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出乎意料的深夜来客
自魅魔宣告主权的那天夜晚后，神父先生彻底被饥渴的高阶魅魔缠上了。 现在克尔本每天晚上都会来教堂，把天使的肉体狠狠地蹂躏一遍，据魅魔所说他从第一次侵犯尼赫后就想这么做了，可惜下界的恶魔领主突然给了高阶恶魔们任务，克尔本只好先完成一部分，剩下的就交给手下的中低阶恶魔，一边幸灾乐祸地嘲笑着身为高阶恶魔首领、几乎脱不开身的的黑龙赛萨纳亚，一边愉悦地独享美妙的天使之躯。 显然弱小的神父先生一点反抗的办法都没有，每次都会被玩弄到光明力量破碎，肉体陷入黑暗中为止，有时候克尔本还会强行把他的羽翼扯出来，凶恶地拔着上面的无论如何都无法彻底变黑的羽毛。 “如果你堕落了，我就可以逼你签订主奴契约，让你变成我的奴隶，像最低等的下界生物那样跪着求我肏你。”恶魔恶狠狠地这样说道，将凶暴的性器插到天使后穴的最深处，让还在压抑快感的尼赫痉挛着高潮，灰色的羽翼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快感而绷紧。 今天也不例外，尼赫如常地完成打扫工作，才刚往长椅上一坐，就碰到一具结实的肉体，带着欲望味道的鼻息喷在他修长的脖子上，恶魔的手伸进了衬衫里，熟练地揉捏着胸前的乳尖，暗红如酒的柔软双唇细碎地吻过白皙的皮肤，让它微微泛着红晕。 尼赫没有反抗，任由克尔本逗弄他的身体，被克尔本灌输了这么多黑暗力量，魔力倒是足够日常使用了，可惜还远远不到可以真正打倒一个高阶恶魔的程度。 “尼赫...”克尔本一边轻吻着，含糊不清地呼唤着天使的名字，“话说你上次走回教堂....中间高潮了多少次？” “.......”尼赫的脸也开始泛红了，他白皙的皮肤总是让这种羞意显得特别明显，他撇过头沉默了片刻，双唇微微蠕动，声音几乎轻不可闻，“....三次。” “哦？现在不是比较坦率了嘛。”克尔本有些讶异地睁大眼睛，“我还以为你又要拼死不从呢。” “你就是想找理由折腾我吧，克尔本。”尼赫无奈地说，感觉乳头被没有达成目的的克尔本恼怒地用力扯了一下。 正在天使和恶魔纠缠间，夜间从来没有人类到来的教堂，大门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似乎有女性的喊叫声，外面下着滂沱大雨，话语显得模糊不清，但对尼赫来说却异常熟悉，浅灰瞳孔收缩。 ——是艾琳.弗格斯，本来应该还在西德罗利联邦的女性航海信使。 魅魔才不想理会这种事，但尼赫柔软却有力的手掌覆在暗红手臂上，语气无比认真，那一刹那让魅魔有种面对着永恒之战中杀戮无数的面具天使的错觉。 “克尔本，让我过去。” 这个天使即使失去了魔力，还是个极度危险的存在，即使是现在实力更强的克尔本，内心深处也并不想彻底激怒尼赫。 “...哼。”克尔本眼中充满暴虐，不过还是放开了尼赫，随手施放了个隐身咒文，咬牙切齿地决定等人类走后要把尼赫肏到哭为止。 尼赫扣上被魅魔弄开的扣子，大步迈向教堂入口，打开了大门。教堂内的光线照射在来人的脸上，确实是人类少女艾琳。只见她全身都湿透了，红色的短发粘在脸上，眼中充满惊慌和无助，正努力地搀扶着一个被亚麻色袍子完全覆盖、同样湿透了的人，对方低着头卷缩着，尼赫只看到兜帽下透出的几根银色的发丝。 “神父先生...母亲出了远门....我不知道还能找谁....”艾琳嘴唇颤抖着，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进来吧。”尼赫想到早上没有营业的花店，点了点头，直接握住少女接近失温的手，让她进到教堂里，本来还想帮忙搀扶银发人，但对方似乎下意识地闪避。 尼赫关上了大门，把肆虐的暴雨隔绝在门外，室内恢复静谧暖和，两人坐在最后一排的长椅上。艾琳紧紧地抱着身旁人，握住了那人从袍子里伸出的宽大手掌，看起来是个男性。 “艾琳，发生什么事了？”尼赫快速地从起居室里拿出自己的长袍，盖在因为湿气而冷得发抖的艾琳身上，语气温和地问道。 艾琳眼神有些闪烁，下意识地将身边人抱得更近，闻到教堂中残留着的微弱晨月灰烬香气后似乎稍微安定了一些。 “神父先生，这是芬恩，他...是我的伴侣。”艾琳紧紧地握着男人的手，“他受了伤....不过会痊愈的，我们只是需要一个休憩的地方，明天一早我们就会走了。” 尼赫看了看芬恩卷缩着的身体，对方奋力地隐藏着，不过还是能看到少许血迹，看起来伤势不轻，但这两人应该有某些难言之隐，不得不找尼赫求助而不是找安斯基特的医生，艾琳也注意到尼赫的目光，语气急促了起来。 “芬恩他...他绝对不是坏人，神父先生，请相信....” 话语未落，艾琳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纤细的躯体像失去意识般倒下，原本还在试图掩饰自己的芬恩来不及多想，伸出肌肉虬结得不像一般人类的手臂将少女接住，一股凭空出现的怪风拉扯着兜帽，将兜帽扯下的同时揭开了男人的真面目。 一头浓密的银色毛发，深棕色的竖瞳眼睛，轮廓坚毅硬朗的脸庞在一丝震惊过后，露出了如垂死凶兽般的凶狠表情，尖锐的利齿从咧开的嘴中伸出，死死地盯着尼赫的方向。 尼赫的浅灰眼瞳也透出讶异，他从来没想过艾琳.弗格斯一直所说的伴侣，竟然是....高阶恶魔，狼人刻拉哈特！ “魅魔克尔本...”狼人刻拉哈特，或者说芬恩的语气充满绝望，他没想到在天使的教堂内竟然会遇到同阶的恶魔。 狼人一手轻轻地将被咒文影响而昏迷的艾琳放在长椅上，另一只手已经扭曲变形成被毛发覆盖的野兽利爪，摆出了拼死搏斗的战斗姿态，但不知道为何却没有像在永恒之战中那样完全化形为凶暴的人型巨狼，连涌出的黑暗气息也少得可怜，如果不是尼赫认出昔日敌人的模样，他绝对不会认为对方是高阶恶魔。 “....刻拉哈特。”解除了隐身的克尔本站在尼赫身后，肉翼扬起，倒刺竖起的细长尾巴在身后摇曳。他高傲地看着狼人，黑暗力量凝聚成的长鞭握在手上。 “你现在这副样子是怎么回事？嗯？” 狼人紧紧地咬着牙，并不打算和魅魔解释，厮杀已经无可避免了，大部分高阶恶魔都是独行，因为只要一方在另一方面前露出脆弱的姿态，强势方很可能会杀死弱势方，夺取对方的力量，现在的狼人如此虚弱，而克尔本却是完全状态，芬恩已经做好死斗的准备了。 尼赫站在剑拔弩张的恶魔中间，静静地感受着狼人身上流露出的一丝违和感，在克尔本打算攻击的一瞬间侧身挡在了路径上，本来心情就不好的魅魔，目光如锋利的刀刃般狠狠地刺向面前的天使。 “芬恩。”尼赫无视魅魔的愤怒，轻声地喊着狼人的人类名字，“艾琳知道你的身份吗？” 狼人怔了怔，他现在魔力只相等于低阶恶魔，加上尼赫身上的光明气息极微，他并没有认出尼赫的真实身份，但那个高阶魅魔的攻击竟然因为这个神父而停下，让他拼死搏斗的姿态有些软化了。 “.....她知道的。”芬恩眼中流露着痛苦，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自责，没有化形的手紧紧地捏成拳，“我在力量暴走时没有控制住，差点伤害了她，但她还....” “艾琳是全心全意地爱着你的，你也是吗？”尼赫继续温和地问道，似乎没有察觉自己被快要爆发的魅魔用黑暗利刃锁定着，不过下一秒锁定就解除了，克尔本像听到什么滑稽不已的事情般笑了起来，不屑地代替狼人回答。 “啊？恶魔怎么可能会有爱这种愚蠢的....” “我，是爱着她的。”狼人的语气肃穆，眼神无比坚定，凶暴的气质彻底消失了。 站在天使和魅魔眼前的，不再是那个撕碎无数天使躯体的恶魔之狼刻拉哈特，而是只希望能和爱人平静生活的人类芬恩。 “所以你才用了光明之力压制自己的黑暗魔力。”尼赫确认了违和感的来源，是深藏在狼人体内的光明力量，对方应该是用这种方式压制狼人的嗜血本性，但芬恩不是异种，他是没办法利用这种属性相反的力量的，魔力被侵蚀只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虚弱。 “愚蠢至极....”克尔本咬着牙，出乎意料的不带嘲弄地说道，平时浪荡的语气甚至变得有些严肃，他手中的长鞭已经消失了，黄金竖瞳紧盯着狼人。 “刻拉哈特，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是认真的。”狼人眼神清澈，即使在魅魔放弃攻击后，保护着少女的姿势也没有改变。 “你明知道这是严重亵渎黑暗的行为，如果被抓回下界，恶魔领主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只要在死前能让艾琳幸福，我怎么样都无所谓。”狼人不在意地摇摇头，他从爱上少女的那一刹那，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了，恶魔可以极度邪恶、残暴、无情、疯狂....唯独不能像天使那样有正面情感，哪怕仅仅露出一丝怜悯都会被藐视，更不用说竟然产生所谓爱情。 狼人刻拉哈特除了力量暴走时以外在高阶恶魔里的实力一般，远远不到尼赫或者黑龙塞萨纳亚的程度，严重亵渎了自己的阵营后，能彻底死去已经是最好的下场，下界的统治者会很乐意收回他全部魔力，然后将他的灵魂投入暗燃之火里永远承受痛苦。 “啧，自取灭亡的蠢货...简直让人作呕，我才没兴趣对付你这种软弱无比的恶魔。”魅魔藐视地看着狼人，完全失去了战斗欲望，肉翼挥舞间直接飞到教堂的屋梁上，消失了踪影。 让艾琳失去意识的咒文效果消退，少女慢慢转醒，芬恩立刻俯下身小心地将她扶起，她看了看已经露出真容的男人，又望着神情毫不惊讶的神父先生，“你们已经....” “嗯，我们已经简单地交流过了。”尼赫点点头，在两人面前展开灰色的羽翼幻影，光明力量涌现，揭示了自己的身份。 狼人深棕色的竖瞳紧缩成线，几乎瞬间就从长椅上弹起来，震惊无比地看着眼前的灰翼天使，“你...难道是那个...最强的.....” 感受不到魔力气息的艾琳倒是保持镇定，在她知道恶魔的存在后，让芬恩告诉了她很多上界与下界的事情，圣神教是天使创立和运作的这件事她也知道，在来最高神迹大教堂之前，她已经做好了神父可能并不是人类的心理准备。 “我现在只是个普通的神父而已。”尼赫平静地说道，“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吧，艾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