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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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皎,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划过天际。惹得周遭的犬吠叫不止,主人纷纷开门出来检查,却什么也没看到,只以为是什么猫儿老鼠穿过惊扰了。 绍萤今夜的目标很明确,她相中了太守家那颗夜明珠。她游历过这么过金国,卫国,央国,见过无数的金银珠宝,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夜明珠。“这蜀国确实有点东西。”绍萤一边注意脚下的砖瓦一边想着这次该置办点什么。 进入沈太守的家院并不难,进入他的卧房也不难,悄悄蹲在他的房梁上也并不困难。难就难在看着帷帐轻晃,还要听着女人看似难以明状的呻吟声,掐指一算从帷幔轻晃到发出男人低吼也不过她吃半颗糖的时间。 “这做富贵人家的女人也难啊,这么点时间能怀上孩子吗。”绍萤就这么想着,帷帐里传来男人的声音“燕燕啊,你看看这,好看吗?”随着传来女人惊呼的声音“老爷!这也太大了吧!恁从哪里弄来的呀!”绍萤从怀里拿出一根管子,粗细也不过小拇指,通体金黄,上面雕刻着一朵朵盛开的桂花。 绍萤嘴巴堵住一端,向帷帐用力吹出一颗药丸。也就在药丸到达帷帐一瞬间,里面的人没了声响。 绍萤轻轻跃下房梁,走向帷帐。一掀开迎面扑来的就是一股欢愉过后的腥臭味,她又眯着眼睛在白花花的一片中找到那颗和她巴掌那么大的珠子,俯身去拿。 就在快要触碰到珠子的瞬间,床上其中一团白白色突然起身!向着绍萤的胸口扎来,尽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在侧身的一刹那还是在胸口划开一个口子。 绍萤抽出腰间软剑,一招招接过对面的攻势。俩人一时间竟不分上下。 绍萤往后退去定眼一瞧,乌黑的长发洒在她的身后,双乳如两座高山,晦涩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腿间的三角区正好被阴影遮住。 “暖乡弹?你是乌鸦的?”太守的小妾此时没了床上的那股谄媚劲儿,声线冷漠而清晰。“这珠子你得还给我。” 虽然好奇这人为何知道自己的来处,但看着这人冷清决绝的眼神,绍萤还是决定先走一步。看准窗边的位置,对面的人又开口了。“这东西你还是给我吧,对你没好处。” 虽然这小妾又露出不明原因的笑,绍萤还是决定先走一步。她将夜明珠揣在怀里,翻窗而去。 屋里的女人没有跟去,脸上的笑容却越加深,其中也带有点讽刺。“这种东西,喜欢便拿去吧。” 绍萤又奔跑在瓦顶上,拿出沾着血迹的夜明珠,又拿了衣袖擦了擦。“果真是个好东西!还挺香!”她又不禁闻了闻,这香透过她的鼻腔到达了她的神经,绍萤全身一哆嗦,腿也差点软了下来。 胸口的疼痛却也越加深刻,“还是找个地方处理一下。”想着又将夜明珠揣进胸口。 月光更加明亮,绍萤总觉得自己脚下像是踩了棉花,腿越发无力,鞋子与瓦片的咔嚓声也越发清晰。“年纪大了,受个伤还给娇弱起来。”绍萤自顾自吐槽着。 不远处传来木鱼的敲响声,绍萤听着竟觉得脑中的烦闷轻减不少,“今晚就这吧”绍萤落在菩提树上,满院的蝉香冲走了夜明珠留下的异香,身体也舒爽了不少。 前方屋里传来的木鱼声和低低的诵经声让绍萤的神经竟不自觉的平静下来,胸口的疼痛也似乎缓解了不少。脑子如同浆糊一般,不知自己是蝴蝶还是孟子。 印光诵经结束已是深夜,收拾好一切后走出房门。那轮明月今晚格外圆,他抬头看着。突然间头顶感到一滴凉意,“今晚也没见落雨呀?”他伸手摸了摸,粘稠的液体。一双眸子又转,定在菩提树上的那身黑袍上。还没等惊讶,那身黑袍动了,软趴趴的往下摔来。 印光伸手稳稳接住,清冷的月光打在绍萤的脸上。鲜血顺着她的指尖不断往下流去,印光朝着其他人的卧室走去,没有一盏灯火亮着。他愣了愣,“还是我来吧。” 虽然不合礼数,本应由其他女子来帮忙处理伤口。但眼下的这位女子鲜血直流,纯色煞白,若要等到旁人来,这血估计也流干净了。 “阿弥陀佛,失礼了。”印光在眼前蒙上一层布,伸手去解她的腰带,解来一把软剑。印光想,“这位施主定是武林中人。”他又去轻轻掀开绍萤的衣襟,掀出一根金子做的吹筒。“这位施主定是家道殷实。”他又去掀开最里层,取出一颗巴掌大的夜明珠。“这位施主…” 印光想不通了,便不再想。 虽然也做了心理准备,但当用毛巾触碰到女性独有的弧度和她因为寒冷而有的突起时,印光猛的抽回手,掌心那感觉挥之不去,心中也似乎有东西在抓挠。 忍下这感觉,印光又拿起毛巾轻轻擦拭。伤口虽然很深,但幸亏不长,在清理完血迹和伤口后印光拿起针。寺里曾经暂住的药谷谷主教过他如何处理刀伤,这还是第一次用在人身上,还是女子。 眼睛遮住又无法缝合,印光摘下布,女子高挺的鼻梁和柳眉搭配出一种清冷的美艳,印光也不会看了一眼,伤口却是严重,但也不至于止不住血,到底是什么原因? 印光也不过想了一两分变也没有深究,在处理好伤口后便退门而出,吹到冷涩的风后他的脸颊才舒服些。想着再去佛祖那儿将就一晚吧,明日再与方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