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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结婚

    晚上方糖洗完澡,就挤进方母房间了,挤在方父方母两人中间,搂住两人的胳膊撒着娇说,“爸,妈,等过两年,我跟陆岩回来,我们一家人住一起。”

    “你又不是小孩子,哪还能跟我们住一起。”方母给自己脸上涂了点护肤品,涂完往方糖脸上涂了点,“怎么这么懒,脸都不知道涂,天这么冷,小心长冻疮。”

    “哦。”方糖嘿嘿地笑,“陆岩说到时候回来,买个大房子,我们一起住。”

    “傻丫头。”方母看了她一眼,到底没忍住笑了起来,“他真这么说?”

    “嗯。”方糖点头,又拉了拉方母的胳膊,“到时候跟我们一起住嘛,好不好?到时候我赚钱养你们,你们就可以退休了,在家没事就跳跳广场舞逛逛超市。”

    “你赚钱养我们?”方母狐疑地盯着她,“你一个月多少工资?”

    方糖:“……现在虽然少了点,但是!我两年后肯定很多,我现在就开始攒钱。”

    除去自己开销,她每个月只能攒不到一千五,确实太少了,要养家真的不现实。

    方母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行了,我们有存款的,到时候你们要是上班太累,我们可以去给你打扫打扫房间做做饭什么的,以后有了孩子,还可以给你们带带孩子……”

    方糖窘迫极了,“……我还小。”

    “那算了,别结婚了。”方父说,“我也觉得孩子太小。”

    方糖震惊了,“哎?!!爸你不能出尔反尔!”

    方父瞥她一眼,“不是你自己说你小吗?”

    方糖:“……”

    一家人在房间里时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徐若凝站在门口听了会,面上带了点笑,她回到房间又想抽烟,从包里找了烟摸到嘴边,还没用牙齿咬住,不知想起什么,又放了下来。

    这些年,她一个人在外漂泊惯了,一旦安静下来,就突然会觉得寂寞,她打开手机,给自己放了首音乐,随后躺在床上慢慢听着歌声入睡。

    方糖来敲门时,徐若凝险些睡着了,她关掉音乐,冲门口喊了声,“进。”

    方糖抱着枕头进来了。

    徐若凝一见她这架势,眉头一皱,“滚蛋,回自己房间睡去。”

    “不嘛,我想跟你睡。”方糖嘤嘤嘤了好一会,徐若凝头疼地翻白眼,“闭嘴,滚床上去。”

    “好嘞!”方糖蹭到床上,又眨着眼睛冲徐若凝喊,“表姐,来啊,一起躺着。”

    徐若凝拉开被子躺了进去,两人面对面看了会,徐若凝面无表情地说,“我不会上你的,我没那功能。”

    方糖:“……正经点。”

    “哦。”徐若凝撑着脸颊侧躺着看她,“是要找我商量明天你决定不结婚了,让我替嫁吗?”

    方糖不理她这不正经的德行,问,“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男朋友?”徐若凝茫然,“哪儿呢?”

    方糖:“……”

    她指了指她的脖子。

    徐若凝恍然似地“哦”了一声,“打了一炮。”

    她说完想起什么似地,掐指算了算,“不止一炮,估摸着有五六炮。”

    方糖:“……”

    “你找我是想听细节吗?”徐若凝轻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可以告诉你更详细的哦。”

    方糖伸手抱住徐若凝的腰,“表姐,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徐若凝怔了怔,唇角扯起一个浅浅的笑弧,“管好你自己吧,小丫头。”

    她抬手,揉了揉方糖的脑袋。

    “我妈说了,到时候你的嫁妆她来准备。”方糖嘻嘻地笑,“我们都是你的娘家人。”

    徐若凝很小的时候父母离了婚,她被丢给父亲,父亲很快二婚,日子过得算不上很差,可到底对她造成了影响,她像是不论在哪儿都是多余的一个存在,所以成年以后,她出去漂泊了很多年。

    她似乎看破红尘,却又迷恋人间,她厌恶俗不可耐的爱情,却又渴望寥若星辰的真诚。

    她垂下眼睛,掩下所有情绪,笑得没心没肺,“好啊,那张卡给我吧,对了,陆岩也算上陪嫁一起送来吧。”

    方糖扭头冷哼,“想得美!”

    “敢这么跟我说话?嗯?”徐若凝伸出魔爪挠她痒痒。

    方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铆足了劲去反抗,房间里时不时传来两人欢快爽朗的笑声。

    方糖早上是被表姐踹醒的,洗漱完出来,简单吃了早饭,又被徐若凝拉进了房间。

    “今天应该很多人,你们早点去。”徐若凝给她化好妆,喷了点香水在她耳边,这才满意地打了个响指,“好了,美女,五十块,欢迎下次光临。”

    “好贵啊。”方糖一边照镜子一边说,“我下次不找你,我去找托尼。”

    “托尼是理发的。”徐若凝翻白眼。

    方糖:“……”

    陆岩已经到了,在客厅跟方父方母说话,方糖换好衣服又照了照镜子,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出来。

    她一出来,客厅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她脸唰地一下红了,一双眼只知道看向陆岩。

    他穿着黑色正装,里面罕见地配了件白衬衫,衣领挺括,衬得眉眼深邃沉静,他已经站了起来,身形挺拔修长,西裤笔挺熨帖,一丝褶皱都没有。

    方糖打量完他,就见陆岩目光漆黑地注视着她,眸底有浅浅的笑意。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个人对视好一会,才听见徐若凝的声音,“你俩能不能赶紧走,别虐狗了好吗?”

    方糖回神,冲爸妈摆手,“爸妈,我走了。”

    “嗯。”方父方母把他们俩送到门口,“路上慢点啊。”

    陆岩低低应声,“好。”

    他牵着方糖的手,走到车子后面,打开后备箱。

    方糖惊呼一声,“哇!”

    后备箱里堆满了五颜六色的糖,糖纸做成了玫瑰花的形状,中央裹着棒棒糖和巧克力,还有各式各样的软糖被塞进一只只毛茸茸的白色兔子身体里。

    “好可爱!”方糖笑着摸了摸那只白绒绒的小兔子,从兔子肚子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撕开包装塞进嘴里,奶香味一瞬间充斥进整个口腔,她笑得见牙不见眼,“好久没吃大白兔奶糖了。”

    她嘴里含着糖,又伸手拿了一束棒棒糖冲陆岩说,“你等我一下,我把这个送给表姐。”

    徐若凝正在洗手间补妆,准备一会出去,就见方糖冲进来,递给她一大束棒棒糖,“表姐!送给你!”

    “陆岩送的吧?”徐若凝接过来,低头看了眼,唇角扬起笑。

    “是他送给我,然后我送给你。”方糖仰着脸,一脸‘你看我对你好吧’的狗腿样。

    “看看牌子。”徐若凝把棒棒糖递到她面前,“看到没?我只吃这个牌子,他早算准了你会把糖送给我,傻丫头。”

    方糖:“……”

    何止徐若凝,陆岩送给方父方母的东西,也完全送到他们心坎上了,昨晚两人大半夜跟方糖聊的都是那些礼品,都以为是方糖告诉陆岩他们的喜好,殊不知,方糖屁都不懂,一问三不知。

    回到车上时,方糖抱了抱陆岩,“谢谢你对我家里人那么好,我以后也会对你家人特别好,不,非常非常好。我也会好好对你,不会让你受委屈,你要委屈了,你也要跟我说,我会好好哄你的。”

    陆岩忍笑忍得辛苦,只是低低地应,“好。”

    到了民政局,方糖才发现人特别多,只因为今天是二月十四,西方情人节。

    难怪表姐叫她早一点过来。

    排队等了近二十多分钟,才轮到他们,签名拍照,拿到结婚证的时候,方糖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笑得好傻啊。”她指着照片里的自己哈哈大笑,随后拿出手机,对着结婚证拍了张照片,“我要发给诗诗。”

    等她发完消息时,却被微信里几个高中同学给轰炸了:

    【卧槽?!你跟陆岩结婚了!?】

    【我日啊,怎么回事,你跟陆岩领证了?!】

    她茫然地看了眼陆岩,随后回了句:【你怎么知道?】

    对方回:【朋友圈啊!陆岩发朋友圈了啊!】

    靠!

    方糖赶紧打开朋友圈一看,陆岩的朋友圈空白一片,几年来没发过一次动态,结果这一发就是重磅炸弹。

    一张结婚证,配上一行文字:【我老婆,方糖。】

    方糖一张脸红透了,抓着手机扑到陆岩身上,“啊啊啊!你怎么发朋友圈了啊!怎么办!他们都看到了!”

    陆岩揽住她的腰,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质感低醇的声音说,“我忍不住想分享。”

    方糖红着耳根说,“……那我也一起分享吧。”

    于是,她也晒了结婚证,配文:【我老公,陆岩。】

    晒完朋友圈,她整个人都由内而外红成了虾子,上车时,都不敢看手机。

    陆岩也没给她看手机的机会,两人从民政局出来就去拍了几套婚纱照,出来又去试穿敬酒服,傍晚又去酒店进行婚礼仪式彩排,等回到家,天早就黑了。

    从车上下来时,方糖还专心地跟陆岩说话,直到路过陶诗诗家门口时,看见门口站着的人,这才惊呼一声冲了过去,“诗诗!!”

    陶诗诗笑着抱住她,“飞机晚点了,我刚到不久。”

    “哇!我好想你!”方糖使劲搂住她。

    陶诗诗越过她的肩膀,看到了边上的陆岩,她冲他微微一笑,“陆岩,好久不见。”

    陆岩点头,“好久不见。”

    方糖这才想起什么似地问,“……夏默阳呢?”

    “他回家了。”陶诗诗提着一个小袋子递给她,“但是他给你准备了礼物。”

    “什么?”方糖边接过来边说,“我也给你们准备了礼物,在家里,等一下我去拿。”

    袋子里是一枚奖牌。

    是夏默阳在大一参加的校篮球比赛时拿的奖牌,他曾经跟方糖说过,以后比赛拿了奖牌要送给她。

    时隔三年,这枚奖牌终于送到了她手里。

    方糖心里有些酸涩,她摸了摸奖牌,冲陶诗诗说,“替我跟他说谢谢,真的谢谢,我很喜欢。”

    她回家后,把礼物找出来,给陶诗诗送了过去。

    是一对情侣项链,精致的锁上插着一把小巧的钥匙。

    陶诗诗道了谢,她不怎么戴饰品,但是很喜欢方糖送来的这条项链,锁大概有指甲大小,看着高级又精致,落在掌心金芒四射,霎是好看。

    两人这边嘀嘀咕咕小声讲话,丝毫没察觉到不远处站了个人。

    夏默阳回家之后又匆匆赶了过来,隔着距离就看见方糖跟陶诗诗笑着在讲话,他停在拐角没过去。

    陆岩似乎注意到了他,转身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对视片刻,夏默阳主动走了过来。

    陆岩母亲去世的时候,夏默阳跟陶诗诗一起去过陆岩家,也看到陆岩淡漠到冰冷的一面,他跪在灵堂,不吃不喝很久,对旁人的话也充耳不闻。

    是夏默阳攥着他的肩膀喊他振作起来,是夏默阳拉着他去吃饭,是夏默阳狠狠给了他一个拥抱。

    他说,“陆岩,你再不振作起来,方糖就跟别人在一起了。”

    夏默阳对陆岩是嫉妒的,嫉妒他的优秀,嫉妒他的天资,嫉妒他的出身,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自己输给陆岩,就是因为陆岩太过优秀,而他太差。

    他接受了方糖喜欢陆岩的事实,同时心甘情愿地退出。

    但他不愿意看见自己的成全变成一个笑话。

    他想看见方糖幸福。

    哪怕她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恭喜。”

    这是夏默阳见到陆岩的第一句话。

    陆岩看着他,唇角微微扬起,“谢谢,也恭喜你们。”

    夏默阳看了他一眼,走过来轻轻撞了他一下肩膀,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一下。

    方糖和陶诗诗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抬头看了过来。

    黑暗中,夏默阳和陆岩两人个头差不多高,并肩站着,两人脸上都带着笑。

    方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主动走上前,冲夏默阳说,“夏默阳,好久不见。”

    明明见面之前,她还十分紧张,可见到夏默阳这一刻,内心奇异地一下子就平静下来。

    “好久不见。”夏默阳轻声说,“还有,恭喜你。”

    方糖几乎不敢相信,他们四个人,能以这样平和的状态见面聊天,互道恭喜与祝福。

    “我有玩你的小程序。”她笑着看向夏默阳,“诗诗给我发的,然后我召集了我们班其他人一起玩。”

    “我知道。”夏默阳笑出声,“你每次ID都懒得改,游戏名通用,全都叫方块糖。”

    方糖吐血,“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陆岩的我不知道,我一看到国外用户就以为是他,结果陆陆续续出来几百个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哪个。”

    方糖哈哈大笑起来。

    边上陶诗诗则是在问陆岩,“我上次给你发的论文你看了吗?”

    “看了。”陆岩说,“突破性不大。”

    “我也觉得,但是学校实验室关闭,没法进去做数据。”陶诗诗蹙眉说,“图书馆的参考资料都不太行。”

    “我回去给你做一组数据出来,你拿去用。”陆岩说。

    “行。”

    两人说完话,就见面前方糖和夏默阳一直盯着他们看,陶诗诗不解地问,“怎么了?”

    方糖和夏默阳两人异口同声地回,“没什么。”

    这一刻,只有学渣才能懂学渣的痛,方糖和夏默阳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晚上陶诗诗来方糖家做客,方父方母简直像见到亲生女儿一样,围着陶诗诗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而方糖……则是被撵到厨房里做饭。

    方糖:“???????”

    饭后,方糖拉着陶诗诗挤到徐若凝床上,三个人一起聊天,徐若凝讲话犀利,方糖说话蠢萌,陶诗诗说话温柔,性子南辕北辙的三个人凑到一起,却时不时爆出笑声。

    “蜜月旅行可以找我。”徐若凝竖起五根手指冲陶诗诗说,“我给你打五折。”

    “我呢?”方糖问。

    徐若凝瞥她一眼,“我给你腿打折。”

    方糖:“……”

    陶诗诗笑出声,“好,估计要过个五年吧。”

    “那么久?”方糖诧异极了。

    “嗯。”陶诗诗想了想说,“按计划来说,不算久,二十八岁,不早不晚。”

    “你以为人家跟你一样啊?”徐若凝冷哼,“诗诗是要做大事的,你再看看你,除了吃喝拉撒还会干什么?”

    方糖:“……”

    她想了想说,“还会找个好男人。”

    徐若凝顿时哑了,“操。”

    “不是明天结婚吗?糖糖你不怕明天起不来吗?”陶诗诗问。

    “你的起床方式是靠闹钟和生物钟,她完全是靠我的脚。”徐若凝说。

    陶诗诗:“……”

    “啊啊啊!表姐我生气了!”方糖扑到徐若凝身上,开始咯吱她,徐若凝反身把她压在身下,“小样,跟我斗!”

    两人皮了一会,看见边上只顾着笑的陶诗诗,瞬间一把扑向陶诗诗。

    “啊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弄……好痒啊……哈哈哈哈哈……”

    方母过来时听到这声音,想敲门让她们早点睡,想想又摇摇头笑着走远了。

    方糖六点不到就被方母从床上拎起来,徐若凝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翻身搂着陶诗诗继续睡了。

    方糖:“?????”

    化妆师已经到了,方糖洗漱完,就乖乖坐在那等着化妆师化妆。

    家里亲朋好友一早就来了,客厅里一片欢声笑语,伴娘服都是统一的青绿色,方糖的几个堂妹表妹,每人都穿着一件伴娘服,她们一进房间就冲方糖道喜说祝福的话,方糖笑着给她们散喜糖。

    徐若凝和陶诗诗进来时也穿着青绿色的伴娘服,方糖忍俊不禁地看着表姐问,“你怎么也穿伴娘服?”

    “没买衣服啊,这裙子看着还不错。”徐若凝走到镜子前转了一圈,“幸好不是粉色,不然打死我都不会穿。”

    她是栗色短发,五官很大气,平时都是中性装扮,鲜少穿这种裙子,但是青绿色很适合她,穿在她身上有种别样的个性美。

    “很漂亮。”方糖冲她竖起大拇指。

    “我们今天最漂亮的人是你。”徐若凝走到她身后,从镜子里打量方糖,“妆前妆后明显两个人,陆岩会认得出你吗?”

    方糖:“……”

    她穿的是当时陆岩在美国买的那件婚纱,露出一小片美背,长发被盘起,露出巴掌大的小脸,杏仁眼狡黠灵动,鼻子挺翘,唇红齿白,可爱又漂亮。

    陶诗诗忍不住拿起手机对着她拍了几张,“糖糖,真的很漂亮。”

    方糖说,“诗诗,你都是直女拍照,待会我来给你拍。”

    “好。”陶诗诗把手机拿过来,“我们一起合影吧。”

    “加我一个。”徐若凝拨了拨短发,一把掀起裙子,十分豪迈地跨了过来。

    陶诗诗:“……”

    没几分钟,合影的阵容越来越大,直到满屋子全是人,叽叽喳喳的谁都听不见谁的声音。

    房间是昨晚就装饰好的一片正红色,地板上躺满了玩偶和兔子,陆岩送来的那些糖果就摆放在床边,是一束束花的形状,那些毛茸茸的小兔子则是卧在床上,乖巧又可爱。

    徐若凝和陶诗诗在藏婚鞋,还不许方糖看。

    陆岩过来的时候,徐若凝拦着门不让进,很是八卦地问,“说说为什么喜欢我家糖糖?”

    这个问题一出来,在场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方糖更是羞赧地瞪着徐若凝喊,“表姐!”

    陆岩穿着纯黑色正装,内搭白衬衫,系的红色领带,头发被打理过,一张脸眸深目邃,棱角分明。

    人群中,他西装笔挺,衣领挺括,身形挺拔,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气质,抬头看过来时,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格外精神。

    他眉眼专注地看着房间里的方糖,很低的声音说,“你难倒我了。”

    众人惊呆的瞬间,就听他又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伴郎团瞬间炸了:

    “哇哦!妙极了!这特么才是教科书般的答案!兄弟们拿笔记下来!”

    “已经刻入骨髓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笑着闹了起来,贺瀚采作为伴郎首当其冲地往里突破,还不停地给徐若凝和陶诗诗塞红包,“来来来,通融通融~”

    红包不是一个一个给的,而是厚厚一沓往里塞,几乎人手一沓,再看陆岩脚下,一只正红色背包,里面装满了红包,伴郎们人手十几沓红包往里砸,于是门就这么……被红包砸开了。

    方糖穿着婚纱坐在床上,纯白至透明感的欧根纱让人一眼就想到圣洁与纯净,她笑着看过来,仿佛从天而降的仙子,眼底溢满单纯与澄澈。

    镂空的肩背设计,让她平添几分性感与妩媚,她修长的脖颈挂着一枚水晶色吊坠,耳朵也挂着同色系的耳坠,婚纱下摆缀着漂亮的烫钻和水晶,远远看去,她周身都隐隐闪着光。

    方糖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陆岩,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陆岩进来也只是专注地看着她,眸底浮起浅显的笑意。

    身后七个摄影师分不同角度跟进来开拍,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视线全都聚焦在陆岩身上。

    只见他单膝下跪,把手里的捧花递给方糖,随后很低的声音问了句,“嫁给我好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房间里其他女孩全尖叫起来。

    方糖被吓了一跳,红着脸看了眼房间,不知何时,房间里挤满了人,陌生的熟悉的,一张张脸全都带着笑,女孩子则全都一脸羞涩地看着陆岩。

    陆岩皮相精致,气质清冷,眉眼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那双黑眸显得特别深情,他单单只是跪在那,挺拔的身形和出众的皮相就足以吸引一群女生为他尖叫。

    方糖接过捧花,红着脸说,“好。”

    陆岩站起身,俯身亲吻她的额头,他下意识地勾起唇,眉眼泛起柔软的笑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孩子们又尖叫起来。

    贺瀚采看见这场景,只用了两个字来形容此刻的内心感受:“牛逼!”

    伴郎团中有人喊了声,“看见没!记下来!回头结婚了照着来!”

    其他人全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又闹了一会,才有人提醒陆岩,“快点找婚鞋!”

    “找到婚鞋才能把新娘子带走!”

    “对对对!找婚鞋!”

    方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被他亲吻过的额头,随后小声冲陆岩说,“鞋子被她们藏起来了。”

    贺瀚采几人都趴在床底下去找,徐若凝正得意地笑着,就见陆岩朝她走来,一手掀起她垂到地上的青绿色伴娘裙,指着她脚下的鞋说,“找到了。”

    徐若凝“操”了一声,“见鬼了,你怎么知道!”

    她婚鞋外面还穿了双鞋子,把婚鞋遮得严严实实。

    “你平时穿运动鞋,今天比往常高四公分。”陆岩将鞋子脱下来,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谢了表姐,这题是送分题。”

    徐若凝:“……”

    边上陶诗诗凑过来小声说,“我就说你不应该藏自己脚上,他一进来就发现了。”

    “那我应该藏哪儿?”

    陶诗诗想了想,说,“其实你不管藏哪儿,他都能发现。”

    徐若凝撕开棒棒糖塞进嘴里,摇摇头说,“他这种人的存在,简直是降低了结婚的乐趣。”

    她指着夏默阳冲陶诗诗说,“看到那个傻大个没有,跟那种人结婚,才能找到乐趣,他刚刚仗着个儿高,一个劲在想办法爬柜子上。”

    陶诗诗:“他是我男朋友。”

    徐若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