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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阿爸我错了!

    “我钱包呢!”张良到了一个专属包间内,突然发现自己钱包没了。

    “钱包?落在办公室了?”无常鬼肖飞坐在吧台上喝酒,闻言挑眉道。

    “没有!我拿出来了!”张良第一次丢钱包,他是联盛帮的大干部,联盛帮地盘上的混混小偷都认识他这张脸,没人敢偷到他头上来,他这张脸就是安全通行证,所以他从来没什么防备心。

    毕竟是联盛帮的地盘,肖飞也根本没往被偷上想。

    “是他们!”张良突然想起公交车上的那几个学生:“我钱包被小偷偷走了!在公交车上!”

    “什么?!”肖飞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联盛帮的混混敢偷到自家大干部头上!

    “真的!我想起来了!他们撞了我一下!”张良气的跺脚:“我证件在里面呢!”

    肖飞立刻给凤凰打电话:“凤凰!调监控!那趟线的公交司机全TM给我叫停!挨个找!哪个小兔崽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凤凰刚把安然安顿好,正往楼上林望南的方向走,接到肖飞电话,听到张良丢钱包也惊了,随后面上一冷,戾笑道:“咱家孩子们没这么没眼色,怕不是外面的耗子捞过界了,给我一个小时,我把耗子剁烂了给你送过去。”

    “今儿怎么样?”林望南松了松领带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开了封还剩半瓶的洋酒,往放着冰块的威士忌酒杯里倒了三指,一口闷了进去。

    “挺老实的,一开始不想去学校,我一说是你的意思,就乖乖背着书包进去了。”老林笑眯眯的称赞安然:“我去他们校长室了,把家长联系方式什么的都登记好了,他之前那个家长联系方式一直就是个空号。”

    “一个野鸡还能有常用的联系方式?”林望南嗤笑一声,昨晚就把安然的底细摸透了。

    “多少也是把这孩子拉拨大了。”老林唏嘘的摇摇头。

    “你是戏本看多了吧?绯江对遗弃罪管的还是很严的。”安然他妈不是想养着安然,而是遗弃18岁以下的少年儿童刑罚太重,林望南看傻子似的看了眼老林:“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老林听了这话,白了林望南一眼,也不知声了,他是林望南近臣,那些莺莺燕燕鸡鸡鸭鸭巴结他的不要太少,但是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不是?更何况这次他真就挺冤枉。

    林望南也不理他,又给自己酒杯里倒了点酒,晃晃荡荡的走到老式唱片机面前,开始选碟子。

    “老大,有件事儿我觉得,我该和你说一声。”凤凰意思似的敲了两下门就径自把门打开了,眼里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

    林望南回过头,看着他没说话。

    “张良被偷了,公交车上。”凤凰嗤嗤笑起来。

    “吃饱了撑的了?”林望南把头转回来,指针拨开,把黑碟放进去,还没等音乐响起,凤凰第二句话就到了:“安然偷的,这事儿我不太好办,找您请示请示。”

    林望南身边来来去去的小朋友很多,安然是最特别的一个,特别能作,第一次见面抢老大带到床上的女人,第二次见面在老大的地盘帮别人带货,第三次见面就认了爸爸,简直欢脱的像只兔子。

    凤凰觉得这个小朋友很不一般,不知道能拴住林望南多久。

    林望南顿了顿,手指悬在开关按键上,然后把威士忌酒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推开门就往外走。

    “有吃的吗?我想先吃点饭?”凤凰给安然安顿的地方很好,好到安然从来没来过这么高级的地方,他一开始靠沙发上等林望南,过了一会儿,林望南没来,却进来一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像是打手似的马仔,这马仔也不做什么,只对他点了点头就站在门口了,安然怀疑这是林望南安排的监督他写作业的人。

    这人是不是有病?还真有当爸爸的兴趣?

    听了安然要吃饭的话,这马仔有点同情的看了眼安然,他不知道别的,只知道妙音鸟的钱包被这小子给偷了,也不知道明天他还有没有手吃饭……上一个捞过界的家伙是被剁了手的。

    安然被这马仔看的有点发毛,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到门开了,接着林望南就迈步走了进来。

    “林望南!”安然想和他说自己饿了,想说放他走,想说自己根本就不会写作业,但第二句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林望南朝他的方向越走越近,他周身的气势不像是要和他谈话。

    “你——”安然张嘴。

    “啪——”

    安然只听到一阵脆响,接着整个脑袋都嗡嗡的响了起来,他有点听不清,眨了眨眼才能重新看清楚,林望南的手劲儿有多大,他第一次了解,他确定他是被抽飞出去了,他明明是站在茶几边上和他说话,现在却在沙发底下爬着。

    嘴角破了,整张脸肯定肿的很厉害,因为已经麻的不像是自己的,他妈以前也总抽他,他以为抽巴掌是个非常女性化的动作,羞辱人的意味更多一点,但他现在知道了,原来抽巴掌还可以这么男性化,这么充满力量。

    安然想问你凭什么打我,他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还没问出口就知道原因了,因为跟着林望南进来的正是张良、肖飞和凤凰。

    肖飞和凤凰他以前就见过,张良更是刚刚才见过,就是那辆公交车上,他偷了这个看起来社畜一样的娘娘们们的人的钱包……

    “跪下。”林望南始终阴着脸,话也说的冷冰冰。

    安然从小在社会上混,知道什么时候能倔什么时候不能倔,趴着的身子就没起来,直接蜷起腿来直挺挺的跪在那了。

    “给你良哥道歉。”林望南接着说。

    安然张了张嘴,道歉的话却没说出来,他觉得有点委屈,凭什么啊?!我不就是偷了他个钱包吗?

    “这是……”张良比安然更傻了,瞪圆了眼睛看向肖飞。

    肖飞掏出烟来叼上,一边闷笑一边吸了一口:“老大认的干儿子。”

    “啊?!”张良被肖飞耍惯了,连忙又去看凤凰,凤凰也是一副憋不住强忍着笑的表情,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张良连忙转过头来:“老大,算了!小孩子不懂事——”

    “十八岁了还不懂事?”林望南冷冷看着安然:“18岁就敢摸联盛帮大干部的钱包,以后岂不是直接能把天捅漏了?没这么大本事干这么大事儿,不给点教训还了得?”

    安然只觉得自己被钓鱼执法了:“大干部还坐公交?“

    张良本就是个律师,牙尖嘴利的,闻言也笑起来:“你还是咱联盛帮小少爷呢?不也做公交?”

    “……”安然差点骂出口,谁TM是联盛帮小少爷,你们给册封的?

    “安然,道歉。”林望南声音更冷漠了,是安然没听过的冷漠,冻得安然打了个激灵,小兽探知危险的能力很强,他张嘴了:“良哥对不起,我年龄小,做了错事,你原谅我。”

    “小少爷,别叫哥,叫叔叔,要不这辈分儿轮不过来了。”张良笑一声接着道:“那点钱就当叔叔给你的零花钱了,证件还给我。”

    “我扔垃圾桶里了。”安然心里腹诽,谁要叫你叔叔。

    林望南朝他背面走了两步,是个挂在墙上的立柜,立柜一打开,安然一句卧槽差点喊出声,剔骨刀、大斧子、开背刀、甚至苗刀武士刀应有尽有。

    林望南取出一把斧子在手里拎了拎,安然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昨天晚上他就是这样拎了拎榔头,然后把那个叛徒一口牙给敲了下来。

    然后林望南就走到他身边一把把他的右手按到了茶几上,速度快的安然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

    手起,斧头还没落,老林就以他年龄所没有的身手刷的一下冲到了林望南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老大!使不得!”

    安然脑子差点炸了,他的手差点没了!后怕让他整个人都跪不住了,朝着地上就滑下去,连忙挣脱着手就往另一边爬。

    “哎呦!老大!这是玩儿哪套啊!小孩子家家的别当真!”张良连忙咋呼起来,跟着劝。

    “老大老大!吓着孩子了!”肖飞没上前,但也跟着嚎了两嗓子。

    而脾气一直很好的凤凰则连忙上前去抓安然,一把将安然拽起来往门口推:“快道歉!说自己错了!”

    安然又吓又怕,整个头发都炸了起来,他脚下打绊的被推着往外走被凤凰提醒着连忙求饶:“阿爸我错了!阿爸——”

    没说上两句就被凤凰给拽出了房间,一路往不夜天门口跑,到了门口安然没头苍蝇一样就想往外冲,又被凤凰一把拽住了:“跑!往哪儿跑?你还能跑出他手掌心?”

    “怎?怎么办啊?我不是故意的啊!”安然是真的六神无主了,现在脑海里还不停回放着那个扬起来的斧子,他以为他不会真对他动手。

    “快把你良哥的钱包扒拉出来!”凤凰按着他往垃圾桶的方向推了两下。

    安然现在整个人都是慌得,凤凰就像是救命稻草似的,他连忙听他的话在垃圾桶里扒拉起来,索性时间不长,很快就把钱包扒拉出来了。

    “成,我帮你给良哥,你赶紧回去吧,我帮你叫车,等你回去了,老大估计气也消了,好好道个歉啊。”凤凰看到这钱包有点嫌弃,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公关也不怕脏,连忙接过这个钱包。

    “我、我不回去……”安然这时候哪敢在去面对林望南,这人就是个神经病!

    “乖,赶紧回去。”说着一辆黑车就过来了,凤凰拎着他把他塞车里就把车门给关上了。

    安然还想开车,车门就落了锁,不管安然说啥,那司机就像个聋子,一路把他送回了庄园似的别墅里。

    安然腿软的下了车,客厅的灯开着,然后楼上林望南卧室的灯也开着,没有打手,没有马仔,没有升堂或者动家法的场面,安然稍微大了点胆子,想去再给林望南道个歉,一闻身上一股子垃圾桶的味儿,决定先去洗个澡。

    故意拖得久了点,洗漱完毕,发现门缝里林望南卧室里的灯还亮着,安然在门口做了半天心理准备,林望南是不能叫了,这时候叫全名太不礼貌,不能惹这个炮竹,要不……就叫阿爸吧。

    “阿爸。”安然推门进来,然后一句话堵在喉咙口,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差点被噎死,那张大床上,林望南正赤身裸体的靠坐在床上,双腿间一柱擎天,他一只手正闲适的撸动着那个可怕狰狞的东西……

    “我、我打扰了……”安然磕巴半天,转头就想出去。

    “洗完了?”林望南这时候一点刚才的戾气都没有了,像是问吃了么似的问了一嘴。

    “嗯,洗完了。”安然很魔幻,顺着他的话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想跑出去,可对方在和他说话。

    “衣服脱了,自己润滑。”林望南另一只手扔过来一支润滑剂,正好落在安然脚边,惊得安然差点跳起来。

    “不、我不——”安然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虚脱了,转头就要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