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妈妈快乐的坏小子同学
让妈妈快乐的坏小子同学 初中毕业时，我遵从妈妈的意愿，报了本地的一家中专。她说现在反正很多大学都在滥招生，大学生早已经不值钱了，不如上个中专，早几年工作，早点结婚生子，让她也能早点享受做祖母的天伦之乐。 我笑着说：「恐怕到时候全国也找不出多少、像你这样年轻又貌美的祖母！」 学校离家不近也不远，虽然公交车有站可达，但是等的烦人，上班早高峰与下班晚高峰都可能堵车堵半天，因此，我和很多同学都是骑单车上学放学，倒也逍遥自在又能锻炼身体。 这天放学后，我正一个人一边慢悠悠骑着单车，一边想着心事，没想到一个同样骑着单车的身影从斜阳照耀下的树影中钻到我身边。 脑中不知为什么突然闪过恐怖影视中的镜头，我真给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我的同学。他叫什么来着？ 对，好像叫梁吉前，长得算不上特别帅，但也是眉清目秀、讨人喜欢，穿着一身廉价的有些掉色的浅蓝色西装。 由于同路，我们很快就熟悉起来，他说他家刚从乡镇搬到市区，老家的房子和地都转让了，以后全家就在市区生活了，就是市区的肉价与菜价都比老家贵很多。 「但我们城里的美女也比你们老家多很多呢！」 「这倒是实话，我们镇子上就一条街，就算有些长得好看点的，也土气！不像你们城里美女会打扮，对，还会保养，明明孩子都上大学了，外表还像个小姑娘似的！」 「好啊，欢迎经常欣赏我们城里的美女！」 「我们互相摸摸门怎么样？我家就在这东北方向，再过几条街就到了，你家呢？」梁吉前提议。 「我家在你家西北边，从你家出来，也是过三四条街就到了。」 他家是买了地皮盖的新房子，房子面积倒是不小，但像样家具并不多，看来建房已经花光他家积蓄了。 路上他还告诉我，由于农村普遍早婚，他妈妈16岁时就和17岁的他爸爸结婚了，今年也才33岁，但是见面才发现他妈妈有点显老，像是有40多岁的样子，应该是农村生活相对艰苦，需要操劳的事情比较多吧。 他家就父母还有弟弟一共四口人，祖父母跟着仍在乡镇的二叔三叔过，不喜欢来城里。 我们在他家玩了一会，他又提出上我家去摸门，既然人家门都摸过了，不让人家去我家就显得不够意思。 他新奇的看着对他来说还有点陌生的街道，转眼就快到我家所在的那条长街了，突然梁吉前像猎人发现猎物似的加快了骑车速度，对我说：「让你见识见识我怎么和美女相识！」就突然几乎消失在我视线中。 我立刻大叫：「别闹，你他妈快停下！」 因为夕阳已经完全沉没，四周光线已经暗淡下来，眼睛近视又没戴眼镜的我不敢骑的太快，但我还是从前面那个白色连衣裙美女刚刚接听的电话中听出，她正是我妈妈。 我奇怪她今天怎么也骑单车下班，但现在最关键的是制止梁吉前吓到妈妈。不然一会到我家玩就尴尬了。 等我追上来时，梁吉前已经用他的单车将我妈妈逼停下来，微笑着看着她。 妈妈如花似玉的瓜子脸上似乎有点恼怒，但其实心里并不怎么厌恶的说：「你这孩子，我好像没见过你，你是哪条街上的小流氓呀？对长辈这么不礼貌！」 「长辈？你能比我大多少？……」 「梁吉前，我刚才喊你没听见？这是我妈妈，你怎么能这么不礼貌的逼她停车呢？」又转向妈妈问道，「妈妈，你今天怎么不开车却骑单车下班？」 「下午开车出去不小心刮鄫了一下，放在4S店修理呢！等公交车又烦人，还不如直接骑车回来。这个是你同学？」 梁吉前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后，赶紧上前赔礼：「阿姨，真对不起，让您受惊了！」 梁吉前这么一说，妈妈倒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忙说：「没关系，不知者不为过，以后可不许随便这样，对别的女性也不应该这样！今天是去我家摸门吧，好，顺便就在我家吃晚饭，让你尝尝我的厨艺如何！」 妈妈下班时就已经买好了一堆生菜与熟菜，基本上炒几样烩几样，就足够我们三个人吃了。 至于为什么是三个人而不是四个人，因为爸爸最近工作比较忙，要在单位连着加班很多天，不回家吃饭。 我不太喜欢进厨房做菜弄饭，想带着梁吉前去我家附近转一转，不料他拒绝了，说应该帮阿姨打打下手，那样大家都能早点吃晚饭。 小样，听他的口气，简直把我家当他家了，真是的，弄得我心里一阵不痛快，我只好郁闷的一个人回到客厅。 妈妈和梁吉前在厨房里居然有说有笑的，加上烹饪器具的声响，与客厅里孤独沉默的我形成鲜明对比，我心中一阵烦闷。于是打开电视，让那些表演者发出的声响掩盖我的沉默。 就在我接受妈妈的命令从柜子中取出盘子递到厨房里去的时候，才发觉我家的厨房从来没有这么热烈过，因为爸爸即使在家也从不上厨房，他总爱说厨房是小人和女人呆的地方，于是厨房里总是只有由妈妈寂寞的叹息和空虚的烹饪器具交织混合的声响。 妈妈接过盘子，居然直接继续和梁吉前马不停蹄的聊着，没有和我说话，完全当我不存在呀？ 居然就因为来了一个同学，妈妈就忽略我存在了？当我是工具人？ 就在我心中懊恼时，妈妈却突然对我开口了：「小春子，你来尝尝人家前前的手艺，炒的真不错呢！」 「前前？妈妈啊，你还当你是长辈吗？居然叫他的小名，那么暧昧的称呼！」我心里愤愤不平，却不敢说出来。 尝了一口之后，我故意说：「炒的也不怎么样嘛，和我差不多的水平！」 妈妈不满的用右手指着我说：「你和你爸一个德性，从来不陪我进厨房帮忙打下手，人家前前主动说我应该少接触油烟，菜都由他来炒，你还故意说炒的不怎么样？一会儿吃饭时、前前炒的菜不许你吃！只许你吃熟菜！」 「只许你们两个人吃？」 「当然了，这是我和前前合作的成果，你没有付出任何劳动，所以不配享受！想吃就自己动手来炒！」 看出妈妈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了，我连忙说：「我是开玩笑呢！梁吉前炒菜的水平，确实已经和我尊敬的老妈不相上下了！」 妈妈这才放过我，又和梁吉前热烈地边交谈边递菜给他炒或烩，柔情目光中满是欣赏与喜悦。 如同电灯泡一样多余的我，又只能回到客厅去看电视。 只过了一会儿，妈妈过来拧开了客厅的灯，看到躺在沙发上懒得动一下的我、又好气又好笑的说：「我家的大少爷哎，你看你这懒样，不想吃晚饭了么？不想吃你就一直在这儿挺尸，我们吃饭你就看着。」 我连忙跳下沙发说：「我吃，我当然要吃，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嘛！」 「那还不快去端菜，炒菜你懒的炒，端菜你总能端吧？人家前前是客人，帮我炒菜已经很辛苦了，还不快去！」 吃饭时，依然是妈妈和梁吉前边吃边不停说着。 也不知怎么，妈妈今天居然这么健谈，平常爸爸在家，两个人总是半天才说一两句话，更多的时间，爸爸的精力在他带回家的文件上，妈妈的精力都在电视剧上。 吃过晚饭，妈妈居然又排遣我去刷碗，平常都是她直接去刷，今天真是当着我同学面出我洋相么？ 梁吉前连忙抢过说：「春哥这些事应该没习惯做，我早做习惯了，还是我来刷碗吧！」 妈妈接过话题说：「那我继续陪你聊天，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嘻嘻！」 我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偷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妈妈居然又问起了梁吉前一些私人问题，「前前，你这么帅气又这么能干，应该早恋有女朋友了吧？」 「没有呢，我家刚来城里，哪有女孩看得上我！」 「没事，不用急，你这么好的男孩，肯定有好的女孩配你！你长得很像我的初恋男友呢，他当年也是喜欢像你刚开始见到我那样恶作剧的捉弄我，但我好喜欢被男生捉弄，表面上会恼怒生气，内心里甜蜜着呢！」 「阿姨真不为我逼您停车生气？」 「生什么气呀？我说了，我喜欢被男生恶作剧般捉弄，多浪漫有趣呀！好像一下子又回到少女时代的感觉！」 「那后来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我爸妈也就是小春子的外公外婆不答应，嫌弃初恋男友没有正式编制、只是个临时工，而且看不惯他对我的恶作剧与捉弄，说他靠不住。然后就和小春子爸爸相亲，小春子爸爸工作勤奋、踏实，又有正式编制，小春子的外公外婆都很满意，我也只好同意结婚，我大学毕业的早，生下小春子时，我才刚刚年满20周岁！」 「那您今年37岁了？比我爸妈还大！」 「你爸妈多大呀？噢，我知道了，你们乡镇普遍结婚早！」 「他们虽然年龄比您小，但外表都显老，也没条件与意识去保养！我第一眼见到您，就以为您是刚放学的高中女生！」 「我哪有那么小呀？」 「就是你现在的样子，也看着很小，说话语气也像林志玲一样嗲嗲的！」 「前前你敢取笑我！打你！」当然只会是粉拳轻轻落在梁吉前身上而已。 「小春子，我要陪前前去外边转转，你就在家看电视，一会我们回家，记得给我们开门。」 梁吉前有点抱歉的对我笑道：「一会儿就回来。」 我很不高兴的对梁吉前说：「刚来我家时，我要陪你转转，你不肯去。现在我妈妈陪你转转，你就肯去了，你这不是重色轻友吗？」 梁吉前辩解说：「没吃饭转什么转啊？现在吃过晚饭，转一转有助于肠胃消化……」 妈妈不高兴地抢过话题，指着我额头说：「你怎么说话呢？什么重色轻友？你看你以前带那些狐朋狗友来家里玩，没人帮我做饭，扔的烟头废纸满地，整个家被他们弄的乌烟瘴气，我都默默收拾了，我说过你吗？他们打扑克牌或者麻将缺人手，我都上去顶缺，我有过怨言？他们来了不止一次，有人觉得应该帮我一把么？都觉得将别人家弄乱弄脏，别人的父母就活该忙着收拾似的！」然后又将手指向梁吉前，「再看人家前前，第一次来，就主动帮我理菜、炒菜，还说厨房的油烟不应该只让女性独自面对，男性应该分担。我是没有女儿，我要是有女儿，就要她嫁前前这样体贴女性的！」 梁吉前脸红了，有点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 妈妈你说的好像有点过份了吧？你自己知不知道？简单几句话，就把我和爸爸都给否定了。然而，我还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她。 是的，我一直觉得爸爸妈妈给我钱用，妈妈打理我的衣食起居、照料我的生活细节都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却不知道其实妈妈心里一直希望有人帮她分担，让她自己活的不用那么累…… 看我半天憋不出话来，妈妈不再理我，直接对梁吉前说：「前前，我们去转转吧，西边新建一些亭子还有比较简单的迷宫式建筑，经常有孩子们进去玩捉迷藏呢！」 我总觉得有点不放心，于是偷偷跟踪他们。 一路上仍然有说有笑，不得不承认，即使是我小时候，我都没见她和我爸爸说过这么多话，他们关系最好的时候，也不过是相对无言，然后会心一笑，很少直接言语交流。 「我们进迷宫看看吧，一下子没风了，坐着闷的慌！」梁吉前在亭子里提议道。 「别，前前，现在天都黑了，白天有些孩子不太懂找出路，都能在里面就吓哭了！你又是头一次来，我真担心你出不来呀！听我的，别去！」 「我偏要去看看嘛！」 「你就是想让人家担心嘛！又是晚上，人家心里怕怕的！」 「就是晚上从迷宫找到出路出来才更刺激呢！你不想体验心理落差得到释放的快乐感觉吗？」 妈妈居然就轻易被他说服，点了点头，开始捉迷藏的游戏。 似乎梁吉前有通天眼似的，妈妈不管躲在哪个房间，都能让梁吉前轻易捉到。 而她再找梁吉前就没那么容易了，梁吉前总能躲在让她意料不到的位置，等她茫然无助的找不到他，紧张的叫着「前前，你在哪里，别吓芹芹了！我怕黑！」时，突然从背后钻出来，吓得她花容失色，却又觉得无比刺激。 「坏小子，小流氓，小地痞，小阿飞，不许这样捉弄我！」 尽管一次次嗔怪他，妈妈却没有停止游戏的念头，一直到梁吉前自己都觉得累的吃不消了，妈妈才提议回家去。 我赶紧提前溜回家，要是让妈妈知道我偷偷跟踪他们，她肯定生气。 我开着电视机，心里却在想着妈妈和梁吉前在迷宫里面会做什么？会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可再想也没用，我没法去制止啊！ 「小春子，快开门！累死我了！」 妈妈进了客厅，直接开了电风扇，坐在沙发上大口喘气，将脚上的白色高跟凉鞋飞快踢掉，连白色长统丝袜都脱了下来，可以闻到她身体的香味混合着刚刚捉迷藏大量流出的汗液的味道。 梁吉前走进来，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你坐着别动，好好歇息着，我去烧水！」 妈妈对他露出赞许、欣慰又带着一丝温驯的笑容，「嗯」了一声，又从我手里抢过遥控器，一言不发地找起她钟爱的言情剧来。 「妈妈，你们玩的开心吗？」 「这还用说，你看不出来？你看我浑身都湿透了，多少年没有玩的这么开心了！一会得好好洗个澡！」 我默默来到厨房，梁吉前守在水壶边，手却也没停着，正擦拭着水池等容易变脏的地方。 他看到我来了，有点不好意思的微微低下了头。 「梁吉前，谢谢你陪我妈妈，让她玩得那么开心！她一开心，就不会唠叨我的学习什么的了！」 我的视线转到他的脸上，我操，居然脸颊一左一右，都明显有一个唇膏的印痕。 「梁吉前，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脸上？应该没什么啊？难道有虫子？」他有点慌乱的用手摸向自己的脸。 「没有虫子，是有我妈妈用的唇膏印。」 天哪，他们两个人，刚才，居然…… 「噢，是有两次，我们在里面捉迷藏，我输了，作为惩罚，你妈妈用随身带的唇膏按在我脸上，惩罚我呢！」 居然用唇膏惩罚，真有这种好事，谁愿意拒绝这种惩罚呢？反正我是将信将疑。 水烧开了，梁吉前安顿好了，又去浴室收拾，不再和我解释。 「水烧好了，你先洗吧！」梁吉前居然阿姨都不叫了。 「前前，你是客人，你先洗吧！」看得出来，妈妈对他井井有条的安排非常满意。 「不管是主人还是客人，都应该优先礼让女士！」 妈妈不再推辞，直接拿了换洗衣物，走进浴室，水温居然也恰好合适。 等梁吉前洗完澡，要回家时，妈妈坚决不让他走，因为前些天晚上附近街上刚出了事。 让他睡在哪儿呢？当妈妈提议睡我房间时，我坚决拒绝了，我可不高兴天天写日记、和女生通信的秘密被人发现。 梁吉前主动提议住在客房，妈妈同意了，拿出新买的毛毯与床单铺在客房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