想到这么变态的玩法，仅仅是因为自己说错了一句话……

    “知道错了吗？”关睿山朝着程安暴露在空气外面的两团乳肉就是不轻不重的一下。原本内陷着的乳尖儿迅速地苏醒挺立起来。

    “我知道错了……饶过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程安不敢看他。家里还有佣人，关睿山怎么敢就在客厅这样扒他的衣服。

    而刚见面还不到一小时的小金毛，此刻正不明所以地拱着程安隆起的肚子。一双小圆眼黑漆漆的，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真的不敢了？”关睿山笑了一声，笑得程安毛骨悚然。

    他的手揉弄着程安胸前挺翘的两团乳肉，确是比刚结婚那时有分量多了，堪堪都能填满成年男人的手掌。

    “轻点……”程安想躲，越躲越是落进关睿山的怀抱里。

    “老老实实的别乱动。”关睿山幽幽道，“让我弄开心了，就饶过你。”

    程安也猜到碍于他怀着孕，关睿山不会敢真做下去。也就乖乖躺着给他摸。

    关睿山总能在任何场合任何时间突然发起情来。一种任重道远的责任感油然而生。只是边上的小金毛正兴致勃勃地盯着自己……程安闭上眼不敢看。小狗崽而已，小狗崽而已……“唔！”

    程安想用手去打关睿山，胳膊却被关睿山制住。

    “说过了，别乱动。”

    程安瞪着眼，看着关睿山将奶瓶中的奶水挤在自己的胸口。奶水滴滴答答地，沿着乳峰聚集在乳尖上汇作一大颗白乎乎的奶滴。

    程安被制住了双手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奶狗踩着小短腿一颠一颠地往自己身上蹭。

    “不要……”程安将头埋在关睿山的肩膀里，最后哀求着他，“这样好奇怪、太奇怪了。”

    关睿山抱着他，让程安的上身斜侧着躺下来，一侧的乳肉贴在了地上。他咬着程安的耳垂，低声问他：“不喜欢？”

    程安摇着他的胳膊：“不要、真的不要……”

    “幸好你不喜欢。”关睿山得逞般地笑，“你最好别太享受。小狗崽吃到人奶可是会死的……”

    程安瞪大了眼。他的乳首现在正是胀得厉害的时候，恐怕被轻轻一捏就能出奶……

    小金毛已经嗅到了程安的上身，并且很快捕捉到了奶水聚集的两个小奶包。沿着隆起的弧度舔了起来。

    小舌头上毛毛的刺扎着乳肉，舔过的地方都留下淡粉色的痕迹，疼疼痒痒。

    最难熬的还是心理上的恐惧，程安尽全力地放空着，不叫大脑去想胸口在进行的事。

    那只是一只毛绒绒的球罢了，对！只是这样罢了。

    小金毛舔着舔着就舔上了圆润的乳首。圆圆的肉粒，像极了真正的狗妈妈哺乳的地方。再加上那里聚集的奶液最多，因而它对着舔了好几下。每舔一下，程安脊梁就些微地一震。

    小奶狗的动作并不温柔。舔到乳头时就开始本能地咬，是否把程安的乳晕咬破了也未可知。

    他是真把关睿山说的话都当真，害怕自己无意分泌出来一滴奶水，会将小狗崽至于死地。

    幸好，小金毛又多舔了几口，就停下了。大概是身上的毛蹭到了奶水，一身漂亮的奶油色毛发都变得湿乎乎、黏答答的了。它蹲坐在程安胸前，抬着爪子舔起了自己的毛。

    程安松了口气，挣扎着坐起来，却被牢牢锁在关睿山的怀中。

    关睿山伸手摸上了程安挺翘的乳尖，有技巧地揉搓着。白乎乎的奶水瞬时就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

    他把手指抬在程安嘴边，程安扭过脑袋不理他。

    “又不乖了。”关睿山遗憾地道。“我原本觉得玩着还算满意。现在看来，还是不够。”

    他一边将指尖的奶液一点点抹在小孩白嫩的脸颊上，一边说：“你知道在俱乐部里，都是怎么和小狗玩的吗？当然不是这样的小狗崽，我说的都是那些半人高的大公狗。玩得雅致点的，就给全身涂满蜂蜜，让狗去舔。玩得凶残点的……呵。”

    他没说下完，程安就已经乖巧地主动伸出舌头，为他舔着手掌。舔着舔着，眼泪又是哗哗地往下淌。

    “怕了？”关睿山问他。

    程安摇头。

    “小孩子不能撒谎。”关睿山重复了一遍，“真的不怕？”

    程安抽噎着，哭得稀里哗啦还硬是要回答：“你不就喜欢吓我！看我哭了你就开心。喝到人奶会死也是你骗我的吧。你浑蛋！”

    关睿山没想到程安最终还是反应了过来，后知后觉起来竟还有些可爱。

    他轻揉着小孩的乳尖。真想在上面涂上可口的蜂蜜，享用起来该是有多甜。

    “好了。我很开心，可以不哭了吗。”关睿山托起程安的下巴，为他擦着鼻涕泡。

    “不行。”程安呼哧呼哧哭得一嗝一嗝，“我还没哭完。”

    关睿山给他擦干了胸前，又将衣服拢上：“那你回房间哭完吧。吃晚饭佣人会叫你。”

    程安去打他的手：“你、你！浑蛋！渣攻！”

    关睿山板了脸：“再胡说。整天都看些什么胡编乱造的东西。”

    “哼。”程安得了理，往关睿山怀里一钻，一副单方面宣布自己获胜了的小怂样。

    关睿山打了他的屁股一记：“迟早要给你试试你看那些里的玩法，否则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

    小金毛伸了个懒腰，它惬意地抻着前后腿，拥抱着新家软绵绵的地毯。呼，一切都是那么地平静祥和，新的生活才刚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