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好梦
沈见昭约宋乘言下课见面。 他要把那张卡还给他。 宋乘言再次出现在学校门口这件事又让论坛爆炸了。 1000L：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说他们已经分手了吗。 1001L：是不是沈见昭不同意分手啊。 1002L：楼上发的宋乘言初恋我看了，这哪有沈见昭漂亮，说洗脚婢都抬举了。 1003L：我拜托你们讲点道理，普天之下比沈见昭长得好看的能有几个，但人家那是真感情，跟外面这些人玩玩可不一样。 1004L：沈见昭看起来没有不开心的样子诶。 1005L：分手砸你五千万你给我不开心一个看看。 1006L：你们怎么老是忘记沈见昭是谁，他差那五千万？ ...... 沈见昭一出现在视线范围宋乘言就迎了上去，“宝贝...” “宋乘言，我们已经分手了。”沈见昭脸上倒是挂着笑。 车上一路无话。 服务员上完饮品沈见昭就立刻摸出这张他从没有拿出第二次但是直接给他们的关系判了死刑的银行卡，“还你。” 宋乘言没有接，反倒是拿出一个文件袋。 两本房产证。 写的都是沈见昭的名字。 “卡你拿着，还有那天说的两套房子。” 沈见昭有些困惑，“你不是已经知道...” “我知道你...也知道你根本不需要这些，我能给你的，沈见暮一定会给你更好的，但这是我对你的第三个承诺。” 沈见昭坚持不要，“宋乘言，你觉得我是为什么要和你分手。” 宋乘言自嘲地笑，“因为丁初，或者......是你哥。” “不是。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我还没开口哥哥就会送到我眼前，你觉得江野是被宠坏的小孩是吗，其实我才是。 如果当初哥哥让我选择的时候，我选择了你，就算你不同意他也会直接把你打晕绑起来，不管你是一个普通人，还是宋氏集团继承人。 丁初只是一个表面原因，是因为他的身份，而不是因为他这个人。因为你只是把我当一个花钱买来的消遣玩物，对不对，事到如今你还是给我钱，你会和别人在一起，会和别人结婚，但你会一直养我，这是你自己说的，宋总。” “那你呢，你把我当什么，按摩棒？还是刺激你哥哥的工具？你爱过我吗，沈见昭，你和你亲生哥哥纠缠不清还对我说最喜欢我，说你会对我负责。你以前爱叫我哥哥，有哪一句是在叫我，还是每一句都在叫你真正的哥哥？荒唐吗，你的每一句谎言我竟然都信了。” 沈见昭伸手抚平宋乘言眉间的褶皱，“有时候觉得是因为沈见暮需要我，我才会存在的，我的出生，我的成长，和我...这样的身体，好像生来就是为了匹配他，从记事起我的人生中仿佛就只有一件事，陪伴他，追逐他，爱他。” 宋乘言一把拉下他的手，用力捏着那脆弱纤细的手腕，努力压抑着自己快要爆发的糟糕情绪，“别说了！” 平时轻轻碰一下都要掉眼泪的瓷娃娃罕见地没有喊痛，反而很平和地反手去摸那绷紧的肌肉。 “你对我来说...是一场浪漫出逃。 我第一次不做沈见暮的衍生品，而是作为沈见昭，堂堂正正爱过你。 谢谢你让我做过这样的好梦。 你的初恋能回来找你我很替你开心。 因为你也是我的初恋。” 宋乘言放开沈见昭的手，手腕处触目惊心的一圈红痕，刺了一下他的眼。 “宝贝对不起，我...” “啊，我哥来了。”沈见昭对着窗外挥手。 沈见暮脸黑得跟锅底一样，走过来就牵着沈见昭的手左看右看，怒气冲冲地吼，“宋乘言，你跟他动手？” 沈见昭赶快把哥哥拉着坐下，扭着身子去亲他，“没有，哥哥，你知道我就是这样一碰就红啦。” 被亲吻安抚了，沈见暮没再说什么，轻轻揉泛红的地方，“可以走了吗，昭昭。” 沈见昭点头。 “那昭昭先去车上等我好不好，我跟宋乘言有点事要谈。” 沈见昭有些不愿意，皱着眉嘱咐，“不许打架。” 人一走沈见暮就忍不住了，食指指节在桌上轻敲，“宋乘言，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是不是该还回来。” 宋乘言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沈见昭房里有个宇航员不见了，在你那吧。” 宋乘言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是沈见昭送我的，凭什么还给你。” “你觉得那是什么，幼稚玩具？。”沈见暮情绪非常不好，他发现宇航员不见的时候内心十分惊慌，这证明至少在那一个时刻，沈见昭付出过真心，他得把这份真心要回来。 “那是幼儿园毕业爸爸送他的礼物，他的身体...让他很多事不能做，他把无法完成的梦想送给了你，你觉得你配吗？” 宋乘言今天接受的冲击一个接一个，喉咙都开始发干，想喝一口咖啡润润嗓，却手忙脚乱打翻在地。 沈见暮看着这一幕毫不掩饰地嗤笑出声。 宋乘言竟然没感到生气，只是拿起纸巾慢慢擦裤子上的污渍，想了又想，话在嘴边转了几圈，最终下定决心，“我不会还，那也曾是我的一场好梦。” 到现在也不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