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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只能在床上哭

    蒋婉和闻烬两人一晚上都没睡好。

    孩子夜里哭着要喝奶,闻烬起来冲奶粉,蒋婉负责喂奶,等过了会,孩子又哭了,一看原来是拉了,两人又把孩子抱到洗手间去清洗干净。

    闻烬洗完孩子,身上出了汗,自己又去洗了一遍澡。

    回来躺下没多久,孩子又尿了,又给他换了尿不湿。

    折腾到三四点,两人都没了睡意。

    小孩就躺在两人中央,蒋婉伸手握住闻烬的手放在脸边,轻声问他,“你在想什么?”

    闻烬手指捏了捏她的手,低音炮的嗓音在黑暗中更显低哑质感,“你呢?”

    “我在想,我们小时候是有被好好疼爱过的。”蒋婉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柔意,“因为太小了,没有记忆,所以长大就遗忘了。”

    闻烬没说话。

    他记忆中,陪在身边的除了月嫂就是保姆家政。

    或许,像蒋婉说的那样,他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像他身边的孩子这样,也曾得到父母悉心的照料。

    “你小时候肯定很好看……”蒋婉捏着他的手指,声音带着笑意,“然后你爸妈带你出去的时候,会跟周围的邻居夸,看我儿子多好看……”

    她在给他编织一个虚假的梦。

    闻烬没有打断她。

    他在这段虚假的美梦里睡着了。

    梦里,父亲将他架在肩膀上,母亲买了只黄色气球送到他手里,他会笑,笑起来眼睛亮亮的。

    梦里没有蔬菜,没有实验室,没有那个安静到令人窒息的心理咨询室,也没有空荡的客厅和一望无际的黑暗吞噬他。

    他就坐在父亲肩头,看见远处一个小孩面无表情地被母亲从学校里拉出来。

    那个小孩和他长得很像。

    他不会哭不会笑,也不爱说话。

    古怪的性子让他刚进幼儿园就和同学打架,母亲拉他出来时,他抬头看了过来。

    目光对视的一瞬间。

    闻烬忽然就醒了。

    蒋婉在外面做早饭,孩子就安静睡在他身边。

    他低头看了眼,孩子闭着眼,睫毛很长,脸上肉嘟嘟的,嘴巴张着。

    没一会,孩子忽然呼吸急促起来,表情像是哭似的,瘪着嘴哭了一会,又继续睡了。

    “他在做梦。”蒋婉轻手轻脚进来,见闻烬盯着孩子看得怔愣,便轻声告诉他,“小孩也会做梦,梦见害怕的就会哭,梦见开心的就会笑。”

    闻烬起床去洗手间洗澡。

    他不知道昨晚的梦有没有让他笑出来。

    只知道,他好像能体会什么叫开心了。

    两人吃完早饭,带着孩子和所有的奶粉尿不湿,去了警局。

    蒋宽旺夫妇把罪责全揽了,把蒋涛摘得干干净净,毕竟当时做伪证把蒋婉弄去顶罪时,蒋涛才只有十三岁。

    只要来个人担保签字,蒋涛就能出去,但他老婆胡畅宜跑了,他能联系到的人不是推脱就是没时间,直到蒋婉过来,他都没能出去。

    蒋婉找警察说了声,想跟蒋涛聊聊,便把孩子放在闻烬怀里,进了审讯室,跟蒋涛面对面。

    “姐……”蒋涛一看见她就哭了起来,“对不起姐,是爸妈做得不对,你把他们放出来吧……”

    蒋婉递了纸巾过去,“擦干净,我们好好说话。”

    蒋涛这才惊觉,蒋婉变了。

    九年的时间,让她从那个对他百般依顺的姐姐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为什么,九年中,没有人来看过我?”蒋婉问。

    午夜梦回,她总是在想,会不会家里出了事,会不会爸妈生病,会不会是弟弟病重,要不然,怎么会没有人来看过她呢。

    可事实是,他们全家都好好的。

    除了她。

    她在日复一日的等待和失望中知道。

    她被抛弃了。

    对方用钱轻易地瓦解了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而父母用钱轻易地割断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和牵绊。

    她花了九年时间,得到这个认知。

    此刻,就想问一句。

    “为什么?”

    “他们怕你说漏嘴,怕你说出来……”蒋涛眼眶通红,“他们拿了钱,不敢泄露出去,他们……”

    “你呢?”蒋婉看着他。

    蒋涛答不上来。

    蒋宽旺拿到钱的那一刻,带着老婆和蒋涛去饭店吃了顿好的,还给蒋涛买了新衣服和新玩具,还说要给他买手机。

    全家都沉浸在喜悦中,没人想到那个被送进监狱的蒋婉。

    蒋涛在沉默中崩溃地哭了起来,“对不起姐……对不起……”

    蒋婉抬头看了眼上空,将眼底的热意逼回去,她笑了笑,那笑隐隐透出几分嘲弄,“我给你签字,你出去吧,自己的孩子自己养,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像你父亲那样,虎毒尚且不食子。蒋涛,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她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蒋涛追出去,只看见闻烬抱着孩子走到蒋婉面前,两人低头看了眼孩子,嘴里说着什么,随后孩子递到警察手里,蒋婉低头签字。

    没一会,他们牵手离开,警察把孩子抱过来送到蒋涛手里。

    他抱着孩子,小孩在他怀里哭嚎起来,他把脸埋在孩子脸上跟着一起哭了起来,脸被东西扫到,他把孩子包被掀开。

    包被底下放着一沓现金。

    他愣住,眼眶红得厉害。

    一个警察走过来冲他说,“门口卸下来一箱奶粉和一箱尿不湿,还有一箱小孩的衣服,是你姐给你的,你赶紧去弄走,放门口占地方。”

    蒋涛抱着孩子出来,警局门口放着好几个箱子,里面是奶粉尿不湿和衣服。

    蒋婉才接回去照顾一天,就为孩子买了那么多东西,还把他照顾得很好,反观他老婆,一听他犯事进了警局,连夜就跑了。

    再联想父母,当初为了钱,二话不说就把姐姐送去顶罪,整整九年,蒋婉却还能不计前嫌,不仅照顾他的孩子,还为他签字做担保放他出来。

    蒋涛忽然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们错了……”

    他哪来的脸让姐姐把爸妈放出来。

    他怎么说得出口。

    “去趟超市,我要买点肉。”蒋婉指着路口的一家大型超市,说完看了眼闻烬,“我自己一个人去。”

    闻烬点头。

    蒋婉临下车前,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我自己打车回去,或者半小时后你再来接我。”

    闻烬扣住她的后脑勺,舌尖抵开她的齿关,含住她的唇舌吮了吮,这才松开她,“半小时后我来接你。”

    蒋婉被吻得双眸含春,她娇嗔着瞪了他一眼。

    闻烬直接被瞪硬了。

    他低头看了眼。

    蒋婉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看见那鼓起的裤子之后,她笑着拿了钱包就要下车。

    闻烬在她身后说了句,“记得买套子。”

    蒋婉险些一个踉跄摔出去,她羞愤地回头瞪着他,“上次买的还没用完!”

    “不是说,买东西的乐趣就是为了让我开心吗?”他看着她,认真地问,“骗我?”

    蒋婉:“……”

    她深吸一口气,“没有,我去买。”

    闻烬点头,满意了。

    蒋婉走后,他扯了扯裤子,将车一路开到看守所。

    登记完访客名单后,他朝警务人员说。

    “你好,我想找一下魏纪元。”

    短短不到一个月,魏纪元瘦得厉害,脸颊凹了进去,黑眼圈很重,整个人瘦了一圈,气色很差。

    他穿着蓝色号服,被警察带出来时,眼睛带着点亮意。

    见到闻烬时,眼底的光倏地灭了。

    他不认识闻烬。

    但他猜测,或许是何映彤托他送东西或者带句话。

    警察关门离开。

    他在闻烬对面坐下,“你好。”

    闻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很不好。”

    魏纪元愣了一下,“是何映彤叫你来的吗?”

    “不是。”闻烬站起来。

    “那是谁?”魏纪元见他走过来,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谁叫你来的?”

    闻烬已经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他比魏纪元高半头,目光带着几分居高临下,他淡漠的眸子落在他脸上,出手的瞬间,只落下俩字:

    “上帝。”

    魏纪元被他一拳砸倒,腰部撞在桌子上,把整个桌子撞得后移发出刺耳的响声。

    闻烬拽住他的头发,狠狠揍了一拳后,把他的脑袋按在桌上狠狠撞了四五下,门外的警察听到动静赶了进来。

    “干什么干什么!不许动!”

    闻烬松了手。

    魏纪元鼻子被撞破,流得满脸都是血,他瞪着闻烬,满眼愤怒,“你是谁?你凭什么打我?!”

    警察拉着他往外走。

    魏纪元却拼了命地想知道闻烬是谁。

    闻烬表情淡漠地看着他。

    几乎是下意识间,魏纪元想到了蒋婉,他重新看向闻烬,门被关上,他只看见对方白得发光的运动服。

    男人身形挺拔,连鞋子都干净得一尘不染。

    而他,被人拉着再次关进了铁笼子里。

    就因为他多喝了酒,做了那件荒唐事。

    “是我做错了!”他突然嘶吼出声,“是我做错了!蒋婉!是我做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

    如果不是那件事。

    他不会落到现在这个田地。

    失去工作,甚至失去亲朋好友,失去最爱他的何映彤。

    他哭嚎起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放我出去吧……求求你们了……”

    “你手怎么受伤了?”蒋婉刚坐上车,就看见闻烬右手骨节处擦破了皮,往外渗出来的血珠已经干涸了,凝成一块红色。

    “去揍了一个人。”闻烬把车开到路上。

    蒋婉翻袋子找湿纸巾想给他擦擦,又担心他开车不方便,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揍人?你揍谁去了?”

    “魏纪元。”

    蒋婉怔住,偏头盯着他,“你去揍魏纪元?”

    前方堵车,闻烬把车停下,微微偏头,下颚线条利落明晰,他漆黑的瞳仁落在她脸上,眼下卧蚕极深,衬得眉眼多出几分深清。

    他看着她,点头说,“是。”

    蒋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问,“你怎么……好端端地你去揍他做什么?”

    “他欺负你,我揍他,十分合理。”他表情十分认真。

    “……”

    蒋婉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感动。

    “你不要怕。”他倾身过来,握住她的手,声音很低,带着低音炮的沙哑质感,“以后,我不会让人欺负你,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偷偷地哭。”

    “你要想哭。”他顿了顿。

    声音更低了,“只能在床上。”

    蒋婉眼眶本来都红了,听到最后一句又笑了出来。

    闻烬不会说情话。

    唯独说过的几句情话都像至死不渝的承诺一样,在蒋婉心里漾起无尽的感动。

    遭受至亲的抛弃,又遭遇九年牢狱之灾,她本已对生活不抱期待,对未来更是没有任何期翼。

    她只想努力赚钱,买属于自己的房子,慢慢地创建自己的家,好让自己不再成为一个随时会被抛弃的人。

    然后她就遇到了闻烬。

    这个男人性子古怪,不能体会他人的喜怒哀乐,但他直白又坦诚,在她害怕痛苦的那段时间,是他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也是他,一直陪伴着她。

    一回到家,蒋婉把手里的菜一放下,转身搂住闻烬的腰身,踮起脚吻住他的唇。

    她主动的次数极少,闻烬扣住她的后脑勺含住她的唇舌,将她抵在墙上,一条腿挤进她腿间,指节钻进她的衣服里,指腹轻轻抚过她的后脊。

    “等一下……”蒋婉轻喘,她原本就只想吻他一下,“吃完饭再……啊……”

    男人修长的指节已经解了她的内衣,火热的掌包住那片软嫩的乳肉,五指用力揉搓着。

    蒋婉被揉得身子一软,底下已经泌出水。

    “做完再吃。”闻烬脱掉衣服,单手将她的内衣推上去,低头含住她的乳尖吮了一口,另一只手去探她的内裤。

    蒋婉被他舌尖扫刮得头皮发麻,内裤被挑开,男人修长的指节钻了进去,食指钻进那湿热的花穴,上下拨弄起来。

    蒋婉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直,喉口小声呜咽着,“闻烬……”

    他扯掉她的内裤,硬挺的性器已经逼近穴口,他重新吻住她的唇,扶着性器来回戳刺她湿淋淋的穴口。

    蒋婉被那根肉棒碾得后腰直颤,腿心阵阵发麻,阴蒂时不时被那根炙热碾到,钻心蚀骨的酥麻和快感让她喘得厉害,她的五指紧紧掐在闻烬手臂,喉口溢出哭似的呻吟。

    闻烬用性器碾了没几下,蒋婉小腹颤了颤,淫水从穴口流了出来,沿着腿心往下滑。

    她身体一软,整个人彻底瘫软在他怀里。

    男人扣住她的腰,扶着性器直直顶了进来,饱涨到撕裂的快感让她颤叫一声,她搂住闻烬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吻。

    闻烬气势汹汹地回吻住她,两只手捧着她的臀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

    边操边往客厅的方向走。

    “窗帘!”蒋婉看见窗帘大开,急得大喊。

    闻烬被她夹得额头脖颈暴起一片青筋,他转身回到玄关处,把蒋婉压在鞋柜上,扣住她的腰连插了几十下,直把蒋婉插得哭叫不止。

    十几双鞋子被他大力操干的力道给震得从鞋柜里掉了出来,散落在他脚边。

    闻烬低头看了眼,重新抱住蒋婉往房间里走。

    每走一步,蒋婉就被体内的巨物给插得哆嗦了一下。

    “闻烬……”她掐着他的肩膀急促地喘息着,还没走到房间,就被他顶得高潮了,她哭似地尖叫着,身体颤栗得厉害。

    闻烬用掌心摸了把她臀部的淫水,随后一把涂抹在她的胸口,指腹绕着她的乳尖打着圈拨弄。

    进了房间,他把蒋婉压在床上,将她的双腿拉开压在两侧,随后扣住她的腰猛烈地抽插起来。

    蒋婉哭似地叫出声,“闻烬……慢点……”

    床被操得吱呀作响,啪嗒啪嗒的黏腻水声响彻整个房间,蒋婉掐着他的手臂,在灭顶的快感中失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