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夜】初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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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裹着白色浴袍从浴室中走出,脚下踩着滴滴答答、沿着他小腿滑落下的水珠。 如果修涵在边上,必定不会允许他这样将地毯踩湿。 他抬头看了眼挂钟,凌晨两点。从他被送进这个陌生的屋子,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但相比他将来要在这里待的日子,三个小时又是如此地短暂。 佣人们为他备好了一切。从睡衣、沐浴露,甚至是房间里的熏香,和床头柜上显眼的一瓶润滑剂。每样东西都在暗示着程安今晚应该如何将自己洗干净,然后爬上这间屋子主人的床。 很可惜,他们的愿望要落空了。 宾客还未散尽前,关睿山就先行离开了婚礼现场。具体的去向不明,但多半是公司里有了事。 如果是别人,新婚当夜被丈夫遗弃在婚礼会场,大概是什么奇耻大辱。程安反而沉静得很。 来参加婚礼的大多是关睿山的朋友,即使是丢脸,丢的也是关睿山的脸。程安这样想着。 今晚是程安第三次见到关睿山。第一次是相亲,第二次是订婚。那个男人从头到脚都透露着难以相处的气息,难以想象要如何和他共处一室。幸好今天的程安不用直面这个难题。 逃避,双向的逃避,这是程安最满意的状态。他们之间的不熟悉,大可不必经过某些奇妙的化学反应,再转化为时间酿造出的爱情。 程安有自己爱慕着的那个人。只是在这份情谊尚未说出口之前,一张婚约就已摆在他面前。 程父是个古板暴躁的人,对于一个没用的小儿子恨不得弃如敝履,更何况这门亲事是关睿山主动提出的。程安不是没有反抗过,他在程父书桌前小声嘟囔过的一句,“我不喜欢他”,和他在那个家里说过的其他每一句话一样,被彻底地忽略了。 程安坐在床上,眼底热烘烘地发酸。 困倦如浪般袭来,他埋进被子,上面还留有陌生男人的味道,那样霸道的、禁欲的气味舔过他。他攥着被单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被疲惫打倒,沉沉睡去了。 不知道多少时间过去了。程安迷糊间听到外面有悉悉簌簌的声音。他还未反应过来,直到有推开门的声响。 程安坐起来,和那个人眼神相撞。 关睿山明显一愣。他打开灯,刺眼的白光照得程安睁不开眼。 “你怎么在这里?” 他问得没头没脑,程安也一呆楞。 “我……他们说,你都睡这里。” 他们指的是家里的佣人,不知道关睿山是否听明白。 关睿山眉头紧锁,像是没看见程安一般移开了视线。 程安见他走开了,松了口气。接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 看关睿山醉酒的程度……程安心中打着鼓。明知道自己躲不过和关睿山面对面相处,内心还是希望着能躲就躲。 他从衣柜里拿了浴袍和新的拖鞋放在浴室的门口,他正要走开,关睿山赤着上身走了出来。 他上下瞧了一眼程安和地上的拖鞋:“谢谢。” 程安躲闪着点点头,刚转过身听见关睿山在他的背后说:“帮我穿上。” 他的声音像把程安突然从背后揪起。 程安畏畏缩缩地靠近关睿山帮着他套上浴袍。 刚洗完澡,关睿山的身上泛着红,水珠沿着他手臂的肌肉滑下去,留下一道浅浅的水渍…… 程安红了脸,手忙脚乱地牵过浴袍上的绑带。 “不用绑了。”关睿山的声音从头顶幽幽地传来。 程安手上一滞。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关睿山没注意到程安的异样,绕过他坐上了床。 “过来。” 程安一愣,才发现关睿山是在命令自己。 “再过来点。” 关睿山关上灯,房间里就只有一盏台灯仍亮着黄幽幽光。 “我……”程安心怦怦跳了起来。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恐惧的事或许就要发生。 他走得更近了些。膝盖靠上了关睿山的膝盖。 尽管洗了澡,关睿山身上仍有淡淡的酒味,和强势的、为了盖过酒味而存在的薄荷味。 程安低着头,声音都发了抖:“挺晚了。要不睡吧?” 关睿山蹙了蹙眉,拉住了程安的胳膊,一把将他推在了床上。 “唔!”程安受了惊,瞪着双大眼睛瞧着缓缓压上自己身体的男人。 关睿山的脸贴得近了。也就只有离得这么近,他高挺的鼻梁和清冷的眼眸才显得不那么富于侵略性。 关睿山没说话,隔着程安的睡衣搂住他的腰,在细窄的腰侧上下抚摸着。 程安怕极了。他之前就听说自己的这位丈夫,做事狠戾至极。性情更是阴晴不定,难以捉摸。现在看来果然是。 “还有多久成年?” 良久,关睿山才开口问程安。大概是醉酒的缘故,他的声音低沉喑哑,手掌心炙热的温度透过睡衣躺着程安的身体。 程安躲闪着,控制着自己不要发出羞耻的声响:“还有三、三个月。” 关睿山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放开了程安的腰。 程安才松了口气,下一秒就见关睿山的手伸向了他的胸前,不紧不慢地解起了扣子。 程安咬着嘴唇,小声地讨好道:“你累了吧,要不要明天再……” 关睿山没听见似的继续解着纽扣。他似乎对程安的身体还算满意,阴沉地抚弄着程安的乳尖,让内陷的乳首在手指的抚慰下慢慢勃起、充血。 “有快感,嗯?” 关睿山说得面无表情,却是戳中了程安羞耻心。 “别说了,别说了。”身体越来越奇怪,像是被那个男人掐住了关乎性命的一点,酥麻,混合着叫作快感的陌生体验,侵占了他的全身。 “婚检报告上说你还是处子,是真的吗?” 关睿山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程安不自觉地下身一紧,目光闪躲着,闷闷地发出了声“嗯”。 “再给你一次机会。”关睿山压在程安身上,让程安的脸全然覆盖在自己身体的阴影之下,“在这件事上说谎,可是轻易就会被戳穿的。再问你一遍,在这之前,有没有和别的男人睡过?” 他问得露骨。程安蹙着眉摇头。 得了他的保证,关睿山似乎也没有安心多少,仍是紧紧地压着程安身体。 他用手指轻轻地拨弄着程安的乳晕,他的动作并不粗暴,却勾起了程安的阵阵呻吟。 程安听见关睿山冷冷地哼了一声,似是在笑他的淫荡。 程安下意识地去推关睿山,但他那点可怜的气力全无能推开关睿山的可能。 “乖一点。”关睿山说,“你乖一点,就不会疼。” 程安抬头去看他。明明是他强加的疼痛,还能表现得如此理所应当…… 不知不觉地眼角滑下泪来。 关睿山似是没有看见程安的脆弱,他沿着程安的腰线将他的裤子褪下去。他顺着程安私密的三角处抚摸着,那里有着这具身体最奇妙的地方。 “自己摸过吧?” 关睿山的手指伸进程安紧紧夹着的大腿之间。他的手指长,轻易就找到了藏在深处的花蒂。 程安颤抖了起来。在一个情场老手的身下,他恐怕只有被吃干抹净的可能。 “……别、别再弄那里……”程安哭着哀求着关睿山。 “喜欢的吧?”关睿山拿过床头的润滑剂,在指尖上挤上了一点,继而抹在了程安的下身。 润滑剂冰凉黏腻,花蒂受到的刺激像是又被放大了十倍。关睿山圆润的指甲不时还抠弄着那颗青涩的小东西。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程安的身体越发不受他的控制。小程安未被触摸,就可耻地勃起了。 他呜咽着,哭得脸上挂满了大小的泪珠。下身难以抑制地湿润了起来。就连身体都预备好了要被这个男人侵犯,这是程安难以接受的事实。 “下面都湿了吗,真淫荡啊。”关睿山在他耳边说着,手指终于放开了那块淫乱的小肉,往下面那隐秘的地方进犯。“让我看看。” 他强硬地掰开程安的大腿,让脆弱的小花彻底地暴露出来。 程安伸手试图遮住下身,胳膊却被关睿山的手死死压着动弹不得。 诺大的房间没有亮灯,只有一盏台灯昏黄幽暗的光亮着。程安却像是被十盏聚光灯烘烤着一般煎熬。 “不要……不要……”他呜咽着拒绝着,随之而来的只有下身被手指撑开,和炙热的逼视的眼神。 他哭得更凶了,眼泪如洪水破闸般地流。巨大的羞耻感啃咬着他。这一切都来得太快,来得太突然。 关睿山的动作并未进行下去。指尖浅浅地陷在脆弱的小穴口轻轻地扣弄着。 “哭什么。”关睿山捧过程安的头,教他亲吻自己。 程安拿嘴去碰关睿山的嘴唇,最终蹭了关睿山一脸的泪水。 “你就是这么接吻的?”关睿山笑他。他含住了程安的嘴唇,舌头灵活地挑开程安的唇瓣,进到他的嘴里去吃他的舌头。 他的嘴里有淡淡的烟草味,胡茬扎在程安的脸上,刺刺的。他一边吻着,一边抓住了程安的手,将指尖插进程安的手指间,研磨着他指根的那枚冰凉凉的素戒。 程安被吻得迷迷糊糊,喉咙间抑制不住的喘息声、呻吟声,听在关睿山耳朵里都是对他的渴求。 “不想做吗?” 程安点头,黑漆漆的一双眼睛小动物似的看着关睿山。 “还是,不想嫁给我?” 程安沉默了,良久才迟疑着摇头。 关睿山似乎没有生气,只是抱着程安的胳膊搂得更紧了。 “放轻松,不会太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