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章彩蛋
第三章 奥狄奈有过许多卵巢,可这位银发祭司绝对是他最满意的作品。 明明骚穴都高潮得喷水了,脸上依旧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他若是稍不注意还会被光明神力烧出个洞来。 真想彻底毁掉啊,奥狄奈脸上满是残忍与疯狂——於是他就真这麽做了。 那天奥狄奈将祭司拽出巢穴,一路到了最近的人类村庄,头发被扯住的祭司几乎是被拖行到目的地,根本无法挣脱。 他在那些敬拜光明神的村民面前将黑泥塞进祭司体内玩着合不拢的肉穴,满意地看着祭司表情的变化,逼着村民一个一个上前操弄祭司,大笑着在完事之後扭断他们的脖子,最後甚至扯下一个村民的断臂捅进祭司流着白浊的骚穴,逼他一路插着那只手臂爬回巢穴里。 那天之後,他终於如愿得到了最满意的作品。 第五章 他想起那个白发苍苍的人类,即使已经躺在床上吃力地喘着气,也坚持每天早晨都要对着桌上的光明神小木雕祷告。 那是人类一笔一笔亲自雕刻出来的。 也是他教会了苏尔如何向光明神祈求祝愿,念出那些繁复的祷告词。有一天,总是挂着和蔼笑容的人类将摇摇晃晃端着水盆想替他擦拭身体的苏尔唤到床前。 明明有着可怕的外表他却半点也不害怕,依旧用清亮的眼神望着墨蓝缀银的深渊生物。 「苏尔,你还是没变啊。」人类轻轻笑着,苍老却不浑浊的眼睛亮得惊人:「从小到大都没变。」 苏尔看着这个他从小时候看着长大,直到如今垂垂老矣的人类,忽然意识到了什麽,扭着触手去碰他布满皱纹的脸颊。 「我要回到神的身边了。」人类伸出手,握住了扭动着的触手,瘦弱的手臂力气不大,却抓得意外紧。 「你以後......也要好好生活。」 触手安慰地抚摸着他的额头,像是在回应,人类笑着闭上了眼睛。 真好啊,这样的温柔。 第六章 结束每日的主持祷告之後,伊里亚斯单手支着额,有些疲倦地阖上眼睛,摊开在眼前的报告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自从三个月前那次失败的讨伐之後,他就开始出现一些异常状况。 身体时常会莫名其妙发热,伊里亚斯只能尽力忍耐等到热潮退去,这段时间不但无法做任何事,竟还荒谬地想拿起手边随便一样物件往那不堪的地方塞去。 头一次发生时他既尴尬又难堪,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从此只要身体开始有发热的徵兆就毫不犹豫用魔法禁锢自己,以免再发生类似的事。 甚至是今天的祷告,他本应带领神殿人员向民众颂扬光明祝福词,以此开始仪式,心中却忽然涌出一股深重的厌恶,完全无法开口赞美神。 彷佛......他曾被神抛弃过。 伊里亚斯勉强挥去这荒谬的想法,试图拿起报告批阅,那是近日抓获的一些异端名单和罪名,需要批示才能进行裁决。 冰蓝的眸色忽然凝固,他蓦然起身急急朝外走去,报告页散落一地,隐约露出"黑发"、"诅咒"几个字。 伊里亚斯一踏进刑所就看见一个黑发的瘦弱身影正挣扎着要被带进牢里,「住手!」他想也不想就出声道,隔开两旁的裁决人员将那个黑发异端护在身後。 裁决人员都惊呆了,大祭司是谁?那可是光明神最虔诚的信徒啊,生平最厌恶的就是不遵从光明教义的异端,几时会做出这种近似於保护异端的行为了? 伊里亚斯却只是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那个身影,期待又在下一瞬转变成浓浓的失望。 不是他......不是他...... 银发祭司恍惚地想,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麽,他又是谁? 第八章 杂种痛恨所谓的神只。 尤其是光明神脸上永恒不变的悲悯,简直虚伪得令人恶心。 他自小无父无母也没有名字,生活在城市最阴暗的角落,那些同样肮脏低等的人叫他杂种,所以他也叫自己杂种。 杂种每天想着的就是该怎麽活到下一天。他不知道为什麽还要活着,但本能告诉他要活下去,即使被踩在最低贱的泥里、呼吸间都是秽物的恶臭也要继续活下去。 卑微的野草可以顽强不死,杂种自然也一样。 他从那个养着自己当储备粮的男人手下跑了出来,日复一日游荡在每个可能有食物的垃圾堆,被人打到全身骨折过,也曾活活撕咬下那个打他的人的耳朵。 他从不会让自己吃亏。 杂种知道教廷会怎麽对付他这样的异端,他们会用篆满祝祷言的绳索捆住他的四肢、将滚烫的白铁水浇在眼球上号称净化,若他死了就将屍体随意扔在哪个乱葬岗,若他没死...... 怎麽会有人类在这种情况下活着呢?那他一定就是真正的、最邪恶的异端,需要用最严厉的极刑处决。 他将一边的眼睛仔细用好几层破烂的布绑好,即使怎麽跑动也不会露出分毫异样,成功在教廷的眼皮子底下苟延残喘数年。 为了活下去,杂种抢夺食物的凶狠为他树立不少仇敌,下等人的资源本就稀少,基本有一大半都被这该死的杂种给占了。他们暗地里联手想除去这共同的敌人,打斗时一个人意外扯下杂种脸上的布,顿时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那不是面对异端时的恐惧,而是即将要得到巨大财富的贪婪。 教廷为了抓捕异端给出一大笔赏金,只要带到神殿就能当场获得。多麽完美啊,既能得到财富又能成为被公开赞赏的遵循教义之人,这可是梦寐以求的好事。 杂种吼叫着奋力挣扎,肋骨都被打断了几根,仍是慢慢被往神殿的方向拖去,他战斗力惊人,那些人因此身上或多或少也都挂了彩,一人骂骂咧咧拿起路边的石头就要砸向他的脑袋,却被阻止了。 面容温和沉静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这个没有任何平民会经过、肮脏不堪的角落,修长的手稳稳扣住了欲行凶的对象,「你们在为难一个孩子?」他说着,墨蓝色的眼里是对恶行的谴责。 可那些人只看到了男人漆黑的发,又是一个异端!他们被贪婪冲昏了脑袋,下场可想而知。 「别怕,已经没事了。」男人蹲下身,对着满脸戒备凶狠的杂种很有耐心地说:「他们已经受到教训了。」 他向脏兮兮的男孩伸出手,理所当然被咬了一口。杂种用比以往咬掉他人耳朵更用力的力道狠狠咬着手指,他其实不晓得自己为什麽要这麽做,本应在脱困的那一刻就逃得无影无踪,却没由来做出这种莫名的事。 也许是男人的目光太过温柔,让他有了肆意妄为的本钱。 杂种用力地咬着手指,眼泪却流了下来,在被泥掩盖到看不清的脸颊淌出两道痕迹。 男人将杂种交给了一群穿着怪异黑衣的人要他们好好照看他,於是他知道了男人的身份。 深渊的神明,克苏尔尤特大人。 而他也有了自己的名字,萨菲斯特,在深渊语的意思中是神明最虔诚的信徒。 他没有在能够独立生活後离开,而是留下来一步步凭着自己的实力成为信徒的领袖。 等待和神明重逢的那天。 第九章 伊里亚斯想起今天看见的那个人,目光有些出神的空茫。 明明那人不是他想找的黑发,心里却一遍又一篇回想当时匆匆瞥过的模样,心中泛起的涟漪没有随着时间慢慢平复,反而掀起更大的波澜。 那就是他要找的人。没来由地,伊里亚斯内心就冒出这样肯定的念头。 想通之後他就像是豁然开朗一般,不顾夜色浓重就朝外走去,「召集其余祭司,我有事要宣布。」他边走边向着身旁随从说着,出去时因为心神不定差点撞到一个人,幸好那人反应极快避开了。 「诺兰德骑士长。」银发大祭司冷淡地朝着那人点点头,就毫不停顿地走向议事厅,留下骑士长一人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去,眼神隐隐疑惑。 那次他根本没有讨伐到异端任务就结束了,顺着那名奇特的黑发男子的话去了神室就看见本应失踪许久的大祭司静静躺在里面,竟是睡着了,醒来之後对於失踪时的遭遇毫无印象。 鉴於大祭司身份特殊,教廷在找到人之後也没有在意那些他不记得的那些事,反正异端也自己消失了,就让诺兰德护送大祭司回到首都。 而大祭司也和以前一样毫无变化,依旧是每日主持祷告仪式,彷佛那失踪的三个月被遗忘在时间的间隙从没有发生过。 诺兰德摇了摇头没再继续思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脑中却想起那个有许多秘密的黑发男人,神色不自觉放松下来。 也许以後还有和他再见的机会。 第十章 伊里亚斯很幸运地在出城前找到了那个人,心中充满了喜悦就想上前,这时才发现他身边竟还带着另一个人。 银发祭司远远望着那人温柔地扶着背後睡得快掉下去的人,一双冰蓝的眸子霎时冻结得像是万年不消融的寒冰。 他从传送阵出来後就一直不远不近尾随着他们,全程专注地凝视着那人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小细节,将他所有的一切深深印在脑海里,再也不可能遗忘。 他曾经遗忘过那人一次,即使是被迫也罪无可赦。唯有在往後的时光里一遍遍刻下那人的印记,如此才能勉强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