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家
地上的少年一动不动,安静到好像是呼吸也停止了,已经很久了,保持这个姿势趴在这里,太阳从头顶落下地平线,现在月亮又取代了太阳的位置。 过分宽大的上衣松松垮垮的套在他身上,像大床单下罩了只不小心的猫,这各种液体结痂泛黄的衬衫,裸露在外的颈椎与肩胛骨只剩一层皮包裹,在月光下呈现出不健康的白,残破的衣衫残破的身体。 他听到老鼠与蟑螂从他脸旁爬过,钻进垃圾桶里窸窸窣窣的翻找食物残渣。渐渐翻动的声音大了到肆无忌惮翻动,不远处灯也亮了不少,这个地方又要热闹起来了…那些恶心的男人一会儿又会找到他。必须要离开这里,明明已经离开那个可怕的地方了,我必需打起精神逃离这里。 双臂连纤瘦的上半身也无法支撑,身体重重砸落在地。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他瞥向旁边的垃圾桶,一股酸涩涌向鼻腔,生理性要落泪被他紧咬着下唇生生止住了。是啊,垃圾就该呆在垃圾桶里。就算从那个地方出来,命跟草一样贱还没死掉,可是又能怎么样?还是被另一群人渣玩弄。他恨!恨自己太天真,被同事以帮忙的名义骗来这个地方,好恶心,这些男人都好恶心,包括自己… 就这样死掉吧,他艰难的爬向垃圾桶旁边的镜子碎渣。被那群小混混轮奸时就注意到了,那时竟然还以为未来充满希望… 沈斯年四处打量这个着名的红灯区,这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这里像是脱离了这个国家存在的另一个帝国,一个殖民主义时期肉欲横流的地带。哈,这里的确很适合做生意。 “沈总,还请这边走,请您见谅,和我们合作的人都走小门,不是觉得您不重要,您懂的。”带路的小厮谄媚的声音拉回她一直暗暗观察的双目。 “嗯,走吧。”她当然知道,醉风楼做色情生意能做到这么大,主事人当然不会只是一个调教漂亮男孩的废物。 “那是什么?”她注意到转角垃圾桶旁的人。突然她加快步伐向那方走去,因为那个瘦小的人正颤抖的握着镜片向脖子大动脉割去。 “唉!沈…沈总,这,”带路人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这些废物怎么办事的!就把人扔门口。 沈斯年蹲下在写玉面前,一把夺过鲜血淋漓的镜片丢回垃圾桶。面前的人缓慢的抬起头,小巧圆润的下巴,纤细的脖颈,还有那双蝶翼般忽闪的眼睛。好漂亮,满脸污渍也掩盖不了的可爱。眼神不可爱,里面满满全是绝望,这么漂亮的孩子不该是这个样子。 写玉茫然又害怕,面前这个抢了他镜片的人,为什么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难道又是新一轮的强奸吗?他懊恼的闭上双眼,都怪自己太懦弱没用了…连死也办不到 沈斯年在写玉闭上双眼时收回视线,起身。小家伙好像有些害怕自己?她脱下笔挺合身的西装外套给写玉盖上。身体好小,都遮住半个大腿了。 带路的领班凑过来询问她的意思:“沈总,您这是?”说罢自以为悄无声息的冷眼剜了地上的写玉一眼。又朝沈斯年咧嘴笑道“他不配服侍您,咱们进去,绝对给您安排最上等的雏!”领班在心里暗骂,这群不长眼的东西,坏了生意可怎么办?这可是最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妈妈专门交代给他。 “不用,林管事,生意要紧。”斯年宽慰的笑笑转身对手下道:“先把他带回去,看着他别让他自杀。” “请吧林管事,带我去见见着名的林妈妈。”领事从震惊中回过神,忙带头走去。太不可思议了,这个男孩他一眼就认出来了,丁写玉。风头一时极盛,很多客人点名要他,但很快就被玩废丢了出来。如今竟要攀上高枝了?不知这位这位不近美色的冰冷沈总,是否真像传说中那样正直。是助他脱离沼泽的贵枝,还是另一个折磨更深的地狱? 沈斯年回到家中,看到了窝在沙发上睡熟的小人,眉毛蹙成一团,脸上又添着几道新泪痕。她挥退手下们,笑了笑把人从沙发上捞起,小心的拍醒他:“胆小鬼,我们先去洗个澡。” “唔…”写玉刚睁开通红的泪眼,就撞上女人温柔的视线。被烫到似得连忙低下头,却又注意到自己此刻跪坐在她大腿上,被她哄孩子一样圈在怀里轻缓的拍打后背。他顿时僵直身子不敢动弹,这是个暧昧的姿势,他懂。 因为嫌脏所以被带回来那样吗?会不会还有其他人?所以要先洗澡,自己太脏了。可是她刚才的眼神好温柔… 斯年看着怀里脸色逐渐变白还不断发抖的人,他在害怕,“在想什么?不喜欢洗澡?” “没…没有”,他鼓起勇气倏然抬头望进斯年的眼睛:“我可以只服侍您一个人吗?我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再被那么多人同时玩弄了,求求你。”不对,他颓废的低下头,怎么可以向施害者说出这种请求?她的眼神和语气太温柔,以前也有这种顾客的,说要帮自己…他们最喜欢看自己希望破灭的姿态。我真是不知好歹,她会不会变本加厉的对自己? 斯年望着渐渐暗淡下去的眼眸,刚刚里面短暂亮起的光真好看,这双眼睛应该一直灵动的充满希望。原本抱在背部的大手往上轻抚起凸起的颈椎,太瘦了。还有刚刚说话时喑哑的声音,嗓子一定坏掉了。下面的生殖器也要检查治疗。不能再拖了,“不用服侍我,先洗澡,洗完澡检查身体。” 她抱着写玉走进浴室,“我要把你脱光帮你洗澡,你浑身无力还不能自己来。” “嗯。”不一会儿怀里传出一声细若蚊呐的声音算是应答。她把人放在椅子上,脱掉他身上属于自己的外套,那件黄白相间的旧衬衫也被扒下丢进垃圾桶。一丝不挂的他,精致的锁骨,细腻平坦的小腹,不堪一握的细腰。不能再看了,她若无其事般轻轻将人放进装满温水的浴池。 “先洗头。”斯年的手在满头的泡沫里轻细按揉,眼睛却一刻都不转的盯着身下美人的脸,紧闭的睫毛像两把浓密的刷子在她心头挠痒,被水汽蒸腾的红嫩双颊和唇瓣悄无声息的勾引她亲上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小心仔细冲干净头上的泡沫,用手抚摸少年的身体为他打上泡沫。摸到后腰的位置,少年闷声呜咽一声。斯年认为自己听错了继续洗下去,但到同个位置她又听到了相同的呜咽。 ……好敏感,不由自主的手停留在此处清洗,想听到更多他因为自己发出的喘息。 为什么还没洗完?他已经忍不住了。那双带着薄茧的温柔大手像把点火器,写玉身体激动的颤栗着,斯年已经被这片美景深深震撼了,游动的双手停了下来。手中乱蹭的细腻触感拉回她的思维,她定睛一看脑袋一阵轰鸣,他正努力的挪动腰肢,往自己手里送,小巧粉嫩的脚趾也难耐的蜷起。 斯年眯起眼睛,“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是体内的药物残留?”总之不能在此时占他便宜。她加快速度洗完,伸手要抱他离开。写玉却捉住他的手,“求求你,给我吧,我再也不会跑了,我一定听话。呜…” 注视着青年,他把自己的手放在小巧的乳头上,眯着眼睛含糊请求:“摸摸它,他想让你摸摸它,我也想你摸摸它。”看面前的人没有动作,他讨好的把对方的手放进自己嘴里模仿交合的动作舔动。“唔…”黏腻的声音充斥耳膜,斯年两指夹住滑溜的小舌头玩弄起来。“哈…唔嗯,摸摸我。”她另一只手抚上左边乳尖上揉动两下,“啊呃…呃好舒服,呜…”“那里,那里好想要”。“哪里?” 小穴不断蠕动渴望什么东西进去,但是只有水。自己的水与浴缸的水不断被挤压排出又迫不及待的吸进来,咕叽咕叽声不绝入耳。 好淫荡,她脑子里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断掉了。手伸向他夹紧的下体,指尖一点点描摹花苞的形状,充血的穴口微微颤抖,随后她兀的伸进温暖湿润的小穴,小穴像上面那口小嘴一样紧紧纠缠住她的手指,修长的大腿紧紧夹住结实的小臂不让其离开。她手指抠动一下就得到一声淫荡的淫哦。手指不断摸索,找到了那个令人颤栗的小突起。按下去,那人连喘息也变得混乱起来,眼角蓄满了泪。另一手从胸部移开转而抚上腿间那小巧可爱的肉棒,手指尖沿着缝隙攀上马眼轻轻按揉。手下青年顿时一激灵,“不…不行,那里。”太敏感了,没人摸过自己的那里,可是好舒服… 一番温柔激烈的攻势,不一会儿写玉就双重高潮下在浴缸里昏睡过去。斯年打横将他擦干放回床上,叫来家庭医生做了完完全全的检查。身体损害十分严重,不仅身体内外伤势,更缺乏营养,药物滥用。不敢想象他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各种内服外抹的药和维生素营养品开了一大堆。 斯年低头看着在自己床上窝成一团的小孩儿,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浴室的情景。只好转身走进浴室冲凉水澡。 一下午斯年都在卧室床边办公,眼看小孩儿要醒了,她起身帮忙扶起小孩儿靠着枕头,递过去一杯温水:“先润润嗓子,把粥喝掉,然后再吃药。” 他接过水喝了一口,脸上又染上一层红晕,带着自责与难堪把头埋到最低,显然是想起了浴室发生的事。 “那是药的问题,不怪你,不要自责。”她忍不住开嗓解释。渐渐的空气中只剩下勺子碰撞瓷碗的声音,她想打破窒息的寂静,把自己的想法讲给乖巧的小孩儿听:“我会给你治病,这段时间你可以一直待在我家,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等你身体好了就可以离开,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怎么样?” “谢谢你,我会做家务,和做饭,报答你!”沈斯年笑着在小孩儿头上揉搓:“这栋房子任何地方都可以去,身体变好后想做什么工作?” 两人聊了会儿小孩儿就困的抬不起眼了,她拿出另一套被子在他旁边躺下。刚才小孩儿说,之前在互联网公司上班,但是害怕这几年已经脱离社会无法胜任工作没公司要他。这段时间可以帮他学习互联网的知识,那个骗他的人也不能放过。她转头,旁边的人已经睡熟了,月光洒在他脸上,“可爱的让人窒息,不工作也可以的,你可以一直在这里去下去。” 两个人已经在一起生活一周了,平常沈斯年去公司上班,写玉就呆在家里学习。这两天他把沈斯年家里家庭机器人的工作也抢了,包揽了她三餐与衣物换洗。 “欢迎回家。” 写玉看着眼前思念了一整天的人,眼睛亮晶晶的,长长的睫毛扑闪两下。快乐的扑进沈斯年的怀里,青年没有注意到女人一瞬进的僵硬,脑袋蹭蹭喜欢人的肩窝,又连忙退出这个怀抱。 故作镇定但实际却是落荒而逃进洗手间的沈斯年懊恼的低着头,西装裤裆部鼓起一团不容忽视的突起,她的自控力越来越不堪一击,如今更是连亲昵的拥抱一下,都会引起强烈的欲念。想象着写玉可爱的脸庞,她释放在自己手里,清洗后走出门去。 “今天我做的糖醋排骨、奶油虾,还有番茄焗饭噢!快尝尝,喜欢吗?”在青年吵吵闹闹催促下吃了口饭,眼睛亮了一下。“好吃,小玉很聪明。” 温馨的晚饭时间过去,他们又开始工作与学习。因为写玉晚上总是做噩梦,所以他们一直睡在一张床上,这是她自己的意思,小孩最近不作恶梦了,但他没准备告诉青年。 已经十一点了,写玉怎么还没来叫自己睡觉? 她下楼发现小孩儿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定是太累了,又要学习又要做家务。她轻手轻脚走过去,小心翼翼抱起小他,向卧室走去。 床头的灯打出微弱的淡黄色光线,为温润的小脸镀上一层金光,手抚上去,皮肤像羊脂玉般光滑。花瓣般的嘴唇湿润润的,微微张着,隐约可以看见红嫩的舌尖。她不受控制的低头在花瓣上印上自己的印记,舌头也伸进去打湿柔嫩的花蕾,好甜,她勾起小玉的舌头一起跳舞,津液不断交换吞咽,流出。好喜欢小玉。 “唔…”沈斯年连忙离开通红的唇瓣。醒了?青年翻了个身又没有了动静。她有些慌乱的躺下,不希望他走,可是他努力认真的学习想要融入这社会,这些她都看在眼里。把他圏在身边同那个妓院的做法有什么区别?她隔着被子抱住青年,将种种痴念放下,在他发梢印下了虔诚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