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他是个好孩子
小流量在老戏骨这里待了三天，每日就是坐一处闲聊，有时姜可会在书房里陪着蒋映，看着他练字帖有时自己也会写几个，当然还都是老戏骨握着他的手写的，他觉得跟老戏骨待在一起收获颇丰，无论是从艺术还是生活，他觉得自己的胸襟开阔了不少，对于外界的声音也更加理智了。 打投的事也告一段落了，小w力挽狂澜，极力保住了小流量在业内的声誉，但是这也意味着跟自己的本家撕破了脸，她已经上了这条船了，不把小流量捧到一个高度，她是不会罢休的。她在姜可身上耗费了诸多心血，与带自己的师傅分庭抗礼，逆着自己老板的心意做事，无疑她得不到任何好处。你问她是靠什么坚持下来的，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有种直觉，觉得姜可一定能火。 也不知是谁给她的信心，小w掰着指头算着姜可在老戏骨那边住着的日子，终于等到第四天动身前往老戏骨的住处，想着要把他接回来。 小w懂规矩的提前去电话问了一声，这才敢上门，待到了地方，看着老戏骨所住的地方是何等气派时，饶是她算是见过世面，也得算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了。她跟着张妈一路走到前厅，老戏骨已然等候多时，她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老戏骨对小流量是怎样的一个想法，蒋映给人的感觉便是那种城府极深，深不可测之人，圈里人哪敢跟他玩花样。 “谢谢蒋老师这几天对姜可的照顾，我是他经纪人，昨天给您打电话的小w” “我听他说已经没有经纪人了啊” “雯姐确实不接管可可的事务了，他现在主要是我负责” “你在这个圈子里几年了？” “不多不少三年” “以前单独带过艺人吗？” “没有”，小w一派坦诚，倒让老戏骨觉得她与众不同。 “你觉得姜可现在的情况还适合待在圈子里吗？” “当然，这是毋庸置疑的” “为什么这么笃定？” “有些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哈哈，你对你手底下的艺人都这么有自信？” “不，我只是看到了可可身上的潜力” 老戏骨长叹一声，说道，“他确实是个好苗子，可是路途不太顺” “哪有人一路顺遂的，他还年轻，总得经历” “你今天就要带他走？” “对，刚帮他把房子安置好，带他过去认认家门” “好，他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谢谢蒋老师对可可的惜才之心，没有您的话，我还不知道怎么让可可恢复原来的状态” 小w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她言语中没有带着揣测，也没有探寻老戏骨屡次帮忙的意图，而是不卑不亢的道谢，让蒋映知道姜可处境的艰难，她是知道上一部戏就是老戏骨从中斡旋，如果没有这部戏，小流量不可能小火。她不得不承认老戏骨挑戏的眼光，他知道什么最适合姜可，如果能傍上这条大腿，还愁姜可以后拿不了影帝吗？ “你让姜可出来吧，我这就带他回去，这几天太叨扰您了，这孩子也有些不懂事，没有言语冒犯您的地方吧” “他是个好孩子”，蒋映这才招呼张妈把小流量叫了出来。 看到登门的小w，姜可本来还怕她会怪自己偷偷跑了，没想到看到的竟是小w沁着眼泪，姜可连忙上去安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没保护好你”，小w揩了眼角的泪，定睛看了看小流量，没瘦，还胖了点，精神头也好，转身又跟老戏骨道了谢。 蒋映看着他俩相拥而泣的样子，更觉小流量可怜，不由担心姜可在自己这里呆了这么多天都是强颜欢笑，可是小w的感谢又是那么地真诚，如何才能救他脱离苦海呢？老戏骨一时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委屈小流量一阵，让他先跟着小w回去。 小w的目的达到了，带着小流量走的时候还不忘大声地问他在老戏骨这里待着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什么的？ 小流量赶忙摆头，直说蒋老师不是那样的人。 蒋映听到了小w问姜可的话，对姜可的回答又是满意又是纠结，难道他对自己没有其他心思吗？ 之后便转身回了书房，看着这么多天二人一块练的字，这又是多少个融洽时光，他握着小流量的手一笔一划书写着，有时趁他不知觉还会撑着他的腰，如果再相处几天，他都怕自己会把这心思宣之于口，小朋友会有什么反应呢？厌弃他？恶心他？远离他？ 这都不是自己乐意看到的结果，蒋映越想便越觉得这件事会更糟糕，自己的年纪做他爸爸都有些大，他会接受自己吗？ 老男人陷入了深深的自卑，他抓着宣纸，看到姜可在上面写的字，又想到自己那天问他，如果不在这个圈子，会做什么？ 他是怎么回答自己的？对了，多读读书，然后开个店，做什么都好，安逸就好。 不混迹这个圈子，确实能得到安逸，但是姜可明显对自己的未来规划不到位，他不知道自己的演艺道路在哪个契机能迎来春天，对未来的迷惘已经压制住了他本该有的初心。或者说，他连初心都未坚守，便已经被这个混杂的圈子影响了方向。 老男人叹了口气，坐的太久，腿都有些发麻，他拿起了一旁的电话，跟上次酒会的朋友打了声招呼，朋友主要是做影视这方面的，旗下也有不少经纪公司，造星厂可谓是多如牛毛，团队专业。他在圈中的名声极佳，哪有人会拒绝他的请求，朋友冯楚越听了他的话便大差不差的明白了。 又问他什么时候可以签他嘴里说的小朋友，蒋映只说再过几个月。 他还有其他的事要帮小流量料理料理，不能这么着急。 老戏骨又问，“你知道闻谦吗？” “知道啊，不过他那公司也不成什么气候，毕竟不是专业做这个的” “行，我知道了” “怎么？您家孩子是跟这家签了约？” “过几天我再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