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热火猛烹(窒息play)
说不疼当然是假的,聂雨河力度凶猛,没太多怜惜的意思。他松开了甄楚,原本被扣在身后的两只细长手臂就无力垂着,只有指尖稍稍用力,抓皱了床单。 全身的注意似乎都凝在了后身的饱胀感上,然而似乎才只进去了前端。甄楚额头起了层薄汗。 “老,老师……”他不知道自己声音听起来有点要哭了,也不知道要央告些什么——毕竟是自己先说不怕疼的。因此只是可怜巴巴地叫人。 真刀实枪地插进来,和玩具和手指的感觉都大相径庭。甄楚咬牙忍着,感受到性器又往身体里进去了一些。 “放松,”聂雨河压过来,气息湿湿热热地哈在他耳朵里,“现在是我被你夹得很疼……别那么紧张?” 甄楚深呼吸,依然疼得皱眉头,嘴里也胡言乱语起来:“不能怪我……是,是老师的太大了……” 这句话不说还好,刚一说完,痛感蓦地加剧,聂雨河直接全部插进。疼归疼,甄楚却也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被填满的感觉。 想到此时此刻,他是全世界和老师最亲密贴合的人,疼痛不知不觉被一种酥麻的痒感取代。 这种感觉难道就是……粗大的性器在他体内缓缓抽动,身后聂雨河的呼吸也重了许多。冠头和柱身上的筋络被柔嫩湿热内壁啜吸缠绕,互相刺激着彼此,每动一下,喘息就不受控制地从唇间溢出。 身体早就先一步意识到趣味,无师自通地迎合起抽送。聂雨河的动作起初又慢又缓,好像要用阴茎感受甄楚身体内每一个角落,等听到他喘息甜腻异常,就加大力度,变得猛而激烈。 甄楚被按在床上,浑身绵软得像汪水,连攥紧床单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乖乖迎合。第一次尝试这种事,没想到是这样的感觉,他被刺激得一句话也说不出,脑内像是在乘云霄飞车,忽而被送到云边,忽而落回地面。 这种时候如果能接吻就太好了,甄楚侧了侧头,聂雨河抚摸他后背的手忽然扣着脖颈将他上身提起。 “啊——!”性器猛地向更深刺入,没等回过神,他先喊叫起来,这声音比之前的都要响得多,甄楚找回了点羞耻心,闭紧嘴巴压抑着。 然而一根手指探进口腔,非把上下两排紧闭的牙关撬开。 “怎么不喊了?”魔鬼般的舌头从耳朵舔到眼睛,水渍声一片,一时间弄不清是脸上更湿还是身下交合处更湿,“接着喊。” “外……面听,听得——啊……啊啊……” 聂雨河整根抽出又整个顶进,毫不意外地收获了比之前更颤抖的叫声。 “嗯……嗯啊,嗯……!嗯!啊……啊啊!” 思考和羞耻都飞到九霄云外,脑内只剩下激烈的交合。甄楚的身体被向后弯折成几乎诡异的弧度,头向后仰甚至要贴靠上聂雨河的肩膀。 “啊……嗯!嗯……哈嗯……” 自己前面早就翘起来,已经淌出丝丝腺液,涨得发疼。甄楚尚有点意识,又想去抚摸,手却被挥开。 聂雨河一边不住抽送,同时又握住甄楚的性器上下揉捏,指腹在顶端的小眼绕着圈刺激。无论怎么说,这滋味都对一个初尝情爱的少年太过了。但聂雨河似乎仍嫌不够,另一只手从锁骨处掐上他的喉咙,渐渐向上将口鼻掩住。 “哈唔……”呼吸受阻,甄楚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后穴和阴茎又同时被猛烈肏干,极度强烈的肉体快感甚至要将头颅冲破。尤其是聂雨河在他身体里冲撞时刮蹭的某一点,好像要把所有理智全部摘除。 氧气很快就不够用,聂雨河手指缝隙那些微新鲜空气当然是杯水车薪,甚至甄楚越试图把嘴巴张大,就越无法呼吸,口水从唇角丝丝流出,也流在聂雨河的手掌上。眼角也渗出生理的泪水来,甄楚的意识有些模糊了。 缺氧和快感的双重刺激令他无法思考,或者说正因为缺氧,快感占据了全部的空间。阴茎涨得好疼,老师的手指却顶在前面不让他顺利射出来。甄楚连喘息也没办法,所有口腔发出的声音都被外面的手掌堵回喉咙。渐渐地视线也开始模糊,房间里的一切都泛着古怪的白光,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捂住口鼻的手突然换成了柔软的嘴唇与舌头。 它们带来了些许新鲜的氧气,但甄楚无力去吸取,只能任由唇舌掠夺口腔。老师的声音也很哑,不住在他耳边说:“好孩子。” 现在是……在哪里来着……不是家也不是学校……外面的酒店吗……在和老师做爱…… 想清这个让他稍稍安心一点 “好孩子……”又在夸他,一边破碎地称赞一边破碎地吮吻着舌头。 几乎没人这么夸过他。不知不觉地,甄楚的心往称赞他的人这边又靠近了一些。 绵长的接吻仍然让人窒息,何况喉咙被扼住,他已经毫无力气也不能思考了。下身的束缚忽然松开,他浑身近似痉挛地剧烈颤抖,快感闪电般刺激,在他脑中轰鸣无数灿亮烟花。 这一刻全身都放松,不用再屈折成夸张的弧度,喉咙也不再被扼住,甄楚朝下倒在床上,脸正好埋进柔软的枕头。刚刚吻过他的人拉着他的腿根往床沿拽了拽,炙热的硬物又一次入侵进来。 有什么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甄楚缓缓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是窗外都市的夜,依旧被霓虹点亮,一片璀璨。 “稍微醒醒?已经不早了。” 他茫然地思考了一下,回想起刚才激烈的性爱。身体毫无力气,想翻个身也做不到,而且鼻尖嗅到一股类似铁锈的味道,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流了出来。 “房间太干吗?” 纸巾在他鼻子下面擦了擦,上面沾了血迹,原来是鼻血。 甄楚挣扎着坐起来,看见聂雨河好整以暇地站在床边,他已经收拾好自己,完全是平常的模样了。 手机屏幕显示快要十点半,甄楚想起他们到这里时才六点刚过。 看他一直发呆没动,聂雨河干脆把校服短袖拿过来帮他穿上。 “如果现在真的直接睡下,大概一口气就到明天早上了。”他给甄楚系扣子,声音也很温和,很难让人联想到刚才疯狂激烈的窒息。 甄楚去卫生间整理,看见镜中嘴唇是肿的,脖子也有些红,更不用说领口拉下来的痕迹,低头看,垃圾桶里有两个打了结的避孕套,里面满是精液。 “没想到会弄这么晚,”等坐回车里时,聂雨河说,“我不该今天就拉你过来,下次还是周末比较好。” 语气里可没什么自我责备的意思,而且……当然了,是必然会有“下次”的。 按说已经这样亲密过,这个人,这种亲密都完全是他所渴望的,应该很高兴才是。可甄楚却没有,一时间心头被种古怪的不确定缠绕,空空荡荡的。 “怎么反而不说话了?”聂雨河等红灯的时候问他。 何止是不说话,甄楚歪着头看窗外的夜空,整个身子侧在座位上,只给他一个后背。 “……经常这样吗?”甄楚问。 “什么?” “和学生出来开房……你对其他人也是这样吗?” “为什么这样想?”车子驶过一片林荫路,高大树影在黑夜里显得阴森森的,头顶只有路灯的光芒。聂雨河侧头看了一眼,甄楚的目光很亮,直白而无声地询问着。 于是他回答:“没有。” 是实话。至于甄楚信不信,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当然,此情此景下,就算聂雨河回答“是”——甄楚自嘲地想——他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因此听到这个答案,他就向老师偎过去。 这比冷冰冰坐在一边的感觉好得多。夜色茫茫,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甚至彼此的体温都还残留在肌肤上,甄楚不由得说:“下次想看着老师的脸做。” 车子飞快向前驶去,一路只能听见树与风的声音。