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还记着一个惩罚
第二日，离冷荆下旨把周盼烟从嫔位提至妃位，一时间风头无两。岚穗轩的门槛都快被前来祝贺的各宫妃嫔踏坏了。 等到了下午将近入夜的时候，钟慕和夏侯云才有时间跟周盼烟说上几句话。 钟慕高兴地拉着周盼烟的手，“姐姐总算是提上来了，我们现在就剩下云儿还是嫔位了。” 钟慕说着玩笑，夏侯云倒也不生气。用手点了一下钟慕额头，转而问周盼烟， “好姐姐，快告诉妹妹，你是怎么把皇上勾过来的。” 周盼烟一直端着面上的平静端庄，她望着钟慕和夏侯云，说道， “我并非有意隐瞒，但皇上来岚穗轩的事，确实不是我办的。” 两人皆为好奇，“是谁？” 周盼烟摇摇头，不欲解释。钟慕倾身附耳问她， “听说，皇上养了一只小狗，是不是真的？” 周盼烟身体猛的僵硬起来，昨晚的片段不断在脑海里闪回。 是太子殿下，那个矜贵骄傲的太子殿下，再怎么想也万不能想到他被当成狗对待，做这种下贱羞耻之事，况且，皇上是他的亲弟弟！ 周盼烟极力克制自己，缓缓答道， “是的，” “听说还是个男的？” “是的。” “那皇上到底喜不喜欢女人啊？” 周盼烟摇摇头，轻轻吐出“不知道。” 周盼烟看着钟慕和夏侯云，郑重的说， “这宫里风谲云诡，后宫更是几方势力的割据，我知道两位妹妹都只想求一份安稳，但我，注定安稳不了。” 她神色认真，看着两人皆是不解，继续说道， “所以，若两位妹妹担心受到牵连，我也绝不会连累你们。” 钟慕皱着眉，生气的说，“姐姐到底在说什么？我们早就说好了一起在宫里相互帮衬。现在又与我们撇清关系。” 夏侯云也说，“就算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我们都尽力帮你就是。” 周盼烟深受感动，她握住两个人的手，说，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知道越多越危险，我只想让你们知晓一声，以后尽量不要频繁往来。” 钟慕抽出手，不满道，“你这就不把我们当姐妹了，再怎么，我们在这宫里也是有点权势的，你要是有什么危难，尽管来找我们就好。” 夏侯云也点头称是。 周盼烟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强压下来，又嘱咐几句，匆匆送离两位。 金銮殿上，云顶檀木梁好似沉了下来，把百官头颅压得低低的， “康和府到底怎么回事？” “回皇上，康和府邸前日被人包围，康和抵死反抗，不幸遇难，那些人给公主留了一封信，是轩辕国的人。” 赵德把信递给离冷荆，离冷荆看了几眼，眼神逐渐阴暗。 信上说的是，轩辕国有一位女子被康和抢了去，康和以为是一流民，收留了她。但其实是轩辕国一位民间公主，这次只是寻回这位公主。 无意冲撞了康和侯爵。现已经撤兵，请求原谅。 打一巴掌轻飘飘留一封信就走了，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御史大夫钟傲白站了出来，说， “皇上，依微臣看，轩辕国在此时挑衅，目的绝不简单。” 离冷荆看了一眼张靖安，“丞相有什么想法？” 张靖安欠身作揖，道， “臣以为，咱们上次的布局可以展开了。” 离冷荆墨瞳微微收缩，蕴含着一丝嗜血的光。 “锦衣卫邱峰，你去办。” “是！” 下了朝，离冷荆回了乾元殿，沈狄接着禀报说， “春香楼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定晋王把一部分妓女送往了红袖阁，还有一部分送到了当地的几个大臣府上，不过蹊跷的是，有两个小倌不见了。” “不见了？”离冷荆坐在宝座上，沈狄给他递过去一个花名册， “这是当时登记的人员名单，属下一个个都能查到地址，但这两个人，臣始终找不到。” “问过老三没？” “问了，但定晋王说不清楚，只记得送出去了，但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离冷荆看着名单，视线锁定在那两个名字上， “行，这件事就先这样，你去锦衣卫帮邱峰部署一下，注意奸细。” “是。”沈狄领命，退了出去。 离亦凌一直跪立在一边，沈狄出去后，随着离冷荆到了翘头案。 离冷荆处理着奏折，离亦凌在旁给他研墨，离冷荆沾润朱笔，挥手洋洋洒洒几个字。 离冷荆状似无意的说道，“康和死了，你觉得离语蔓怎么安排？” 离亦凌有些吃惊，“康和怎么死了？” 离冷荆简略给他解释了一下，离亦凌还有些不敢相信。 他虽然身体不大好，但是病了好几年，不至于被吓就吓死了吧。 离亦凌说，“语蔓性子单纯跋扈，若是留在康和恐怕容易被人蛊惑做了错事。” 离冷荆轻笑了一声，说，“你直接说她傻就得了。” 离亦凌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离冷荆问，“你跟离语蔓关系如何？” 离亦凌回想了一下，“不算好，有一年她嫉妒父亲赏赐给我的珍宝，直接把我推到了湖里。” 离冷荆来了兴致，看着离亦凌，“她这么大胆？” 离亦凌笑着说，“是啊，好在后来查出是别的人教唆她的，她给别人当了替罪羔羊罢了。” 离亦凌笑的时候，桃花眼弯了起来，长长的睫毛投在眼睑处，似乎有一汪池水的温柔被拂动着。 离冷荆恍惚了一下，随后又看起奏折，一边问他， “那你说，现如今派谁去康和比较好。” 康和爱离语蔓爱得疯魔，只娶了她一个，偏生离语蔓对他凉薄，一直没有子嗣。 离亦凌偏头思索着，说， “或许，直接让朝廷的人监管吧。” “康和那地不同，政策不一，很容易引起暴乱。” “派有能力的人去，态度强硬些。如果这次不收回，恐怕有人也会惦记上。” 离冷荆抬头注视着离亦凌，他好像不太一样了。 “你觉得派谁去？” 离亦凌镇定的颔首，“雪犬不敢妄言。” “你说就是，用与不用在我。” 离亦凌表情凝滞几秒，随后说出一个名字。 “杜柯？”离冷荆微微扬起眉毛，握着朱笔的手也停了下来，“你见过他？” 离亦凌应声，“是的，之前见过两次。做事谨慎狠决，但面上却很有亲和力，可能会让康和的百姓更好接受。” 离冷荆点头，默认他了想法。 离亦凌继续说， “不过，我也久不在朝堂，主人要是有更好的人选也可另选他人。” 离冷荆的视线从离亦凌的眼睛处往下移，一寸寸扫过他的鼻尖，嘴唇，下巴，直到被衣领遮住的锁骨。 “我觉得你说的很好。” “谢谢主人夸奖。” 离冷荆看着离亦凌，他今天确实跟以前不同了，更……乖顺了？ “雪犬，你还记着一个惩罚。” 离亦凌面色微变，垂首道，“雪犬记得。” “晚上自己先去那里跪着。” “是。” 阳光开始越发刺眼起来，照着世间一切尘埃无可遁形。 离冷荆去了兵营，离亦凌抽空又回了西暖阁。 不出意外，收到了几条消息。 他让杏儿拿来笔墨，刻意左手执笔，回信。 写完后交给杏儿，说， “这一个给之前那个神秘人。” 杏儿贴身收好，说道， “公子他们会救你出去吗？” 离亦凌摇摇头，“我没有让他们救我，” 杏儿疑惑的拧起眉，“为何？公子早点逃离不好吗？” 离亦凌无奈的说，“我还有羁绊在离冷荆手上，只要月凝还在他那里，我是如何也逃不掉的。” “那公子是让他们救月凝姑娘？” “对的。” “但是救了月凝姑娘，皇上一定会知道的，到时候，皇上又…又要折磨你了。” 说着，杏儿又好像要哭了出来。 离亦凌轻轻叹了口气，“他总归是不会杀我的。对了，周盼烟跟你说什么了？” 杏儿止住情绪，确认了门窗都关紧了，说， “盼烟娘娘说，她与月凝姑娘是闺中好友，也曾见过你，不过公子可能没印象。她此次是带着救你的任务来的，她还结交了监察御史家的……” 离亦凌越听越心慌，打断了杏儿的话， “她如何救我？白白把自己搭进来？” 杏儿愣了一下，继续解释说， “公子，盼烟娘娘说，她家是承蒙上官家照顾的，如今上官家遭此劫难，他们必定是要为上官家报仇的。” “让他们把月凝救出来就好，何必进宫。” “公子……”杏儿声音带着哭腔，“公子，您就由着他们救你吧。您看有这么多人还支持你，拥护你，你就拼一把行吗？杏儿舍不得你受苦。” 离亦凌不忍看杏儿的眼泪，撇过头，轻声叹道， “轩辕国虎视眈眈盯着，离国经不起几番动荡，命运本如此，又何必强求，离冷荆对我再如何凌辱，也不过是我一人的事情。总归他对离国是尽力的，明主治世，有谋略有胆识，比我强。” 这一番话，杏儿听不懂，也不想懂，挂着清泪，蹲在离亦凌面前， “公子…” 离亦凌给她擦了擦眼泪，说，“我本意也是想帮周盼烟的，她在后宫爬得高，权利也就多些，如此你可以求她把你送出宫，” “我不走！”杏儿仰着脸，“公子一日不离开这里，我也就不离开。” “皇上已经注意到你了，若是被抓住什么把柄，我是救不了你的。” “那也不走！我会很小心的。公子不要赶我，公子身边只有杏儿了。” 杏儿说的极其真诚，离亦凌眼眸里忍不住也沁上了雾气。 “你万事小心，一切以自己安全为主，知道吗？” 杏儿重重点头。 外面天色尚早，但离亦凌无意在此多逗留，杨从南还在外面看守着，时间久了会引起怀疑。 “那我先走了。” “好。” 回去之后，离亦凌立刻烧水准备沐浴，他坐在蒸腾的水雾里，一下下揉搓着自己的身体，很快，全身就染上了一层妍丽的红色， 离亦凌闭了闭眼，呼吸停滞住，抽出身后的玉势。 他喘息起来，把它丢在了一边，不想去看。 直到洗完澡，擦干净身子，才动手清洗了一下那个玉势。这个玉势和之前的有所不同，上面布着一些小凸起，一个个的像是小山丘一般。 离亦凌还是有些害怕，慢慢敞开双腿，跪在了地上，为玉势涂好脂膏，把玉势抵上自己的后穴。 他微微张着嘴唇，一手掰开自己的臀部，一手就碾磨着把玉势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离亦凌身上又出了不少汗。 匆匆穿上衣服，整理了一下，就前往了那个“刑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