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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要被操死了

    傅娴翎去超市买了个花瓶,电话响起的时候,她以为是张泉封,看了眼来电显示,唇角不自觉上扬。

    “姐姐现在在哪儿?”电话那头的于向西声音很清晰,带着磁性的质感,很是好听。

    “在超市。”她问,“你吃饭了吗?”

    “吃了……”他跟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随后脚步往外走,“我以为你在崔晓姐家里……我现在去找你。”

    “不用,你先忙。”傅娴翎想起张泉封,嘴角的笑意散了几分。

    “不方便吗?”于向西低声问,“他今晚给你过生日吗?”

    “没有。”傅娴翎笑着说,“他不记得我生日。”

    张泉封确实不记得她生日,结婚第一年是崔晓给她过的,那时候他出差,她没说,以为他会知道,但事实是,他不记得。

    不记得结婚纪念日,不记得她的生日。

    好像失望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后来越攒越多,直到她发现她的婚姻岌岌可危,这才辞了职想尽办法守住。

    她努力了这么久,却还是没能守住。

    “我会记得。”于向西郑重地说,“姐姐,你别难过,我会一直记得你的生日。”

    傅娴翎轻笑出声,“谢谢你,于向西。”

    “姐姐,你今天谢了我两次了,有没有别的答谢礼?”他笑着问。

    傅娴翎笑,“你要什么?”

    “暂时保密。”于向西也笑。

    挂断电话后,傅娴翎又给母亲打了通电话,说自己在崔晓家,跟她吃了蛋糕,吹了蜡烛,临挂断之前,她笑着说,“妈,谢谢你生下我,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母亲在电话那头直接哭了。

    傅娴翎原地站了会,等情绪平复下来,这才抱着花瓶找了个椅子坐下,过了十几分钟,终于等到张泉封的电话。

    她一直在等他电话,就想知道他来这儿是要做什么。

    “傅娴翎,你在哪儿?”张泉封的声音有些醉意。

    “我在外面,你有什么事?”傅娴翎问。

    “我想跟你聊聊。”

    “电话里说吧。”傅娴翎口吻很冷淡。

    张泉封沉默了片刻才说,“我跟中上的老板今天闹了点不愉快,我想让你明天跟我一起去跟他们吃个饭。”

    傅娴翎心一点点沉下来。

    原先她还在想,张泉封今天过来,会不会是因为知道今天是她生日。

    现在才发现,她想的真的是太多了,这个男人怎么会记得她生日。

    “不去。”傅娴翎拒绝了。

    张泉封咬着牙说,“傅娴翎!我就需要你陪我去吃个饭!你如果不去,我明天就去撤销离婚申请!”

    张泉封今天带了助理莉莉去参加的宴会,他跟中上集团的老板交情一般,只是中上老板的老婆很喜欢傅娴翎,因此,这次看见张泉封带的莉莉,便有些不开心。

    莉莉各种殷勤,结果换来的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中上的老板也被弄得不高兴。

    张泉封冲莉莉使眼色,想让她赶紧走人,结果莉莉就是个蠢货,临走之前,摔了一跤,直接摔在中上老板身上,弄得他夫人脸色更难看,中上集团的老板是出了名的妻管严,看见自己夫人生气,气得指着莉莉大骂,连带着对张泉封也没了好脸色。

    张泉封十分后悔没带傅娴翎过来,现下只想赶紧弥补,但他没想到,傅娴翎这么不近人情。

    “你威胁我?”傅娴翎笑了,“好啊,那我明天就去你公司,告诉你的老板你的同事,我们离婚了,啊对了,中上老板的老婆,我有她联系方式,我干脆直接跟她讲好了。”

    电话那头张泉封喘着粗气,半晌才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傅娴翎?”

    什么叫她变成这样?

    傅娴翎听到这句话,胸腔里的委屈瞬间泛滥汹涌,眼眶烫得厉害,她怎么都压不住那股酸涩的委屈,她捂住眼睛,眼泪还是润湿手指,耳边是张泉封的声音,带着嘲弄和嗤笑。

    “你以前都是装出来的吧?”

    傅娴翎握着手机,心口彻底变凉,眼泪更是大颗往下落。

    她把电话挂断。

    握着手机的手却一直发着抖,她努力吸气平复了许久,张泉封又打了过来,她咬着牙关了机,随后擦干眼泪进了小区,坐电梯到了三楼。

    张泉封就坐在门口抽烟,不知道他抽了多少烟,整个走廊都被浓郁的烟味包围,傅娴翎刚出电梯就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张泉封听见动静,从地上站了起来,“傅娴翎,你听我说,明天……”

    傅娴翎走到他面前,什么没说,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张泉封。”她看着他,声音带着些鼻音,“我后悔了。”

    张泉封嘴角扯了扯,他伸手揉了揉被扇的脸,表情不爽地抬头,就见傅娴翎眼眶尽是眼泪,她微微笑着说:

    “在我知道以后要嫁给你的时候,我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快点长大,快点大学毕业,毕业之后我就能跟你结婚。”

    “后来跟你结婚之后,我才发现,日子不像我想象得那样美好,你忙工作,忙着照顾外面的女人,唯独忘了我。”

    傅娴翎问他,“我打你疼吗?”

    张泉封没说话。

    傅娴翎指着自己的心脏说,“发现你出轨的时候,我这里,疼得要炸了。”

    她眼泪再次落了下来,她努力吸气平复,用手指擦掉,挤出一个笑说,“张泉封,我们就这样好聚好散,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了。”

    张泉封忽然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就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

    傅娴翎用力推他,“放手!放开我!”

    “我不放!小娴,不离婚好不好?我真的需要你……”他偏头想吻她,傅娴翎嫌恶地推他的脸,“放开我!张泉封!你恶不恶心!别碰我!”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也或者是恶心两个字刺激到了张泉封,他一把掐住傅娴翎的脖子,眼睛通红地瞪着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并不单单是被傅娴翎刺激到,还被中上老板刺激到,两人去洗手间的时候,中上老板还说了句,“外面的女人根本就不干净,张总监没事的时候还是回家多陪陪老婆比较好。”

    字里行间讽刺他品位低,还各种给莉莉脸色看,分明就是下他的脸。

    傅娴翎被掐得呼吸不能,“你……”

    她难受极了,大力去打他的手,耳边听见电梯“叮”地一声响起,她出于本能,哑着嗓子喊了声,“救命——”

    于向西一出来看见的就是这副场面,他火速冲过来,一把撞开张泉封,捧着傅娴翎的脸问,“姐姐,你没事吧?”

    傅娴翎咳嗽不停,脸上全是泪。

    于向西见她没事,这才冲到张泉封跟前,一把扯住他的领子就往他脸上揍了一拳,“你疯了!你要杀人吗?!”

    傅娴翎缓了缓,才起身去拉他,“于向西……别打了……”

    张泉封喝多了酒,本来脑子就晕乎,现在被于向西几下打得直接昏了过去。

    于向西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他只是昏了过去,这才问傅娴翎,“姐姐,要不要报警?”

    傅娴翎被吓得不轻,身体还在抖,她摇头的瞬间,眼泪都甩了下来,“不要报警,让他走。”

    于向西打电话叫保安把人送到医院。

    随后扶她进房间,给她倒了热水,又给她拿了毯子,把人抱在怀里亲了亲,这才说,“对不起,姐姐,我来晚了。”

    傅娴翎闭着眼,用力搂紧他。

    于向西低头看她,只见她眼睫颤着,眼泪一直往下淌。

    他心疼得不行,把她更紧地搂进怀里,掌心落在她背上,一下又一下安抚地拍着,“以后每天晚上我都陪着你,姐姐,不要怕,以后有我陪你。”

    她终于敢哭出声,手指还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于向西……”

    他伸手替她擦泪,声音很轻,“姐姐,我在,以后也一直都在。”

    傅娴翎第二天醒来时,脖子上一圈红色掐痕,她拿粉扑了些,又戴上丝巾,这才从洗手间出来。

    于向西买了早餐过来,正在厨房给她热牛奶。

    他昨晚等她睡着了,又出去买了药,给她擦脖子准备涂药时,傅娴翎迷迷糊糊醒了,问他在干嘛,他就低头亲她,很轻的声音哄她,“给你涂点药,你睡吧。”

    傅娴翎又睡着了,只记得脖颈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张母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跟她道歉,昨晚保安过来把张泉封送到医院这事儿不知道被谁发到业主群里,不少人都在讨论,张母还是凌晨才知道的消息。

    群里只说是一个男人喝醉了闹事,被人揍晕了,大半夜被保安送到医院,照片没拍到人,只看到楼号,张母一看就觉得是张泉封,打电话一确认,果不其然。

    她先去了医院,看见张泉封被揍得脸青鼻子肿的模样,非但没心疼,还骂了句,“该!”

    张泉封酒醒之后也很后悔,他昨晚就是气狠了,所以才那样对傅娴翎,早上醒了给傅娴翎打电话她也不接,他正烦躁得很,听见母亲这句“该”,更是窝火。

    他揉了把脸,“我跟一直合作的老总昨晚闹了点不愉快,只要傅娴翎跟我去吃个饭,这事儿就摆平了,妈,你再跟她好好说说,问她想要什么条件,我都同意。”

    张母把手里的包径直砸在张泉封脸上,“你现在知道她的好了?你当初干什么去了?!你为什么不好好对她?!为什么要出轨?!”

    张泉封被打得烦了,喊了声,“好了!闹什么!”

    “你听着,我现在给小娴打个电话,她如果在电话里问起你,我就厚着脸皮叫她帮你忙,但是,如果她一句都没问过你,我不会开那个口,我嫌丢人。”

    张母从包里掏出手机,给傅娴翎拨了电话。

    “小娴,妈今天早上才知道消息,你没事吧?真是对不住你啊,妈已经教训过他了,以后不会让他胡来了。”

    傅娴翎声音还有些哑,“阿姨,没事,你跟他说,以后不要再来了。”

    张母听见这声阿姨,心里知道,傅娴翎是彻底跟她划清界限了,挂断电话之后,她站在那没说话,张泉封忍不住问,“怎么了?妈,她说什么了?”

    “她喊我阿姨。”张母抬头看他,“她还说,叫你以后不要再过去了。”

    张泉封咬着牙,突然抬手砸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就让她去吃个饭!会要她命吗?!她要是不同意,我就撤销离婚申请!”

    张母听到这话,冷冷看了眼他,“人应该要点脸。”

    她说完,拿上包,再也不管他,转身出了医院。

    张泉封摸出手机,发现静了音的手机不知何时,多出二十多条未接来电,还以为是傅娴翎打来的,他点开一看,才发现是助理打来的。

    他回拨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助理说:“总监,出事了,莉莉把你离婚的消息捅了出来,现在整个公司都炸了,之前合作的几个供应商……全都打电话要解约,中上的老板刚来,现在正在会议室里,好像是要解约。”

    张泉封心一沉,脚下没来由一软,“什么?”

    他有想过离婚带来的负面影响,但没想过,影响会这么大。

    六月十四号是雨天,傅娴翎打着伞在民政局门口站了半小时,终于等到张泉封。

    他从车上下来,没打伞,就那么淋着雨走到傅娴翎面前,大概有好几天没刮胡子了,他一张脸胡子拉碴,很是憔悴。

    他向来是强势自傲的,却因为离婚一事,突然跌下神坛,一天之内,惨遭二十五家公司解约,手里的资源毁了一半不说,公司董事提出把他调到外地,他拒绝了,辞了职以后就在新房子里呆了两天。

    莉莉一直陪着他,他还觉得患难见真情,但昨天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莉莉把他所有的卡都拿走了,钱包里只留了一张五十块钱。

    他盯着手里那张五十块笑了很久,随后就喝了一夜的酒。

    他躺在地板上睡了一夜,还梦见了傅娴翎,记忆里有次他喝醉了,刚到家门口就吐了,傅娴翎把他架到房间里,给他擦脸喂水换衣服,照顾他整整一夜。

    他起来的时候,餐桌上放着养胃的小米粥和一瓶胃药。

    张泉封睁开眼的时候,房子里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

    他原本以为,傅娴翎这辈子都不会跟他离婚,外面像他这样的男人一抓一大把,家里的老婆只要多给点钱就行。

    但他错了。

    傅娴翎跟别人不一样,一直以来她都很爱他,她曾用一双带笑的眼睛看着他问:“你说,以后我们只生一个孩子,还是生两个?”

    张泉封淋着雨的这段路,脑子里走马灯似地掠过很多画面:傅娴翎等他回来等得在沙发上睡着;她给他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生日那天,她为他做了一碗手擀的长寿面;过年那天,她许愿说,希望未来还能一起过很多个春节……

    他眼眶忽然红了,走到傅娴翎面前都没抬头,只嗓音涩哑地说,“进去吧。”

    傅娴翎递给他一张纸巾,张泉封顿了很久,才伸手接过来。

    她递过他很多东西:他的公文包,他的拖鞋,他的毛巾,他的水杯,他的筷子,他的茶杯,他的牙刷,他的领带,衬衫,他的外套,他的行李箱……

    今天,似乎是她最后一次递东西给他。

    他盯着这张纸看了很久,随后轻轻擦了擦脸,纸上有她手里护手霜的味道,是淡淡的茶香,她很会煮茶,但他没有几次好好细品过。

    “张泉封?”

    他听见声音才回神,抬头看见傅娴翎已经走了进去,离他有十米远的距离,他第一次听她这样喊他。

    口吻陌生又疏淡。

    他没说话,将手里那张纸握紧,抬步走了进去。

    拿到离婚证以后,张泉封看着傅娴翎的背影问,“一起吃个饭,可以吗?”

    傅娴翎顿了会,举着伞回头看他,他瘦了很多,颧骨都凸了出来,眼窝凹陷,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像被吸干,一张脸又黑又瘦,憔悴极了。

    她点点头,“好。”

    她选了个很热闹的地方,火锅店,坐在大厅里,四面八方都是谈笑声。

    她把肉丸和蟹肉棒捞出来放在他面前,轻声说,“吃吧。”

    他想起,每次跟她出来吃饭,她都是给他夹菜,去父母家也是,出来吃饭也是,总是照顾他,给他倒水,给他夹菜,劝他少喝酒多吃菜,也知道他爱吃什么,每次都会替他点,旁人夸他娶了个好老婆,他也只是笑笑,觉得那是理所应当的。

    可当有一天,他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再属于他时,他才体会到什么叫后悔。

    张泉封低头咬了口肉丸,眼泪掉在盘子里,他使劲往嘴里塞东西,各种丸子全部塞到嘴巴里,他一直低着头。

    服务员过来上年糕时,才发现这个男人哭得满脸是泪。

    傅娴翎轻叹一声,冲服务员说结账,拿起包就要走,张泉封抬头喊她,“傅娴翎……”

    这次她没回头,脚步不停地往前走了。

    张泉封哽咽着说,“对不起……”

    傅娴翎顿了会,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酸涩,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傅娴翎开车回了趟父母家,才到楼梯口,门就被打开,母亲笑着迎出来,“你爸听见你上楼的声音了,他这年纪大了,耳朵还怪好使的。”

    傅娴翎笑着把手里的环保袋递过去,她刚从菜场过来,买了不少肉和黄鱼。

    “买这么多啊。”傅母帮她把伞接过来放在雨伞架里,又冲她说,“我跟你爸说了。”

    傅娴翎一愣,傅母面上还是笑,“你去看看吧。”

    傅父正坐在沙发上看报,手机他不喜欢看,就喜欢看以前攒下来的报纸,一沓又一沓,带着陈旧的纸质味道。

    “爸。”傅娴翎走过去,帮他把沙发上的报纸理了理,傅父把报纸放下,拍了拍沙发,“来,坐会。”

    傅娴翎坐过去,傅父转过来看着她,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没一会,两个人眼眶都红了,傅父把她抱进怀里,轻叹一声说,“怎么不早点跟爸爸讲呢……”

    傅娴翎说不出话,只是抱着他哭。

    傍晚的时候雨才停,傅娴翎刚回到小区就看见崔晓正指挥搬家公司的工人轻拿轻放,她今天早上出发之前跟崔晓说打算看个新房搬家,不到中午,崔晓就找好了新房,现在傅娴翎家里属于她的东西也几乎被搬完了。

    崔晓效率总是飞快,傅娴翎道了谢,看了眼她打着石膏的腿,问她要不要坐会。

    崔晓摇摇头。

    傅娴翎忍不住问,“你难不成要让他一直抱着你?”

    崔晓搂紧胡杨的脖颈,问,“你累吗?”

    胡杨臭着张脸不说话,崔晓冲傅娴翎耸肩,“看,他一点都不累。”

    傅娴翎没再管她,新房搬在她公司附近,不需要开车,走路过去也就十分钟,她开车过去开始准备大扫除。

    崔晓也跟了过来,傅娴翎看她腿不方便,把她打发走了,没多久,门铃响起,傅娴翎一开门就看见于向西,她笑着叹了声,“崔晓叫你来的?”

    她没跟于向西说自己搬家的事。

    于向西有些委屈地看着她,“姐姐怎么突然搬家也不跟我说?”

    “你本来就忙,我不想耽误你时间。”傅娴翎把围裙脱下来给他,“你现在来了,帮我打扫吧。”

    于向西笑起来,“好!”

    他干活麻利,把所有房间都拖了一遍,又把阳台的窗户玻璃全部擦得干干净净。

    傅娴翎正把纸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结果就看见崔晓送她的一套玩具还在里面。

    正好于向西过来看见,便问了句,“这是什么?”

    “没,没什么。”傅娴翎耳根一红,赶紧往箱子里藏。

    于向西长臂一伸,将箱子抱了过来,傅娴翎惊叫一声,“于向西!”

    他已经拿到了箱子里的东西,一个黑色的盒子,傅娴翎要来抢,他就高高举着,刚好可以看见盒身的字,“LELO Enigma Bck 谜梦 典雅黑?”

    “谜梦女用声波双动按摩器采用柔软硅胶……”他念到一半,意识到这是什么,低头再看傅娴翎,她羞愤地扭头跑了。

    于向西把人拉住,顺势搂进怀里,低声喊她,“姐姐。”

    傅娴翎挣了挣,没挣开,把脸埋在他怀里不抬头了,“你别说话。”

    “好。”于向西声音里带着笑。

    傅娴翎羞恼地抬头瞪他,于向西笑着低头吻住她的唇,声音哑哑的,“姐姐,想要的时候,跟我说就行。”

    “你别说话!”她红着脸推他。

    “好好好,我不说了。”他含住她的唇吮吻着,气息烫了起来,手指沿着她的衣服钻进去,修长的指节握住她的一侧乳肉,用了力揉弄,声音沙哑撩人。

    “姐姐,我想要你。”

    两人从酒庄回来就没做过,男生的手刚碰到身体,傅娴翎就忍不住轻喘出声。

    她最近被张泉封搞得心力交瘁,她好几个晚上睡觉,梦里都梦见张泉封伸手来掐她,连梦里都在替他辩解,他只是喝醉了。

    毕竟是她爱过的人,她不希望离婚的时候,闹得特别难看,可事实却并不如意。

    “啊……”奇异的麻痒钻进头皮,傅娴翎回过神发现自己被放在沙发上,男生赤着上身,露出健硕的胸腹,正压在她身上,低头舔吻她的乳尖。

    她抓住他的头发,身体因为快感微微弓起,白皙的腰腹崩出漂亮的弧度,于向西舌尖一点点扫过她的腹部,往下隔着内裤舔她的阴户。

    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让傅娴翎很是崩溃,她扯他的头发,喉口轻轻呜咽着,齿关咬着唇,两条腿在沙发上一前一后地磨,白嫩的脚背绷着,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流出来,她喘息出声,伸手去抓他的头发,男生已经把她的内裤拨到一边,舌尖探进去,将她的淫水全部吃进嘴里。

    巨大的吞咽声激得傅娴翎又流出一包淫水,她手指无意识用力抓紧,嘴里已经喊出了声音,带着哭腔,“啊……哈嗯……”

    于向西舌尖裹住她通红的肉粒吮咬舔弄,薄唇含住她的两瓣花蕊大口含弄,吞吃淫水的声音刺激得傅娴翎的两条腿直打颤,她弓起上半身,两只手抓着沙发哭叫起来,“不……不要了……啊……于向西……”

    小腹抖了四五下,有一小滩淫水流出来。

    于向西从箱子里找到套子戴上,扶着性器沾了点淫水润了润,随后缓慢地插进那细窄的穴口。

    傅娴翎被那尺寸过大的巨物插得长长叫了一声,头皮都麻了半层。

    那东西刚进来,小腹就被涨得满满的,又酸又舒服。

    他一开始速度很慢,低头吻她的唇,一只手揉着她的乳肉,指腹摩挲她的乳尖,腰胯九浅一深地挺动,等底下水声变得黏腻时,他才渐渐快了起来,将她两条腿架在肩上,抱着她的腿开始大力往她腿心撞。

    粗大的性器快速地碾过滚烫的肉壁,径直顶到柔软的宫口,一下又一下,刺激得傅娴翎意识都空白一片,她抓着身下的沙发,摇头晃脑地叫着,眼泪流了满脸都是,“于向西……啊……太……深……了……啊……”

    于向西低头含住她的乳肉大口吞咬,腰胯不停,往她臀部插送了几十下,又将她换了个姿势,抱坐在沙发上,掐着她的腰往上顶。

    这个姿势进得更深,傅娴翎被插得整个脖颈高高仰着,手指甲都嵌在他胳膊上,高潮来临时,她足足叫了一分钟才停下。

    于向西把套子摘了,去倒了杯水过来喂傅娴翎喝了两口,随后把人抱到洗手间简单洗了澡,又把她压在瓷墙上,从后面插了进去。

    黏腻的啪嗒声响彻整个洗手间,傅娴翎趴伏在墙上,被撞得灵魂都是散的,她意识混乱一片,脑子里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快感。

    于向西一只手握住她的乳肉,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喘息着往她体内插送了近百下,白嫩的肉臀都被操得通红一片。

    傅娴翎被插得高潮了整整两次,她体力不支地往下滑,又被男生捞在怀里,将她两腿圈在腰上,抱起来操。

    小腹酸胀到了极点,脑子里烟花猝然炸开,碎片式的白光闪过,她哭叫着在男生怀里颤抖抽搐,身体却攀上极致巅峰。

    崔晓第二天带了两瓶红酒过来给傅娴翎庆祝,结果输入密码进来后,发现傅娴翎还在睡。

    她把人叫醒,看着傅娴翎颤着腿去洗手间,又颤着腿回来换衣服,睡衣一脱,光裸的身上除了脖子,其他部位全是各种吻痕,屁股都是红的,还有一个大手印。

    “操!老子好久没有性生活了!”崔晓羡慕嫉妒恨。

    傅娴翎脚一软,险些要跪在地上,她腰都快断了,勉强撑着给自己换好衣服,这才扭头看了崔晓一眼,哑着声音问,“要不,改天再庆祝?”

    她才一共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昨晚她一时兴起,告诉于向西自己已经离婚了,结果就被他压着做到后半夜,早上于向西临走前更是压着她又做了一次,嘴里还无辜地说着什么,“姐姐,我忍不住。”

    崔晓冷哼,“我不管,赶紧招待我!”

    说是喊傅娴翎招待,结果还是叫了外面五星级酒店的厨子送来一顿豪华午餐,两人吃完饭在沙发上聊了会天,崔晓正慷慨激昂地骂着傻逼客户,结果转头就看见傅娴翎抱着靠枕睡着了。

    她“操”了一声,招呼胡杨打道回府,临走前,想起傅娴翎叫她把洗手间的东西带走,又去洗手间看了眼。

    好家伙,是她之前送傅娴翎的那套玩具,已经装在袋子里,上面还盖了几样干花当装饰。

    崔晓把袋子提在手里,先坐车回公司忙活,晚上过十点才回家,她最近太累了,每次回去都要泡澡,打着石膏的腿架在浴缸边缘。

    泡了没一会,她伸手拿了个玩具放底下玩,偶尔回来太晚,想放松的时候,她就这样。

    当然,她此刻非常想让外面的胡杨进来给她舔。

    最好是舔到她欲罢不能。

    胡杨进来的时候,崔晓刚好结束,见他过来,她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胡杨接到手里看了眼,黑色的东西,像个放大版的蓝牙耳机,他狐疑地问了句,“这什么?”

    “LELO的索娜二代。”崔晓拿眼睛扫他,“按摩器,没见过?”

    “按摩哪儿的?”他盯着那个孔看,似乎第一次见。

    崔晓冲他笑,“拿来,我示范给你看。”

    胡杨觉得她笑得古怪,却没多想,直到崔晓把按摩器放在自己私处,随后有“啵啵”的水声从底下传来。

    崔晓咬着唇轻轻喘息起来,她仍不忘扭头去看胡杨,开口的声音带着喘,“看到了吗?按摩这儿的。”

    胡杨脸都黑了。

    她唇角还带着笑,“要不你过来帮我舔?”

    男人抽出浴巾把她捞出来一裹,抱着扔到了床上,他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居然真的分开她的腿,低头含住她湿漉漉的嫩穴。

    崔晓把脚搭在他脑袋上,征服胡杨这件事比亲眼看着他趴在自己腿心舔她的穴,更能刺激她,男人技巧生疏,动作粗鲁蛮横,咬得她又疼又痒,却还是让她感受到奇异的快感,她仰着脖子呻吟,没一会就被逼得颤抖着高潮。

    她喘了口气,下一秒,就见男人抓着那根紫黑的巨屌直直插了进来。

    “操!”崔晓只来得及骂出一个字,就被他强悍有力的抽插动作给弄得语不成调,“啊……操……慢……点……”

    她那条打着石膏的腿被他压在床上,另一只腿被他举高架在肩上,腿心被他浓密粗硬的耻毛刮蹭着,小穴被操干了几下,就开始往外出水。

    他一双眸沉沉地睨着她,看她因为快感而扭曲的脸,看她仰着脖子颤叫,看她眼眶冒出生理眼泪,看她叫他的名字,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

    “胡杨……要死……了……要被……操死了……”

    男人忽而低头咬住她的唇,舌尖抵开她的齿关,钻进她的口腔,勾住她的舌头吸吮缠搅。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她,也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接吻。

    崔晓被吻得浑身过了电似地发麻,她第一次发现,接吻会比做爱更舒服,她搂紧他的脖子,仰着脸回应他,鼻腔里哼出舒服的呻吟。

    崔晓被男人操舒坦了,还被洗干净抱到床上。

    结果胡杨不走了,就躺在她身后,一只手伸到前方将她搂着,带着薄茧的指抚摸着她后背的纹身,粗粝的嗓音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Paix et joie,法语,平安喜乐。”她懒懒地回。

    她在法国留的学,因为喜欢法国的浪漫,所以睡了不少法国男人,因为父母的关系,她对婚姻和感情都是不屑的,所以只谈性,不谈恋爱。

    后来回国后,一个很喜欢她的法国男人给她写信,信上祝愿她从此以后,平安喜乐。

    她觉得这个词很不错,去了纹身店,就把这句法语纹在了背上。

    后背传来温热的触感,她心尖莫名一颤,过了会才意识到,男人在舔她的纹身。

    温热的舌尖沿着她的脊骨游走舔弄,辗转游走到她的颈窝,随后,男人将她转过身,一只手握住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吻咬起来。

    他将她掐坐在身上,扶着性器抵进她深处。

    虽然她最喜欢的姿势就是这个,但是现在腿上打着石膏,她根本没处使力,只能被男人掐着腰疯狂顶弄,插得她眼冒金星,头脑一片空白。

    她被操得浑身发软,整个人趴在他怀里,又被男人扣住两瓣肉臀,大力操干了数百下。

    纵欲的后果是石膏被操裂了,她第二天去医生那重新打石膏时,还被医生问怎么弄的,她指了指胡杨,在男人黑沉的视线里,歪着脑袋无辜地说,“人家都说腿伤了,可他还是要操人家……”

    医生一脸“此人是禽兽”的表情看着胡杨,“她现在腿还伤着,不能做剧烈运动。”

    胡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知道了。”

    崔晓出了医院就哈哈大笑起来,男人把她放在副驾驶,给她扣上安全带,见她笑得豪放至极,一低头咬住她的唇,含住她的舌根吻了足足五分钟。

    崔晓被松开时,内裤都是湿的。

    胡杨手指挤进去,勾出点水,放在她面前,随后找了纸巾擦干净,旁若无人地去开车了,留下崔晓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喂!给我舔!”她女王似地命令他。

    胡杨不理她,把车开到场地,就去买吃的和饮料。

    崔晓到了工作场所就正经起来,只是一行人忙活完之后,几个员工见她最近常常都跟胡杨同出同归,都知道他不是她助理,却又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于是悄悄问她,“老板,你是跟胡杨谈恋爱了吗?”

    崔晓嗤笑一声,“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

    “我们都以为你们谈恋爱呢,他对你好好。”员工艳羡地说,“他好宠你,每天都抱着你不嫌累。”

    “老板,你不会还要换吧?我觉得他挺好的啊。”

    “好?那你是没见过更好的。”崔晓说完,看见胡杨拿了饮料过来,黑沉沉的眼睛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只是把她抱到车上时,问了句,“崔晓,你把我当什么呢?”

    “你觉得呢?”崔晓反问他,“难不成,你也以为我在跟你谈恋爱吗?”

    她嘴角带着像是听见什么惊天新闻似的笑,“不是吧?我可没说过我要跟你谈恋爱。”

    是啊,崔晓第一次见到他,就问他五万一晚干不干。

    后来她追到酒庄,拿母亲威胁他,就为了跟他做爱。

    胡杨扯了扯唇,他扣住她的后脑勺,把人压到脸前,仔细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随后说了句,“好。”

    “很好。”

    他脱了身上衬得他肤色极黑的白色T恤,光着上半身走了出去。

    古铜色的后背还留着她嵌进去的指甲划痕,他肩膀还有不少带血的牙印。

    崔晓皱着眉把车门关上,扭头看见中控台上放着削皮切块的苹果,袋子里还放着整齐的苹果皮,他以前都是买的,今天的苹果分明是他自己切的。

    崔晓看着透明盒里的苹果,心里无端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