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陌生人（剧情章）

    李盼把饭菜摆上桌，等着丈夫赵强回家。

    这几天赵强十分阴晴不定，心情好的时候哼着小曲回家，晚上还会搂着他在大床上睡；心情不好的时候回家就先揍他一顿，再强奸他，草草了事之后让他去睡柴房。李盼怕冷，有人抱着他睡能暖和一点，但他又喜欢睡柴房，因为不想跟赵强睡在一起。

    李盼没有胃口。他不知道赵强今天到底高不高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提前吃点东西。他似乎有些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但又觉得自己太麻木了，以至于没有什么生动的感受。

    李盼用古井无波来形容自己的生活，即使他不明白那个是什么意思，但他就是知道该那么用。他听村里人说过，他原本学习很好，跟了个野男人之后就不行了。但他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学习也好，所谓的野男人也好，都像旁人凭空编撰出来的，于他而言毫无意义。又因着每次试图回忆，都会陷入剧烈的头疼中，他索性不再想了。

    赵强回来了。和过去几天不同，赵强今天既没有特别高兴，也没阴沉着个脸，反而有点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了。

    李盼没有多想，接过赵强换下来的外套外裤，背过身去给他拿室内穿的衣服。转过来的时候赵强拿了杯水，李盼觉得他大概要开始挑剔这水的温度，反正生活里鸡毛蒜皮不过那些事情，随便挑出来一个就可以把他打到吐血。

    出人意料的是赵强把这杯水递到了李盼面前：“小盼，辛苦了，来喝杯水吧。”

    李盼皱眉：“我不渴。”

    赵强这时候突然强势起来瞪他：“请你喝还他妈给你脸了是吧？！给老子喝！”

    李盼心里有数，这水多半有问题。但有什么问题？怎么办？李盼想不过来了，他的大脑过载了。于是他只好点点头，接过那杯水一饮而尽。

    李盼觉得自己的世界开始扭曲了，在眼前模糊成一团，光柱又拧出奇怪的样子。他感觉到自己是躺着的，身上越来越轻，好像立刻就能飘走了。

    有什么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最终来到他两腿之间的秘辛。那块私密的地方被人含在嘴里又舔又吸，李盼的大腿抽动了几下，喉咙里挤出一声叹息。他从没被赵强这么温柔地对待过，却又觉得这感觉似曾相识。

    有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沉进身体里，让李盼觉得下面胀得很。那火热的东西不停地摩擦着花穴的内壁，李盼甚至觉得自己漂在水面上，下体才会这么黏腻湿滑。

    李盼渐渐累了，他想睡了，屁股却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疼痛让他回过神来，他努力地睁开眼，眼前依旧是模糊的，但他能认得出，伏在自己身上的人并不是赵强。

    在操他的人不是他的丈夫。

    “你……”李盼用尽力气也说不出来更多话了，他放弃质问了，反正也无所谓，赵强或者别的人，对他来说都一样。

    “你喜欢赵强操你？”身上的人问他。

    李盼觉得自己的胸前传来一阵刺痛，逼迫着他清醒。他不喜欢，但他也不必和一个像赵强一样强奸他的陌生人诉苦。李盼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看身上的人，也不再说话。

    对方似乎笑了，摸了摸李盼的脸，说：“乖孩子。”

    李盼感觉自己身上的淤青被人挤压了几下，又有什么问话传来，但他已经再作不出任何反应了。

    李盼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自己，除了自己躺的地方以外，其他地方都渗着凉意。李盼伸手摸了摸，把散落在被子外的衣服抓进被窝，用余温暖了暖衣服，才穿上起来。

    他浑身难受，踩在地上的时候脚一软差点摔倒，下面也难受，总觉得还有东西插在里面。

    李盼不打算去干活了，他索性搬了把椅子到院子里晒太阳。不管赵强回来会作何反应，还是昨晚的人还会来、来不一样的人，他都不在乎。李盼闭上眼想：他的人生已经彻底腐烂了。

    李盼睡觉很轻，大门被推开的瞬间他就醒了，睁开眼看见的却是一个陌生人。李盼莫名地有些头疼。

    “进屋吧。”对方说。

    是昨晚的那个人，李盼听出来了，他点点头，也没管对方，自己进屋了。

    李盼很自觉地脱衣服，刚把上衣脱了就被从背后抱住了，对方带着薄茧的手在他身上有些粗暴地胡乱摸着，嘴唇却很温柔地在他耳朵上贴了又贴。李盼被这种反差弄得有些发抖。

    “崽崽……”男人在李盼耳边低声道，“哥哥想你想得快疯了，昨天你都没享受到，今天好好感受感受。”

    “不要那么叫我！！”一直任他摆布的李盼突然发疯一样地开始挣扎，“谁告诉你的？是不是赵强？他混蛋！他混蛋啊！！”

    李盼根本挣不开来自男人的束缚，他本来身上就不舒服，吼了一通之后甚至觉得大脑有些缺氧，他软在男人怀里，连哭都哭不出来。

    男人把李盼抱到床上的时候，李盼已经平静下来了。他呆呆地看着屋顶，问道：“为什么呢？我的身体卖就卖了，有什么必要连我的小名也卖掉。”

    李盼的身体涩得要命，怎么揉他舔他都还是没什么反应，那男人有些丧气地替他把衣服穿上，出门了。

    李盼第一次坐小汽车，赵强已经用他抵了赌债，抵给昨晚迷奸他的男人，也就是正在开车的纪武。

    纪武原来也是他们村的，是他大舅妈姐姐的孩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也叫得上一声哥。只是纪武在李盼小时候就去城里打工了，李盼这才对他没有印象。

    纪武在城里也闯出一番名堂，这次是悄悄来的。赵强他们村离李盼他们村并不近，纪武连家都没回，似乎来一趟只是为带走李盼一样。

    李盼被纪武安排在一个公寓楼的一间房，李盼坐了半天车，觉得浑身要散架了。纪武非常体贴地为李盼洗漱，给他换上一身穿起来很舒服的睡衣。

    这一切当然是有代价的，洗澡的时候李盼跪在坚硬的瓷砖上，纪武的阴茎把他的口腔塞得满满当当，几乎让他无法呼吸。最后纪武也射在他嘴里，他被迫咽下腥臭的精液，说不上反胃，但也不喜欢。

    纪武没有留下来过夜，匆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