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个大的
直到走出赵楚舟家的小区门,苏玉峤的双手都还是发麻的。 他站在围墙边握着拳原地跳了三下,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尖叫和兴奋,拿出自己的手机,看着还没关上的页面,流下感动的泪水。 年下小狼狗文学,永远的神。 …… 赵楚舟尚且不知道苏玉峤是因为连夜学习资料才有了这样的成就,白天上班的时候都有点分神,不过他很专业,很快就把纷杂的心思全部抛在脑后,专注工作。 和他的定力比起来,苏玉峤就差了许多,一节专业课上的磕磕巴巴,一直神情恍惚地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台上的导师讲课时提及了恋爱问题,干脆关上书,和学生分享专业知识。 “大家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基因要求我们,必须是一夫一妻的AO制度吗?” 这个问题实在很浅显,上过生理课的初中生都会明白,苏玉峤想,那当然是因为只有Alpha和Omega之间才能形成完全标记。 导师架着一幅眼镜,看上去很学术:“实际上我们领域内一直有人认为,信息素不过是Beta之间所特有的荷尔蒙的进化体,人们通过信息素来判断是否契合,是否相爱,其实很不合理。” 苏玉峤停下手里转笔的动作,抬头看向导师,只听他说:“这也会造成很多,很悲惨的事情,比如相爱的人不能标记,亦或者是双A与双O之间的相爱,他们似乎不被伦理所束缚,从根本上束缚住他们的,是我们的基因。” 导师看向台下一张张年轻的脸庞,伸出一根手指:“可是基因也是可以被改写的,现在的社会科技在进步了,有很多Omega不愿意被标记,所以我们研制出很多抑制剂,最近已经由我们学校的实验室带头研发了一种,可以允许Omega终生没有发情的药剂。” 台下的学生都议论纷纷,关于这个命题,社会已经研究了很多年,如果药剂成功研发,前途不可限量。 苏玉峤屏住呼吸,等着导师的下一句,果不其然,年轻的导师笑眯眯继续道:“可是我们只注意到Omega的权利,好像大家自动把Alpha放在强势的一方,忘记他们也很可能不愿意完成标记的这个动作。” “我们的实验室暂时还没有启动相关的项目,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这个世界会允许Alpha不去标记任何Omega,又或者甚至是可以标记自己的同性恋人。” “Omega可以不受歧视,光明正大的从事各种工作,不用饱受发情的困扰。” “这就是我们,生物学者,你们和我,所需要做的事情。” …… 周五的工作量总是格外的大,赵楚舟一整天都忙的脚不沾地,没来得及吃一口热饭,到了可以离开公司的时候,他早就靠着三颗止痛药续了一下午的命。 药效似乎快要过了,他的脸色苍白的快要透明,西装下的内衬被冷汗打湿,又贴在身上被体温烘干,赵楚舟捏着车钥匙下楼,想给自己叫个代驾。 这样的状态下开车,他可能会痛晕在半路。 打开代驾app,下单的手却又顿了顿。 赵楚舟垂下眼帘,摁住自己抽痛的胃,又对着电梯间反光的地方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脸色。 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现在这种脆弱的状态,勾着嘴角笑了笑,向自己的车走去,坐好在驾驶座之后,才给苏玉峤打了个电话。 苏玉峤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才刚洗完澡,头发丝儿都还在滴水,外套都来不及拿,匆匆泡了杯红糖水就出了门,跨上共享单车,使出吃奶的劲儿狂飙到赵楚舟公司,找了一大圈,最后才在地下停车场找到了昏迷在驾驶座上的赵楚舟。 他鬓发都被打湿了,连唇色都惨白,像是凋零的花,毫无生机的颓废美貌。 苏玉峤小心地把他叫醒,拧开了手里的保温杯,捏着赵楚舟的手心问:“想不想吐?” 赵楚舟摇头,苏玉峤就对着杯口吹了吹,把雾气都吹散,把杯口抵在他嘴边:“小心烫。” 温热的红糖水,送进胃里是别样的熨帖,赵楚舟依旧神色恹恹,靠着苏玉峤,很轻地说了声难受。 他很少会有这种情绪外泄的时候,苏玉峤心里一颤,解开他的安全带,把人打横抱起来,放在副驾驶,自己坐了进去。 苏玉峤从没这么感谢过三个月前闲的无聊的自己考了驾照,不然现在该怎么办呢? 他理好赵楚舟的颈枕,让他不至于太难受,自己则专心开车,只在红灯亮起来的时候看看赵楚舟,帮他把头发别至耳后。 胃依然很痛,赵楚舟吃了今天的第四片止痛药,昏昏沉沉的想。 最后一击,要来个大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